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江水神傾儘所能,想要擋下薑辰這一劍,可是無用。就見那璀璨的劍光閃過,直接從玄江神殿的身上穿過,將他一分為二。
神殿內,玄江水神就看到一道劍光出現在眼前,然後,未及他有所反應,那劍光就從他身體中穿了過去。
“可惜!”遠方,薑辰忍不住歎了口氣。他的修為還是弱了些,這一劍雖是破了玄江神殿,卻是沒能斬殺玄江水神。
玄江神殿畢竟是曾經的頂級先天仙器,縱然薑辰的劍光極儘強大,可被它那一擋,還能剩下幾分威力?
雖是從玄江水神的身上穿了過去,可也隻是將他斬傷,並未傷到他的根本。
就看到,玄江神殿之中,玄江水神的身體先是猛然從中間裂開,分成兩半。
可旋即,他的殘軀就化成了兩道水汽,重新合二為一,將他的身影再現了出來。
玄江不滅,水神不死,薑辰這一劍的威力被玄江神殿那一擋,十分力起碼少了八分,就剩下了兩分,如何能斬殺玄江水神?
就看到,他除了氣息虛弱一些之外,再無彆的異常。隻是此刻,玄江水神的臉色很是難看。
能不難看嗎?他雖然沒有事,可他的最強寶物玄江神殿卻是出了事,被薑辰一劍砍成了兩半,以至於威能大損。
且不說修複此寶需要花費多大的代價,就是說將它修複之後,它是否還能保持巔峰時期的戰力,就是未知之數。
薑辰這一劍給玄江水神造成的損失,簡直是無法估量的。刷……半空中,那道劍光在劈開玄江神殿後並未消失,而是先在玄江源頭耀武揚威的轉了一圈,接著原路返回,重新回到了薑辰的手中。
“薑辰,你欺人太甚!”玄江水神大怒,但此刻,玄黃界卻沒有人將他的怒火聲放在心上。
因為剛才那一戰,眾人看得分明,是玄江水神敗了。若非玄江本源的庇護,就算有玄江神殿擋那一下,玄江水神此刻的表現也絕不會像現在這般輕鬆,哪怕不死,也要重傷。
就是說,要是離開玄江的話,玄江水神在與薑辰交手的話,他有極大概率的會被薑辰斬殺在劍下。
“一代新人勝舊人啊!”
“想不到,人族竟然出了如此天驕,踩著玄江水神上位,印證自己的頂峰之位。”有強者感概出聲,即為薑辰的天賦而感到震驚,又為玄江水神的遭遇而感到唏噓。
縱橫天下上萬年的強者,就這麼敗了,被一個小輩狠狠的掃了顏麵,卻無力報複,這讓他們看了,心裡自然是無儘的唏噓,不由生出他們已經老了的感覺。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猛了啊!……劍光回朔,重新落入薑辰的手中,威力雖然十去七八,但它身上卻攜帶了其餘的東西。
那是玄江的本源,真以為薑辰那一劍是白斬的嗎?雖然沒有斬殺玄江水神,但也強行奪去了一縷玄江水神的本源。
既然要煉製黑帝宮,那少了玄江本源怎麼能行呢?
“還有誰?”薑辰持劍,望著整個玄江水域,朝那些水神冷冷的問道。一時間,天地禁聲,偌大的玄江水域,再無一人敢阻止薑辰收攏水脈本源。
連玄江水神都敗了,更彆說是他們了。既然玄江水神已經保護不住他們了,那他們也沒必要堅持了,以免憑白丟掉了性命。
絲絲縷縷的水脈本源升騰,朝著薑辰所在的昌丘龍湖湧去,在他麵前彙聚,如同雲霧般湧動,最後在他的操控下,隱隱化成一座宮殿的框架。
不過,這座宮殿雖然有了框架,可仍然是虛幻的,就好似泡沫一般一觸即碎。
“不夠嗎?”薑辰皺眉,他感覺自己這次有些托大了,本來簡單煉製一件普通的先天靈器就可以了,可他偏偏貪心,想要煉製一件先天仙器級彆的黑帝殿。
為此,他在得到昌丘神女的本源後,才會進一步的收集玄江本源。在他看來,集合整個玄江水域的力量,應該足以煉製出一件先天仙器了。
可如今觀之,卻是薑辰想多了,煉製先天仙器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隻是玄江的水脈之氣還不夠,遠遠不夠。
“麻煩了!”薑辰愈發感覺到頭疼了,他現在連黑帝殿的框架都搭建好了,要是就這樣讓他放棄,他顯然不願意。
因為那代表他先前的努力就白費了,好不容易彙聚來的水脈本源,起碼要損失三成以上。
而且,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目光在盯著薑辰,可以說,他現在是備受整個玄黃界的矚目。
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要是煉器失敗了,薑辰的臉又往哪裡放?他薑辰不要麵子的嗎?
可要是繼續,水脈本源明顯不夠啊!隻是遲疑了瞬間,薑辰就想到了辦法,無法水脈本源而已,既然玄江不夠,那就從彆的地方補。
東洲之中,隻是玄江水係最大,又不是說隻有玄江水係。除玄江之外,東洲還有彆的水係。
而且,就算東洲的水脈本源不夠,那也沒什麼。東洲之外,水係更多,若水脈本源不夠,那還有更為廣闊的四海呢。
玄黃界最不缺的,就是水了。
“來!”薑辰繼續催動封神榜,就看到,那上麵的東洲水神神位,所綻放出的光芒更為璀璨了,它的力量朝更遠的範圍輻射,很快就越過了玄江,來到了彆的水係。
轟隆隆!玄妙的力量從玄江彌漫開來,頃刻之間就籠罩了整個東洲。下一刻,東洲所有的水係都開始莫名的顫動起來,有本源之力升騰而起,想要朝昌丘龍湖湧去。
此時此刻,東洲水神神位的力量輻射至整個東洲,使得所有的水係都受到影響,自發的貢獻出水脈本源。
而除玄江之外,那東洲剩下的水係基本都掌握在龍族後裔與水妖的手中。
如今見薑辰強行收攏水脈本源之力,龍族後裔剛在他手上吃了大虧,再加上有三宮在旁虎視眈眈,他們強行忍下了心中的怒火,就當沒看到此事。
現如今,他們得罪不起薑辰,索性就任他去了。左右不過一點水脈本源,又傷及不到根本,等上幾年就能恢複,何必與薑辰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