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周毓惠被小伍送來了印刷品雷倒了,有點嗔怪地說了楊偉一句,雖然知道這事必有因,但徒然見到這東西還是讓她覺得有點意外,很意外……
為什麼意外呢?是些裸照而已,但不是那種**和很淫蕩的那種,好像就是人體藝術類的那種……不過再是什麼藝術這也脫光了,脫光了就是裸照,這裸照在彆人手裡罷了,要出現在楊偉手裡,十成十沒什麼好事。
“嗨嗨,你怎麼扔了,一張一毛八分錢呢?哈……”楊偉笑著說道,側頭一看周毓惠仿佛還有點害羞,更是可笑了幾分。這車內燈一開影響視線,楊偉看著順手就關了燈。
“你這印報紙嗎?怎麼是這些東西?”周毓惠訕訕問道。
“噢,山寨版報紙那是大頭,這是宣傳畫……打頭陣的。”楊偉笑道。
“楊偉……你,你到底想乾什麼?晉聚財也被你弄到瘋人院了,佟姐現在還沒什麼下落,這事總該有個了結吧!不能往沒完沒了扯吧?我怎麼看著你花樣越來越多,還越來越不靠譜?”周毓惠不解,而且頗有微詞。車廂裡很暗,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這時候的表情,怕是好不到那。
“咂……”楊偉咂咂嘴,搖搖頭,卻是沒說話,像是在專心地開車。
“怎麼啦?我說的不對嗎?”
楊偉頭也沒回,嘴裡說道:“唉!晉聚財交待誣陷的那段錄像已經給刑貴了,佟思遙作為警察,隻能由警察來解決這問題,我幫不上忙了;不過我估計公安也應該能看得出這明顯就是個誣陷,何況刑貴又把錄像帶走了,我想他有辦法證明。這事對思遙的影響不會很大。應該非常容易查的。”
“那你究竟要把晉聚財整到什麼份上才停手?我覺得你走得越來越遠?”周毓惠忿忿地說道,怕是對楊偉的行徑也是不儘讚同。
駕車的楊偉,這次終於回頭看了周毓惠一樣。又保持著目視前方的姿勢,好像在思考,好像在想這個問題怎麼說,想了半天才開口了:“在收拾晉聚財的時候,我發現這家夥販毒。而且不是一般的販毒,應該算個小毒梟了,我估計他搞佟思遙地原因就在這兒,因為從潞州到這兒的貨幾次被佟思遙掐了,把佟思遙搞下台,他們可能逍遙法外。或者就即使不行,也可以趁公安內訌的時候,給自己留一段時間屯貨,我們抓他的當天,就是交易的時候,這種人留著遲早還是大患,且把他和警察地事放一邊;這次我攪了他的交易,抓了人、昧了錢、挑了夜總會帶公司。這事真要讓他知道,我估計他會潑出命來報複了……不把他手裡的東西抽得乾乾淨淨,我實在不放心。”
楊偉說著。話有有點狠。狠狠地罵了句:“這王八蛋。說不定卜離就是給他們送貨。我真想一槍斃了他。這群鳥人。根本不把下麵地馬仔當人。一出事就把他們扔出來頂雷。”
“那你乾胞把審訊錄像交給公安不就一了百了了。”周毓惠道。
“拉倒。你法盲呀你!刑訊地錄像是不能作為證據定罪地你知道不?警察都不能刑訊。何況是我動地手。交給公安不等於我自己去自投羅網了?……況且販毒這事。隻要沒有人臟俱獲。這罪就難定。現在晉聚財手裡並沒有什麼存貨。怎麼定罪?我總不能再去買幾公斤毒品栽臟他吧?這成本也太了點吧……”楊偉搖搖頭說道。這事辦得顧慮重重。
“咂……你這辦法有問題?紙裡終究包不住火。我知道你不會殺人。可萬一晉聚財出來你怎麼收場?他也算個人物吧。”周毓惠心下多少有點擔
“哈……還需要我收場嗎?夜總會被挑又不是我乾地;艾迪兒撤資和我屁點關係都沒有。他就懷疑我能怎麼樣。我和他根本沒有利益衝突……你信不信。我就現把他放出來。他也不會把矛頭對準我。”楊偉很確實地說道。
“你是說……我明白了。你現在把晉聚財關著。讓他地對手和合作夥伴輕輕鬆鬆搬倒他。然後再把晉聚財放出來。讓他們……”周毓惠若有所思地想著說道。以她對楊偉地了解。應該是這樣。一貫於煽風點火自己躲在背後看笑話這才是楊偉地得性。
“對,狗咬狗,狗急跳牆人急上梁,我就不相信晉聚財咽得下這口氣!原來是晉聚財一家獨大,現在他一走背字,夜總會和公司一倒,支持者一倒戈,成孤身一人了,現在我想省城裡的勢力那一家都敢和他鬥………我相信晉聚財現在對於我的認識是,有人雇我殺他……等到晉聚財一回來,一發現這些平時支持他的人、害怕他地人一夜之間把他的家業折騰得一乾二淨,你說會發生事情?……反過來,這些本來以為老晉已死,可安然無憂地分他的產業的人,徒然發現,靠,老晉活過來了,怎麼辦?……哈……哈,我想,這個事一完,那真正地大戲才開場,不過我估計看不上了,我得回鳳城。”楊偉笑著說道:“這個辦法,你看怎麼樣?”
楊偉邊說邊開車,車速一點未減,平隱地就像他說話想著辦法,一切都順理成章。
“夠毒!……”周毓惠訕訕地說了句。提醒到:“你還漏了一個事,如果他真來個鹹魚翻身呢?萬一他想到是你搗鬼呢?你到時候可就把自己置身於險地了。”
“哈……哈……成事幾年、敗事幾天,我不大相信他能翻過身來,一千四百多萬現金丟了、最來錢的夜總會倒了、艾迪兒這搖錢樹也沒了,他拿什麼翻身?……再說,省城這幾方勢力現在我估摸著,都是考慮著怎麼瓜分晉聚財的不動產,能眼看著到手的利益飛了嗎?就退一萬步講,真翻過身來,也是幾年後的事………當然,我也不會看著他翻身。實在不行,把他販毒的事捅出去,讓警察收拾他。”楊偉笑著說道:“如果從現在開始,一無所有地當個老百姓,說不定這事就能了了;他要是翻了身。那就離死不遠了……”
“哎……你天生就是個陰謀家,你比晉聚財可要壞多了。”周毓惠評價了句。
“不要發感慨啊!你也是同謀。”楊偉笑著。
“哎,對了,這裸照和這事有什麼關係?”周毓惠一下子想起來這茬,好像有點風馬牛不相及。
“咂,不看清楚就亂說。這是艾迪兒公司的模特,都是模特,老晉的私人電腦裡,存了好多張模特陪客的照片,我隻不過選了幾張最含蓄地,還有,這家夥甚至有時候在夜總會開脫衣舞用地也是模特。我懷疑這家夥有怪癖,連夜總群交**的照片都有存地。不過大部分我不認識。”楊偉訕笑道。
“這有什麼用?娛樂圈裡有潛規則,其實的表演一行裡,也有潛規則,你就搬出去。能有什麼用?誰會信呀?”周毓惠不屑地說道。現在這年頭。黑幕太多,太多地時候,都不覺得黑幕有什麼不妥了,如果那一行沒有黑幕,那才叫人吃驚呢。
“是啊,潛規則的含義就是潛字,要是大家都知道花大價錢請的模特都一堆破鞋,都知道艾迪兒公司的模特就一群賣貨,那它公司可出名了啊!………這模特這些貨色呀。不如小姐。小姐呢,很大方。一說我就是賣的,我不在乎;可模特呢?又想賣。又不想彆人知道她在賣,而且是裝得越純越好……這爛事一給他們抖摟出去,我想這賣的和沒賣地,八成得都嚇跑,一跑自然就倒了,過了今天,不,明天,艾迪兒這個名可臭了啊……晉聚財總不能自己脫光了去走貓步吧!”楊偉說著,臉上壞笑著。
“嗯……哎……”周毓惠仿佛是被氣著了,這事辦得越來越損,好似連周毓惠也無法理解了,心下不解之下,又是使勁抽了一張宣傳畫,細細看看,實在是有點不堪入目,文圖並茂,印製的質量倒是不錯。不過看著看著就驚叫了一聲說道:“不對……楊偉,這個人不是席玉蘭嗎?怎麼可以跳脫衣舞?晉聚財不會下作到這水平吧?”
宣傳畫上,一個裸舞的女人騷首弄姿,文字標明是通寶夜總會的**表演,表演者是夜總會當家花旦席玉蘭。
“噢……那張呀?那張是P過的,安了席玉蘭一腦袋而已,假的!”楊偉笑著說。這是洗照片的時候逼著暢清河PS的,效果還不錯。
“你……這事你也辦得出來?”周毓惠氣結了。
“耶,有什麼辦不出來地?他們能惡心我,就不興我惡心他們呀?這才叫以牙還牙呢?”
“哎……”周毓惠手足無措地把東西又是揉成一團往窗外一扔,靠著車座,不說話了。
估計不是想說自動閉嘴了,而是實在對楊偉無語了………
車速很快,很隱,遠遠的看到省城高速收費站的時候,周毓惠看看表,已經接近零點了,現在她很相信,即將來的一天,將會有很多她不願意看到地事發生……
接近零點的時候,潞州市公安局大院,駛進來了兩輛武裝押運車,進了大院跳下來個帶隊的,卻是孫大雷,朝著台階上倒背後站著的佟思遙小跑過去敬了個禮嘴裡短促地說道:“報告佟處,第三批十一名要犯解押完畢,已驗明正身。”
車上,影影幢幢特警打扮的足足有二十餘人,車廂背後是特製的密封大鐵籠子,特製的押送車,彆說人,關隻老虎也跑不了,這是省廳為緝毒總隊特配的。
“辛苦了!”佟思遙讚了句,敬了個禮,下命令道:“按二號方案解押,中途不得停留,每隔一個小時向我彙報一次,這是利箭行動關鍵的幾個嫌疑人,不能出現任何閃失,明白了嗎?”
“是!”
“出發!”
兩輛押運車,緩緩地起步了。大院裡停著地兩輛警車一前一後護送開道,鳴著警報離開了市區,向省城地方向開去。
送走了押運隊,佟思遙卻不覺得怎麼輕鬆,嫌疑人越多。線索越多,要辨彆真偽尚需要後續的大量工作,現在幾批關鍵地嫌疑已經被異地關押,剩下的事就是取證、預審等一些繁雜地工作了。向著公安局樓裡邁步的時候,一直陪同在左右地潞州市緝毒大隊隊長跟了上來,諂笑著說道:“佟處。你可十幾小時沒休息了,今兒總能好好休息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