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猶豫得拿了剃刀來,手下黃皮子一聲不吭得任由我將他背部子彈處毛兒全部剔光。黃毛剔除之後,背上光禿禿有些醜。但從兩顆子彈得結合處看,我估摸著是逃跑時被打中。在側腰出,應該是從槍林彈雨中出來,中彈時,他迅速變成了黃皮子,所以子彈並不深,且彈道朝皮肉上走,這子彈埋在皮肉裡,沒傷到筋骨,倒是萬幸。
我嘴上啐了句“大半夜去得罪什麼厲害得人了,真也是不要命了”,黃澤修不耐煩的學著池琛道:“哪兒那麼多話!少問!”
我被嗆的眯眸,但手下還是小心翼翼得拿刀切開他背上的粉色皮肉,“你在我刀下還敢嘴強?”
嘴上不饒人,手卻迅速挑出子彈,黃皮子顯然精力放在了鬥嘴上。“怕什麼!反正你不敢弄死我!”
說罷,“鐺鐺”得兩聲,子彈都出來了。
“好了。不逗你了。”
我聲音放柔了些,倒不是我想“拿下”他,而是,這是策略。
轉移注意力可以讓他不要那麼疼,當年一行人沒錢時,都是這麼做的。且麻藥傷身,能不用便不用。
“縫針了,彆亂動。”
說也奇了,我聲音一柔他反而不說話了,小眉頭皺了皺,乖乖的沒動,睜得其大無比的黑色雙眸定定的看著前方……
再次消毒。縫針。然後塗雲南白藥,包好傷口後,我鬆了口氣。抬眸卻發現黃澤修已經睡過去了……是睡還昏?我就不得而知了。
但看上次黃澤修被我玩的可比現在嚴重多了。也沒睡,估摸著是昏了。
我目光落在他耳朵尖兒上。不知何時,他耳朵也變作黃了。
是修為散儘了嗎?
我不知道。
但我趕緊試試他的呼吸。呼吸平穩,沒死。我心裡有些緊張,這家夥除了第一次放臭屁外,什麼時候也沒得罪過我,且他一直暗中保護我,又是池琛得力助手,我也把他當作了朋友。萬一他有個好歹,我心裡也會難受。
桌上涼,剛取了子彈這廝的小身體有些冰冷。
我把他抱起來,放在以前備給流浪貓的貓窩裡,又把電熱毯拿進去,在柔軟的被子裡小黃皮子下意識的縮成一團,看起來十分的虛弱。
也許,睡著的人兒啊,才最是可愛。
動物也一樣。
我開了電熱毯,給他蓋好被子後,想走,又怕他掛了。
現在這家夥,如果真的毫無修為,很可能會出事。
算了……
我目光落在床上沉睡的池琛,想到白日裡因為顏匪如得罪的那夥人,萬一他們半夜來了……
左右權衡下,看向外頭――
雖說有四個飛僵守院,但我還是得醒著。就在這裡守著他們吧!
我打定主意後搬了小板凳在貓窩旁邊兒。
這廂兒貓窩裡,黃澤修蜷成一團睡著,小花被子微微起伏。
那廂兒床上,池琛亦睡得安穩。
隻是這安穩啊,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秦始皇陵……也不知道是什麼樣。
我想到我那個關於秦始皇陵的夢,夢裡的秦始皇陵我琢磨著跟真的應該差不了多少,按照《史記》中所寫,的確該是我夢見的那樣……
胡思亂想中,順便看看小黃皮子怎麼樣,這伸手一摸不了得,這家夥發燒了!
果然修為沒了嗎!
已經時至下半夜,醫院早關門了。還好我這裡常年備著各種藥劑,拿來退燒藥給他注射後,看他迷迷糊糊的皺著小眉頭,黑黑的小鼻頭有些乾,我又取了濕棉球一點點給他潤著,卻是看他小嘴巴嘟囔著什麼,也沒聽清,隱約聽得,“那是老子的……”
這小嘴說胡話時,和白日裡的欠揍或高傲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