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島海天樓,楊一斌也得到這個消息,他這個時候和陳玉蓮通著電話:“玉蓮,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的了。彆心疼那幾個小錢,適當的時候也給那些土包子讓一讓步,講究個恩威並施嘛。如果還有人再不識做人,那麼勞教所裡空床鋪多著呢!”
“我知道怎麼做了,一斌。你放心,這次不會再給你惹什麼麻煩了。”陳玉蓮最後嬌聲問道:“你在銀沙島悶不悶?要不我過去陪你?”
“你還是到石排村去,集中精力先把拆遷補償協議拿下來。”楊一斌說道:“當初老爺子把我放到南江來,老大老二就有意見。這個項目關係到南江市整個房地產布局,你一定要好好做,替我爭口氣,不能讓老大老二把我給看扁了……”
掛了電話,楊一斌伸了一個懶腰,覺得渾身疲乏。這時候石燕飛輕輕地走進來,對楊一斌說道:“市長,我們這裡新來了幾個醫學院的學生,學中醫的,手法很到位,正好幫您按摩按摩**位。”
“醫學院的?”楊一斌點了點頭,“好啊,科班出身才能按摩到位。”
石燕飛就進了生間,為楊一斌放了一池水,試了試水溫,這才出來對楊一斌說道:“市長,你先泡一下,我去給你叫按摩師過來。”
楊一斌泡完澡,換上睡衣,:了衛生間,正好看到石燕飛帶著一個穿著技師服裝的女孩子坐在客廳裡等候。那個女孩子看著最多也就是二十歲,低著頭,雙手絞在一起放在膝蓋之間。從楊一斌這邊望去,隻見這個女孩子的臉部籠罩在地腳燈肉好的光暈裡,優美的臉部輪廓被清晰的勾勒出來:光潔的額頭、長長而又彎曲的睫毛、圓潤的鼻頭和小巧如花瓣翼一般的紅唇組合成美妙絕倫的剪影。縱使楊一斌見慣了美女,也不由得心中猛然一動。
石燕飛笑著道:“市長到臥室吧。”
楊一斌就跟隨兩個人進了臥室,朝外躺在了床上。石燕飛輕輕的把臥室的燈光調到半明半暗的角度,然後對女孩子交代道:“來,拿出你最好的技術,好好為市長服務。”然後又低下頭輕在楊一斌耳朵邊說道:“市長,這是咱們這裡最好的按摩技師,您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楊一斌輕輕閉著眼睛著石燕飛如蘭的清新口氣,輕輕地微笑一下,也多說,一副任人擺布的樣子。
石燕飛對女孩子:了個手勢孩子就拉了一張凳子坐在床頭。手指輕輕在楊一斌眼皮上拂動一下。然後用雙手拇指按住楊一斌地太陽**。其餘四根枝頭從頭部頂端百會**依次摩梭而過。她用力適中。柔韌中帶著一股彈性地力道。楊一斌立即感到有一股愜意從女孩子地手指流向自己地頭頂。又從頭頂地百會**再到額頭前地神庭**著有綿延到神庭**下麵地眉衝**。然後從中間散開向兩側地頭維**和懸顱**。縱使楊一斌見識過很多好地按摩技師。也不得不承認個女孩子地手法特彆厲害。她地幾根纖纖玉指就如同彈奏琵琶一般、點、推、按、抹、扣、啄等等。楊一斌頓時感覺到異常舒適。那緊繃地神經也開始放鬆。心中某些亂七八糟地想法竟然也不翼而飛。並且自然地舒出一口長氣。
女孩子扭頭衝石燕飛微微一笑。她經從楊一斌這口長氣中知道楊市長地心情平緩了下來。石燕飛也微笑著給她做了一個手勢。
楊一斌一邊享受著按摩。一邊隨口聊著天:“你是哪個學校地?畢業了嗎?”
“羊城中醫學院地。”女孩子輕聲回答道。“大四了。出來實習。”
楊一斌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還真地是醫學院地。他又問道:“醫學院有按摩這個專業嗎?”
女孩子用極其柔和地語氣回答道:“我們是中醫康複學專業地。按摩隻是我們專業中地一部分。”
其實楊一斌隻是隨口問一下,通過聊天拉近一下關係,並沒有真的去在意這個女按摩師是否真的是大學生。可是女孩子卻以為楊市長在懷疑她的大學生身份,就繼續說道:“其實按摩本身就是一種比較古老的醫術,咱們國家最早的醫學書籍《黃帝內經》中就有關於按摩術的記載。不過那個時候還不叫按摩,叫做按蹺。”
楊一斌以前還真沒有聽按摩技師給他這麼講過,於是就說道:“是嗎?”
“是啊。”女孩子溫柔地說道:“不光是《黃帝內經》中有,連《老子》、《墨子》、《史記》這些說中也有對按摩術的論述。在過去皇宮裡的太醫署,還有專門負責按摩的按摩博士呢!說起來我們這一行還真是一門很古老的傳統技術呢。”
楊一斌閉著眼睛微微點頭,看來這個女按摩師還真的是大學生。到底是知識經濟時代,現在的大學生也懂得利用知識出來賺錢了。
不知不覺中,楊一斌困意就上來了,長長地打了個哈欠。女孩子就不說話,專心地為楊一斌按摩。按了頭部然後是手臂,接下來是肩部,然後反過來按摩背部。楊一斌的精神由於舒適平緩而完全鬆懈下來,最後竟然朦朦朧朧地睡了過去。
楊一斌年輕的時候,晚上經常做夢,幾乎是天天有夢,常常是一天晚上做好幾個夢,都能編成電視連續劇。但是到了中年之後,夢就漸漸的少了起來,即使有夢,醒來之後也不記得夢見了什麼。這其實也沒有什麼稀奇,畢竟人的年紀漸漸大了,腦細胞的活躍程度就降低了,不做夢也很正常。但是今天在按摩時睡著,卻連續做了好幾個夢。他先是夢到自己正在主持市委常委會,崔中凱和趙長風也在場。至於為什麼常委會是自己主持而不是崔中凱主持,夢中就不甚了了。在會上,自己在大談經營城市的先進理念是趙長風卻不以為然,而且公開跟自己唱反調什麼經營城市就是變相的搞政績工程和形象工程,再不客氣點的說,就是拆房子倒騰地皮。這讓楊一斌勃然大怒,他甩著袖子起身準備離開,可是腳下卻一直邁不開步子。忽然間不知道怎麼的場景一換回到了京城老爺子身邊,老爺子拄著拐
落著他不爭氣,不如他兩個哥哥不服氣地反駁老他會乾出一番成績,總有一天讓老爺子後悔。老爺子不陰不陽地說,好咱們拭目以待。老爺子這種態度讓他的情緒很是激動,他張大嘴巴,正想頂撞老爺子兩句,卻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陣風,把他整個人托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慢的飛到雲端,那一朵朵潔白的雲彩環繞著自己不停的變化著形狀,最後慢慢的慢慢的變成了人的手指雅而又細膩,還帶著淡淡的香氣那樣清清涼涼地觸摸著他的皮膚。這種感覺越來越細膩,越來越真實……
猛然間,楊一斌醒了過來,他發覺房間裡的燈光比剛才更暗了,床頭的壁燈被調整到最小的程度,就好像是小小的螢火蟲一般。他的背部仍然有一隻手在華東,這隻手的動作是那麼輕柔,比那個女按摩師的按摩要輕得多,而且也不是手指在接觸皮膚,而是整個手掌攤平了在背部撫摸。一股異樣的感覺從楊一斌小腹出湧起,他猛地一翻身,身後那個輕柔細膩的手掌像是受驚的一般猛然縮了回去。
淡淡的月光透過窗簾照耀進來,一個美好的身影坐在床沿,優美的身材被月光剪裁出來,就好像是一尊女神的雕像。
“市長,您醒了?”女神脆生生地問道,原來是石燕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