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墓道中,我什麼都看不見,以至於那雙有力臂膀扶起我時我猛然反手抓住他,直接抱住。
“遲琛!”我大喊著。緊緊抱著。
是他,一定是他,他回來找我了。我在心中自我麻痹,儘管我自己都不信,可是……求你了,千萬彆戳穿我。就當騙一騙我,假裝我們都還在。
陸九重沒死。遲琛沒有跟大魔頭走。
“遲琛,你怎麼能為了我和那變態就這樣走了?”
“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我一句一句說著,死死抱著那人。
那人肌肉結實剛硬,身體溫和。
該死――我……裝不下去。
“不……你不是……”我家大王,他的身體,始終是滾燙的。這世上。你說很多謊言,可以騙得了彆人卻始終騙不了自己。既然騙不下去,我撒手往後退,下一秒,被那人抓回去,脖側一疼,被直接打昏。意識的最後,似乎是那人將我打橫抱起。
……
這是哪兒?
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灰暗無比的天,淒清死寂的環境,枯草黑土,荒蕪至極。而那荒蕪中。孑立著一人。他與荒蕪中,背影灰暗,輪廓模糊。
可依稀辯駁的出是遲琛!
“遲琛!”我飛快朝他跑,可當我到麵前時候,卻撲了空。麵前,什麼都沒有,隻有滿目蕭索荒涼。手邊有什麼觸碰,我抓握住――
“遲琛!”
大喊著睜眼,入目是黃澤修和煦如暖陽的笑眼。
“小祖宗,醒了?”他正給我擦手,但現在,他手被我緊緊的握住。
是方才的夢作得怪……
我猛然甩開手,也不看環境,直接開問――
“遲琛呢!”我記得遲琛和靜奈走了。黃澤修溫柔的眸劃過一秒沉寂,又迅速恢複溫和,“寵乾在追捕,有追蹤器,應該不是問題。跑不了。”
他說到追蹤器時,嘴角譏諷的勾了勾,而我心跳緊緊一收,瞬間像是無數石子在心口摩擦,疼得血水直流。
“查出來了嗎?還有……”我咬了咬牙,此刻,他們都不在,我必須挑起這個大梁,“陸九重他……”
“他放置在冰棺裡,等還魂。”
黃澤修說話間,我心又是狠狠抽疼了一下,像是把那些破爛的皮肉狠狠揪掉一樣。黃澤修把手中一直抓著的毛巾放在水盆中,那沾了水珠子的手,潔白又晶瑩剔透,指甲通透又修的尖尖,他五指隨意的把玩著,看向我,一雙璃眸子泛著柔光――
“先彆慌,在說遲琛之前,能不能先說說你。”
他說話間,俯身看我,目光似有若無的在我身上掃掃。
“小祖宗,你就沒發現……你有什麼異常反應嗎。”
我擰眉,我以為他是懷疑我失憶受到打擊,直接道:“我哪兒有什麼異常反應!我好好的。”我說完就坐起來,“我去看看寵乾的追蹤情況。”卻是黃澤修按住我,他抬起另一隻手扶住額,“看來你果然不知道。來,你先想想,你的例假,多久沒來了?”
他似乎怕說的還不夠明顯,放下手,笑的有些涼,卻目光泛著暖,“或者,我直說吧――你,懷孕了。”
“我懷孕?”我重複著冷冷看他,“彆開玩笑了。”
“飛機上我被蠱毒……”
我沒說完,因為我不想說了。
關於遲琛是死人,不能懷孕這件事,我覺得說出來會很難看。。
且我和遲琛一共就那一次,接著就出事了,跳下飛機,他又不是不知道。
“小祖宗,在你眼裡,是不是一下就懷上了?”
黃澤修說話間,我擰眉看他。
“難道不是?”
黃澤修:“……”叉來何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