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我不能慌張。”上官雪極力地控製著自己急促的呼吸,使勁地定了定神,緩緩抬起自認為嫩殺死人不償命的俏麗臉蛋,驚慌失措的表情頓時煙消雲散,平靜的神色上多了幾分無賴,傲慢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凶狠。
“吆,這是誰呀啊?這不是丁大小姐嘛?嗬嗬,您今兒腫麼有空飛回來啊?聽說你現在可是不把我們這些中國人放在眼裡了,消失了好久的呢。不管自己身邊人的死活,自個兒跑到國外逍遙快活去了奧。腫麼滴,今天良心發現了啊,覺得以前勾引我們家楊旭不對是吧,想來贖贖罪,還是以為楊旭死了你的醜事就沒有人知道了啊?!彆作夢了!我的旭哥哥偏偏不會隨你的願,等他醒來,我們一並找你算賬!”上官雪擺弄著自己蛇妖般的身體,妖媚而又騷氣地“勾搭”著丁蕊。
站在一旁的張寬看不下去了,不由自主地成為了英雄,保護著身邊的丁大美人,側身擋在了丁蕊前麵,冷冷的說,“楊少夫人,請您自重。”張寬回身攏了一下丁蕊,“這裡沒有你要搜尋的獵物,請您尊重已經死去的人和現在活著的人,不要無事生非,傷害他人。”
這話可惹火了上官雪,換作彆人她也許生不了這麼大的氣,關鍵是現在站在這裡,讓她在眾人麵前顏麵丟失的人,是她一直視為楊家的走狗――張寬。她可不管平日裡楊旭是怎麼和他稱兄道弟的,在她上官雪的思維中,凡是打工者便沒有資格和尊嚴可以與她這樣身份高貴的富家女對話的,更何況在挖苦她。所以,現在看到張寬,仿佛就看到了發泄的突破口,滿腹的惡毒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你算什麼東西!你隻不過是我們楊家養的一條狗,高興了就逗逗,玩膩了就仍在路邊兒,你最大的貢獻也就是配宰了當下酒菜的,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還是管好了你們家的野婆娘和那個小野種再說吧!彆以為自己有多聰明多勇敢,還要學英雄救美,嗬嗬,恐怕被人戴了綠帽子還不知道,自己傻不拉幾的偷著樂呢吧!”
張寬徹底氣急了,被這個無恥的臭女人罵了一通,手巴掌也不要忍氣吞聲了,揮起來就要衝鋒陷陣。站在一旁的楊母急忙抓住張寬的胳膊,趁勢攔了下來,麵露羞愧的輕聲勸說著,“張先生,看在伯母的薄麵上,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雪兒現在懷著身孕,性情難免急躁,您就不要和他計較了。”
上官雪可上勁兒了,那股得理不讓人的架勢直逼張寬的臉盤,“哎呦,你還想打我啊!來啊,最好打死我,我到要看看你有幾個膽兒,打我個一屍兩命啊。”
“恐怕,你一屍兩命還不夠還的。”
一句冷致冰點的聲音像穿破時間的利劍直插上官雪的心臟。上官雪像是被什麼擊中了,定格在撒潑的架勢上一動不動。丁蕊慢慢收回自己狠狠的眼神,輕輕轉動了一下水晶般的眼珠,用說時遲那時快的犀利眼神再次割傷對麵那張虛偽惡心的臉。
上官雪急忙低下頭,急匆匆地從地上搜尋著什麼,下意識的又一次陷入慌亂之中。不知道為什麼,上官雪心裡不明白原來自己一點都不怕丁蕊的,甚至把他當做路邊螞蟻想踩就踩,根本不是個難事,可是現在……什麼叫“做賊心虛”,也許,現在隻有上官雪明白其中的深刻含義了。
丁蕊輕輕拍了一下楊楊的小肩膀,兩眼冒著冷冷的殺氣慢慢靠近上官雪,直到逼近她的臉龐,惡狠狠的盯著她的雙眼,緩緩而又擲地有聲的說道,“人在做,天在看。我要讓你為你做出的一切付出代價,將你最最珍惜最最想要的東西一點,一點全部奪走。讓你知道什麼是,因果報應!”
“這還是那個丁蕊麼?”上官雪陷入一片恐慌,呆呆地後退了幾步,“不,這是一個惡魔!是一個比楊旭還要可怕的惡魔!”
丁蕊慢慢抽回自己的身子,冷酷的眼睛卻還死死地盯著上官雪,令對方大氣不敢喘一下。站在一旁的張寬和楊母以及在場的所有人也已經驚呆了,他們都無法相信以前那個嬌小的丁蕊現在像是渾身散發著一種魔鬼的氣息,鎮住了全場,令大家不敢動一下。
“丁,躺在裡麵的不會是整天不知道在辯解什麼的卞解叔叔吧?”楊楊稚嫩的聲音敲醒所有驚呆的人們,使大家忽然想起,今天還有一場葬禮。
“是的。這裡麵睡的是咱們家的大恩人,快去,給你卞解叔叔磕幾個頭。讓他安心的走吧。”丁蕊俯下身子,撫摸著揪著自己衣角的楊楊,深情的說道。她知道更要讓兒子明白這裡麵的人是真正救了他們的人,沒有卞解就沒有楊旭,沒有了楊旭她丁蕊跟死了還有什麼區彆。
楊楊鄭重其事的走到墓碑前,莊重地注視著高貴的棺材,學著電視中的大人雙膝跪下,深深地磕了三個頭起身走到丁蕊身旁。
人群中竊竊私語,紛紛向上官雪投來厭惡的眼神,誰叫這個沒趣的女人在這樣一個莊嚴的葬禮上耍潑來著。上官雪看了看四周,尷尬的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丁,你看那個大野種還笑哎。臉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奧,表情那麼難看的鳥。”楊楊閃爍著了兩個大眼睛,厭惡的說。
“打多了肉毒杆菌,自然很難看。”張寬看著可愛的楊楊,瞟了一眼上官雪,不屑的說。
“那是什麼肉肉啊?可以吃麼?我想嘗嘗哎”楊楊側著腦袋樂嗬嗬的盯著張寬,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驚喜的看著上官雪,“哎,大野種,把你那肉肉割下來燉燉吃好不好哦?我可是很會做菜的奧,絕對比你整天吃的狗肉好吃的多。再說了,嘗嘗自己的肉肉也是一件很獨特的事奧。”
上官雪想吃了蒼蠅一般,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她可不想再次招惹丁蕊,成為眾矢之的,隻能乾吃著,況且,現在的她想的更多的恐怕是怎樣搶先一步,不露馬腳。現在回來的丁蕊,絕對知道了些什麼,要想達到目的,恐怕下一步要付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