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惻寒笑了一下,對她說道:“我說的全都是真話,又何必要向你證明什麼?”
“當然要向我證明了,這事跟我也有關係啊。你要知道嘛,你說你喜歡的那個人跟我生得一模一樣。”她胡攪蠻纏的說。
紀惻寒想了想,就把隨身帶的一幅畫拿了出來,遞給姚宛芸看,不知道為什麼,在姚宛芸的麵前,他總是沒有脾氣的。
姚宛芸看著那畫像上的女人,隻是看了一眼,她便驚呆住了,那女人果然是跟她長得好生相似啊,雖然細細的看去,還是有些不甚分明,然而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恐怕就會誤以為是同一個人了。
那幅畫的畫卷已經有些發黃了,邊邊角角也被磨損得不像樣子,顯然已經被紀惻寒帶在身邊很久了,而紀惻寒也曾經無數次的拿出來看過,她的心中對紀惻寒不禁多了一絲的悲憫之意。
她安慰紀惻寒說道:“你也不要因此而太過於難過了,如果她在天有靈的話,也一定會知道你對她的這份情意的。”
“在天有靈?”紀惻寒微微一愣。
“當然是了,你對這個女子這麼情深,而你又是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她怎麼會不喜歡你呢?那她既然沒有嫁給你,肯定就是因為她已經死了。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紀惻寒倒不知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便什麼也沒有說。
“對了,我們話又說回來了,我姑姑到底叫你去,讓你做什麼嘛?是不是跟丹鐵卷有關?你快告訴我。”
紀惻寒搖了搖頭,說:“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要是知道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總之,你放心,我會幫你姑姑的。”
“你真的會幫我姑姑嗎?”姚宛芸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當然會了,你姑姑和大明王朝的皇長公主原本是親如姐妹,如果我要幫皇長公主的話,自然會幫你姑姑。”
“大明王朝的皇長公主,她,我也是聽說過的,這個人在我們這邊也是小有名氣的,人人都說她是一位女俠,又有人說她是一位驕傲的公主,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不可以把她的事跡慢慢的說給我聽?還有啊,你是不是喜歡她?要不然為什麼會為她來我們這裡呢?”
“當然不是了。”紀惻寒斷然否決:“我跟她是非常好的朋友,她的事跡我以後慢慢的說給你聽,好不好?”
“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你要在這邊多待一些時間嗎?我等著聽你說的故事。”
聽到她這麼問,紀惻寒點頭說道:“不錯,我的確是要在朝鮮待一段時間了,到時候可以慢慢的把故事說給你聽。”
姚宛芸又同他聊了一會,這才有點依依不舍的走開,顯然姚宛芸對紀惻寒非常感興趣,而紀惻寒隻要一看到她酷似景橫笛的臉,對她便沒有了免疫力。
他目送著姚宛芸離去的背影,在心中對自己說道:“無論如何,也要好好的活下去,無論如何也不可以讓自己有事。就算是為了橫笛,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想到這裡,他的心底不由得又是一陣的黯然。
紀惻寒和姚箬吟商量好了幫她對付李元嘯後,接下來幾天,每日裡都在籌謀規劃,紀惻寒雖然狂傲不羈,卻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而且他曾經也在宮中做過禁衛軍的首領,對於宮中的事情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朝鮮皇宮跟大明皇宮縱然不同,應該也差不了太多,他仔細研究過宮中的防衛後,便心中慢慢的有了主意,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弄清楚李元嘯這個人的性格,因為隻有弄清楚李元嘯的性格,才可以決定自己下一步怎麼做。
每個不同的性格的人,對於一些事情有不同的處理方式,想到這裡之後,他便又繼續去找姚宛芸,問了她很多關於李元嘯的事情。
姚宛芸告訴他,李元嘯是一個荒淫無道的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英明的君主,就算是這次能夠奪得皇宮的小勢力,能夠奪得朝臣的支持,還有拿下皇宮,也隻不過是僥幸而已。
聽到姚宛芸這麼分析,紀惻寒總覺得好象是哪裡不對一樣,因為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李元嘯這個人是一個無勇無謀的人,竟然還可以把朝鮮的大權搶到手中。
姚箬吟是何等伶俐聰明的一個女人,如果不是男方的手段超過了她,她又怎麼會任人宰割,淪落到逃離宮外的下場呢?
可能是姚宛芸先入為主的緣故,對於李元嘯有了不好的看法,所以才會這麼以為。
想到這裡,他便越發的有些不清楚了,他覺得他還是有必要去問一下彆人,而姚箬吟最近幾天都沒有再出現,要見到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所以他便決定去向姚永生打聽情況。
姚永生見到紀惻寒,倒是頗感意外,笑著問道:“不知道紀先生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
紀惻寒微微一笑,便在他對麵坐下來,拱手說道:“是這樣的,今日麻煩姚相爺,皆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向你打聽。”
姚永生點頭說道:“紀先生有什麼事儘管問老夫就是了,老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如今我妹妹還要靠紀先生幫忙,紀先生能夠拔刀相助,扶危濟貧,可見是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
聽到姚永生的話後,紀惻寒倒是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中,姚永生一直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沒有想到說起話來竟然如此的滔滔不絕,巧舌如簧。
他正猶豫的時候,姚永生似乎已經窺探到了他心中的想法,便笑著對他說道:“昨天見到紀先生,之所以沒有同紀先生開懷暢談,皆是因為太後娘娘找紀先生有要事做,我不好插嘴。而今紀先生找到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才冒昧叨擾問紀先生所為何事的。”
紀惻寒點了點頭,便笑著對他說道:“是這樣的,我很想知道宮中的情況,曾經問過二小姐,但是二小姐所言給我感覺總是有些不同。小女孩的想法有時候是會特彆奇怪的,所以我才來向姚先生打聽。”
“向我打聽?”姚永生倒是有些奇怪,他說道:“為何紀先生不直接向太後娘娘打聽?”
紀惻寒苦笑:“我也想找太後娘娘,可是這兩天太後娘娘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根本就找也找不到。”
姚永生若有所思,他便點頭笑道:“是這樣的,恕在下冒昧問一句,不知道紀先生為什麼要打聽皇宮中的情況?可是紀先生同皇宮中的人有什麼來往嗎?”
姚永生說這些話的時候,似乎有疑他之意。
紀惻寒連忙擺手說道:“隻是一時好奇罷了,我既然來了朝鮮一趟,都沒有去過皇宮,等到回去說起來,豈不是被人笑我愚昧無知嗎?是以,才想同姚相爺打聽一下,回去的時候若是中原那邊的朋友問起來,也好給他們一個答複。”
姚永生麵上的笑容笑得越發的深了,紀惻寒也不知道他信了還是沒信,信也好,不信也好,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把宮中的情況和紀惻寒說清楚,這樣紀惻寒才好入宮辦事。
姚永生沉吟了一下,便從櫃子裡麵翻出了一張地圖,遞給紀惻寒,對他說道:“這張地圖是我最近新抄畫的,你到時候可以按照這張地圖進宮去就好。”
紀惻寒看了一眼,發現那張地圖跟姚箬吟給自己的地圖一模一樣,可見姚永生是一心一意幫妹妹複國的,這也可能理解。
姚箬吟是皇太後,而姚永生就是皇太後的哥哥,在朝中自然得到了很多人的擁搴,他想趕快的幫紀惻寒把國家從李元嘯手裡搶過來,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紀惻寒笑道:“我還想問一下,我想問一下,李元嘯這個人是個怎麼樣的人?他平日裡身邊帶的侍衛多不多?聽說他身邊有四大天王四個侍衛,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李元嘯這個人生性多疑,他身邊的確是帶著四大天王,而且四大天王幾乎不離開他的身畔,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四大天王會守候在外麵。隻不過嘛,依老夫之見,四大天王的功夫是沒有辦法和紀先生相比的。”說到這裡之後,他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