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保鏢是老婆
邢豐豐最後告訴她,女為悅己者容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她平日當保鏢總t恤短褲,就算底子再好,男人看多了總會膩的,要注意打扮!
危瞳左耳聽了,右耳直接出。打扮這種事,一來她不會,二來太麻煩,而且她也不覺的淩泰會在意這些——直到這晚飯局,對方人員裡來了個絕色美女。
彆說是男人,就連危瞳都看直了眼睛。
對方彎下腰為眾人一一倒酒時,她筷子上夾著的菜掉了兩次,差點流鼻血——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f啊f!
最後還是淩泰夾了她想吃的菜擱進她碗裡,順手理理散在她頰邊的發,“還想吃什麼,我夾給你。”
她還沒出聲,那位f胸女倒笑了起來。她屬於那種很會笑的女人,唇角的弧度綻開的剛剛好,不輕浮也不含蓄,“淩總對自己的職員真是好,讓我們這些旁人看了都好羨慕啊!”
對方來者裡立刻有人笑著附和說淩總麵子果然大,連他們公司最能乾的特助都心動了。
危瞳以為淩泰會澄清她是他老婆,結果他淡淡一笑,什麼都沒說(其實他是根本懶得搭理==)。
這下她毛躁了,之後聽對方繼續邀請晚飯後去會所小坐,她看了眼自己平凡無比的t恤熱褲,心中開始翻騰。
﹌﹌﹌﹌﹌﹌﹌﹌﹌﹌﹌﹌﹌﹌﹌﹌﹌﹌﹌﹌
發現危瞳不見時,是一行人進入包廂後,那時陸路剛剛結束加班,從公司直接趕來加入。
f胸女特助姿態妖嬈的向淩泰遞去紅酒,見對方接去順勢說了幾句恭維的話,可惜被對方當空氣忽略。
淩泰轉頭,低聲問陸路危瞳人去了哪。
陸路答曰:廁所。回答的同時陸路忍不住在心裡感歎boss的定力,f啊f,換做是他,怎麼也要愣個幾秒,結果在他眼裡,活色生香也不過是個端酒的工具。
“她去了多久?”
“放心吧boss,剛才她跟著我們一起進來的,絕對不會丟。”陸路說著,又悄聲向淩泰報告自己加班的結果,“澳洲那邊的資金動了。”
淩泰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唯有眼底劃過一抹厲色。才七月而已,他們就已經忍不住了,連兩個月都不願多等。
他安靜的喝了口紅酒,一旁的陸路卻有些沉不住氣,再次開口,“boss,你看?”
他擱下杯子,示意他出去談。
而與此同時的廁所,邢豐豐一邊幫某人描繪煙熏妝,一邊感歎自己有義氣的隨傳隨到。
“你這裙子為什麼這麼短?”
“那是因為你腿長!”邢豐豐臉沉了沉。
“還有,腰部太鬆了!”
“……”
“胸口又繃的難受!”
邢豐豐臉全黑了,“知道你身材好!再囉嗦我扒光你!”她手腳利落,片刻幫她搞定妝容,當察看她整體造型時,連邢豐豐自己都怔了好久。
不得不說,這彪悍的暴力女人打扮起來實在太到位了!
膚色性感,五官經過妝容點綴又媚又撩人,更彆提她接近黃金比例的身材,那小蠻腰看得她心裡蕩漾無比。
“記住!等會進去彆死黏著你的淩大boss,要識大體,跟大家都說說話,倒倒酒,彆被那個波霸占了風頭!現在是他沒澄清你身份,所以你等會就隻是個保鏢。還有,彆跟上次一樣走錯包廂惹禍!我男人還在等我,就先走了!”
經這一叮囑,包廂她倒是沒走錯,可禍還是惹了。
禍的原由在於淩泰和陸路都不在包廂內,而她一襲緊身華美黑色超短裙裝的亮相,著實讓包廂裡的男人們驚詫。
一眾男人驚豔的同時,都沒認出她就是剛才淩泰身邊的小保鏢。
於是,危瞳被當成了這家皇馬娛樂會所的……“小姐”|||
自動送上門的美色沒有男人會拒絕,何況這位小姐還非常會識人,這位經理那位先生的稱呼無一出錯。
見她倒完酒,紛紛開口跟她說話,大部分都是誇她漂亮有氣質。聽見誇讚,危瞳高興,笑容愈發明媚,男人們被電的迷迷糊糊,問她什麼名字,直說下次來還找她。
“我叫危瞳,下次你們直接打給淩總就行!”
“原來你跟淩總這麼熟,那就怪不得會自己過來了!”
“是啊……”
……
**同鴨講,**同鴨講……
當淩大boss同陸路談完私事返回包廂時,見到的是這樣一幕:他的老婆兼保鏢化著時尚的煙熏妝,穿了件低胸又超短的裙子坐在幾個男人中間,端著酒杯與他們談笑風生,聲音低婉柔媚,神態性感誘人。
陸路心情甚為複雜的去看自己boss,果然,那張清俊淡雅的臉孔此刻黑沉一片。犀利冷銳的眼風掃向他,“去廁所,嗯?”
“抱歉,boss!”陸路忙避開那迫人視線,用力低咳兩聲,提醒惹火的保鏢小姐。
哪知,她卻隻彎眼朝他們笑了笑,接著繼續“很識大體”的跟兩邊兩個男人聊天。
陸路額前掛下一滴汗,危瞳啊危瞳,你這是赤果果的挑釁你的雇主大人啊!
﹌﹌﹌﹌﹌﹌﹌﹌﹌﹌﹌﹌﹌﹌﹌﹌﹌﹌﹌﹌
最後還是對方那一行人自美色中抬頭,發現淩總出現。美人是好,不過生意更要緊,眾人立刻識趣的讓開位置,邀請正主兒入座。
“淩總!”危瞳喊的很歡樂,企圖從他眼中找出驚豔與讚美來。
那雙墨黑眼瞳在她身上停留了數秒,唇角淡淡抿出了笑意,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好不好玩?”
“呃……”怎麼是這個反應,危瞳愣了會,沒注意陸路擠眉弄眼的暗示,點頭表示挺好玩的。
這個小小的點頭動作,直接導致了她之後整整三個月的無薪假期。使得她從老婆與保鏢這一牛叉的雙重身份直接降級為老婆……
陸路對於此事抱惋惜態度,除卻偶爾的彪悍和脫線,危瞳這個保鏢總體來說還不錯。尤其遇到突發狀態,身手非常靠譜。
而同時,那晚與淩氏談合作的公司也開始流傳“素來談公事不喜女色的淩氏boss其實在皇馬娛樂會所有個特定人選,對方年輕性感以至於淩總直接帶人出場隻留下助理獨自應對場麵”之不靠譜流言。
經過數天流傳,此流言逐漸朝香/豔方麵發展,更有人稱那晚曾在皇馬的地下停車場看見淩氏的boss摟著個妖豔女人熱吻,情急至此不禁讓眾人唏噓那位與boss新婚卻獨守空閨的妻子,歎息有錢人果然沒一個真心。
流言以微妙的渠道擴散,以至於在女主角不知情的狀況下,傳到了另一個人的耳朵裡,並在其後引發了一點小小麻煩。
當然,這是後話。
在危瞳的記憶,這應該是她人生裡比較委屈的一個晚上。
花費心思違背原則之後,不但沒有以正身份,還被拖了就走。
她第一次發現淩泰的力氣也挺大,那雙修長優美的手此刻緊緊扣在她手腕間,她一時居然掙脫不了,直到進了地下停車場才脫出來。
“上車。”淡淡兩個字,溫度很低。
“你不講理!”危瞳撫著手腕瞪她。
“哦,我不講理?”氣壓明明很低,但他唇角卻似帶著笑。他靠著打開的車門,眉宇稍揚,“說說看,怎麼不講理?”
“你在彆人麵前無視我!”尤其是在f胸女麵前!
“所以你就穿成這樣?”
“不好看嗎?”敢說不好看她就揍他!
他再度上下看了一遍,臉色莫名淡涼,“不適合你。”
危瞳被惹著了,頓時炸毛,想也不想就衝上去,揪住他整潔的領口,“說好看!”
【四十】他的秘密
她的身體因為慣性結結實實撞在他身上,非常柔軟的觸感,隔著單薄的襯衣清晰異常。
他蹙眉,“快鬆手。”
這話和表情落在她眼裡卻變成另一種意思,她惱了,可又不敢真的下手打他,又氣他冷淡的口吻,隻覺得麵前優雅的薄唇怎麼看怎麼礙眼,真想咬一口!
事實上,她的確咬了!|||
連咬帶啃,齒下的觸感又軟又嫩,還有淡淡的紅酒味,舔舔,不解恨,再咬一口,然後勾住脖子,重重吮住。
原本扶在她腰上推著她的手因為這個動作赫然一緊,手指的力度似乎有些失控。
她痛的一縮,想退開去揉,卻被他緊緊抱住。
唇被吻住,他側著臉,雙唇廝磨著她的。這個吻的力度很重,牙齒被挑開,舌尖闖入,卷著她的糾纏起來。
這場吵架,最終以一個莫名其妙的吻收場。
她一開始還保持著清醒,但在相纏的熾熱呼吸裡慢慢沉醉。
雖然每晚睡覺前他總會吻她,但這樣強勢的吻卻並不太多,她隻覺得腰上的手臂越圈越緊,幾乎要將她折成兩半。
最後是怎麼結束怎麼被塞回車裡怎麼回到家她都有些迷糊,甚至當他在臨睡前雲淡風輕的丟下那句話時,仍有點回不過神,“我今晚有事忙,你先睡。還有,明天起你正式放假,為期三個月。”
﹌﹌﹌﹌﹌﹌﹌﹌﹌﹌﹌﹌﹌﹌﹌﹌﹌﹌﹌﹌
危瞳打給邢豐豐抗議,“他嫌我礙眼,他想調虎離山!”
“……我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自己比喻成老虎。”邢豐豐趕報告的同時還得應付好友的愛情煩惱,愈發覺得自己偉大,“他如果真嫌你礙眼,直接把你開除不就得了,還休什麼假,分明想給你個教訓!”
“可他這幾天都不怎麼理我,早出晚歸,我打去也總說忙!我不管了,我要跟他表白!成不成就一句話!”
邢豐豐恨鐵不成鋼的告訴她,一般男人生氣不是因為礙眼,更有可能是吃醋!吃醋就代表在意,也就是說她家boss可能喜歡上她了。
目前這種狀況她更加不能先表白,否則一輩子都被吃定!她跟淩泰原本就不是一個段數的,他這麼深沉睿智,要讓她先表白了以後還有什麼出頭之日!
“那我怎麼辦?”
邢豐豐笑得得意,“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追男方式是這樣的:明明是你追他,可所有人都以為是他追你。”
“……你在說火星語?”
“……”
﹌﹌﹌﹌﹌﹌﹌﹌﹌﹌﹌﹌﹌﹌﹌﹌﹌﹌﹌﹌
事實證明,愛情之於危瞳是件萬分複雜的事,說到底她隻是想弄清楚淩泰到底喜不喜歡她。如果喜歡就讓他更喜歡,如果不喜歡就讓他變成喜歡,隻是這麼簡單而已。
所以,當這天,從淩靜優嘴裡聽到那番話時,她著實愣了好一會。
她們站在近郊一家教堂外延的樹蔭下,危瞳是被引來的,對方借助陸路的名義要她這個時間來這個地點。
然後,她看見熟悉的煙灰色賓利慢慢駛入教堂,透過黑色的鐵柵欄,她見到了臉色淡漠的淩泰。
她剛想走進去,冷不防有人從後麵拍她肩膀。
她回頭,見到的是淩靜優那張柔美清純的笑臉。她說,“約你來的人,是我。”
“先彆著急進去,他不一定想在這裡見到你。”淩靜優細細看著她的表情,笑容加深了,“看到我很意外嗎,當初嫁給淩泰時,你就該知道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啊!”
危瞳眯起眼,“那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隨時能把你拖到樹後暴打一頓,並且不讓任何人看見。”
淩靜優朝後縮了縮,眼底明顯帶上畏懼,可又因為其他一些原因令她製止了自己。是的,她今天來這裡不是說廢話的。
“你一定很奇怪,你老公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吧?”
“比起他,我覺得更奇怪的是你。”
“危瞳,其實我也挺同情你的。男朋友被我搶了,隨便找了個救生圈以為嫁入豪門,到頭來你對你老公的事究竟了解多少?”
危瞳聽著,忽而笑了,“你今天不就是為了讓我更了解才來的嗎,還是說重點吧,我真的不怎麼喜歡對著你這張臉。”
“其實之前我一直都詫異,像我叔叔那樣有品位有身家有能力的優雅男人,怎麼會突然娶了你。那次淩氏周年酒會,看著我和洛安兩個人像傻瓜一樣稱呼你,你應該很得意吧!現在我就來告訴你,淩泰妻子這個身份,誰都可以做,就算是我——隻要有了當初那一夜,他也同樣會跟我結婚!”
淩靜優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慣有的甜美笑容,“這麼驚訝看著我乾什麼,你以為你們的一夜情還是秘密?你彆以為我隻是虛張聲勢,我這回說的絕對是真話!你剛才也應該看見他開車進了教堂,不僅是今天,他每周無論再忙都會找個時間獨自來這裡。”
淩靜優湊近她,“正如你此刻腦中正猜測的,沒錯,我這位叔叔他——是一個基督徒。一個虔誠而完全的基督徒。他跟你結婚,隻是因為曾經和你發生過關係,他必須對你或者說對他的信仰負責。
也就是說,無論那晚跟他在床上的女人是誰,他都會和她結婚。沒有愛,沒有喜歡,隻是一種責任,現在如此,以後永遠都是如此。
你大可以反駁我說這些都是我的胡說八道,不過他人就在裡麵,你可以自己去問。就算不是在教堂裡,他也不會騙你。”
危瞳很認真的看著她,“說完了?”
“你挺鎮定嘛,不過不要死撐啊,會內傷的。”
“所以說,這就是你認為能打擊到我的手段?隻是這樣?”
她鬆了鬆指關節,看著對方退後兩步,笑起來,“不要怕,姐姐我今天心情不錯,不打人。我倒是要謝謝你,告訴我一個這樣天大的秘密。原來我老公是一個潔身自愛的基督徒,他因為偶然的一夜便能跟我結婚,這樣的男人我還有什麼不滿意?倒是你——”
危瞳輕輕搖頭,“你用身體搶走了淩洛安那又如何?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你自以為是未來的淩少夫人。可你真覺得淩洛安會跟你結婚,就算結婚了又怎樣!
一個男人,身體不忠誠,心也不在你身上,僅僅靠一紙婚約就算是擁有他了?你想過你未來的生活沒有,他每天在外麵跟不同的女人親熱,而你卻要守在空蕩蕩的家裡,也許會不斷有各種女人闖進你的生活,挑釁你——就像你曾經對我做的事。
他不會關心你,不會在乎你難不難受,不會因為愛你而嗬護寵愛。你對他來說算什麼?退一萬步,就算你有本事讓他愛上你,你又能保證他未來能專心對你?我跟他也算相處過,我了解他,有些事是天性,改不了的。
當然,如果你真能完全收服他,那我要祝賀你——但你捫心自問,你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
危瞳的神態淡漠,眼底似帶著憐憫,一番話慢慢說完,原本是來看好戲的女孩發現自己漸漸被困頓在一個圈裡。
所有的話,都無一不戳到了她的痛處。儘管她總是不承認,總是用另外一種情緒來壓製,但並不代表這些想法就會消失不見。
﹌﹌﹌﹌﹌﹌﹌﹌﹌﹌﹌﹌﹌﹌﹌﹌﹌﹌﹌﹌
樹蔭下,茶色長卷發的女人轉身朝教堂走去,而年輕的黑發女孩卻仍怔怔站著。
道路另一側的車道旁,停著一輛全黑的房車,後排座位上,中年女人自窗外收回視線,漂亮精致的臉孔微露出不滿,“她果然還是欠了火候,這麼多年都白教了!”
女人身旁,年輕男子轉過同樣精致的俊臉,不置可否的勾唇唇角,“明知她就這點能耐還把她推出去的人不是你麼?”
“目的達成就好,區區一個危瞳,還沒資格讓我親自對話。”關慧心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他眉眼慵懶,目光依舊若有似無的飄向窗外,她眉頭微蹙,“洛安,你要清楚記得你自己的身份。哪些女人能碰,哪些女人碰不得。”
“媽,你是不是太多心了。”他依舊回她一個慵懶的笑意。
關慧心不做聲,隻是看著他。彆人或許不清楚,但她是他親生母親,又怎麼會不了解自己兒子。從周年酒會那晚,她回國第一次見到危瞳,就知道自己兒子不對勁。
那種認真凜冽到令人心寒的眼神,她隻見他有過一次——那是在十年前,他發現她跟另一個人男人親熱的時候。
【四十一】分居和大師兄
當時他還隻是個孩子,卻用那種連她都發寒的目光死死盯著她。仿佛帶著恨,可在那些恨的背後卻帶著抹不去擦不掉的更深的感情。
回憶起來,洛安便是從那時候起,跟自己開始疏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