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武林不太平啊。”
這時正是春天,一年之記在於春,春天適合做很多事情,其中也包括了-------打劫!
因為某人的毛病,我們的夢先生和白起兩人沒有能夠策馬江湖,而是再一次坐上了馬車。
眾所周知的,大多數的馬車速度隻是比步行快了不少,卻比不了疾馳的奔馬,而且坐馬車的,多少身上都有那麼些錢,所以一路之上,也有不少道上混的,打起了兩人的主意。
“呃,那個啥,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在官道上,四五根被砍到的樹木,搭成了一個簡單的柵門,五六個一看就是潑皮閒漢的家夥,在為首一個拿著把伐木斧的黑壯漢子的帶領下,攔住了去路。
“一派胡言,這路鋪了該有半個甲子了,這樹更是有四五十歲年紀,觀你麵貌,最多不過而立之年,難道你是在娘胎裡栽樹鋪路的不成?識相的快點把路讓開,否則休怪武某劍下無情。”(白起化名武安)
白起說著,在車轅上手按劍柄,一股子殺人無數的凶煞之氣,透體而出,罩向諸人。
這時本是快到正午時分,陽光燦爛,但隨著白起微微挺直的身子,一股子寒風在刹那間呼嘯而至,讓這一段路變得一下子yin冷起來。
幾乎是不由自主地,那幾條漢子的雙腿都戰鬥了起來,在他們麵前,對方這個威武的漢子似乎變成了一頭下山的猛虎,正朝著他們張牙舞爪,他們似乎能夠清晰地聞到,對方身上的血腥味和殺氣。
而更讓他們戰栗的,是白起的那一雙眼睛,居然是金色的,像是兩輪小太陽一樣。
“媽呀,妖,妖怪!”
最後麵的一個家夥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褲子濕了一片,腥臊味刺鼻難聞,竟然是被嚇尿了。
“滾”
白起大喝一聲,在這些潑皮耳中,如同炸響了一記悶雷,頓時這幾個如同王八搬西瓜,滾的滾,爬的爬,作鳥獸散。
“呃,武老哥,你忘了讓他們把攔路的木頭搬開了。”車廂中傳出夢某人的聲音來。
“這有何難?”
白起看了一眼大概百步開外的木堆,從座位後麵抽出一根金色的長戈來,輕輕一躍,跳上了馬背,兩腿一夾。
“唏曆曆”
那馬兒一聲嘶吼,朝著木堆就衝了上去,待得到了近前,白起手中長戈探出,一握yin陽把,大喝一聲“開”。
轟地一聲,那足有數百斤重的木堆應戈而開,散落兩旁,馬車呼嘯而過。
當然,這隻是路上的一點小插曲罷了,很久沒有見血的白起,如今重入江湖,就像是一隻出了柙的猛虎,這一路上的綠林好漢們很是有一些遭了殃。
“武老哥,我們到洛陽了。”某個偷了一路懶的家夥,從馬車中探出腦袋來,很有幾分高興地道。
“嗯,我們這是去打尖,還是住店?”白起調侃道。
“當然是先去好好地吃一頓,喝兩杯。”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夢淵乃是老饕,這一路疾行,未作停歇,早已是饞了,到了個大城市,豈可不好好吃上一頓。
“正合吾意。”白起大笑道。
洛陽的酒樓不少,也不乏好的,富春江就是那麼一家,走進大堂,吆喝一嗓子,有什麼好吃的招牌菜儘管上來,才是豪客的範兒,至於什麼女兒紅,鹵牛肉,拜托,那純屬虛構,彆說女兒紅是人家嫁女兒時從地裡挖出來的,殺牛更是違法的行為。
富春江的招牌菜是魚,尤其是這兩天新來的廚子,一手糖醋魚做得極是入味,較著夢淵自己下廚都毫不遜色,於是吃得興起的兩人,在消滅了一大盤後,又要了一份。
“掌櫃的,這魚味道不錯,就是淡了些,能不能加點鹽。”
夢淵抬起頭,就看到一個北方人打扮的漢子,向掌櫃的招呼道。
然後,從廚房的方向,飛出來一隻盤子,準確地命中了他的臉,盤子裡還有人吃剩下的小半條魚。
一張二十來歲的臉從廚房的窗口露了出來,還有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