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的張賀添,嘴角一個勁的往外汩汩冒著黑血。
“滴滴滴——”心臟記錄儀發出一連串尖銳的聲音。
“心臟停止跳動了….”主治醫生開始放棄治療。
正當眾人扼腕歎息英才早逝時,張賀添的雙眼突然張開了,並且有了呼吸。
“醫生,張部長醒了..”護士驚喜的喊道。
門外,抽了一地煙頭的王澤,長籲一口氣。李浩然拍手叫道,“太好了,張部長終於逃過一劫!”
“哼!這就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王澤故意唱反調說。
“他也怪可憐的,中年喪妻。”
“你倒想得開,他老婆房蘭蘭跟你曾經是大學校友吧…..”
“是,她姐姐早死了,現在她也死了,又沒有兄弟姐妹真可憐!也不見老家裡其他老房家人給來悼念下…”
“張部長還真強,娶了三老婆都給克死了,其中這一對還是姊妹倆….”
“哦….哎!…..既然張部長沒事,我先走了吧。”李浩然向王澤告彆。
電梯口,未婚妻吳新圃正在耐心的等候。
“這本是爺爺的‘診記’,請你好好珍藏。”王澤戀戀不舍的交給李浩然。
“請放心,爺爺的診記我一直都妥善保管著。上麵記錄的一些奇病異症很有價值…”
“嗯!等我忙完這陣子,就去看你,十一,一定去喝你們的喜酒。”王澤目送二人,投降似的舉起雙手歡送。
“不急,好說,嗬嗬。”
李浩然、吳新圃二人在電梯裡一直手牽手、深情對望。
在王澤、李浩然的記憶裡,關於第二具房蘭蘭這具衰老女屍案,就像幾月前的第一具衰老女屍案一樣,大腦裡沒有留下任何檔案、任何記憶、任何印象。什麼衰老術、小聖教,完全沒有的事。
李浩然吳新圃手牽手一下電梯,就看到,趙貝貝抱著孩子急匆匆的往化驗室方向去。
“貝貝?”李浩然驚喜道。
“李浩然學長?”趙貝貝遲疑道。“這位是嫂子吧….”
“嗯…”李浩然靦腆的笑道:“快十年沒見了啊!你還是一點沒變。”
“老了,都成孩他娘了。聽子謙說,您的診所開的蒸蒸日上呢?祝賀你啊‘李院長’!”趙貝貝誠心、有禮的問好。
“嗬嗬,一般般吧…”
正說著,朱子謙拿著化驗單出來了。一看到李浩然,立刻一拳打上去,接著一把摟著他,像上大學時的親昵樣子,“好小子,要不是貝貝跟我說,我還不知道你來了呢!真是的,再不來找我們!我就打算從今後再也不認你了….哪兒也不許去,今中午一定到我家,咱們不醉不歸!”
“孩子真好看,長得真像你,幸虧當年你‘近水樓台先得月’,才娶到我們的校花啊…”
“嗬嗬,托你的福。”
兩個大男人,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在走廊裡興奮的口沫四濺。
趙貝貝抱著孩子,新圃的輕輕勾著小孩子的小手,二人坐在藍色公共做座椅上,親切的說些家常話:
“嫂子家叔叔阿姨、姊妹們都好嗎?”
“嗯,父母身體都好,我是獨生女,沒有兄弟姐妹。”
“哦,我比你命好些,隻有一個妹妹。前幾年拜了了乾爹乾媽後,又有了個乾弟弟。記得上大學時,李浩然師兄就像親哥哥一樣照顧我,從此,您就是我的親嫂子!嫂子日後一定要常來家裡坐坐啊!”
“好!好!聽浩然談起過你們夫妻倆..…怎麼了,侄子感冒了嗎?”
“嗯,感冒引起的急性肺炎,剛好沒幾天,這兩天又有點流鼻涕,所以過來看看….”
“看孩子也是一門學問。小孩子一有個頭疼感冒發燒的,就要往醫院跑。打針、掛吊瓶什麼的一折騰,就會耽誤小孩長個子。尤其貝城四季分明,一年裡‘冷四個月熱四個月,不冷不熱各一月,最冷最熱各一月。’現在節氣正是春末夏初的季節交替期,感冒發燒的更頻繁,看小孩真是太不容易了。”吳新圃自殯儀館失業後曾做過一段時間保姆,照顧過孩子,知道養孩子的難處、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