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段思平當時很可能在使用一陽指的時候,發現或悟出六脈神劍,但還沒有給這種新領悟的神功命名,所以才依然號稱以一陽指神功斬殺巨蟒!這個推測若是成立,那麼留在猛藤部摩歇村蟒蛇洞口的石雕很可能留下段思平當時使出六脈神劍的姿態!
沒等刀白鳳開口,刀開道興奮地嚷道:“我也陪你們一起去!”
刀白鳳道:“譽兒,拜祭先祖是應該的,媽當然要陪你一起去,但我們可彆耽擱太久……”
“道兒要去哪裡?”
正說著,進來的刀丹鳳恰好聽到兒子的話問道。她一眼瞥見佘琅他們,驚喜道:“啊!譽兒!你……你們都回來啦!太好了,我將龍血樹給養活了!要不要去看看?”
“真是太好了!走!看看去!”
佘琅興奮道。一行人都蜂擁來到樓下不遠處的院,隻見種下十顆龍血樹的樹葉像一把把柔軟的小刺劍,有如棕櫚樹葉片一般箕張,樹葉看上去綠瑩瑩的,閃現出一派盎然生機,竟然全部成活了!
佘琅撫著樹葉,心情甚是激動。從他們種下龍血樹至今,恰好已過了十一天,龍血樹依然保持勃勃生機,說明這些龍血樹很可能完全存活下來。這正是他最初打算陪母親來景曨的一個重要目的啊,他能不開心嗎?這也意味著在他的努力下,龍血樹能夠人工種植,以後這種神奇的珍貴藥物樹種很可能不會滅絕。
其次,龍血樹種植成功,意味著往後可以為大宋長期提供一種重要藥物商品,強化與大宋的商貿往來。佘琅開始在心中醞釀一個隻有自己能明白的深遠而重大的計劃,那就是對景曨等邊疆偏遠區域加強漢化的計劃!而血竭這種貴重而輕便的商品,最適合眼下交通不便的景曨,與大理、大宋等地的往來和交流,意義十分重大。
自從那天看了刀豔蝶給他的大景曨疆域地圖後,佘琅對於眼下大景曨十分之九的領地在千年後都變成了周圍東南亞各國的疆域之現實而耿耿於懷,所以他一心要推動南疆各部落實施漢化的宏大計劃!
佘琅心中的這些意圖,就連目光銳利、思慮深遠的外婆刀豔蝶也無法看出來,她隻當成這位孫子喜歡玩鬨,遂對佘琅道:“既然龍血樹能夠種活,此事也該告個段落。譽兒,你皇伯伯遣人來此找你,你要不要會會他?”
事先不知道佘琅給段正明傳信的刀白鳳,聞言臉色煞白,驚惶道:“皇……皇上知道譽兒在此?來人是誰?何時來到的?”
“姐怎麼啦?”
一直安靜站在刀白鳳身邊的水仙兒也不禁輕聲關切道。
刀豔蝶見女兒臉色不對,十分納悶道:“你這是怎麼了?何故如此驚慌?”
“哦,奶奶不必擔心,我媽沒事的。”
佘琅連忙轉而向母親道歉道,“是孩兒不好,剛到猛泐當天晚上,就給皇伯伯寫了一封書信,遣人給皇伯伯送去。一時忘了告訴您,請您原諒。”
“你……你這是……”
刀白鳳憑白受到驚嚇,嗔惱不已,氣得說不出話來。佘琅連連道歉:“媽,對不起,是孩兒疏忽了。”
刀豔蝶見狀,對刀開道說:“道兒,帶你表哥去見信使。”
刀開道應聲拉著佘琅就走。刀豔蝶對刀白鳳道:“你跟媽過來,媽有話問你。”
“哦。”
刀白鳳輕聲應道,惴惴不安地跟在母親後麵,登上樓房。
刀豔蝶的目光如炬,盯著刀白鳳問道:“媽問你,你這次回來,皇上與王爺知道嗎?”
“他們……不知道。”
“他們不讓你回來嗎?”
“女兒沒……沒跟他們說,也不知他們願不願意。”
“你怎能如此糊塗?不告而彆,豈非讓皇上和王爺憂心記掛嗎?你老大不小了,做事為何不分是非輕重?”
刀豔蝶惱火道。
“他才不會擔心女兒的死活呢。”
刀白鳳心裡委屈,無處宣泄,情不自禁地潸然淚下。刀豔蝶心裡猝不及防,狐疑道:“你和王爺吵架了?”
“女兒……女兒將他休了!”
刀白鳳哽咽道。刀豔蝶愈感意外,懵然驚悚道:“這是為何?”
於是,從不善說謊的刀白鳳不得不將將事情的緣由,一五一十地告訴她的母親,聽得刀豔蝶一愣一愣的,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是白虎之身。聽完後,她的臉色陰沉了好久,問道:“你將王爺休掉之事,你師父知道嗎?”
刀白鳳輕聲嘟囔道:“這種事女兒怎好意思跟師父說?”
“不,這事必須跟你師父說,你從小就是師父養大,幾如你的另一位母親,讓她為你出出主意,看看該如何了解。你若不說,我也要親自去拜會你師父。你是自己對師父說,還是由我來說,你自己決定吧。”
刀豔蝶毅然道。
刀白鳳抹去淚水,低聲道:“還是讓女兒找個方便的時候再稟告師父吧。”
她現在隻擔心皇上派人來,會不會直接將自己的孩子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