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琛踹完寵乾後,就轉過身,我身後傳來寵乾咬牙切齒的聲音,“草。你不會以為我要同歸於儘吧――”
“閉嘴。”
遲琛側臉並未看他,說完後,又回頭。我挑眉看過去寵乾,我自相信以寵乾的聰明,應不會那麼傻,可一回過頭看遲琛背對我的身影,那背影。冷酷又高大,安全感十足。
我不知他為何及時雨樣出現,但他出現就出現了,他總有辦法。
那廂兒寵乾爬過來。他揉著心口,心口是一大腳印,他邊揉邊解釋:“我早在局裡研究過蛇奚的血,其實,那隻是一種高等化學反應――”
可寵乾話還沒說完,寵櫻也聽見了,她打斷寵乾,隔著老遠,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們方向,聲音顫抖的喊:“哥,你是不要我了。對嗎!”
這廂兒,寵乾眸光灼灼,大聲喊回去:“我不是不要你,你這是在走變態蘇和瘋靜奈的老路……”說話間,他手心一甩繩索,銀光劃過時,人似乎又要出去。
卻是剛冒頭,又被前頭遲琛長腿一旋,踹回來。
“草!能說話就彆動手成嗎?”
看寵乾被踹回來我迅速低頭躲開。聽前頭遲琛道句:“呆著彆動。”我卻發現遠處走廊又多一人――蘇小白。
“彆什麼事都扯上我,我跟你這廢物不熟。”
蘇小白仍舊白色西裝。
他在走廊裡頭站著,燈光暖黃的照耀在他身上,叫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柔和起來。可說話依舊叫人厭煩:“就你這廢物家事兒最多。”
蘇小白說話間,寵櫻周圍的血霧再度彌散開來,“你!你彆過來!”
“放心,我不傻,不會過去送死。”
蘇小白雙手插兜,冷冷在台階上站著,繼續說風涼話,“到現在都還沒解決,還真是廢物啊……”
說話間,麵前冷風劃過。
除了冷風還有――
亮閃閃的藍色粉末。
藍色粉末是從遲琛手中灑出來。當他操著改良繩索朝寵櫻而去,速度飛快,那些粉末便跟著他一起劃過去。
我深知池琛不打無把握之仗。他是遲早知道。
可是――
遲琛竟然道:“安下心來,沒人害你,你也不會死。”
那聲音,低沉動聽,撫慰心靈,十分受用。
且手中粉末揮灑,動作優美又不失酷帥。
我心下卻猛然一驚。
不會害她?不死?不可以!怎麼能輕易放過她!這麼多嬰兒和孩子……難道,又是特等局安排?
我總說蘇小白和遲琛有相似之處。比如,蘇小白心狠手辣殺了楚玉人,遲琛也一樣。
當日在山林之中,為了表示自己和靜奈一夥兒,遲琛也是直接將爺爺派來監控給他拍照的人用百花飛頭降給殺了……現在他不會是看上寵櫻的百花飛頭降想收為己用吧?可是――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不遠處的寵櫻也不知看見什麼,表情有些迷茫。甚至她周圍血霧越來越少,而那些藍色粉末,全部飛散在了血霧中。
不――
那些,不是粉末,是一個個小小的蠱蟲!
那些蠱蟲在吃血霧,然後消失不見。而那後頭,蘇小白表情竟和寵櫻一樣,先是迷離,然後半睡半醒。
最終――兩個人齊齊倒了下去。
我看著這一幕時,寵乾在我後頭咬牙,“草,又讓他帥了一把……”
屋內靜謐,他聲音清楚的傳到了池琛耳朵裡。池琛麵前,血霧儘數消散。那些藍色的蠱蟲也不見,遲琛果然是早有應對。遲琛緩緩落下,他沒回頭站在寵櫻麵前,也不知道說給誰聽,聲音冰冷:“死,太簡單,活著才是永恒,無期徒刑更適合你。”
他一身的漆黑,像是判官。
在他“判定生死”後,緩緩轉身。一身漆黑,唯有麵如玉他在一室灰暗中格外耀眼,“把她送去特等局監獄。”叉豐係技。
遲琛吩咐寵乾後,寵乾這次迅速出去,然後,那耀眼的人看向我,深邃的眸,一如既往的沉著冷靜,看不見波瀾。
好的感情總曆久彌新。儘管分彆,重逢依然不覺任何尷尬。
這便是我和遲琛。
可眼下,他似乎有所忌憚,他上下看了我兩眼後,就轉身淡淡吩咐道:“你順著地道,出去吧。”
他說完,去把蘇小白抱起來。因為寵乾那孫子說:“我不想碰那死變態。”
看著遲琛抱完了寵乾抱蘇小白,就是不理我,我瞬間覺得自己受到了歧視……
“還不走。”
遲琛回來時,冷冷盯著我。
我看著他肩膀上的蘇小白,然後轉身往墓道外爬。墓道到了一半就開闊起來,畢竟人多力量大,開始挖的時候是容得下人走出去,後來挖的急了,才變成窄小的洞。
出去後,大家便兵分兩路。
寵乾帶著寵櫻去監獄。
看遲琛這麼放心他不會中途作怪,我也沒說什麼。然後,我遲琛和蘇小白一架飛機,回機密局。
飛機上,蘇小白昏睡。
遲琛膝蓋上擺放著電腦,手指不斷的在鍵盤上飛舞。骨節分明的玉手,敲打個電腦也打的妖豔無邊。
蘇小白還沒醒的跡象,但遲琛把他放在座位外頭,我過不去。我隻能跑他座位前。
“遲琛。”
遲琛並未抬頭,麵無表情,薄唇輕啟:“說。”
“你……查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