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銳的呼救聲充滿無比的惶恐,讓人聽得心驚肉跳,刀白鳳變色道:“譽兒,我們快過去看看,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佘琅一邊掉轉馬頭,一邊糾正道:“叫我什麼?”“救人要緊,彆貧嘴!”刀白鳳根本不予理會。
佘琅汗顏,訕然無語,循聲奔去,拐過一個彎道就見一位披頭散發的年輕女子赤腳踉蹌奔跑著,好像發瘋似的驚呼著。刀白鳳掠身下馬,攔住那位女子問道:“歹徒在哪裡?有幾位歹徒行凶?快帶我們去救人!”那位女子看見他們就像看見救命稻草一般,臉上驚怖之色稍減幾分,無暇細想他倆能不能阻止歹徒行凶,遙指前麵黑壓壓一片森林,上氣不接下氣道:“就……在前麵!一個……歹徒,極其凶悍,穀主……穀主也招架不住。”佘琅心裡一動,問道:“你們的住所是不是叫萬劫穀?”
年輕女子驚喜道:“就是,就是,就是萬劫穀!”“快帶路啊,再遲就來不及救人了!”他著急道,心想,眼前這位婢女打扮,相貌平平,應該不是鐘靈,那很可能就是段譽的親妹子呢,無論如何不能讓鐘靈死在壞蛋手裡。自從聽了段正淳的敘述後,知道段延慶遭遇的那場變故,是在他出生後三年才發生的,他對段譽的真實身世越來越持懷疑態度,因為他的模樣長得與段正淳還是很相似的。
年輕女子指向前方道:“就這條路直通萬劫穀入口!”佘琅將手裡的韁繩遞給刀白鳳道:“我先行一步,你們趕快跟來。”說完,施展淩波微步,向前麵隱約可見的樹洞口飛掠而去!刀白鳳著急地叫到:“千萬小心啊!”穿著筒裙的她很難施展淩波微步,但她還是邁開碎步緊跟其後。
樹洞的洞門半掩,佘琅注意到洞門也是用帶有樹皮的鬆木製作的,周圍還垂掛一些藤蔓掩住門縫,若關上洞門,不上前仔細翻看,真難發覺這裡有道暗門。鑽進樹洞,原本掩蓋下行通道的木板也沒蓋著,下麵露出一道石級。佘琅暗忖:“這木板和洞門一定剛才逃跑的婢女顧不及關上的緣故。”心裡想著,腳下一點都不慢。從地道裡上來,眼前大片草地,儘頭處又全是一株株鬆樹,鬆樹之間全是密密麻麻的灌木荊棘。走過草地,果然見到一株大鬆樹上寫著“姓段者入此穀殺無赦”幾個大字。他無心欣賞鐘萬仇的傑作,飄入大字下邊洞開的樹洞門,剛出樹洞,隻見眼前一座小橋上,一具屍體橫陳,腥紅血跡浸染一大片橋麵。他放眼望去,附近還有四五具屍體,幾間木房瓦屋散布其間。
……
甘寶寶快要崩潰了!這個的惡魔,不知向她的嘴裡灌了什麼藥物之後,反而解開她身上的道,她趁機縱身逃跑,但這位惡魔身法極快,剛跑到草地上就被他攔住。他像貓捉老鼠一般,一邊追逐,一邊在她身上摸一把,抓一下,占儘便宜,一邊哈哈大笑,看著眼前美人兒衣不蔽體,白花花的身子,肥|臀豐|乳以及誘|人的隱秘之處,時不時地若隱若現,高呼:“妙極!妙極!”美人兒的一聲聲驚叫,比任何春藥更加刺激他的感官,更讓他亢奮。
甘寶寶羞憤欲死!一陣奔跑加速催動了藥性的發作,她感覺身體裡出現羞人的反應,她終於明白這個的惡魔給她灌了春藥!也明白了惡魔的輕功比她高出許多,完全是在戲弄自己!她想一頭撞死,於是朝著不遠處的鬆樹撲去!惡魔立即明白了她的想法,吃了一驚,飛身上前,點了她的道。甘寶寶軟軟地癱倒在草地上,閉上雙眼,流出絕望的淚水,腦海裡閃現出一個夢幻般的人影,口中悲呼道:“吳老公,快來救我!”
循聲趕來的佘琅聽到了甘寶寶最後的呼喊,驚愕莫名又感慨萬千,大喊道:“老公來了!甘寶寶彆怕!”甘寶寶一見佘琅出現,喜極而泣,淚奔不止。
歹徒見佘琅突然現身,頗感意外,一轉身,恰好險險地避過佘琅遙遙點來的一陽指!佘琅暗叫一聲可惜,一陽指又要點出,歹徒見狀立即覺察到他的意圖,身形一掠欺身上前,掌出青蛇吐信,直奔佘琅的眼睛射來。速度好快,佘琅見他不退反進,吃驚躍開,眼睛避過魔掌,卻被擊中肩膀,身子跌落在地。甘寶寶驚呼出聲,目不忍睹。歹徒一招之下,見這個草包就招架不住,還不如先前的鐘萬仇呢,哈哈笑道:“妙極!妙極!來了一個送死的!”
佘琅好在一退之下,卸去不少衝擊力,顧不上肩膀上巨疼,一躍而起暴喝道:“送死也要先將你打入地獄!”佘琅身隨意動,施展淩波微步瞬間已到歹徒身側!歹徒大吃一驚,轉身揮掌橫劈!被佘琅的左手順勢握住,右手一記上勾拳直奔他的下頜,這種招數歹徒似乎從未遇到過,驚慌失措之下,頭部後仰,“嘭”的一聲悶響,他的下頜還是中招,但佘琅右拳去勢延長,退回時被他的左手握住手腕。歹徒很自然地灌注內力要掙脫被佘琅控製的右手,但接下來發生的就是他人生中一個噩夢:他的內力猶如潰堤的湖水一泄如注地從手腕的神門、內關等幾處位奔流而出,比他任何一次良家女子時的射|精,還來得更持久、更迅猛、更徹底!
佘琅也很不好受,手上剛被打通的六脈,其中有三條經脈同時注入內力,每條經脈都在鼓脹不已,有如針刺般難受,三條經脈的內力都灌向中丹田,所經過的每處位,都刺疼難忍,比第一次經曆更加難受,他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他咬牙支撐著,痛並快樂著,沒有想到自己不經意間再次被迫吸納內功。接下來發生的更讓佘琅驚訝:注入中丹田的內息,這次並沒有完全聽從他的引導,從中丹田沿著他打通的四條通道同時注向下丹田!幾如倒灌的噴泉一般!經過的位也不再疼痛,但下丹田卻是越來越鼓脹難受,讓佘琅駭然!好在注入的內息越來越細微,這才讓他勉強撐住。
甘寶寶見兩人僵持著,歹徒的臉色愈來愈蒼白,“吳老公”的臉色愈來愈赤紅,身上還熱氣升騰,細細密密的點點汗漬不曾流下就被蒸發。一個神色驚怖絕望,一個神色痛苦難忍。她知道吳老公又在吸納內功,心裡稍安。但她自己的身子宛如著火一般難受,臉色彤紅,甚至連周身肌|膚也在泛紅,有如萬蟻附身爬行,癢得她慘叫出聲,卻又動彈不得。佘琅聽到甘寶寶的慘叫,心裡一震,見她麵紅耳赤,媚眼流波,暗叫不妙。歹徒無力鬆開的左手,讓他的右手騰了出來,快速點了他的道。從他的身上掏出一個小瓷瓶,和一個錢袋子,厲聲問道:“解藥在哪裡?快說!”這個混蛋竟然閉目不理,佘琅怒了,捋起褲腳,從綁腿處拔出匕首,威脅道:“再不說,我馬上宰了你!”
這時,聽到甘寶寶慘叫聲的刀白鳳也趕了過來,見狀連忙喊道:“彆殺人!廢了歹人的武功即可。”佘琅見這位歹徒的眼裡竟然露出嘲諷之色,心裡大恨道:“他是賊!不殺他可以,我要割了他的子孫根,讓他做個太監!”說完,舉刀欲割。歹徒驚恐呼叫道:“不要!我說,我說。”佘琅惡狠狠道:“快說,若是說假話,我讓你生不如死!”“沒有解藥,隻有男女合歡方能解毒。”歹徒道。
佘琅一愣,本就有些虛脫的他癱坐在草地上。還未等他回過神來,被刀白鳳解開道的甘寶寶突然從地上躍起,一把搶過佘琅手中的匕首,刺入賊人的胸膛!驟然生變,刀白鳳驚呼出聲,已然來不及阻止。
佘琅被她搶去匕首,早已驚覺躍起,見她刺向歹徒,也不覺得有何不妥。他擔心母親責備,自己不便宰殺賊人,如今甘寶寶的作為正中他下懷。甘寶寶拔出匕首,回頭頗含深意地看了佘琅一眼,道:“吳老公,謝謝你讓我大仇得報,來生我再結草銜環回報你的大恩。”說完,舉起匕首刺向自己的胸膛!
早有防備的佘琅,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奪下匕首,沉聲嗬斥道:“你做什麼傻事?!”“好妹子,彆做傻事,你還有幸存的家人嗎?”刀白鳳抱住她的身子關切道。佘琅看見甘寶寶拔出匕首時,從歹徒的胸口處露出一本書來,剛取出,聽母親一問,驚覺過來,惶急道:“靈兒呢?她有沒有遇害?”“靈兒?靈兒出去兩三天還沒回來,你怎麼知道靈兒?”甘寶寶一想到女兒,打消了尋死的念頭。這個念頭壓下,另一念頭騰起,那就是縱入他懷裡的強烈衝動。
佘琅見她生疑,急中生智,忽悠道:“前次你被蛇咬,不是說過為了找靈兒才出去的,我自然記得。”他知道靈兒未遭毒手,心裡大定。
刀白鳳驚喜道:“你前次遇到的就是她啊?真是太巧了!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因緣。”佘琅心裡詫然稱奇:“母親難道不認識甘寶寶?甘寶寶難道也不認識母親?哦,忘了母親簡單化妝過,甘寶寶不認識母親有可能。但刀白鳳怎麼會不認識甘寶寶呢?”
刀白鳳剛說完,突然“啊”地一聲驚叫,佘琅心裡一緊,問道:“姐,你怎麼了?”“剛才我在門口看見一個長著馬臉吊眼的男屍,難不成就是你那位喜歡亂吃醋的相公?”她問道。
甘寶寶點點頭,悲從中來,哭喊道:“好難受!”佘琅還未轉過念頭,就聽見刀白鳳道:“你快點帶這位好妹妹去解毒,再不解毒就危險了。”“沒有解藥,怎麼解毒?”佘琅惶然無措道。刀白鳳白了他一眼道:“這裡沒有彆的男人,你就是解藥,還不快點!”佘琅懵了,這可是段正淳的老相好呢,他怎麼能……他不知該如何對母親說明,猶豫道:“可……可是……”
刀白鳳急了,催促道:“還愣著乾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妹子的血管暴漲浮現,再遲就來不及了!快抱她入房,我為你們護法!”
恰在這時,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雷聲滾滾,好像為刀白鳳助威似的。
佘琅不敢再猶豫,抱著甘寶寶衝入最近的房間裡。刀白鳳緊跟其後。
甘寶寶此時隻有濃烈的欲念,哪會拒絕?早就忘了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