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冉聲擦了擦眼淚,臉上有點狼狽,卻不忘跟江行止保證:“我能……”
江行止看著現在的寧冉聲,心裡莫名多了點欣慰,作為男人最大的幸福是什麼,他深*的女人為他流淚哭泣外,還為他學會堅強。
這一刻,江行止真的很羨慕秦佑生,他抽了兩張紙巾給寧冉聲:“行了行了,人不是沒有事麼,擦掉眼淚可以出去工作了。”
寧冉聲其實有點喜極而泣,捂著麵低聲道:“江大哥,秦老師沒事……我真的太開心了……”
剛剛她叫他什麼?
江大哥?
江行止麵上一熱,心頭卻有點軟,又抽了兩張紙巾給寧冉聲:“行了行了,快點打住了……”
寧冉聲有點丟臉,擦擦眼淚吸吸鼻子:“謝謝江律師。”
江行止猛地抬眸,怎麼又變回江律師了?
果然女人最擅長玩弄男人的情緒。
――
秦佑生沒有事這個消息,讓寧冉聲心裡是開心又擔心,不過她還是做到了對江行止的保證,當做什麼也不知道,隻是心急如焚地等秦佑生安全歸來。
第二天,江行止飛去了馬來西亞,處理延安的購貨合同,上次秦佑生打電話過來意思是讓他彆冒險來馬來西亞,但是如果真要將計就計引蛇出洞,他也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不是麼?
江行止馬來西亞之前聯係了a市的楊局,楊局拍著胸脯跟他保證,一定能確保寧冉聲在a市的安全,不過江行止對有關寧冉聲的事都格外*操心,即使登上了去馬來西亞的航班,還在琢磨寧冉聲是否能沉得住氣。
寧冉聲的確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但是這次卻逼自己沉住氣,第五天她忍不住偷偷辦了去馬來西亞的簽證,都在打車去機場路上又折了回來。
未知的等待永遠是最難捱的折磨。
a市天氣越來越好,寧洵洵為了讓她開心點,組織了郊外春遊,一家人到郊區釣魚燒烤,黃子宵也參與了這次的春遊,依舊對誰都格外殷勤,熱情起來連張小馳都有點吃不消:“聲聲啊,你有沒有覺得貝貝阿姨的男朋友有點不懷好意啊。”
寧冉聲拿著魚竿釣魚:“以前你覺得秦老師也是不懷好意麼?”
張小馳哼了下,看了眼寧冉聲筆挺的坐姿:“小姨媽,你坐得那麼正乾什麼。”
乾什麼,當然怕動了胎氣啊。寧冉聲覺得張小馳聒噪,生怕自己以後的小孩也有這個毛病,默默轉了個方向。
這樣的等待,寧冉聲心理壓力太大,導致從來不長痘的臉冒出了好幾顆痘痘,等她終於熬到第八天,她晚上已經沒辦法正常入睡了,每天必須靠數綿羊讓自己入睡,不過最後綿羊的頭都會變成秦佑生的笑臉。
秦佑生她朝她伸出手,她伸出手要與他交握,卻抓了一個空……
寧冉聲嚇得從床上彈起來,然後發現隻是一個夢,但後半夜再也沒有入睡,戰戰兢兢坐到天亮。
……
直至第九天早上,她接到一個馬來西亞打來的電話,她以為是秦佑生,卻是一個陌生渾厚低沉的男聲:“是寧小姐麼,秦律師出事了,正在馬蘭西亞同善醫院急救。”
寧冉聲給江行止打電話,無人接聽,一道道“嘟嘟嘟”聲更讓她手足無措。
上午10點,寧冉聲還是坐上馬來西亞的航班,等找到座位坐下來,手心已經全是汗了,她背靠椅背,正要調整呼吸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她耳邊:“好巧啊,二姐。”
寧冉聲轉過頭,是黃子宵燦爛的臉。
寧冉聲握住手:“你怎麼在這裡?”
“我上次就跟貝貝說了要去馬來西亞看個朋友,倒是二姐,我很好奇呢。”黃子宵看著她說,一雙上挑的眼睛打量著寧冉聲,“還有二姐,你怎麼那麼緊張……”
寧冉聲心都快要跳出來,黃子宵伸出手貼在她額頭,語氣帶著點關心:“誒,難道不舒服?”
寧冉聲坐如針氈,直至空姐過來提醒她快點關機,因為飛機就要起飛了,寧冉聲一時緊張,手機掉落在地上,黃子宵輕笑一聲,彎下腰將手機撿還給她:“二姐,彆緊張。”
飛機到達馬來西亞機場已經是下午五點,黃子宵下了飛機就像一塊膏藥似的貼在寧冉聲身上,寧冉聲匆匆加快腳步,黃子宵也跟著她節奏加快腳步。
寧冉聲猛地想起張小馳的話,心裡緊張地跟打鼓似的,但是現在真沒有人可以幫她了,她麵上強裝鎮定,回頭瞪了黃子宵一眼:“你到底跟著我做什麼啊?”
“當然是二姐在一起了。”黃子宵彎下腰,與寧冉聲靠得極近,男人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幾乎要劃過寧冉聲皮膚,讓她毛骨悚然。
寧冉聲往後退了一步,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黃子宵,你這是做什麼?”
黃子宵突然將雙手放在寧冉聲身上:“二姐,一直以來我表現就那麼明顯,你真傻還是裝傻呢?”
寧冉聲徹底結巴了,被惡心地一塌糊塗,過了很久她真的開始裝傻道:“你喜歡我啊?”
黃子宵笑了,摸了摸寧冉聲的臉:“喜歡啊。”
寧冉聲看起來有點害羞,又有點急:“那你不怕貝貝生氣啊?”
黃子宵整個人都快要黏上來:“為了二姐,我什麼都不怕。”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今天真的晚了,原本要寫到秦老師見麵的,熱情擁吻的,但是真的困了,我明天看看能不能一整天都碼字吧?~有些事大珠已經解釋了,這個星期我是真的忙,外加要寫結局壓力也很大??
嗚嗚,隻能說聲抱歉?~先去睡了??晚安?~大晚上也米有看文吧~玩個遊戲輕鬆下吧??,第十,第二十,第三十,第四十,第五十留言分彆送jj幣100?~第一200?~不是人民幣,jj幣哈??
留言外麵以我後台為準??~
☆、69
走出機場,寧冉聲意識到自己可能掉入了一個“陷阱”裡了,她真的是關心則亂,才會讓自己處於這樣的境地。
寧冉聲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港劇,哪吒給受傷的蓮花畫了一個辟魔圈,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離開圈子,最後蓮花還是走出了這個圈子。當時她認為蓮花拖累了哪吒,不聰明又會拖累他人,好比此時的自己,簡直是豬一樣的女友。
寧冉聲心裡有點唏噓,但如果有萬一呢,萬一秦佑生真的出事了呢?
旅遊季機場外麵都是組團的旅遊車,中間停著一輛黑色的保姆車,黃子宵相當“紳士”給寧冉聲開了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寧冉聲不想上車,往後退了一步,試圖攔截出租車,還沒有走幾步就被身後上來的兩個男人擋住了,寧冉聲用餘光掃了周圍一圈,她真是何德何能啊,居然讓他們如此興師動眾。
寧冉聲心裡戚戚,麵上卻好像一點也察覺不到危機的存在,相當不開心地開口:“誰要跟你坐一輛車了。”
“二姐,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黃子宵揚著唇,雙手放在寧冉聲的肩膀,低頭注視著她,顯得格外深情專注。黃子宵身高比秦佑生隻矮了幾公分,以前秦佑生對她做這個動作時她隻覺得安心,而不像現在,遍體生寒的害怕。
寧冉聲嬌嬌俏俏的一張臉染上了一層薄怒:“流氓!”
黃子宵真喜歡寧冉聲這個模樣啊,她的一聲“流氓”仿佛戳中了他身體裡的某個g點,讓他興奮不已,他低下頭與寧冉聲對視,天生上翹的眼眸一眨一眨,微微勾著的嘴唇擦過寧冉聲的鼻尖:“再叫一聲聽聽?”
寧冉聲惡心地麵色泛白,黃子宵這才稍稍罷手:“好了,開個玩笑,既然一起來了吉隆坡,黃某總要請寧小姐吃個飯吧。”
寧冉聲心裡清楚這個情形她是逃不了,黃子宵似乎也不相信她能逃離他的掌心,想到這寧冉聲扯了扯嘴角,轉了下頭問:“吃飯?”
“是啊,隻是吃飯。”黃子宵彎下腰,“我向來非常尊重女性。”
寧冉聲緘默不語。下一秒,已經被黃子宵用“請”的方式,“請”上了車子。
保姆車前頭坐著司機,體型健壯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寧冉聲故意扯了幾個話題讓黃子宵對自己鬆懈下來,都是一些腦殘女人才會糾結的小問題,比如:
“我才不相信你對我有意思。”
“你是不是跟寧貝貝鬨矛盾了。”
“你是不是故意挑撥我跟寧被彆的關係?你明明知道我跟她不對盤……”
黃子宵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燦爛,看寧冉聲的眼神也越來越探究,頓了下問她:“你可以告訴我,你來馬來西亞做什麼?”
寧冉聲想了下,回答黃子宵的問題:“是江律師要我過來的,我也不知道什麼事。”寧冉聲電影看得有點多,身上藏著秘密的人總能活得久一點,而且待遇不會差。
隻是不知道江行止和她的秘密,黃子宵感不感興趣。
關於寧冉聲的解釋,黃子宵隻是眼睛一眯:“原來這樣。”
寧冉聲知道黃子宵對她玩心理戰術,好像現在她已經是他籠裡的兔子,關鍵就是他如何在她身上找到最大的利用價值。
車路過雙子塔,繞了兩條街後進入繁華的市中心,寧冉聲指向最熱鬨的一家店:“我要吃泰國料理。”
寧冉聲這種“沒心沒大腦”的女人真是黃子宵最喜歡的,他安撫她說:“不行,這些地方太臟了。”
寧冉聲非常生氣:“你這是請人吃飯的態度?”
黃子宵作罷,讓司機停下車,寧冉聲看了眼後視鏡,她終於明白黃子宵那麼篤定了,因為他身後還跟著一輛車,在他下車後,這輛一路跟過來的車也停下來,車上走下來五六個體型高大的男人。
前麵的是大廈,寧冉聲挑選了一家在大廈裡麵的料理店,大廈一樓是各種化妝護膚品櫃台,寧冉聲看到這些眼睛便亮了亮,像個購物狂一樣開始流轉各個國際名牌櫃台。
黃子宵有點不耐煩,寧冉聲看中了一套化妝品,讓黃子宵掏錢。
黃子宵低下頭:“要不先上去?”
寧冉聲拿著化妝品不肯撒手。
黃子宵隻能付了錢。
寧冉聲徹底發揮了自己的難纏勁兒,來到二樓又非要上廁所,黃子宵冷眼看著寧冉聲演戲,點頭同意。
黃子宵讓人拿走了寧冉聲的包,她的手機、錢包、證件全在裡麵,這是他同意她去衛生間的條件,寧冉聲隻能狠狠瞪了眼黃子宵。
黃子宵被瞪得通體舒暢:“快去快回。”
寧冉聲哪能快去快回,而是一去不回。
寧冉聲帶著剛買回來的全套化妝品上廁所,坐在女衛生間隔間裡的馬桶上給自己化裝,她先用眼影塗黑了整張臉,接著畫大了嘴巴和眼睛,原本紮著的頭發披落下來,脫掉外套隻穿一件背心,長褲卷到大腿變成短褲……不到五分鐘,原本休閒裝扮的中國女人變成了馬來西亞本土小辣妹。
不管什麼時候,化妝品永遠都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衛生間門外站著好幾個黃子宵的人。一個莫不相識的年輕女人幫了她,與她一起挽著手從女廁順利走了出去,直至走出大廈,寧冉聲對她真摯感謝,然後攔了的士去找police報警。
寧冉聲身上是身無分文了,不過她到了片區警局大門口才告訴司機自己沒有錢。
司機英語不流利,盯著寧冉聲看了幾眼,樣子看起來格外憤怒,他罵了好幾句寧冉聲聽不懂的話,雖然語言不通,但是罵人的話配上表情,寧然居然有點聽明白。
的確,她自己現在這副樣子不是什麼好女孩,工字背心加一條到膝蓋的短褲,黑不溜秋一張臉配上烈火紅唇,要有多非主流就有多非主流。
寧冉聲也隻能任由司機罵她,然後對司機又是彎腰又是說“sorry”,隨後司機倒是被她這態度弄了不自在了,擺了擺手讓她趕緊走。
寧冉聲二話不說,轉身往警局走去。她必須快點聯係到江行止和秦佑生,她的證件和手機全在黃子宵那裡,如果黃子宵利用它們威脅到秦佑生就不好了。
警察局接待寧冉聲的是一位不超過三十來歲的年輕男人,濃眉大眼,胸前掛著“巡長”的警銜。他招呼寧冉聲坐下,然後給她倒了一杯水。
寧冉聲心裡著急,用不算好的英語說出自己目前遇上的困難和需要尋求的幫助。
年輕男警看著她:“sayitslowly,please!”
寧冉聲一急就想哭,放慢語速,然後將重點的地方反複說好幾遍,她怕男警聽不懂,中途還加入了各種動作。
男警察聽到她話裡的“boyfriend”,嘴角微微勾起,詢問她男朋友的名字。
寧冉聲不知道能不能把秦佑生的名字說出來,保險起見她報出了江行止的名字,並大致形容了江行止的長相,“tallandthin”、“handsome”之類。
男警察問她是否能可以用電話聯係他男朋友。
寧冉聲搖搖頭。
男警察低頭做著筆記,做完筆錄之後隻能請寧冉聲先呆在警局,他會儘自己最大可能幫助她,寧冉聲點點頭。
晚飯,男警察端了兩碗泡麵,分給寧冉聲一碗,寧冉聲說謝謝,男警察聳聳肩,過了會辦公桌電話鈴聲響起,男警察跨步上前接聽。
寧冉聲捧著泡麵眼巴巴地看著男警察,男人說的馬來語,寧冉聲聽不懂,隻能光瞅著他。聽他念出了“jiangxingzhi”的名字時,激動地站了起來。
剛剛是總督那邊打來電話他,男警察就把這裡的情況說了下,說一個皮膚黑的女孩過來報案,要找他男朋友江行止。
真的很幸運,總督跟秦佑生在一起,一幫人正對著電腦大屏幕部署計劃,快要結束的時候,總督上來問秦佑生是不是認識江行止的女朋友。
秦佑生心存疑惑:“江行止的女朋友?”
總督點點頭,把警局那邊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傳達給秦佑生:“一個中國女孩,臉很黑,大嘴巴,打扮非常前衛。”
秦佑生搖搖頭。
說起來秦佑生第一反應是江行止怎麼會有女朋友?第二反應是江行止不可能那麼快找到女朋友,第□應是江行止不喜歡黑皮膚的女孩。
任何一點都充滿矛盾,所以這裡必然有問題。秦佑生深吸一口氣,第四反應是――不會是冉聲吧?
――
寧冉聲餓了很久,坐在男警察辦公室對麵的空位子上小口小口吃著。外麵天色已經暗下來,她時不時轉過頭看看玻璃窗外麵的天空,月光似霧,朦朦朧朧,但是看不到幾顆星星。公安局外麵一排路燈亮了起來,在潑墨般的夜色裡明晃晃地亮著,路麵樹影重重,地麵晦暗不明。
寧冉聲連湯帶麵地吃光了整碗泡麵,男警察又從箱子裡拿出一盒餅乾地給她,寧冉聲搖頭拒絕,用英語表達自己飽了。
牆上時鐘滴滴答答地走著,寧冉聲趴在桌麵上頭疼不已。就在這時,外麵的車燈突然投照進來,車燈格外明亮,仿佛要照亮外麵沉沉的黑夜。
寧冉聲轉頭,眯著眼望向外麵的車,原來是一輛警車回來了,正緩緩停在警局外麵的專用停車區,位置正對著她所在的辦公區,距離隻隔著一扇玻璃窗。
寧冉聲失落地轉回頭,同時外麵秦佑生打開車門,正要下車。
相*的戀人,是否真存在心電感應呢,當寧冉聲轉回頭時心口猛地被蟄了下,她揉了揉自己略酸疼的眼睛,再次轉過頭時,與外麵的秦佑生正兩兩相望。
銀霧般的月色下,秦佑生身穿淺色的襯衫長褲,一雙長腿立在警車旁,身姿筆挺,他身後的背景是濃墨般化不開的夜色,更襯得他整個人有一股西山明月的清俊。
真是好久不見啊,秦老師。
寧冉聲默默轉回頭,伸手擦了兩下眼淚,眼淚將她臉上的妝都暈染開來,原本一張白生生的臉現在真的臟得不能再臟了。
秦佑生用眼神示意她站著不動,隨後立馬走了進來。她回過身低頭看著地麵,過不了一會,她就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然後越來越近,越來越重。
突然“咯吱”一聲,辦公室門推開,秦佑生出現在了門口。
男警察嚇了一跳,寧冉聲心跳停了下來,直至秦佑生朝她走過來,三步並兩步地來到她身邊。
明明秦佑生隻走了幾步路,整個人卻有點喘,胸膛微微起伏著,好像不止呼吸亂,情緒也亂得一塌糊塗。
寧冉聲此時是真的很委屈了,但是她第一句問出來的話是:“秦老師,他們說你受傷了,嚴重嗎?好了麼?”
秦佑生什麼也沒有說,張開手直接將寧天冉攬入了懷裡,緊緊地抱住她,然後一顆心再稍稍放了下來。
異國他鄉警局門口,秦佑生蹲□子給寧冉聲將她還卷在大腿上的褲子一點點放下來,寧冉聲心裡一抽一抽,一顆顆眼淚砸落在秦佑生的手臂上。
多麼不容易才有現在溫柔的時刻,千山萬水為你而來,你可知道?
秦佑生抬頭,目光湛湛。寧冉聲哽咽道:“秦老師,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
秦佑生盯著寧冉聲看,俊雅的一張臉微微動容:“冉聲,我也有很多話對你說。”
晚上,秦佑生帶寧冉聲回到他臨時居住的單位房,兩人什麼話還沒有說,已經先擁吻起來。
原來戀人之間還有一種表達情感和語言的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今天原本應該可以早點更新的,作為寫手最悲催的事,應該是碼字碼一半,茶杯水倒在電腦上了,電腦直接關機,然後啟動不起來。大珠心急如焚啊,裡麵各種大綱,還有怕一部分童鞋又責備大珠米信用。
後麵大珠原本要換老電腦,硬盤數據都拷貝過來,後來電腦哥說給我用吹風機吹吹,感謝天感謝地,它被吹好了??
大珠說了那麼多,說個重要的,就是以後你們如果也不幸出現這種情況,直接斷開電源,不要啟動哈,不然主板會燒掉?~~當然你們肯定比大珠有常識啦??歐拉拉??
最後昨天晚上不是有活動麼?大珠先去數數,等會寫個小番外上來,順便公布結果如何?
☆、70v章
想念的話已經不用多說,因為你在想念我的時候,我也想念著你。
男女擁吻,兩人的心臟幾乎貼在一起,砰砰砰。
秦佑生的吻像是一場隱忍許久的情緒暴發,狂熱、強硬、激動……仿佛要把寧冉聲生吞活剝,從而兩個人融為一體。
寧冉聲跟秦佑生有著幾乎一樣的心情,一張臉突突地往外冒著熱氣,失而複得的驚喜讓她全身緊繃地輕輕顫抖,上下牙也忍不住打著顫,眼淚一顆顆流淌下來。
秦老師,還能再次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寧冉聲的眼淚,讓秦佑生微微鬆開她,然後寧冉聲抬頭便看到自己臉上的粉底和眼影全粘在了秦佑生的鼻子,她“噗嗤”一聲,伸手幫秦佑生擦了擦:“你的鼻子也黑了。”
“是嗎?”
“對啊,好醜。”
“你也好醜,剛剛在警局都不好意思認你就是我女友。”
寧冉聲輕輕哼了下,秦佑生再次擒住寧冉聲的嘴巴,反複吸允,帶著細細的疼惜,真摯又溫存。
……
晚上單位房裡的一米二的單人床上,寧冉聲差不多半個人靠在秦佑生身上,秦佑生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一隻手與她十指相握。
寧冉聲躺在秦佑生懷裡說了自己在吉隆坡發生的所有事,然後嘀咕一句:“沒想到黃子宵是這樣一個人。”
秦佑生捏了捏寧冉聲的手心:“黃子宵和延安、杜家有過一段時間的合作,黃子宵這次要挾你是很好的選擇,如果這次延安和杜家沒有倒,他可以在延安那裡邀功,相反如果警方剿滅了這個集團,到時候查到他頭上了,還可以以他保護你為理由給自己減罪了。”
“有他這種保護法嗎?”
“他沒有將你交到杜然年那裡。”
“杜然年是誰?”
“杜雪榮的哥哥。”
“是壞人啊……原來我用處那麼大,幸好沒有讓他得逞。”寧冉聲聽了連連咋舌,摸著秦佑生胸膛有處結疤的地方,“這裡還疼嗎?”
“早不疼了。”秦佑生拿起寧冉聲的手吻了吻,開口詢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同時按捺住激動心情,“我們有寶寶了?”
寧冉聲邀功似的拉過秦佑生的手來到自己肚子上:“你感受感受,我還沒有去過醫院呢,不過驗孕棒上說有了。”
秦佑生乾燥溫熱的掌心在寧冉聲的肚子和小腹來回“感受”了好久,然後低頭用嘴巴輕輕啄了啄女人的鼻子:“老婆真厲害。”
寧冉聲有點不好意思了,今天晚上秦佑生已經表揚了她很多次,尤其是聽到她說如何從黃子宵那裡逃出來時,秦佑生又緊張又讚歎,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稱讚了好幾句:“我的聲聲真是聰明。”
“你會出事,是延安做的嗎?”寧冉聲問。
秦佑生搖搖頭:“是杜雪榮哥哥杜然年設計的暗局,而這次警方的行動主要也就是抓獲杜然年,這人才是真正的大頭目。”
“跟延安有關係嗎?”
秦佑生看著寧冉聲:“不到最後誰也不清楚。”
不管如何,寧冉聲替秦佑生感到驕傲,他的成功脫逃以及聯係警方,和將計就計的配合都讓她那麼驕傲,……隻是他音信全無的時候,他會不會想到不知道情況的她會擔心呢。
秦佑生像是察覺到了寧冉聲的情緒,兩個人戀愛至極,他可以相當準確的捕捉到關於她的任何情緒和身體的反應,他雙手圈住她的腰身,低聲道:“這段時間,對不起。”
但是他沒有辦法,有些事他必須配合,如果他已經引火燒身,必須徹底撲了身上的火再回到寧冉聲的身邊。
寧冉聲又何嘗不知道秦佑生的想法,像秦佑生這樣的男人,如果可以都會選擇將女人庇護在他的羽翼下,而不是共同進退。
這個溫潤如玉般的男人,內心強大又堅韌,做起事情機敏果斷,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以後遇上這樣的事,不準這樣了。”寧冉聲吸了下鼻子說。
“好。”秦佑生保證說,“而且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我們不是就要有自己家了,必須安安穩穩過日子,不是麼?”
寧冉聲點頭,“安安穩穩”四個字戳中了她的心坎,哭了起來。她想起前段時間的“難捱”日子,眼淚就不爭氣地往下落。
床頭沒有紙巾,秦佑生專門爬起來拿來一遝紙巾過來,回到床上後,又是給寧冉聲擦眼淚又是吸鼻子,這才哄得寧冉聲收住流淚。
寧冉聲“嗚嗚”了兩聲,故意嚇唬秦佑生:“幸好你沒事,不然我還要帶著小豆丁再找個人改嫁,真麻煩。”
“對,太麻煩了。”秦佑生陪笑說,“當然是原配的好。”
其實秦佑生心裡可明白著呢,這事一點也麻煩,他選中的女人可彆太熱銷了。還有他的好兄弟,不也“欣賞”著他的女人麼?
秦佑生哄寧冉聲入睡,半夜,已經入睡的寧冉聲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叫醒秦佑生:“江行止呢,他還好嗎?”
――
深夜江行止在柔軟的大床上打了個噴嚏,不知道是不是a市那個女人在罵自己,白天他沒有接到她打來的電話,等他再次打電話過去時已經沒人接聽了。
江行止住在吉隆坡最好的酒店,延安為了讓他住得好睡得好,這兩天專門給他叫了小姐服務,全是這裡純天然大美人,江行止一副對女人不感興趣的模樣,通通謝絕了酒店小姐要提供給他的“服務”。
延安與他開玩笑:“莫非江律師有意中人。”
江行止扯笑一聲:“沒有,隻是我有潔癖。”
江行止這話讓延安相當下不了台,男人觀念不相同決定了他們不同的生活習性,像江行止和秦佑生是一類人,延安又是另一類人。
警方保密工作做得好,江行止杜家沒有收到一點兒風聲,但是延安開始起疑了,江行止知道自己入住的這間房就裝了最嚴密的監控設備。
以防萬一,江行止這兩天幾乎不用手機,白天他叫了酒店服務,交代了兩句後讓酒店侍者出去,隨後侍者送來了他需要的早餐。
秦佑生和江行止靠專門的酒店侍者傳遞信息,秦佑生那邊收到了江行止的消息後,秦佑生也把寧冉聲來到吉隆坡的消息傳給了江行止。
江行止收到寧冉聲獨自過來的消息嚇了一跳,得知寧冉聲很安全又籲了口氣,窗戶外麵天朗氣清,陽光明媚仿佛歲月靜好。
很快,事情解決好後,大家可以一起回去了。
他想起了秦佑生和寧冉聲的愛情,他從最先的“不以為然”到“想要插足”到“衷心祝福”。
其實愛情真的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我和你,沒有其他了。
延安的妻子也在吉隆坡,江行止午餐的時候正巧看到杜雪榮帶著兒子過來,既然遇上了便一塊兒用了早餐。
杜雪榮稱呼江行止為“江律師”,態度小心翼翼帶著一絲不安。這個女人早期都在日本念書,模樣雖然沒有夏夜搶眼但非常耐看,從她言行舉止可以看出她性格有點膽小,十分好靜。
至於杜雪榮身旁的兒子大約四歲,身上穿著淺藍色的兒童背帶枯,搭配著一件男孩的格子襯衫,小孩很聰明會說英文和中文,還會一點馬語,長相七分隨了延安,但看起來比延安要舒服。
杜雪榮作為涉黑集團唯一的女兒和大毒梟的妹妹,江行止早期對她並沒有什麼好印象,在不清楚所有事情之前也懷疑她暗中操作了夏夜的案子,但事實看起來並不是這樣。
有些事唯一能解釋清楚的是,所以要麼杜雪榮裝得太好,要麼是她背後的哥哥在替她出頭。
杜雪榮點餐時輕聲詢問兒子的意見,兒子eddy靠在沙發上翻著菜單,點了好幾樣油炸食品,杜雪榮溫柔地對兒子說不可以,然後給他換了兩道營養的食物。
eddy雖然不高興媽媽的做法,但也乖乖的妥協,他是一個喜歡吃肉食的男孩,對杜雪榮點的沙拉興致怏怏。
杜雪榮摸了摸兒子的頭,然後問江行止:“江律師什麼時候回a市呢?”
江行止攤手:“這個要問延先生,我給延先生做事,是聽從他安排的。”
eddy聽到“延安”名字,探著腦袋想了想:“爸爸……”小孩念爸爸的名字帶著天生的崇拜感,頓了下說,“eddy都好久沒有看到爸爸了。”
“爸爸忙呀,忙著賺錢給eddy買玩具呢。”杜雪榮用英語細聲細語地安慰兒子。
江行止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對母子,心裡說不上來的感覺,倒是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在英國求學時,他和秦佑生交流彼此為什麼不找女朋友的原因。
“我不找是怕麻煩怕不乾淨,還有我……一直有個暗戀的女孩,她在中國讀書,非常可愛的小姑娘,我回國後大概會追她……你呢?”
“怕我以後的老婆傷心吧,也怕她借題發揮……為了婚姻穩定吧。”
……
江行止用好餐告彆了杜雪榮,正要起來往外走時,杜雪榮叫住了他,她讓服務員暫時照看一下eddy,追上了他。
江行止停下腳步,杜雪榮正滿臉通紅地看著他,頓了下說:“如果有一天延安出事了,江律師可以幫幫他嗎?”
江行止怔了怔,然後搖搖頭:“我相信延先生可能並不需要我的幫助。”
延安這樣的男人,怎麼會需要彆人幫忙。
易和曾經討論男人出軌這事,一位女律師發表高見,基本上玩得起情婦的男人安排能力都不錯,但延安又何止是安排能力不錯。
江行止心裡冷笑,走出餐廳,外頭正烈日高掛,陽光猛烈。
――
吉隆坡傍晚的時候下了一場急雨,導致夜幕降臨的時候,夜晚沒有一絲月光,連雲影也看不到,黑沉沉的海邊散發著冰冷幽暗的氣息。
今晚晚上吉隆坡的龍目碼頭有著毒品交易,而警方的突擊行動早已經準備在這裡,計劃要將大毒梟杜然年一網打儘。
……
另一邊江行止處理好了延安在馬來西亞貨運合同上的事,晚上延安做東要邀請他吃中餐,地點是延安在馬六甲的彆墅,妻子杜雪榮親自下廚。
彆墅風格地中海,布置十分溫馨舒適。兒子eddy應該太久沒有看到爸爸,整個人異常開心,黏在延安身邊不肯走,杜雪榮提醒兒子好幾次不能打擾爸爸說話,eddy才依依不舍離開,蹲在灰藍色的地磚上玩著玩具小火車。
杜雪榮是全職家庭主婦,燒的一手好菜,從她對延安舉止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相當愛自己的丈夫。
這個世界總有許多傻女人,傻對了人是幸福,傻錯了人,是萬劫不複。
晚飯結束,江行止站起來告辭,延安走出來送他,彆墅出來的白色石磚鋪成的小道上,有一盞盞圓形懸掛式路燈,延安立在一盞名藍色的路燈下對江行止說:“江律師慢走,我就不遠送了。”
江行止點頭:“延先生請回吧。”
就在這時,一道厚重的聲音響起,隨後是eddy的哭聲,原來是在二樓露台玩耍的eddy從露台上摔了下來。
延安轉身匆匆往裡麵走去,模樣匆匆。
江行止扯唇一笑,臉上神色有著說不出的嘲諷。昨天,他應延安要求,給他擬了一份離婚協議書,協議書上延安主動放棄了eddy的撫養權。
所以今晚還滿懷期待給自己丈夫下廚的女人,還撲在爸爸哭泣的孩子,他們可知道自己即將被這個男人拋棄?
夜晚風吹吹,江行止謝絕了延安司機送他回酒店,而是打了一輛車繞了兩圈市中心,甩了身後的黑車後,與秦佑生彙合了。
警方今晚要去抓獲杜雪榮哥哥杜然年,他們明天就可以一起打道回府了。
江行止過來時,秦佑生正陪寧冉聲玩跳棋,寧冉聲看到江行止很開心,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江大哥,幾天不見,你越來越帥了。”
“哼,還算你有點眼力勁。”江行止拍了下寧冉聲的腦袋,朝秦佑生走去,“你們倒是清閒,龍目那邊有什麼情況了?”
秦佑生跳棋是第一次玩,偷偷移動了棋牌上的一顆棋,方便自己跳了過去後,說了一句土不拉幾的話:“冉聲說邪不壓正。”
江行止嗤笑一聲,不知道是嘲笑秦佑生“偷移棋子”的幼稚行為,還是吐槽他這句話,不過笑了一會,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我剛從延安那邊回來,其實……我覺得杜雪榮挺可憐的。”
寧冉聲對杜雪榮感興趣,走過來聽江行止繼續說下去。
秦佑生跟江行止想法不一樣:“一個女人為了男人將自己哥哥都賠了進去,不是可憐是可悲。”
的確,可憐之人必有可悲之處,真正會經營的人是延安,等杜然年抓獲後,延安必然會收到同謀的審判,所以趁著一切沒有發生時,先將同一條船上的人推下去。
杜然年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寧冉聲上網查了查,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杜然年是一個好哥哥。
寧冉聲一起查詢了杜然年和杜雪榮,網上關於這對兄妹的事很少,唯一一條新聞是杜然年曾花大錢和大心思給妹妹慶祝二十歲生日,網上有幾張現場照片,高高大大的哥哥給嬌小可愛的妹妹送上五層大蛋糕,背景是用鬱金香鋪成的大字“mybestlove”
照片上的杜然年眉目俊朗,看起來並不像大毒梟。
晚上十二點,警方那邊傳來消息,順利抓獲了杜然年。
其實晚上杜然年並沒有出現碼頭,他謹慎消息又靈通,而杜然年之所以被順利抓獲的原因,當晚延安跟杜雪榮提出離婚,杜雪榮割腕未遂,消息傳到杜然年那裡,急著往妹妹那裡趕過去。
當他抱著妹妹從馬六甲海邊彆墅出來時,被過來的特警圍剿了。
些人標榜自己是君子,其實他也沒有那麼光明磊落;有些人明明是壞人,可是他好像也沒有那麼壞。
……
第二天,寧冉聲、秦佑生和江行止三人登上了回a市的航班,豪華頭等艙上,外頭白雲悠悠,寧冉聲和秦佑生坐在兩人座上細細耳語,江行止坐在同一排的單人座上看著雜誌。
寧冉聲靠在秦佑生懷裡,百無聊賴地發問:“秦老師,你覺得當律師什麼最重要?”
江行止插入話題:“真相。”
秦佑生摸著寧冉聲頭,對江行止說,“兄弟,你要考慮以後有些律師因為資質問題是發現不了真相的。”
寧冉聲很生氣,從秦佑生懷裡抬起頭:“會羞辱老婆的男人千萬不能嫁。”
秦佑生趕緊拉上寧冉聲的手,嘴角輕輕彎起的麵容格外俊雅,他側頭看了眼外頭廣闊無垠的天空,眉目溫柔又顯得格外英氣逼人,開口說話的聲線低沉卻似流水擊石,婉婉道來:“冉聲,有時候做律師可能發現不了真相,但一定要清楚自己的心在哪裡。”
寧冉聲點了點頭,將頭靠在秦佑生的肩膀閉眼假寐。
“你們回國後做什麼?”江行止問。
秦佑生和寧冉聲幾乎一致地回答:“結婚。”
江行止放下雜誌:“blessyou!”
飛機即將降落,寧冉聲看了眼秦佑生,其實想來想去,她的愛情真是簡單,那就是她遇上了一位類似人生導師的男友,然後與他牽手成功了。
作者有話要說:兩個多月時間,這文終於寫到了結尾,謝謝大家的一路相陪,後麵大概還有些後續章節??其實不能算番外,但是放在結局這裡又有點累贅??所以就當做番外吧??
本文已經簽約出版,會留些番外給出版商,希望大家能體諒,然後下麵的時間,大珠主要更新什麼呢,就是江江的穿越番外啦,還有一些幸福的婚後小番外??
能給你們的,大珠都給你們??
哎,說起來大珠也好舍不得這文,聲聲,秦老師,江律師??大珠祝福他們愛情長存,友誼萬歲吧。
最後再次感謝這兩天投雷的小夥伴們,和一路相陪的朋友,blessyou!一生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