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壯士也。”呂不韋大步上前,拍了拍白起的戰甲,眼中滿是讚賞之意。
“圖管家,我任命齊壯士暫為府中侍衛統領,夢先生為府中管事,另外準備筵席,我要與兩位同飲。”呂不韋大聲道。
“遵命。”圖先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呂不韋安排的酒宴,並非是在他平日宴客的大廳,而是在他的議事房中,擺下了四張客案。數名侍衛,將這處地方周圍的閒人,都趕到了遠處。夢淵和白起相視一眼,都明白這筵席之上不僅是待客,而且有要事相商。
除了呂不韋坐在主位上,還有肖月潭和圖先兩人作陪,見到夢淵和白起進來,肖月潭舉杯相祝。
菜不多,卻精致,酒不多,卻香醇。呂不韋談笑風生,時不時舉杯相祝,讓這一頓的氣氛顯得頗為融洽,而在坐的五人又都是胸有城府之人,明知一會有要事相商,所以沒有人放浪形骸,都是細細地品味著席上佳肴,彼此間聯絡著感情,時不時笑談一兩句,一派名士風範。
酒過三巡,每個人案幾上的酒壺都紛紛見了底,呂不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
“各位,日前朝上,大王當著眾臣落了淚,說自己雖然得登大位,卻不能看到自己的子嗣,這不僅是大王的憾事,更是我大秦的恥辱!”
他啪地一聲把酒杯砸在案上道:“為人臣者,君憂臣勞,君辱臣死。我大秦之王儲,豈能繼續為趙國質子?”
夢淵麵上露出一副憤慨的表情,心裡卻暗暗好笑,心說在正史中,那嬴政多半是你的兒子,在尋秦記中,更是那個紙上談兵的廢物的兒子,和嬴異人有什麼關係。
呂不韋目光灼灼地從四人麵上掃過道:“於是本相請纓,將這件事攬了下來,諸君都是當世之賢士,不知可有教我?”
他嘴裡說著,卻將目光望向了夢淵,後者微微一笑道:“主上憂今上之所憂,真當世之賢也,夢某不才,願略抒己見,為主上分憂。”
他起身一禮道:“如今趙王雖然昏聵無能,但趙魏之間關係親密,唇齒相依,更有良將李牧,我大秦雖然兵精糧足,要攻下邯鄲,卻也並非易事,因此,當以謀取之。我聞趙國郭開乃貪鄙小人,好財物,無遠見,可用間,以金銀之物結交,摸清邯鄲虛實及質子下落,而後遣智勇雙全之士潛入邯鄲,設法營救,再派良將率精銳死士,於外接應為好。最後……”他望了呂不韋一眼,欲言又止。
“先生隻管說來?”呂不韋聽得津津有味,追問道。
“是,夢某以為,秦趙之仇,仇深似海,趙人恐難以善待質子。”夢淵聲音低了些許,語聲之中,滿是yin暗之色。
“噝”呂不韋眉頭一皺,他乃是極為精明之人,夢淵隻是輕輕點了一句,他已經猜到了幾分夢淵話中未儘之意,以他的城府,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知道了。”呂不韋沒有讓他再說下去,夢淵再行一禮,坐回了原位。
“月譚,夢先生的計策如何?”
肖月潭笑道:“正與肖某的想法不謀而合,不過我們與軍方的關係有些緊張,要想遣精兵接應,恐怕有些困難。”
呂不韋問道:“夢先生,你和齊先生都是知兵之人,不知可否設法?”
夢淵應道:“此行乃是關係到我大秦未來之事,我想軍方諸將該不會從中作梗,況且以我齊老哥的本事,什麼樣的孬兵,到了他手下都會服服帖帖。”他眼珠一轉道:“我倒是有一計,可以大大改善我們和軍方的關係。”
呂不韋喜道:“請先生教我。”
夢淵嘿嘿一笑道:“請主上上折,請大王準許為武安君立祠封神!”
在座的其餘四人在這一瞬間八隻眼睛一齊瞪了出來,隻因為夢淵的這個提議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一點,但呂不韋還是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妙計,此計妙不可言,此天以先生賜我也。”呂不韋想通了其中關竅,忍不住出聲叫道。
“恭喜主上。”肖月潭和圖先齊齊起身,向呂不韋道賀道,隻留下白起在邊上使勁瞪著夢淵,恨得牙癢癢的。
“臭小子,一會找你算賬。”
(觸發劇情,呂不韋的立場轉變,夢淵得到精元點數2000點,玄級命運情節1個,秦國軍方聲望上升至友善,趙國聲望下降至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