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在夢中被成了精的冰塊折磨,現實中陳廷被纏人的小夫人折磨。
一開始他還能克製住自己不動,畢竟沈望舒隻是抱住了他用臉貼貼胸口——這沒什麼,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被貼胸口,他甚至能從小夫人輕蹭的動作中察覺到她很喜歡他胸口的觸感。
陳廷小小的高興了一下。
然後就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懷裡的人發現了他身上的溫度極低,並且十分適合被抱著睡覺以後,便一下子從角落滾了過來。
滾到了他懷裡。
這也沒什麼,昨夜已經相擁而眠過了,今夜再抱便抱吧。
他方才已經衝過涼,現在一定可以坐懷不亂,老老實實當夫人的降溫器。
隻是那柔軟散發馨香的身體緊緊貼著,還是讓陳廷有些不自然,他稍稍動了動。
這一動不得了,沈望舒立刻不滿意兩人現在的姿勢了,她四肢並用的纏住了他。
像是一點也不允許他離開。
二人麵對麵側睡,小夫人用兩條胳膊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臉還貼在胸口的位置,一條腿強硬地擠進他的雙腿中間,膝蓋位置直達最危險的地帶。
陳廷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體溫開始迅速升高,一點也不涼快了。
他突然發現方才出去衝涼好像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事兒。
原本想起到的作用一點沒起到,甚至在反方向的道路越走越遠。
被壓下去的火重新騰燒起來,並且越燒越烈。
懷裡的人嫌他熱,推拒起來。
現在輪到陳廷反過來覺得沈望舒涼快了。
他感覺自己的體溫高的嚇人,忍不住埋首進美人雪白修長的頸部,舔乾淨那散發著芬芳的細汗。
像是最原始的獸類舔舐自己的伴侶一般。
陳廷乾了自己剛才站在榻邊就想乾的事。
他緊緊抱住懷中人,不讓她離開自己半分。
陳廷覺得自己現在可能是得了某種疾病,一聞不到她的味道便抓心撓肝的難受,像是失去了什麼,整個胸腔都空蕩蕩的一片。
隻有肌膚之間緊密相貼才能好受一點。
小夫人果然開始小聲哼唧,不斷用小手推拒他的胸口,甚至連眉心都皺了起來,卻困在瞌睡的夢中睜不開眼睛。
小騙子,方才還那麼喜歡他,現在就又不要他了。
有什麼東西從黑暗中攀爬上來,如同靈活的遊蛇一般,悄然纏上了美人的細腰。
這東西在黑暗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如同黑曜石一般的鱗甲看起來光潔漂亮,然後愉悅地甩動了幾下。
懷裡的人不顧一切想要逃離他的桎梏,陳廷怎能允許,並住雙腿一下子夾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