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琅回到大理直奔玉石鋪,找了個老師傅請他為自己打造兩雙玉鐲。老師傅說玉石石料還有很多剩餘,問他還想雕琢些什麼?佘琅想了想,讓他再雕琢一串手持念珠,其他剩餘的隨便雕琢。回到鎮南王府,已是日薄西山、晚霞失色之時,他下馬引韁剛要進入鎮南王府,卻遭到門口守衛的攔阻:“請問你找誰?”
他一看,原來那天的兩位守衛已經換班了,難怪他們都認不出他來。他心裡暗樂,沒想到連自己的家門也進不了,便生起戲弄之心,他故意改變聲調傲然道:“我是高皇後的特使,要將重要物件親手交給王妃。事情緊急,耽誤了高皇後和王妃的要事,唯你們倆試問!讓開!”
其中一個臉色忽變,不敢阻止。而另一個竟然不依不饒道:“若是高皇後的親信,我們都認識,但我們不認識你。請你稍等,待我們請示王妃後再說。”他轉而對小杜道:“你快進去通報,說高皇後派了一位陌生的特使要見王妃。”
小杜進去後,佘琅掏出一錠銀子遞給秦殊寶道:“行個方便,我的確有要緊事要進去,不見王妃,見鎮南王爺也成。”
秦殊寶驟然變色,大喊道:“朱護衛,這裡有個行跡可疑的人!”附近的士兵立即趕了過來,紛紛將佘琅圍住,朱丹臣問道:“你是何人?到底有何事情?”
佘琅“見勢不妙”準備開溜,但朱丹臣已經擋在他的麵前!佘琅一愣:朱大哥好快的身法!他心生爭勝之意,便施展出淩波微步,在眾人之間有如穿花蛺蝶一般,穿插挪閃,朱丹臣一時受到士兵的阻礙,竟然也逮不住他。就在朱丹臣震驚不已的時候,刀白鳳出來喊道:“快停下,這是自己人!”
佘琅對刀白鳳道:“王妃,您的朱護衛和守衛秦殊寶恪儘職守,令人敬佩!”刀白鳳“噗嗤”一聲樂了:“改日自有獎賞。”說完很親密地挽著佘琅的胳膊進入王府。眾人皆看傻了!朱丹臣既驚詫又不忿。
佘琅換回原聲回頭叫道:“朱大哥連小弟也認不出來嗎?”他的心裡甚是愉快,初學的淩波微步雖然還不很熟練,但第一次驗證出實戰效果非同凡響。
朱丹臣愕然道:“原來是段公子!”難怪王妃老是進出外院引頸張望。
……
刀白鳳見孩子這麼快就平安回來,非常開心,在他去沐浴時,張羅著給他準備晚餐。小蔓和小桃要伺候佘琅洗澡,被佘琅拒絕了,讓她們幫助母親準備晚餐。兩位小美女的失落表情,引起了佘琅的警覺。
餐桌上,刀白鳳提醒道:“譽兒,小蔓和小桃這兩天盼望你,都快將脖子給拉長了,晚上讓她們倆陪你說說話吧。”她們倆大窘,心想:你還不一樣?
“她們倆以前經常陪孩兒,媽好久沒和孩兒在一起了,孩兒還想陪您說說話呢。”佘琅道,心裡感歎:“被段正淳冷落了十幾年,依然隻為他人著想。”他轉而對兩位丫鬟道:“我的包裹裡有許多水蜜桃,你倆拿去用鹽水泡泡,洗乾淨後,給我們端一半來,你倆留一半吃吧。”兩位丫鬟領命而去。
回到臥房,佘琅將包裹放在桌上時,一眼就看見桌上的那塊“鵝卵石”,那不正是導致他穿越的“勾魂石”嗎?他驚問道:“媽,這鵝卵石怎麼會在這裡?”“這是你那天昏迷之時,皇伯伯從你的手中拿下來的,那天我收拾東西的時候,見它晶瑩剔透甚是奇特,就將它放在抽地裡。昨天媽想起,將它拿出來,準備給你呢。”刀白鳳見他神色凝重,好奇道,“譽兒,鵝卵石是怎回事?很重要嗎?”
佘琅未曾想導致他穿越的怪石竟然會和他一起穿越了,他答道:“這是恩師留給孩兒的聖物,讓孩兒留在身邊。恩師說在孩兒遇到危難的時候,它會產生神奇的力量,幫助孩兒度過危難。”佘琅隻能半真半假地忽悠她道。自己也不明白這怪石除了帶他穿越還有什麼作用,但他猜測它是外星球的神秘物品。
她見段譽受六鉉法師指點,果然拿到武功秘籍,對六鉉法師更是崇拜有加,現在又聽說是法師留給孩兒的聖物,自是非同尋常,連忙叮嚀他好好保存。
母子倆躺在一起娓娓私語,房間裡彌漫著麝香的濃濃香韻,刀白鳳問起麝香之事,佘琅將路上遇到者守田和甘寶寶的事告訴了她,但他沒有提及甘寶寶的名字,免得讓母親難堪。佘琅問道:“媽和孩兒一起修煉好嗎?”“當然好呀,陪乖孩兒練功,媽媽自然喜歡。”刀白鳳歡喜道。她對練武並不熱衷,平常無事可做之時,才用練功消遣,但她喜歡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喜歡享受這種親密與溫馨的天倫之樂。
佘琅開心道:“太好了,我們明天就開始閉關修煉!可是在什麼地方修煉才好?最好沒有人來打攪我們。”“傻孩子,我們家有一密室,明天媽帶你去就是。你能受得了那份寂寞與辛苦嗎?”她眼波流動,撫mo他fen嫩的臉蛋擔心道。
佘琅心裡湧起滾滾愛意,認真道:“有媽媽陪在身邊,孩兒就算閉關一生一世也不會覺得寂寞!媽會覺得乏味嗎?”“傻孩子,媽媽十幾年陪伴黃卷青燈,整日誦經禮佛,都能度過。如今有乖孩兒陪伴媽左右,媽感覺幸福得好像在做夢一般,唯恐這夢太過短暫。你說媽媽會覺得乏味嗎?”她深情道。
兩天一夜未曾合眼的佘琅,依舊興致勃勃地和母親聊了近兩個時辰,直到接近亥時,他才不知不覺地沉沉入睡。刀白鳳依然沒有睡意,不知為何,今日她的興致特彆高,總覺得今夜特彆美好,她的玉手又在撫mo孩兒那張祥和而俊美的臉龐,忍不住在他的臉上印上一個個親吻,還抬頭枕在他的胸膛上。
這時,她發現投射到他身上月光,映出他的四角褲頭裡露出一角布條,以為是他的底褲破裂了,伸手一探,意外地發現他的四角底褲裡竟然還有絹布捆綁著。刀白鳳雖然生下段譽,但她與段正淳隻有一次同床歡好的經曆,還是在他醉酒的情形下進行的,所以她幾乎毫無經驗可言。不明就裡的刀白鳳以為自己的孩兒和那個莽漢格鬥時受了傷,想解開來查看,又擔心將他驚醒。不查看孩子的傷勢,心裡頗為不安,左右為難。
猶豫好久,想起他這次出去時,沒讓孩子帶上任何療傷藥物,心裡更是自責。她咬咬牙,推了推佘琅,輕聲喚道:“譽兒,醒醒,譽兒……”但因疲憊不堪早已安然沉睡的佘琅根本沒有醒來。刀白鳳起床,拿來療傷聖藥血竭之後,毅然解開了那條絹布,入眼就是那條沉睡中巨龍,縱使沉睡,它依然壯大無比。它的周遭一片濃密烏亮,幾乎蔓延到肚臍眼。
刀白鳳臉熱心跳,但並不覺得尷尬。她前後上下仔細查看了一番,他的皮膚細嫩光滑,哪有半點傷痕?在這方麵幾如白癡一般的刀白鳳,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既然沒有受傷,為何將自己的捆得像個粽子似的?這不難受嗎?她想不通其中的理由,隻好等明天他醒來後,再向他問個明白。
……
刀白鳳對佘琅揚了揚手中的白絹,問道:“譽兒為何用布條綁著?”
佘琅的臉色“騰”地一下羞紅,當場愣在那裡。他的表情讓刀白鳳不解,追問道:“乖孩兒怎麼啦?”佘琅見她神情自若,心裡欽佩得五體投地:媽媽太純潔了,太強大,太……他難於描述此時的感受,原以為自己已經了不起的佘琅,隻覺得和母親比起來,他實在是有些低俗齷齪,自慚形愧。聯想到段譽之前對她的偷襲行為,佘琅以為刀白鳳一定明白其中的緣故,也不敢再有絲毫隱瞞,將其中的緣故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刀白鳳聽了之後,臉色微紅,心裡隱隱有一絲莫名其妙的歡喜,嬌嗔道:“傻孩子,隻要你對媽彆太出格,這點事,媽哪會怪你呢?”佘琅更是敬佩不已。
早上,兩人打點好一切,刀白鳳牽著佘琅的手,帶他來到佛堂的佛像後麵。隻見她來到一座佛龕前,伸手撥開佛龕側麵的一個暗栓,將佛龕推了進去。佘琅異想天開,暗道:“原來這佛龕就是一道暗門,看上去還挺隱秘的,不知道媽媽在裡麵藏有什麼秘密?金銀珠寶?還是武學秘籍?”
進入暗門,裡麵也就是一間三米多寬,五米多深的小密室,地上擺放著好幾個大大小小的檀木箱子。佘琅暗自驚歎:“這麼多箱子,裡麵到底裝什麼呢?需要存放在如此隱秘的地方?”他禁不住十分好奇地問道:“媽,這些箱子裡都藏著什麼東西啊?”刀白鳳淡然答道:“都是些身外之物,不屑一顧。”“難道連孩兒也不能知曉嗎?”佘琅愈加好奇,打破沙鍋問到底,一邊說一邊翻開一個檀木箱子看著,箱子居然沒有上鎖。
刀白鳳白了他一眼嗔道:“這都是些翡翠玉石金銀古玩之類的器物,本來就是你的,有什麼不讓你知曉的呀?隻是你忘記罷了。”“正因孩兒忘事,所以才要勞煩媽媽都為孩兒解說一些之前的事物,好讓孩兒記起舊事嘛。”佘琅胡扯道。
刀白鳳道:“你的記憶力好得很,隻是過於幼小的事不易記得而已。”“咦,這裡還有一把匕首呢!”佘琅拿出裡麵的一把匕首問道,匕首的刀鞘做了很精致,上麵還鑲嵌著五色寶石,刀鞘口扁平,很適合貼身佩帶。“這是媽諸多嫁妝中的一樣,這些東西,你爹都不願意碰,所以一直留在這裡了。”刀白鳳黯然道。
佘琅見狀,故作開心雀躍道:“這匕首孩兒喜歡,就給孩兒吧!可以嗎?”“當然可以啦,傻孩子!”刀白鳳柔聲道。他將匕首從刀鞘中抽出來,隻見這匕首太寒光照人、冷冽異常,刀身上卻有很細膩的有規則的細紋,隻是沒有現代匕首刀身上的凹槽。刀柄上還有文字,隻是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文字。他試著用匕首削自己的指甲,一試之下,他驚訝道:“媽,這是神兵利器啊!還是給您帶在身邊做防身之用吧。”“這匕首太過陰森鋒利,媽不喜歡,也用不上,帶在身邊還是個累贅呢。給你才有用。”她推辭道。佘琅也不再推讓,這把匕首,他的確很喜歡。特種兵出身的他對於匕首有種特彆的偏愛,就像是喜歡寵物一樣,他這次是發至真心的歡喜,興奮道:“這是一件寶物啊,謝謝媽媽!”
刀白鳳見孩子開心的樣子,心裡暖洋洋的,嫣然一笑道:“你這孩子,隻不過是一件閒物,卻讓你開心地像是娶到一位漂亮的媳婦一般。”“嘿嘿,這可是救命要命的東西啊,不能與媳婦比。”佘琅看著匕首一時走神,抬眼間她巧笑倩然的模樣十分動人,不知她從哪裡摸出一把銅鑰匙,打開一個靠在牆角的檀木箱。
他探頭望去,裡麵竟然空空如也。但讓他驚奇的是她竟然俯子,探手向側麵一拉,檀木箱子的底部突然又露出一條密道!
佘琅心裡又是好奇又是驚疑:“為什麼搞得如此隱秘?難道還有什麼比金銀珠寶更為貴重的東西藏在裡麵?”想到這裡,心中更是急切想知道,這一密室到底隱藏著什麼讓人驚異之物?他的心裡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