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是見過師父了麼,這樣做不會師父的存在麼?”甘明珠思忖道。
“嗬嗬,在為師的所學中,有一門有些邪門的功夫,叫大悲咒,配合催眠之術,可以抑製功力不高的人的記憶,隻消為師做些手腳就是。”
銀心殿依然像往同一樣地聳峙在水麵江心。
陽光照射在碧綠的琉璃瓦上,交織出點點星光,這座聳峙在半島的巍峨建築,似乎經過了一番新的整理,亭,台,樓,閣,一切凡是能著眼的地方,看上去都是那般的井然有序,清新爽目!
半島的弧狀水灣裡,停泊著大小不同的舟舶,這些船部分是屬於甘十九妹攻打銀心殿時所帶來的,其它多數都曾是銀心殿所有。
這半島上的人,有一小半是銀心殿的原班人馬,樊銀江走得到底是晚了些,將不少弟子丟下在了銀心殿上,而甘明珠也無意多造殺孽,就留了下來。當然這些人已經絕對不同於昔日,他們是經過一番嚴厲整肅之後,所留下的。
銀心殿的各類建築,從甘十九妹率眾占領之後,經過了一番整修規置,此刻看上去就更莊嚴,美化美奐!
尤其是今天這個大日子,銀心殿更是被裝飾得煥然一新。新漆的廊柱子,迎著朝陽閃閃有光,園子裡百花含笑,和風舒徐。
碼頭上,一匹鮮紅色的綢子,由湖岸邊一直迤邐直鋪而上,通向正前麵的銀心大殿。
數百名年輕漢子,各著新衣,人人腰際斜挎有一口弧狀的腰刀,服式刀式,完全一致,這些人分作兩列,由湖岸兩側引伸排開,雁翅般地延展開來。
看樣子,像是有什麼難得的貴賓要蒞臨於此。人人麵現嚴肅,這麼多的人,竟然連一個大聲咳嗽的都沒有。
未幾,傳過來一陣極為清楚的“當當”聲,洋溢的鐘聲,驚動起一天水鳥,銀心殿裡,步出了一行鮮衣彩帽的人來。
走在最前麵,婆娑多姿,宛如玉樹臨風的那個妙齡少女,正是甘十九妹!
她身著一襲鮮豔的紅衣,像往常一樣,粉臉上寵著一襲淺淺的麵紗。
在她右側緊緊跟著的是個帶著鬥笠的青色長袍男子,左邊是“黃麵太歲”花二郎,之後,依序是馬一波等十數條漢子。這些人在銀心殿一戰中立功,都成了銀心殿的英雄人物,水漲船高,一個個按功行賞,俱都精神抖擻,神采奕奕!
大群人簇擁著甘十九妹來到了湖邊石亭,後者輕移蓮步,步入亭內坐下來。
天高水闊,自此望向湖心,儘可以一覽無遺。卻見碧綠微波的湖麵上,點綴著點點帆影,千頃金波,倒映著碧空一覽,端的好一番水天景色。
未久,甘十九妹那雙盈盈秋波一轉,認定了一個方向道:“她們來了。”
夢、花二人順其目光看去,即見萬頃金波間,閃出了一點奇光奪目的銀光,隨著波動起伏的浩渺煙波,有如星丸跳擲般地,頻頻起伏不已。
那是艘特殊式樣的坐舟,遍體係閃光銀片所鑲製,首尾兩端高高的彎起來,活似兩把朝天卷起的鋼鉤,尤其奇特的是那尖出的頭部,兩邊卷包而起,卻現出猶如斧刃的船鋒,以此劈風破浪,速度要較之常船快上許多了!
“來了。”夢淵和甘明珠目光一交,一起微微點頭。
“來的不僅僅是師父,還有金珠,銀珠,兩位公主。”
“金、銀二位公主?什麼東西。”夢淵的傳音中,很是不屑地道。
“自大慣了,公主,是對她們的尊稱!”甘明珠無奈地道。
夢淵笑道:“這麼說,明珠在軒裡也當被稱為是三公主了?”
“嗯。”甘明珠低低應了一聲,轉身向花二郎道:“恭敬些,金、銀二位公主可要比我難說話多了!”
花二郎怔了一下,卻不知這話乃是甘明珠告誡夢淵彆露了破綻。
幾個人傳音之間,那艘“銀鉤快舫”已經駛到了近前。
隻見一名身材矮小,留有長須的黃衣老者,當艙直立,像是發號司令之人,這時即見他雙袖高舉,前後左右四名銀衣舵手,遂即將疾駛如飛的快船定在岸旁。由於舟行過速,突然停住,迫向前頭的浪花,都反卷上來,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條鬨海銀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