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子強的遲疑,金發青年抽出一把精致古樸的日本刀,不屑道:“怎麼,怕了?”
張子強眼睛裡閃過一絲冷酷,手裡的匕首通過反射光線的瞬間讓那個不可一世的日本狗眼睛一晃,身形急速向前,力求一擊斃命。
金發青年冷冷一笑,原本刀尖向下的長刀募然轉變。閃過一抹亮光,直接撞擊在張子強的匕首上,張子強竟然被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擊打退。抹了抹嘴角地血跡,張子強狠狠一笑,養的,沒有想到還真有幾分本事,兵器是一分短一分險,自己能夠從葉無憂手裡得到這把“上古”自然不是徒有虛名。
張子強身形再起,這次的速度更快,沒有一點輕敵全力進攻,冷峻金發青年身體微微向後一撤,手中長刀作出一個上撇地奇怪劍勢,以刀作劍再一次和張子強短兵相接,眼看張子強就要被他的名貴古老長刀刺入身體,金發青年算準張子強的下一步準備接下來的真正殺招。
沒有想到張子強竟然毫不躲閃身形微微偏側任由長刀刺入身體,露出一個血腥的笑容,當刀穿透他整隻肩膀的時候那把匕首也如願以償的達到青年的脖子!這就是生死一線的差距,這是經過戰爭洗禮的張子強用無數的血和傷痕換來的寶貴經驗,有些時候高手並不一定是最後的勝利者,能看到第二天太陽的也有可能是弱者――懷著必死決心的善於使用智慧和經驗的弱者!
光從實力上看張子強確實要遜於這位青年,但是他勝在以往生死決鬥中不斷積累的寶貴經驗。
眼看這位出身名門的日本山口組青年就要喪命於匕首“上古”之下,但是異變突起,一把更為淩厲的長刀挾帶驚人的氣勢將張子強從未脫手的“上古”擊飛,在鬼門關轉了一圈的金發青年被一個神秘人抱著往後幾個彈跳落在遠處,另一名神秘人拔出那把名貴長刀恭敬的站在金發青年身邊。
躺在血泊中的張子強不甘心的望著那惱羞成怒的金發青年,知道這一次是絕對沒有生還的機會了,那兩名神秘人的實力就是一對一自己也沒有五分把握,加上自己身負重傷,簡直就是束手待斃。
金發青年臉蒼白狠聲道“給我殺了他!”
張子強掙紮了半天還是沒有能夠站起來,苦笑道:“少主,看來這輩子是能幫你打天下了。”
一聲清嘯如鳳鳴般傳來,其中的巨大氣勢罩著所有人,這種無形中散發的的氣勢就已經讓人感到極大的壓抑,那兩名神秘忍者更是如臨大敵,拚死護著青年。
張子強艱難的抬起頭,臉上突然露出無比崇拜的激動神色,那是一種對衷心的發自肺腑的對與絕對強者的臣服!
一襲乳白色頂級休閒西服,披肩長發隨風肆意飄舞,神色落寞根本就沒有看任何人,仿佛天地間惟有一人可以讓他動容,胸前環抱著一把古樸長劍,如神般立在欄杆之巔。
“去年,中秋之夜,我曾對我義父陳啟禮說過,今生所學武技隻針對外族,我以為此生再也沒有機會一站所學。很好,很好,看來今天我要大開殺戒!”
身形急速往前旋轉,飄逸如神仙的白衣少年人撫摸著那把古樸長劍,深邃的黑色眼眸裡流露出一股詭異的笑意,望著蒼天長嘯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飄逸如神仙的白衣少年人撫摸著那把古樸長劍,深邃的黑色眼眸裡流露出一股詭異的笑意,望著蒼天長嘯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清逸如九天之龍,手捧長劍的長發少年的出塵神姿令日本黑道家族貴少爺的金發青年膽戰心驚,再狂傲的人在長發少年強大的氣勢麵前也沒有一絲桀驁不馴。
兩位如臨大敵的神秘忍者手心全是汗水,在少年人肆意狂舞的王者氣勢壓迫下他們不敢有一絲分心,身為少主守護忍者的他們一旦任務失敗,結局隻有一個――死!
“我想兩位應該是山口組的左右護法吧,沒有想到這一代竟然如此不濟,看來山口組也要從這世上除名了!”
站在欄杆上的葉無憂輕輕搖頭歎息著,嘴角一絲冰冷的嘲笑,在他的心中,忽然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像武俠小說中的人物一樣如此的鐵血殺戮、縱意江湖,但無疑,山口組的狂妄,喚醒他心中那份沉積以久的爭強好勝,和江湖豪情,他在忽然間,有了一股嗜血的願望。
正所謂高處不勝寒,任何一飯個領域的高手都是寂寞的,因為舉世滔滔,全無可以論道者,那麼自己的追索、自己保持的終極秘藝還有什麼意義?做為一名藝人,特彆是到了葉無憂這樣的地位,已經很好有機會何人親自動手,如果平生所學就這樣付諸東流,那豈不是人生的一大遺憾。
此刻,忽然冒出來了一幫來殺自己的、值得自己全力以赴,可以感覺到是實力相當的對手,那感覺,就如酒鬼發現了良釀,美食者聞嗅到了佳肴。
特彆是這次的對手還是那些自己平生最討厭的日本狗,這真是上天賦予自己的恩賜,既能一展平生所學,又能來個惡俗的英雄救美,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浪漫的事。
男人的骨子裡都有一種獸性,更有一種傲氣,而將日本說成偏居一隅未開化的蠻荒之地,可見葉無憂的狂傲。
“沒想到你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金發青年皺眉道。他想到了葉無憂周圍會有朱聯幫的精英護駕,但沒有想到葉無憂本人也是絕對的殺神,這個令他大吃一驚。
“哈哈!很吃驚嗎?”
葉無憂仰天縱聲狂笑,秋風出動白色衣服的上擺,獵獵作響。“當年整個日本動用舉國之力踐踏我華夏土地,葉某一直引為平生所憾!今天你們這些雜碎又敢妄自挑釁。既然這樣,今天就讓我看看號稱日本精銳中的精銳的山口組,今天會有怎樣的表現。兩人一起上吧。”
冷峻卻臉色蒼白的金發青年憤火道:“你以為你是誰,也敢如此大言不慚?!偌大的日本也不過寥廖數名可以讓我們山口組兩大護法親自動手。”
在青年心中山口組是世界黑道上的至尊,而兩大護法更是絕對不敗的強者,也是自己終生要超越的人。此時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左右的年青人竟然如此輕視山口組和整個日本黑道,讓他忘記了對麵青年人那即使平靜狀態下也龐大驚人的氣勢。
一名山口組的上忍身形突然一閃憑空出現在那高高在站在欄杆之上的青年人麵前。手中長刀夾雜陰冷刺骨刀勢橫抹向那強大的對手,他突然發現那個英俊的有些詭異地男子嘴角的笑意淡雅中蘊含著滔天的殺意,等他想撤身後退的時候,隻覺得眼前一晃,一道飄逸的白色身影擦肩而過,一種恐懼罩著全身滲入骨髓……
葉無憂望著已經聚攏過來的張子強和阿豹等人,孤傲的眼神流露出一股暖意,帶著些許讚賞淡淡道:“不錯。阿強,阿豹,你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那在日本也算名聲名顯赫的山口組上忍狠狠的摔在地上沒有絲毫的掙紮,因為他挑戰的是連他師父也無法逾越的高峰,其實他在出手的一刻就已經有這種覺悟,但是身為山口組兩大護法的弟子他必須拔刀!
他頹然的躺在地上,疲憊的閉上眼睛。最後一個念頭是――這就是人和神的差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