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住手!”
場中的晏甘二人正要各出殺招,驟然聽到腦中一聲呼喝,就像有人用針在各自耳中刺了一下一樣,以他們兩人的功力,都難免心神一分。
便在此時,隻見一個人影一閃之下,已到了兩人身旁,雙手齊出,彈在了兩人的劍脊之上。
“嗡”
那是一股並不猛烈,卻蘊含了“震”字訣精要的指勁,兩人在刹那之間,隻覺得手中劍柄振動,硬是將自己醞釀好的後招逼了回去,不得不各自向後退了半步。
“晏兄方才沒收住勁,這一場切磋,是甘姑娘勝了。”
兩人從驚訝中反應過來時,卻聽到夢淵說道,不知何時,他已然到了兩人身旁,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我沒有輸。”晏春雷很有些不甘地道。
“指力比拚,是甘姑娘占了上風,劍術切磋,晏兄你兩劍無功,至於最後一劍,晏兄你自問是否有留手?”夢淵淡淡地道。
“這……”晏春雷麵上露出了尷尬之色。
“你難道要和甘姑娘拚命不成?”
晏春雷被問得啞口無言。
甘十九妹瞪大了眼睛看著兩人,心中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卻見夢淵訓完了晏春雷,轉向她行了一禮道:“多謝姑娘手下留情,按照約定,晏兄將不再阻止姑娘向米如煙尋仇。我二人就此告辭。”
說著,他拉起在一旁發愣的晏春雷,轉身就走,轉眼就走出了百步之外。
“姑娘,你就讓他們走了。”看到甘十九妹在原地愣神,阮行忍不住問道。
“你說什麼?”甘十九妹醒過神來,問道:“找到米如煙沒有?”
“我這就去看看。”阮行一縮脖子,衝進了雙鶴堂。
片刻之後,阮行苦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姑娘,到處都找遍了,沒有米如煙那老小子的影子。”
“你說什麼?”甘十九妹眼眸一轉,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糟糕,我們被耍了。”
阮行一臉茫然地問道:“姑娘你說什麼?”
甘十九哼了一聲道:“我剛才一直覺得哪裡怪怪的,原來剛才那兩個人是在拖延時間,在和我們糾纏的時候,那米如煙已經跑遠了。”
“跑了?他一個老不死的,能跑到哪裡去?”
“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另外有人帶走了米如煙,好一個金蟬脫殼之計,對方知道我們丹鳳軒對晏家有些忌憚,才讓晏春雷那小子擺了這一出。”
“我還是有些糊塗。”阮行迷糊道。
“你還不明白麼,那晏小子根本就是個愣頭青,劍法雖然不錯,但根本沒有和真正高手過招的分寸。方才他最後一招如果用出來,可能能傷得了我,但我卻有絕對把握要了他的性命。如果不是有那個姓夢的,這金蟬脫殼之計又怎麼能成功?”
“那我們下麵該怎麼辦?”
“不管怎麼說,能不惹毛晏家那個老頭子,總是一件好事,既然那晏春雷不再插手,就不用管他了。我們先休息一下,然後到淮上找姓樊的去。同時建立勢力,打聽米老頭的下落。”
甘十九妹恨得牙癢癢的:“姓夢的,我記住你了,下次讓我看見你,一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