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城到島城的飛機,每天往返1班,僅十分鐘就到了。張秉秀劉誌傑一下飛機,就往海濱浴場奔去。
立夏的水,不冷不熱,正正好。浴場裡都是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黑人白人…..每個人都開懷大笑,曬太陽,玩沙雕,或在沙灘上嬉戲,或在海中暢遊。
張秉秀劉誌傑站在岸上,兩個人互望一眼,突然‘啊啊!’兩聲,手拉手孩子似得衝向碧綠的大海裡。
兩個人在淺海裡,你推我搡,軍人出身的劉誌傑,突然扛起警校出身的張秉秀,‘砰!’一聲扔進大海裡。尖叫聲大笑聲淹沒了一切。
“救命呀!我真的不會遊泳!”趙寶寶章魚似得死死抱住救生圈,還是被海水嗆了好幾口水!紫陽戴著墨鏡、頭套,悠閒地仰躺在海水上。寬闊的膀子在太陽底下曬得黝黑。
“那你先回?我還想多遊會!”
“大叔,….回貝城吧?”趙寶寶看著晃晃悠悠的海水,胃裡猶如翻江倒海。
“急什麼呀?這麼美的海景我還沒欣賞完呢?”
“那您給我個時間吧?”趙寶寶可憐兮兮的說。
“怎麼?你就這麼急著想回家,跟我解除婚約?”
“根本就沒訂過?哪來的婚約?拜托您趕緊玩,玩完了趕緊回家,給大眾,給爸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趙寶寶丟下話,氣呼呼的上岸。
紫陽微微一笑,向海水深部遊去。
“上岸了!累死我了!”趙寶寶像個死狗似的趴在泳圈。
“張秉秀?……..秉秀姐,救我……….”趙寶寶看到張秉秀像看到救星似,死死抓住她船槳似的大腳。
“媽呀!什麼鬼東西!”玩得正嗨得張秉秀一腳將趙寶寶踹到海水裡。
“咳咳!”趙寶寶又嗆了一大口海水,鼻涕淚水海水一大把:“秉秀姐,我是寶寶啊!”眼淚汪汪的。
隻見趙寶寶鑽在救生圈裡,頭戴防水套,眼戴銀色防水鏡,一身翠綠色的掛脖超性感比基尼,小姐似的,誰能認出來是趙家端莊的二千金趙寶寶啊!
“寶寶?你怎麼在這裡?沒在家準備婚事嗎?”張秉秀看到趙寶寶訝異的說,趕緊給她披上一白色大浴巾,小聲說:‘你露點啦’。
“準備婚事?”趙寶寶難過得想暈。“完了,這下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自己來?還是一起……來度蜜月啊?”張秉秀的一雙大眼,骨碌碌得在海岸線轉悠,“妹夫呢?那理發的長啥樣來,我都快忘記了?”
“怒——”趙寶寶有氣無力得往深海裡一指,“那個遊得最嗨的就是了。”
“胡說?那是俺家老劉?”
‘什麼?難道他又跑了?’趙寶寶噌得站起身,摘下眼鏡,大海裡哪有紫陽的影子啊?“糟了,他又跑了。騙子!騙子!秉秀姐,我先走啊,我得趕緊找他去…..”說著,跳下椅子,一轉身,立刻與一位高大威猛的陽剛肌肉男,撞到在地,二人嘴對嘴,腿圈腿。寶寶整個凸凸凹凹的嬌軀,狠狠嵌在男人體上。
不用說啦,男人肯定是理發店老板紫陽。
“紫….”
趙寶寶話未出口,嘴就被堵上了。隻掙紮了兩秒鐘,就被紫陽的大手螃蟹鉗子似的,箍筋住,渾身癱軟不能動彈。
張秉秀瞪大眼睛看著二人。
如果自己跟劉誌傑站在一起,人們肯定會含蓄的誇俺倆是一對,(老)金童玉女。可是,看眼前這兩位露骨扮相膽大作風,怎麼那麼像,小姐與猛男啊!
但是見過大場麵的張秉秀,根本沒有大驚小怪。一腳踢在吻得天暈地轉的二千金的翹臀上,“哎!俺先走了。”
趙寶寶掙紮著站起身,想都沒想,直接甩給紫陽一大嘴巴,卻被紫陽的大手再次鉗住,一下子拉入懷中,另一隻手緩緩來回撫摸她的翹臀**,性感的嘴唇咬住她的耳朵,悄悄說:“彆忘了,是我把你帶到這裡,否則,這會,你可能進去了…..”
“我寧可………”
真是頭倔驢!一點情調也沒有。“彆說你想進啊?那地方可不是好姑娘該進的。你看看,這兒是不是比那裡好多了。好好陪大叔樂樂,玩的開心、心情好呢,就帶你回去,澄清一切,否則………..”紫陽邪邪的說“你就永遠彆想摘下未婚妻…小老婆..的帽子,我們的婚約可是在警察叔叔、父老鄉親的見證下宣布的。”
“你這是敲詐!我就說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原來你帶我出來是早有預謀?”趙寶寶恨得直咬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好!我依了你!”心裡卻憤憤不平:
等回到家還我清白後,從此,老死不相往來,誰跟你說句話,誰是孫子!
海濱浴場後,紫陽欲前往海底世界。趙寶寶隻有寸步不離左右、十指緊扣。
“瞧小兩口粘得,跟一個人似的!”劉誌傑酸溜溜得說。“你也學學,每次跟你拉個手,才賞我一根小手指頭。”
“就你話多,看龜去!”張秉秀大女子似的說。難道是自己幻覺嗎?為什麼總感覺有一雙幽怨的眼睛偷窺自己,或是趙寶寶啊?
白衣女子殷明,幾次想靠近趙寶寶,卻未能成功。她身旁的張秉秀總是巧妙的將自己推到一邊去。來到島城,連心兒的氣息,忽然追蹤不到,好似被禁錮起來,她身上曾有不死之心,必須找到她!這個女孩或許知道她的下落。
而紫陽,對殷明一籌莫展。很想擁抱她,又很想劈開她。什麼情況?她的身體竟然有一半是李沐然的?
又一波人流湧上來。人們站在看台上,揮舞手臂,興奮著尖叫著看著海獅、企鵝們的表演。近了,更近了。殷明艱難得一步一步接近趙寶寶。一隻不長眼的高跟鞋,踩在她的腳麵。“啊!”殷明痛得齜牙咧嘴。
“你走路不長眼啊………”張秉秀大吼,惡人先告狀。‘不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對不起姐姐….”殷明慘白著小臉。
“怎麼了….”趙寶寶來湊熱鬨了。“秉秀姐,你踩著人家了(張秉秀趕緊挪開鞋子),你看,這個姐姐都快哭了………
殷明披一頭瀑布似的黑色長發,一張小臉泫然欲泣,顫巍巍得依在張秉秀身邊,我見猶憐。
“怎麼了?沒事吧?快走…….前麵有美人魚表演呢?”劉誌傑拉起張秉秀,迫不及待的想去人魚館大飽眼福。
周圍又湧來一群人。
然後,殷明、張秉秀、趙寶寶等人,被擁擠的人群擠到人魚館。
再後來,一起參觀古海洋生物館、深水館、藻館、無脊椎館…..
從海洋館出來後,殷明與趙寶寶等人儼然熟得像一家人。
再後來,就跟紫陽熟的不能再熟了。
“咯咯咯!”殷明靠在紫陽懷前笑得花枝亂顫,海風吹起她的黑發,摩擦著紫陽粗糙的大臉,兩個人一前一後貼得緊緊的擁坐在遊艇上,好開心。
張秉秀劉誌傑緊緊抱成一團坐在最後,尖叫著在海浪中沉浮。
趙寶寶孤零零得坐在連椅上拉黑著一張臉。她怕水暈船。
任作威再次躡手躡腳來到負一層儲藏室。打開門,裡麵空空的,什麼也沒有。昏暗的地板上似有一灘黃水,一個翠綠的玉佛被摔到牆角,閃著綠幽幽的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