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四個飛僵還在,又分立四方。
我回去洗了手換了衣服,去看池琛。池琛這會兒睡得安穩,全然沒有素日裡冷漠。
魃之容傾城,睡著時的毫無防備和安詳神態叫人看了就心裡很是舒適。
抬手撫上他臉頰,諸多回憶,浮上心頭。
幾次三番的抬起巴掌,卻沒舍得打下去……
然後……翻了身打他屁股。
我也報仇啊。上次洞穴裡,拍了我一路屁股,可歡騰。
這會兒的他安靜什麼反應都沒,我打了好一會兒,玩累了,出去到廚房找了剩飯菜,將就著吃了……
可黃澤修一直沒回來……
我也不管他,他消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卻是半夜時,我聽見他回來了。
壓低的咳嗽聲響起,可不是黃澤修的。
“咳咳……”
“嘶……”
黃澤修似乎受傷了,我猛然掀了被子下去。
“彆過來!”
黑暗中,傳來黃澤修的聲音,帶著壓抑和痛楚。
“你怎麼了。”我手放在燈開關時,聽他一聲驚呼,“彆開燈!”可他說晚了,空氣中一聲“嘭”的霧氣中,我看見一隻身上戳著倆彈孔的黃皮子。
真是黃皮子。要不是他開口說話聲音沒變,我可能以為是彆的黃鼠狼。
因為,完全沒有白毛了,隻有耳朵尖的白毛還在……
“算了……開就開吧。”
地上的黃皮子開口,氣若遊絲的道:“你能幫我取出來麼?”
“取子彈沒問題的。”我說罷,迅速去找醫藥箱,回來時,地上的黃澤修還一動不動,看那渾體赤黃,我道:“你跑哪兒去了?你……你的白毛呢?”
地上黃澤修聲音有些逞強。美人遲墓:
“花不溜湫的,難看!我就變了個顏色!”
黃澤修明顯在撒謊。黃皮子修煉,以白為等級。我想,黃澤修現在的修為怕是散去的差不多了,我沒戳破。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他既然受了傷我隻管取出子彈就是,他愛說便說,不愛說,我便不問。
“好吧,這也挺好看的。”不僅不戳破,還得安慰著。吵架歸吵架,卻也是隊友。
我將黃澤修輕巧托起來。
在他?牙咧嘴中。輕放在桌上,看著那肚皮上的傷口擰了擰眉――
“這得剃毛。”
那邊兒,黃澤修黑眼睛一閉,催催道:“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