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手疼的差點以為有人趁自己睡覺的時候打了她一頓。
熱了她一晚上的大火爐終於顯出身形——果然是身前這個抱著自己緊緊不放的男人!
她的手還在陳廷懷裡按著,沈望舒抽出來一看,掌心不知道經受了什麼,紅豔豔的像是快要滴血,好在沒破皮,讓她鬆了口氣。
昨天夜裡睡意朦朧間,沈望舒記得自己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她睡得不是很好,主要是手累,好像一直在被使用。
她好像還聽見陳廷在自己耳邊黏黏糊糊地叫著什麼,一會是阿念,一會是夫人,一會是心肝寶貝,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現在想起來還怪讓人不好意思。
不對,她要追究的是自己的手到底怎麼回事,掌心雖然塗了一層瑩潤的東西,但還是有輕微的不適感,胳膊更是酸軟的抬不起來。
“陳廷。”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後槽牙咬出來的。
都這個時間了,平時他早該起床去當值了,今日卻還呼呼睡著……所以他昨夜到底玩了多久啊!
沈望舒想衝著這張臉抽一巴掌,但是有賊心沒賊膽,作罷了。
她氣呼呼躺了一會兒,又被男人攔腰抱回懷裡,像是抱著什麼心愛的大型玩偶,嘴裡還在低聲哄:“乖,不走。”
可惡,這三個字她昨晚好像也聽過不少次。
沈望舒記得自己夜裡睡眠向來不是很安穩,昨夜真是離奇,那樣都沒醒,以至於早上醒來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她出了些汗,早晨雖然涼快,但是被這麼一個渾身冒熱氣的人抱著也舒服不到哪去。
外麵天色已經有些亮了,她想起床叫水,那人不許。
沈望舒忍無可忍,轉過身一腳抵在男人肚子上,把自己蹬到了牆角。
這下終於涼快一些,陳廷的肚子不是軟綿綿的,放鬆時候肌肉線條也很明顯,踩上去還有點硌腳。
這一蹬終於把陳廷叫醒了。
他睜開眼,一低頭就看到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小腳,瑩潤如玉的腳趾看起來小巧可愛。
大清早平白無故被踹醒,男人一點也不生氣,下意識伸手握住她的腳踝,音色微啞:“怎的了?”
沈望舒把手懟到他臉上:“怎的了怎的了,我還要問你怎的了,為什麼我一覺醒來手這麼疼?”
根本使不上勁,酸軟無力的像是手筋被挑斷了一樣。
沈望舒盯著他,要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陳廷在她的注視下耳根慢慢有些紅了,昨夜仗著天黑肆意妄為,今日天光大亮,他的一切心思都無所遁形,便格外羞赧。
他沒說怎麼了,隻心疼的捏著她手腕揉揉,小心翼翼的問:“還很難受嗎?”
沈望舒瞪了他一眼,輕哼:“今日一整日都不能用手了,你得負責。”
陳廷沒說什麼有婢女的話,低聲下氣的賠禮道歉:“是我不對,我今日一整日都親自伺候你。”
沈望舒本來是隨便說說,沒成想他真答應下來,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算了,我亂說的,你每日還有正經事忙,彆因為我耽擱了。”
“陪夫人的事怎能叫耽擱,我願意被你差遣。”陳廷一本正經的說。
畢竟確實是他害的阿念不方便。
外麵的人聽到夫妻倆小聲說話的聲音,很快推門進來,帶著溫水。
桃紅照常想伺候夫人淨麵的時候,陳廷道:“今日不用你,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