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楚之這樣出色的商業模式打造能力,幼兒園級彆的商業營運能力,過家家般的人力資源團隊。
怎麼看,怎麼都不搭配的組合,居然這樣都讓他把果核做成了,而且還做大了。
這讓陳星火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沒有天理?
真特喵的妖孽!
陳星火想打電話。
歪!
走占時空局嗎?
這裡有妖孽!
經過仔細分析後,他們團隊猛然間發現有這麼一種可能:
之所以造成這樣的結果,原因其實是吳楚之始終是按照投行的思維模式,一切行為都是在資本運作的理念下進行的。
這就能解釋通了。
網吧機業務,說到底是一個中介模式。
隻不過是吳楚之拿著他那個發小孔昊的技術作為底子,在這個基礎上東拚西湊的構架出了一個網吧全生命周期的運營模式。。
這就是典型的投行思維模式。
什麼?
有爛蘋果不好賣?
沒關係,到隔壁鋪子其他爛水果一樣撿一點,去蕪存菁,做成水果拚盤。
然後把成本給我加倆個零再賣!
而對興天下集團的商戰,整個就是資本運作中的外延式並購。
就像是去隔壁鋪子買了車厘子,提高整個水果拚盤的格調一般。
對勝達、騰訊,則是完完全全的vc/pe投資。
而且讓人感到驚詫的是,吳楚之的投資勝率,目前看來是100%。
這特喵的有點不講道理了。
要知道,在世界上,就算是最頂級的投資基金,也隻敢說自己的投資勝率能夠高達30%。(平均數為15.56%)
目前看來,吳楚之前兩周投得丁三石的那家網難公司,貌似也取得了進展。
不僅僅是來果核的師兄弟們對吳楚之很關心,沒來的其實更上心一些。
這就是人性。
樂見對方的失敗。
而讓沒來的人感到沮喪的是,最新的消息,漂亮國證券監管當局有意願允許網難公司做特彆申辯,正在討論如何安排聽證會。
一般情況下,這種允許,幾乎等於同意,沒通過的比例非常小。
陳星火在心裡歎了口氣,網難恢複上市後股價能達到什麼程度已經不重要了。
對於吳楚之而言,這筆投資,隻是賺多賺少的問題。
投資中最難,風險最大的股權投資,被他玩成了短平快項目。
這小師弟脾氣也是古怪,有這樣的天賦,何苦去做實業這種苦哈哈的事?
辛苦不說,賺得還少。
麵對陳星火‘為什麼是阿根廷’的疑問,吳楚之哈哈大笑起來。
他拉著陳星火在沙發前坐下,一邊親手泡著茶,一邊笑著說著,
“大師兄,拉美國家這種小市場你接觸的少,不太明白。他們所采取的貨幣局製度對於小國家而言,有優勢,但也有劣勢。
世界經濟大環境穩定的時候,貨幣局製度非常優越,它可以穩定物價並約束整個國家的經濟盲動。
但是一旦世界經濟大環境發生劇烈變化的時候,貨幣局的劣勢非常致命。”
這也不怪陳星火,畢竟他是做交易的,又不是研究宏觀經濟的。
對拉美國家的經濟政策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投資的範疇裡,隨著時間的推移,分工越來越細。
在投行,專注於投醫藥的,或許他對白酒等快消品也有所了解,但一定摸不透新能源正極材料。
術業有專攻。
能夠說出貨幣管理局這種冷門外彙製度,陳星火已經證明自己曾經是個好學生。
其實對於絕大部分的國人來講,問他們阿根廷的特產是啥都不知道。
沒告訴你是足球,算是對得起九年義務教育。
吳楚之燒著水,繼續解釋著,“蒙代爾三角模型,三個頂點分彆是資本自有流動、彙率穩定、貨幣政策自主權,相對應的三邊是浮動彙率、貨幣局、資本控製。
這是開放經濟的三難選擇,三角形的三個頂點表示開放經濟的政策製定者希望實現的三個目標。
不幸的是,最多有兩個頂點可以同時存在,也就是說任何國家,隻能選擇三角形的一條邊。
因此,貨幣局同彙率穩定、資本自由流動相一致,選擇貨幣局意味著失去了貨幣政策自主權。”
陳星火感覺像是回到大學課堂一般,麵前的小師弟很有當年老師講課的風采。
“在貨幣局製度下,貨幣當局失去了用貨幣供給量、利率、彙率手段調節宏觀經濟的權力。
宏觀經濟的調控隻能倚重財政政策,而財政政策的效力取決於資本流入的狀況。
由於貨幣當局失去了貨幣供給量這個金融杠杆,那麼它就失去了控製信貸規模的能力,也就失去了向商業銀行提供最後貸款的功能。”
吳楚之將茶水遞給了陳星火,又散過一支煙,“阿根廷的貨幣局製度,有好的地方。
比如抑製通脹、嚴格財政紀律、增強國家在國際上的信譽等等,這也是它能快速恢複經濟的重要原因。
但在我看來,有三大缺點:
第一,應對通縮無力。自1997年開始,阿根廷生產價格指數呈負數;自1998年第二季度開始,經濟呈負增長,陷入蕭條。
治理通貨緊縮需要從結構調整入手,並輔之以適度需求擴張。
基於支出轉換原理和支出變更原理,這就需要發揮彙率、利率和貨幣供應量的作用。
而貨幣局製度並不允許這樣做,壓根兒沒這功能,所以應對通貨緊縮幾乎沒有任何辦法。”
吳楚之抿了一口茶,見陳星火點頭表示理解,於是打開自己的電腦,翻開文件夾,指著上麵的數據繼續說著。
陳星火頓時目瞪口呆起來,吳楚之準備的數據之詳實,簡直令人發指。
要不是大家知根知底的,他完全有理由懷疑,麵前這貨是不是還有一個龐大的研究團隊在背後支撐著他。
老師到底是收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關門弟子?
真特喵的妖孽啊!
……
剛剛把陳星火震懾住的吳楚之,隨後便被孔昊的話同樣震懾住了。
“我們果核軟件院,要堅定不移的賺男人的錢!”
吳楚之被孔昊這句無恥的話,給震驚了。
這孩子是腫麼了?
逮住男人這個市場不放了?
可是男人的錢,哪是那麼好掙的?
吳楚之決定給他腦袋澆澆水,“昊昊,清醒點,男人的錢都不在自己身上,你到哪兒去賺錢?
《瑞銀投資者觀察》前不久才發布的調查報告,在我們華國,隻有14%的女性願意讓丈夫管錢。
注意,這個用詞是‘願意’!實際丈夫管錢的比例更低!”
孔昊放下了手裡高達的拚裝模塊,一臉怪異的望著吳楚之。
吳楚之被他看的心裡發毛,停下了準備長篇大論的話語,“難道我說錯了?”
孔昊乜了乜他,半響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在我們國家,丈夫管錢的比例,確實更低。
至少,我們身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就算家裡是丈夫管錢的,最多也隻是共管製。
但考慮到日常開支和賬單支付的主體和頻率,就算是共管,其實也是妻子占據了主導地位。
隻有在大件的開銷上,丈夫才會略有優勢。”
孔昊說完,聳了聳肩膀,“可是,這個和我說的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