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下去他的甜言蜜語,換做以前我大概是要喜得發瘋。
“是你自己酒後吐真……”
我說話間,池琛打斷,“最後一句話,呆蠢,你有沒有聽過,酒話聽三分。”
“媽的,你才是呆蠢,你全家都是呆蠢!老子沒聽過,也不想聽。總之,我們到此為止吧!”我說罷,迅速往前走。
走了兩步,我磨了磨牙,他不是裝傻嗎?很好――
我就到樓裡去看一看……
我看他到時候,還怎麼裝!
黃澤修不知何時又爬到我肩膀上,後頭傳來池琛的怒斥,“孽畜,還不過來!”
伴隨池琛的聲音,我感覺到肩膀上,黃澤修頓時被抓了過去……
空氣中一根銀絲,是改良繩索,黃澤修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到了池琛的手中。
“還給我。”
我冷冷站住腳,關鍵時刻,還是黃澤修挺我。
他不過是不會說話罷了,若是能說話,早就破口大罵池琛個王八羔子了……
卻是那廂兒池琛沒反對,欣然照辦,把黃澤修給放了。
我沒作聲,隻不過,有一瞬,就那一小瞬間,我有種錯覺……
我可能冤枉池琛了。
不過下一秒,我就迅速否決,絕對不可能是冤枉。車子裡頭反正都是些舊物,不值錢,我本來也是想燒了,這會兒懶得管了。
我就往前走著,池琛在後頭影子一樣跟著。
我能甩開他嗎?
當然能。
但我估計,他肯定能讓特等局來抓我。所以,黃澤修給我留下香港那句話的時候,我立刻同意了。
香港不受機密局和特等局的管轄,是我要擺脫這些糾纏和束縛的最好去處。池琛真的一直一言不發的跟著我。
一直――跟我到他的秘密基地。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
我在江城的南郊有個破院,而池琛在江城的北郊有個彆墅。
人比人當真是氣死人。
我一路從南郊走到北郊,大概因為頭破血流的帶著紗布,又肩膀上蹲著一隻黃皮子,路人避之不及。
而池琛就這麼一直跟在我身後。
這般一來,我也不會懷疑池琛是否暗中作怪,把樓裡的東西拿走。
老舊的彆墅門口,爬滿了綠葉青藤。
我盯著那鎖,擰了眉。撬鎖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可這鎖並非是普通鎖。在我猶豫時,後頭遞過來一把鑰匙,我――
不客氣的接過來,開了。
憑什麼不接?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王八蛋!
我一邊心裡罵著一邊開門。
擰鎖,推門,走進去的時候,即便是已經做好了準備知道這裡很好,卻是萬萬沒想到……
我什麼都沒找到,空蕩蕩的旋轉樓梯,周圍是各式各樣的籠子,透明的盒子裡,蛇?蟲蟻,什麼怪東西都有。
甚至還有不少的蠱。
那邊兒的大長桌子上,擺放著培養蠱的器皿……
我朝著樓走,池琛現在之所以能夠這麼淡定,不外乎是因為他說的那些話都沒有證據。
我隻恨當時沒有個錄音筆,否則,我就能放出來,狠狠的打他池大王八的臉。
可現在,隻要開了樓,也一樣打他的臉。
“我是來拿回我的東西,彆以為我對你這破樓有興趣!”
我說話間,池琛遞上了第二把鑰匙。
他真是不打算說話了,我深吸口氣,接過了鑰匙,打開了門……
卻是……
沒看見任何關於扶桑的東西。
連個般若麵具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手機和u盤已經拿到了,就在桌子上放著。我琢磨著,他肯定還有彆的基地,~~筆~~~~
這懷疑的心一旦起了頭,就再也無休止。
我把血書從玻璃下抽出來,
餘光看見那邊兒的池琛,他依舊定定看我,一雙美豔絕倫的鷹眸,眉梢眼角的,都是淡定。
現在這情況,我是不能順走他的東西了。
血書我也不打算帶走了,我要當著他的麵兒撕,卻是抬手一瞬間,麵前疾風一閃,是池琛的拳頭!
草!跟我動手?我不客氣的一腳狠踹過去,早想這麼做了。哪知道池琛沒躲開,他結結實實的挨了我一腳的同時,我耳邊傳來“撕拉”的一聲,那血信就在我手中,被撕成兩半。
我一半,他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