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與許銘城驚愕的望著來人。
竟然是唐振華。他輕裝簡從,身邊並無其他人員跟隨。
他冷硬刻板而嚴肅的目光落在許銘城的身上,生生阻止了他即將說出口的話,許銘城的臉色更差,似乎在極力隱忍什麼。
“銘城,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情想單獨跟顧寧談談。”唐振華是認識許銘城的。
顧寧並不奇怪,不過仍是有詫異的。
“有什麼事情不能大大方方的說,非得單獨談。”
“私事。”唐振華被他頂撞,更加不悅。
兩人就這麼僵著了。
顧寧眼觀鼻鼻觀心,默默的開口:“行長,你先回去吧,我也想跟市長單獨談談。”
“顧寧!”許銘城齜牙咧嘴,似乎在指控顧寧的愚蠢。
對於唐振華的出現她既意外又覺得在情理之中,也猜到了幾分他要說的話,所以她也承認自己的愚蠢,然而,她依舊淡淡一笑:“市長,請坐!”
許銘城認為她朽木不可雕,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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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繼軒接到許銘城的電話時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了,可是顧寧與唐振華的談話已經結束。
他的車子與唐振華的車子在醫院門口錯身而過,隔著黑膜看不清車內之人的神情。像是被無限拉伸的緩慢鏡頭,車子慢慢滑過。
唐繼軒甚至來不及換下製服,隻換了外頭的一件外套。
他跨進病房,卻發現病床上空空如也,有護士正在整理床鋪。
他立刻上前著急詢問:“病人呢?”
護士看是他,立刻展露笑顏:“您來了,您太太剛剛辦理了出院手續,現在應該已經下去了。”
唐繼軒轉身就走,護士在後麵喊他:“先生,您太太還落了一本書!”正是杜拉斯的《情人》。
他的眸光落在某個被吹開的頁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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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正在結賬,錢包就被人按住了。
唐繼軒清冷肅穆的站在她的後麵,沉默的掏出錢結賬,又接起她腳邊的行李袋,然後收好發票拉著她完好的手離開。
顧寧愣愣的跟著,望著他頎長挺拔的背影,就連那件黑色的外套一如他的人,冷硬而線條分明。她被唐繼軒送進車裡,關好車門,又繞到另外一邊,自己坐上車,將鑰匙插入鑰匙孔,但沒有急於發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