第一次見池琛在我麵前穿特等局衣服。海岸線.
黑色很襯他。
遠遠比我在照片上看到的好看。可惜那個人已經死了,因為他救鄭廷有功,鄭霄龍也沒說什麼,一張紙翻過去。
人靠衣裝這句話在池琛身上要反過來。
池琛無論穿什麼都氣勢淩然。那種唯我獨尊的氣勢,在他身上似是與生俱來,渾然天成的貴氣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來。
燈光照在他那張不用劉海修飾便風華絕代的麵上。飛揚的媚眸冷冷掃過來,池琛手中本擒煙,在看見八月瞬間丟在了旁邊兒的垃圾桶裡。麵上卻還冷傲的進來。
這微小動作叫我心生出暖意。池琛雖對旁人向來是沒什麼好臉,但心下還是有計較善惡的,畢竟是拯救蒼生的大英雄。
隻轉念一想,伊藤風卿比我先遇到池琛。若真按照池琛所言,他那時什麼都不知道的活在這世上,伊藤風卿大概見過他所有懵懂無知的樣子?可從懵懂到精明腹黑,睚眥必報。
十幾年,還是幾百年,池琛到底是經了多少波折?又受了多少傷。
這廂兒,梁丘八月對我眨眨眼,把手中瓜子放下。顯然是要走。
“不打擾你們啦。”
我與她揮手道彆後,那廂兒,池琛大步走來,走的風姿卓越。
特等局衣服皮質,把他身材包裹得嚴嚴實實,也越發顯得肌肉線條突出。胸前兩排銀色的暗扣,直扣到脖處,八月離開後,池琛抬手解開了領口的扣子,走到一邊兒簡易酒架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屋內隻有酒水嘩嘩灑灑聲。
我倚在沙發上,單手指著腦袋看他。
養養眼。
聲音溫吞道:“大王您回來了。”
池琛聲音淡淡的“嗯”一聲。
我不想問他這一路,對伊藤風卿相伴什麼感覺,估計問了也白問。無用功。還是不做了。
對池琛,我隻消信任就好。
“大王,晚上有什麼安排?”我一翻身。趴在長沙發上,支著下巴看他。他若跟我聊正事我聊的起,咱們私下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總是工作工作的。也累的慌。池琛倒好酒,另隻手抬起來,似乎又解開幾顆扣子,
沒理我。
我擰了擰眉,又迅速的擺出笑臉――
其實,我心中很不開心,因為池琛和伊藤風卿一見麵,就喝酒!
可我不敢問出來。我怕破壞了我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
那邊兒池琛終於轉過身,單手插兜,背倚著酒桌看我,抿了一口酒道:“秦陵之事,不用你管,我會自己去。”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嬉笑的臉頓時僵住,大概有些發白。
自己去?
“不行。”
脫口而出的“不行”讓池琛麵色冷了三分,卻是又喝了口酒,淡淡道句:“由不得你。”
我當然知道由不得我。可之前他那血淋漓的模樣我還曆曆在目。
他自己去,回來得成什麼樣,骨頭渣渣?還是渣渣都不剩?
“大王是玩夠了神秘感,想給小人看本體了是麼?”
我拐了個彎兒,默不作聲的表達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那廂兒,池琛眸中冷色不減,“睡覺去吧。”
我心下清楚的很,他要乾什麼我絕對阻攔不了。
可是――這件事,我必須一爭到底。我直接站起來道:“好!你敢去!我就去盜洞!到時候,咱們看看誰先到!”
徐祖堯曾經給我說過秦始皇陵裡有人進去過,我身上有蠱血,毒對我來說不是事兒,主要就是暗器和機關……
但是我不能讓池琛一個人去。
周圍氣息陡然間冷下來。
是池琛在怒。他每次怒了,屍氣就會爆發。
我也故作怒了。
這時候,萬萬不能軟弱。
“要疼一起疼,要死一起死。”
我盯著他漆黑的雙眸,絲毫不退讓的態度,讓他薄唇抿了抿,然後他手中酒杯直接落入垃圾桶。他大步朝我走來時,我毫不猶豫的揮拳向自己,打的自己疼到血湧。
紅眸出,力氣湧上來,我一躍跳開數米,保持了安全距離,在牆櫃邊兒看他。
池琛眸中陰狠,“你那條狗命在裡頭還不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