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9_重生之名媛_思兔閱讀 

23-29(2 / 2)

賽虎連忙哼哧哼哧地追著香腸跑,並且如願以償地吃到了。斐茵“咯咯”直笑,似乎覺得投喂十分有趣。

斐簫開著車進大門的時候,就看見了這副場景。後座的顧致遠也微微驚詫了一番,扭頭看過去。隻見斐茵頭發淩亂地坐在小板凳上,不時將飯菜往遠處拋去,讓兩條黑背去追,嘴裡低聲咕噥著什麼,臉上帶著幾分傻笑。狗能吃到三四口菜,她自己才能吃一塊,顯然是沉浸在逗狗的遊戲之中,把吃飯這事兒早就拋之腦後了。

“嘀嘀——”斐簫有些看不下去了,在把車子開向車庫的同時,按響了喇叭。

斐茵整個人一僵,手中的筷子停了下來,下意識地抬起頭去看車子的方向。待瞧見是斐簫的車,後座還坐著顧致遠的時候,她不由得皺起了臉。

顧致遠抱著參考書下車的時候,便瞧見斐茵舉著筷子,目光惱怒地看向他,似乎在無聲地控訴著什麼。那兩條黑背等在那裡許久,見斐茵不再扔菜過來,就異常歡快地往她那邊衝。賽虎先把斐茵筷子上夾住的五花肉咬了下來,黑豹則坐在地上,抬起前麵兩條腿去扒她手裡的碗。

由於這兩條黑背太過熱情,斐茵直接尖叫了一聲,便後仰摔下了板凳,飯碗也早就被賽虎給叼走了。

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顧致遠從兩條狗衝向斐茵的時候,他就抱著參考書往這邊跑來,不過距離較遠,他當然也跑不過狗。所以當他到達的時候,斐茵已經悲劇地摔坐在地上,衣服上還沾著飯粒。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下,顧致遠將懷裡的參考書放到了地上,將手伸到她的麵前,低聲道:“能起來嗎?”

斐茵正低著頭,心裡懊惱得很。她在投喂的時候,已經得意忘形了,忽視了自己隻是個六歲大的小孩子,手無縛**之力,還是個矮子。所以被狗推倒這事兒那是必然的。

斐茵拉著他的手,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斐簫也停好了車,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疼不疼?”斐簫難得的表示了關心,輕聲問了一句。

斐茵連忙搖頭,這附近是一大片草坪,有柔軟的草墊著,她也沒有多疼。

“喂狗好玩兒嗎?”斐簫蹲□來,用手將她身上沾著的飯粒彈掉,聲音裡依然沒有什麼起伏,低聲地問了一句。

斐茵有些鬨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就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著他。斐簫的眼睛上依然帶著大墨鏡,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斐茵下意識地點點頭,又立刻搖頭。

“好玩兒就繼續玩。草坪上全部灑得都是飯粒,那邊還有兩片菜葉,你拉著賽虎,讓它吃乾淨!”斐簫與她平視著,語氣裡還是沒什麼起伏。

他的話音剛落,斐茵就不由得抖了抖心肝,扭頭看過去,草坪上的確是一片狼藉,連清理都十分麻煩。她再次抬起頭看向斐簫,嘴巴一撇,眼圈已經紅了,將小孩子委屈時候要哭的表情完全展現出來。

斐簫的眉頭跳了跳,他伸手拍了拍斐茵的肩膀,像是安慰一般。自己牽起賽虎和黑豹,來回地在草坪上走著,顯然是要清理這些飯粒。

“你怎麼弄得跟傻姑似的?”?顧致遠撿起地上的參考書,湊近斐茵仔細地瞧了瞧,臉上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笑意。

嘴角輕輕揚起,他的眼眸十分明亮,帶著點點的笑意,往常擺著的臭臉,此刻也顯得無比柔和。

斐茵白了他一眼,眼眶中泛濫的淚意已經被她收起來了。她抬起手來,似乎想要擦掉眼角的淚水,隻是兩隻手上卻沾滿了泥土。

“給你,擦乾淨就回去吃飯吧!”顧致遠輕聲說了一句,他一條手臂抱著參考書,另一隻手裡拿著一塊乾淨的手帕,遞到了斐茵的麵前。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往屋子裡走,徐媽正好也衝了出來,好在沒有看到斐茵最狼狽的時候,否則一定又少不了一陣嘮叨。飯菜熱過之後再次端上了桌,顧致遠似乎餓得很了,埋頭吃飯並不說話。

“你是跟伯伯出去買書了嗎?”斐茵瞥了一眼放在餐桌上的練習冊,輕聲問了一句。

顧致遠點了點頭,騰出一隻手來在書冊裡麵翻了兩下,最終抽出一本來推到她的手邊。

“這是算術的練習冊,爺爺說你算術不好,很少拿滿分!”顧致遠看著她的眼睛說道,眸光裡帶著幾分認真的意味。

斐茵沒來由得紅了臉,輕輕低下頭用筷子戳著碗裡的飯菜。她的確是從幼兒園的時候,算術就是極差的。到了後來,數學也一般般,好像天生不識數一般。

“謝謝!”斐茵將書冊打開,隨手翻了翻,裡麵都是密密麻麻的算術,好在她現在已經不怕了,否則一定會哭出來不可。

她記得前世的時候,顧致遠也喜歡買參考書,並且隻要她回到老宅裡,他總會丟給她不少練習冊,語氣很不好地讓她練習。當時她見到練習冊就害怕,三番兩次拒絕了,結果都被顧致遠奚落了一頓。她勵誌奮發,後來的數學成績才勉強及格。

“不客氣,讓你一個人丟在家,本來是準備當做補償的。剛才看見你過得挺好的,特彆是和狗交流得相當不錯,就當個獎勵好了!”顧致遠伸出筷子夾了一塊五花肉,衝著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年份問題,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並不算重生到九幾年的時候。

因為那個時候不怎麼好寫,所以我以現在為背景寫的,就比如九幾年的肯德基賣什麼兒童套餐,我絕對不想知道,查資料也十分困難。所以在這方麵,不用考據得太嚴格~貌似九幾年的電腦也十分渣吧╮( ̄▽ ̄”╭

☆、28027澄明真相

麵對顧致遠這樣的奚落,斐茵臉上的神色十分難看。她撅著一張嘴,低聲嘟噥道,“懶得理你,”

兩個人沒有再說話,斐簫也終於處理了草坪上的米粒,坐到了餐桌旁。

斐茵剛才的飯都喂了狗,所以現在特彆能吃,似乎要把之前耗費的力氣全部補回來一般。三人都沒有開口,飯桌上隻除了碗筷細微的碰撞聲,其餘一片寂靜。

“下周就要期末考了,茵茵你準備得怎麼樣,”斐簫等著斐茵吃完之後,低聲問了一句。

斐茵倚在後麵的椅背上,臉上露出幾分吃飽喝足的表情,聽了他的話之後,連忙抬起頭來輕輕揚高了聲音道:“很好啊!”

斐簫聽了她如此自信的回答,不由得挑了挑眉頭,似乎有些不相信。隻輕聲叮囑道:“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問致遠吧!”

斐茵乖巧地點了點頭,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人。人常說上天是公平的,給了此就丟了彼。但是這句話在顧致遠的身上被打破,他的成績一直是名列前茅,除了性格問題之外,幾乎沒有讓彆人操過心。曾經斐茵和他簡直就是反比!

顧致遠吃完之後,抱起參考書準備去樓上。房門上還貼著那張寫著拚音的字條,對麵的房間門並沒有瑣,並且從裡麵傳來稚嫩的歌聲,顯然是斐茵心情甚好的在唱歌,不過卻不是他聽過的歌曲。

顧致遠的嘴角輕輕揚了一下,原本波瀾不驚的情緒,似乎也隨著這曲調變得輕鬆悠揚起來。他伸手推開門,猛地看到房間裡的情形,先是愣了一下,轉而眉頭緊緊地蹙起。

電腦桌和書桌上都是乾乾淨淨的,隻是那張大床卻已經變了原來的模樣,床單被褥淩亂不堪,枕頭也掉了一個在地上,仿佛剛遭遇過洗劫一般。

“斐茵!”顧致遠有些咬牙切齒地喊出了這兩個字,越看越覺得房間亂,心情也差得可以。

他就這麼抱著參考書衝進了斐茵的房間,斐茵趴在床上翹著腿,床頭放了本書,她正漫不經心地看著,嘴裡哼唱的歌曲不停。原本讓顧致遠變得心情甚好的曲調,此刻聽起來也隻是更讓他窩火。

“斐茵,你是不是把我的床給弄亂了?你怎麼能這麼——”顧致遠手捏著門把,臉色陰沉,聲音壓得有些低,周身都散發著一種不滿的氣息。

斐茵一聽到他這樣的聲音,身體就控製不住地抖了兩抖。她想起來了,以前顧致遠生氣的時候,折磨她的手段可是層出不窮。所以動作竟比思維來的還要快,直接赤著腳跳下了床,三步兩步就往外麵衝。

顧致遠被她這個猛然的動作,弄得愣住了。斐茵就趁著他失神的間隙,直接繞開了他,直奔顧致遠的房間。先把枕頭撿起來,又快速地將淩亂的被單扯平。

待她將床上的東西規整完畢之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回頭就看見顧致遠手臂環著胸,靠在門邊上看著她,臉上的神色還是陰晴不定。

斐茵愣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隻是唬著一張臉和他對視著,頗有幾分絕不相讓的地步。

“我不是故意的啦,誰讓電腦那麼無聊,就我一個人在家。我知道你心底還有火氣,你要想發泄,我去找個錘子來,讓你砸電腦!”最終還是斐茵心虛,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了這幾句話。

顧致遠挑了挑眉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忽然轉身就走了。因為顧致遠生氣,剛才整理好床鋪之後,她也不敢坐到床上,一著急就坐到了地上。房間裡的空調一直沒關,就這麼坐在木地板上,還有些冷。

細微的腳步聲再次傳來,斐茵始終都低著頭,看著自己露在外麵的小腿,似乎有些失神。

“給,穿上!”顧致遠將手裡的拖鞋扔到了斐茵的麵前,正是斐茵原來穿的那雙,他剛才轉身走了,竟是去幫她拿拖鞋的。

“你真是歪理一大堆,一個人在家絕對不能成為你弄亂我床的理由。昨天我也是一個人在家,下麵請你穿著你的拖鞋,離開我的房間!”顧致遠退了幾步坐到床上,聲音輕輕揚高,語調還是那樣幽冷,話語裡卻透著幾分不容置疑。

對於他這樣直白的攆人行為,斐茵足足愣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她原本就是死不服輸的性子,一時情緒激動,竟也變得如此幼稚了,並且忘了顧致遠也是不容得罪的脾氣。這回倒好,和他鬨得直接鬨僵了。那她先前想要套近乎的策略,就這麼化為了泡影。

斐茵的腦子裡轉得飛快,好幾種方法都想過了,唯一沒想過的就是認真地道歉。她對向顧致遠這熊孩子道歉,有後天養成的排斥感。斐茵從地上站起,穿著拖鞋就往外走,快要到達門口的時候,還轉過身來留下了一句話:“我把床已經鋪好了,你不能再念叨我了!”

因為她這句話,顧致遠的臉色明顯更加難看。

之後的時間,兩人都待在屋子裡沒出來,就連下午茶的時候,都是徐媽一一送進房間裡的。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兩個人一前一後下了樓梯,卻連眼神都不交流一個。斐老爺子坐在主位上,麵色鐵青,他還在為早上看到的報紙而氣惱。今天恰好有個政界要員的聚餐,有幾個關係比較近的人還來關懷了一下,畢竟斐、賀兩家聯姻解散之後,這可算是比較衝擊的新聞。

原本因為賀琳與徐謙光明正大地搞在一起,眾人都以為斐澤與賀琳二人的婚姻,是賀琳的錯。可是現如今有了這樣的報道之後,斐澤好容易贏來的同情分,又一下子被打散了。眾人頂多說一句: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鳥!

“茵茵,斐澤昨天帶你去冰激淩店了?”斐老爺子還沒等飯菜上齊,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口問了。

斐茵睜大了雙眼,擺出一副對桌上醬菜垂涎欲滴的表情,聽到老者這麼問,才有些回過神來。她點了點頭,低聲道:“是啊,爸爸出去了之後,我一個人待在冰激淩店裡,還遇到一個很奇怪的女孩。沒人碰她,自己竟然摔倒了,臉都流血了。後來她媽媽來了,是個很漂亮的阿姨!”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又再次轉回了桌上的盤子裡,手裡拿著筷子,專等著她盛米粥的小碗上桌。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立刻轉過頭對著老爺子,神秘兮兮地道:“爺爺,我告訴你哦,那個阿姨的嘴唇好紅好紅,就跟啊——”

她忽然停下了,衝著斐老爺子張開嘴巴,露出兩排小米牙,做了一個啃咬的動作。

“哈哈,就跟上次爸爸看的電影裡,那個、那個會在人的脖子上咬兩個洞洞的東西。是什麼來著,長得跟蝙蝠一樣,但是嘴唇可紅了!”斐茵歪著腦袋,似乎有些想不起來了。不過她這樣詳儘的描述,其他三人倒都聽懂了。

吸血鬼!那女人的嘴唇像吸血鬼那樣紅!聽了斐茵的描述之後,那三個人都皺了皺眉頭,對那個素未謀麵的紅唇女人,都是沒有好感。

斐老爺子更甚,因為報紙裡說斐澤糾纏著美女,在他的心底,肯定還是護著小兒子的。因此覺得這樣的女人,肯定是太過風塵,主動勾引斐澤的。

“然後呢?”斐老爺子又緊接著問了一句。

斐茵用牙齒咬住筷子,像是在玩一個遊戲一般,此刻聽到老爺子的問話,身體有些難耐地動了動,像是十分不自在一般。

“沒有然後了,我們就去玩兒旋轉木馬了!”斐茵依然用手拿著筷子放在嘴裡,唇舌被阻擋住了,所以說話有些口齒不清。

斐老爺子明顯是不信,他盯著隔了一個空位的女娃娃,臉上勉強露出了幾分笑意,不想嚇著她,有些哄勸地問道:“斐澤沒有說要帶著她去醫院?”

“啪!”的一聲,斐茵的手一滑,筷子正好從嘴裡麵掉了出來。聽到老爺子的問題,臉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來。

“爸爸是要帶她們去醫院,可是那個女孩兒摔倒了,我們又不認識她,我還一個遊戲都沒有玩兒,爸爸就要帶著她們走!昨天爺爺已經告訴我了,不能再惹爸爸生氣。要幫助陌生人,但是我還是想玩兒!”斐茵說著說著就開始撇嘴,眼眶一下子紅了,似乎覺得有些委屈。

斐茵這幾句話出來之後,可把斐老爺子的肺給氣炸了。這當然不是因為小孫女了,而是為了他那不孝兒子,竟然把他都當槍使!顛倒黑白,要不是恰好有報紙披露出來,他還真的信了斐澤的話,認為茵茵調皮不好帶呢!原來是斐澤沒泡到美女,把罪責都推到斐茵頭上了。

“來,茵茵乖,不哭。爺爺昨天說錯了,遇到陌生人有困難,不是隨隨便便就要上去幫的!特彆是你還小,萬一遇到壞人了怎麼辦?下次見到陌生人就跑!”斐老爺子心裡一時百感交集,既被斐澤氣得七竅生煙,又覺得自己對小孫女有愧,連忙站起身來,走到斐茵的旁邊,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斐簫看著老爺子抱住斐茵,眼眸不由得眨了眨,老爺子現在抱孩子的姿勢,是越來越標準了,頗有幾分向模範爺爺進發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收到妞說女主幼稚了,我思考了一下,有時候是這樣的。

不過即使長大了的我們,也有傻x二缺的時候,偶爾犯一下病,朋友多多~

☆、29028飯盒風波

吃晚飯的時候,因為一直都在折騰斐澤的事情,所以老爺子和斐簫都沒有發現那兩個小娃娃鬨了矛盾。

第二天一早是星期一,當徐媽拿出兩個便當盒的時候,斐茵才發現顧致遠的那個盒子換了彆的顏色。她有些詫異地看了顧致遠,顧致遠還是黑著一張臉,捉摸不透他臉上的表情。

斐茵輕輕挑了挑眉頭,鬨不清為什麼不用原來的那個了。她也不好意思問顧致遠,倒是徐媽察覺了她臉上的表情,輕笑著解釋了一句,“致遠少爺的飯盒丟了,徐媽就給重新換了一個。顏色雖然不一樣,但圖案形狀和小小姐的還是一模一樣,小小姐不用擔心,”

徐媽笑眯眯地說著這些話,她完全曲解了斐茵的意思。原本顧致遠和斐茵兩人的飯盒,就是形狀圖案一樣,不過一個是藍色一個是粉色,看起來倒像是情侶式的。所以斐茵剛才那麼敏銳地發現,顧致遠的飯盒換成了青色的。徐媽就認為斐茵是怕他倆的飯盒不一樣了,才這麼解釋。

斐茵衝著徐媽笑了笑,隻是嘴角彎起的弧度有些僵硬。情侶飯盒什麼的,還是等顧致遠長大了,帥到再次成為她心目中的男神再說吧!

兩人坐上車之後,才發覺斐簫正在打電話,通過後視鏡可以看到,他的眉頭緊緊蹙起,顯然是對話那頭所說的話有些不滿意。不過一向有什麼不滿意就會說出口的他,卻是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隻是輕聲應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今天晚上由斐澤接你們回家,老爺子安排的。”斐簫將手機扔到了一旁的副駕駛座上,臉上不滿的神情已經消退了。

倒是斐茵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輕輕挑了挑眉頭,沒想到老爺子已經找到了斐澤,並且還逼迫他來接人放學。真希望彆再鬨出什麼幺蛾子,至少她不希望在車裡看到宋氏母女,否則她絕對什麼都乾得出來。

“茵茵,你爸爸開車有時候不專心,你要多說他幾句,要不然不安全!”斐簫托了老爺子的福,曾經被迫坐過斐澤的車,斐澤有時候的確會三心二意,看見車外有什麼正點的妞,還要吹幾個口哨,挑逗一下。整個騷包到不行的紈絝子弟!

“嗯,我會讓爸爸把車飛得慢一點!”斐茵立刻乖巧地點頭,認真地回答。

中午吃飯的時候,前後桌都會湊到一起分享自己的午餐,斐茵的前桌是個比較靦腆的小蘿莉,性子也十分軟和。每次和斐茵說話的時候,都是細聲細氣的。

“斐茵,你今天中午不會又吃西紅柿炒蛋吧?”坐在後桌的李斯哲又開始手癢了,抬起手扯她的頭發。

他手背上的抓痕已經完全消了,純粹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實行他的欺負斐茵大計。

“對啊,我就吃西紅柿炒蛋了,我家有個哥哥就喜歡吃西紅柿炒蛋,跟著他一起吃,我樂意!”斐茵連頭都每回,就這麼說了出來。

原本她是不準備搭理李斯哲的,不過對於這位前世的狗皮膏藥,後來又轉換陣營的混賬,她實在是太了解。越不搭理他,他就越死乞白賴地糾纏著。

“你哪裡來的哥哥?我根本沒聽過,少騙人了!”李斯哲繼續堅持不懈地扯著她的頭發,最終把斐茵惹惱了。

她猛地回過頭來,咀嚼了兩下,將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有些惡狠狠地對著李斯哲道:“你彆再扯我的頭發了,打你罵你都不行!再這麼拽我的頭發,我就告訴彆人,說你喜歡我!你知道這麼小的人喜歡彆人叫什麼嗎?叫早戀!學校規定,早戀的人要拖出去槍斃的!”

因為怕被第三個人聽見,所以斐茵的聲音壓得有些低,但是她的語氣卻是極其堅決的。李斯哲立刻被嚇得縮回了手,對於斐茵這樣的恐嚇,似乎一時反應不過來。

“誰喜歡你了!”李斯哲低聲地嘟噥著,卻是低下頭埋在飯盒裡,不肯在看斐茵一眼。

斐茵瞧見他這副出息,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回過頭去繼續和前排的小蘿莉團結友愛去了。

斐茵這頓午飯吃得開心,不過顧致遠卻不怎麼開心了。就因為之前有個女孩兒,多跟他說過幾句話,班裡就有幾個小毛孩兒找他的麻煩。這所小學也是官家子弟集聚地,這些小毛孩兒都是家裡慣出來的,顧致遠又是半路轉學來的,自然會遭到排擠。

“喂,快過來看,顧致遠又吃西紅柿炒蛋,真不知道他有多愛這玩意兒!斐家沒窮到這地步吧?”一個看起來已經吃完飯的男生,特地走到了顧致遠的身邊,偏頭去看他的飯盒,故意發出異樣的強調,讓全班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這邊來。

立刻就有幾個頑皮的男生湊了過去,看到他的飯盒之後,都跟著露出一副不屑的神色。

“顧致遠,斐家肯定偏心了吧?至少他們家的小公主,肯定吃得比你的好!”又一個男生湊了上來,看著飯盒裡有一格是顏色豔麗的西紅柿炒蛋,“嘖”了一聲,似乎很嫌棄的模樣。

顧致遠絲毫沒有理會,其實這些人都是沒事兒找事兒的類型,徐媽也不過連續三日都做了這個菜,況且飯盒裡還有一道葷菜和一道素菜搭配著,並且都沒有重複,這夥食自然不算差。而且兩人的飯菜也絕對是相同的,不存在什麼差彆。

“顧致遠同學,我這裡有肉丸子,你要嗎?”顧致遠的同桌,就是那天放學時跟著他走在一起的女生,此刻見顧致遠被圍攻,就想著法子要解救,用自己的勺子舀起一個肉丸子,遞到顧致遠的麵前,卻沒敢直接放在他的飯盒裡。

那些男生紛紛吵了起來,都在喊著那個女生的名字,說什麼不要給他吃。

“不需要,謝謝!”顧致遠連頭都沒回,聲音依然幽冷如初,語調也是波瀾不驚。其實對於這個女同桌,顧致遠隻知道她的名字,還有比較喜歡說廢話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印象。

女同桌有些不好意思地縮回了手,低著頭看著飯盒,遭到這樣的拒絕還是第一次。她在班裡屬於長相姣好的女生,而且家境脾氣都很好,還從來沒在男生那裡遇到這樣的事情。

“顧致遠,你怎麼能這樣,快去跟她道歉!”身邊又有人湊上來,紛紛聲討著顧致遠,這回竟然還有女生加入,一看就是女同桌的好朋友。

不過顧致遠卻始終保持著充耳不聞的狀態,依然十分平靜地將自己的午餐吃完了。結果就是女同桌在那些人聲勢浩大的助威之中,竟是越想越覺得委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而顧致遠始終都是一張麵癱臉,對身旁女生的哭泣聲,絲毫沒有反應。

就是他這種冷漠,讓一幫小蘿莉小正太們都徹底惱怒了,覺得他就是在裝酷。好幾個男生揚言要揍他一頓,要不是老師過來查看情況,估計就真的要鬨出什麼來。

這裡的孩子家裡都有權有勢,剛才對顧致遠進行語言攻擊的時候,甚至還提到了斐家,就是因為自家的家長偶爾談話的時候,泄露了出來,讓他們記在心上了。不同於其他小學,一般隻有高年級才會牽扯出打架、欺負同學這種事兒,在這裡孩子都比較早熟,低年級的依然有恃無恐。

下午有一個大課間,顧致遠去上了個廁所,等到回來的時候,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女同桌看到他走近,也是一臉的緊張。

顧致遠似乎是料到了什麼,不由得挑了挑眉頭,伸手一把桌子下麵的書包。

“啪!”的一聲,飯盒掉了出來,不過卻是慘不忍睹。飯盒的裡裡外外都有刀劃過的痕跡,應該就是鉛筆刀。飯盒很結實,那些人無法對飯盒做出更深層次的破壞,但是把裡外都劃花了,還是能做到的。至少這樣的飯盒,顧致遠不好再拿出去。

他皺了皺眉頭,嘴唇用力地抿了抿,那是他生氣時候的習慣動作。卻是隱忍著怒氣,一言不發地把飯盒重新扔進了桌子裡。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還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斐簫最近比較忙,那天帶他去買參考書的時間,還是硬擠出來的,他也不想給斐家多添麻煩。這麼想了想之後,他又從桌子裡把飯盒摸了出來,在眾人的視線之下,扔進了垃圾桶裡。

班級裡的喧鬨聲一下子停了下來,都安靜了片刻,似乎對於他這樣的動作,有些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又恢複了聲音,其中卻夾雜著幾道嘲諷的笑聲。

晚上斐茵放學的時候,一直站在校門口等了二十分鐘,才看到斐澤的車姍姍來遲。“嘀嘀——”的車喇叭響起,斐茵卻站在原地不動。她剛才問過老師了,隻還有十分鐘不到,旁邊的小學生就要放學了,斐澤那樣的人她太了解不過了,肯定不會接顧致遠,所以才趕在這個點兒來。

斐澤按了好久的喇叭,就是不見斐茵過來。把車窗搖下,甚至能看見幾位幼兒園老師在勸著斐茵,不過她似乎被定格了一般,隻倔強地搖頭,依然不肯邁開一步。

“斐茵!”斐澤臭著一張臉從車上走了下來,他最近諸事不利。遊樂場的事情越傳越邪門,現在連宋妍麗她們母女的照片都流傳出來了,雖然為了尊重彆人的肖像權,母女倆的眼睛上都被打上了馬賽克,但是以後如果宋妍麗想進斐家的門,隻怕有些困難。

那些娛樂圈狗仔隊是無孔不入的,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辦不到的。一旦以後宋妍麗和宋慧的名號,與斐澤親近再被傳出來,就肯定會有心細的人發現,再由那些編輯胡寫一通,又是一場渣男賤女的豪門愛戀狗血戲碼。

以後這故事被編的如何離奇,斐澤肯定是猜不到,不過他唯一知道的一點,那就是對於他,肯定是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爸爸按了那麼久的喇叭,怎麼不過來?是不是又不聽老師的話了?”斐澤大步走了過來,依然是西裝筆挺的模樣,似乎在外麵躲了兩天,精神已經完全養好了,全麵武裝等著反擊了。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其實這是披著複仇外衣的言情文o(╯□╰o

斐茵之後的對手還很多,我在埋小伏筆。

女主的智商還在我的接受範圍內啦~(?* ̄▽ ̄((≧︶≦*?[蹭]

☆、30029接人風波

斐茵瞧見他這副精神抖擻的模樣,臉上的神色就臭了幾分,她輕輕地撅起嘴巴,顯然十分不情願。

“爸爸,爺爺說你騙他,報紙上都注銷來了,那天去遊樂場玩兒的時候,我就叫你不要去管那些陌生人,結果被彆人抓住了吧,”斐茵的聲音猛地揚高了,也不管此刻他們都站在幼稚園門口,幾位看孩子的老師也在一旁高度注意著這邊。

畢竟斐澤原本就是那種吸引女人注意力的男人,再加上這幾天報紙的大力宣揚,他簡直已經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了。這些老師雖然對於八卦早已心癢難耐,但是始終都秉持著教師操守,沒敢去問斐茵。生怕這個女娃娃回去之後,再跟家長胡說什麼,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現如今斐茵就這麼吵吵嚷嚷地吼出來了,這些老師一個個麵露喜色,卻都死死地偏過頭去,硬是不往這邊瞧,整個人卻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著斐澤的回答。

斐茵的話音剛落,斐澤的麵色就徹底變了,他放在腿側的手暗自握緊,似乎想要打斐茵一般。斐茵毫無懼色地抬起頭來看向他,嘴巴依然翹得老高,一副十分不滿意的小孩兒模樣。

斐澤最終磨了磨牙,當著那麼多老師的麵兒,他還真下不去手。不過他的脾氣一向不小,麵對斐茵的時候,已經算是收斂了不少,此刻斐茵這般不給他臉麵,可想而知這位渣爹已經氣得快要七竅生煙了。

“斐茵,少說爸爸的壞話,那天要不是你胡說八道,又怎麼會被記者寫成那樣。快點跟我回家!”斐澤的聲音裡透著十足的嚴肅,他邊氣急敗壞地說著,邊伸出手去要拖著斐茵走。

斐澤已經死命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拖著她要往門外走。男人的力氣很大,斐茵這短胳膊短腿的,自然不是他的對手,被迫地跟在他的身後。

“我不走!又不是我的錯,我都叫你彆理會彆人了,你不聽還要怪我。你在爺爺麵前也說我不好,你不是我爸爸,我才不跟你走呢!”斐茵的手腕被拽的生疼,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直接開始嚎啕大哭。

她一邊嚎哭,一邊撅著屁股要往地上賴,用全身的力氣去和斐澤抗衡。斐茵一著急,嘴裡說出來的話就十分難聽。斐澤的火氣更加洶湧而至,那邊幾個老師也察覺到這對父女倆之間的相處有些不對勁兒來,便偏過頭來看著。

“叮鈴鈴——”一陣放學鈴聲響起,隔壁小學的大門打開了,排好中隊的小學生也從裡麵走了出來。因為兩所學校相鄰,往東方向的學生隊伍,是必定要經過幼兒園這邊的。

斐茵的哭聲震天,有不少小學生都回過頭來看著,這些小豆丁學習可能不好,不過對於這種花邊新聞卻比誰都清楚。這幾天聽著家裡大人嘲笑斐澤,也耳濡目染了不少,對於斐澤的照片更是在無數張報紙上看過了。此刻正好看到了斐澤,有幾個眼力好的,已經認出來了,三五成群地指點著。

斐澤的耳邊一直充斥著斐茵的哭聲,額角的青筋畢現,顯然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任他怎麼拖斐茵都拚命往地上賴,他根本拖不走她。幾位老師在旁邊,他又不好上腳踢,真的是怒火攻擊。偏生那些路過的小學生,還紛紛朝這邊看過來,偶爾指手畫腳地衝著這邊指指點點。

雖然聽不清這些熊孩子究竟在說什麼,但是斐澤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內容。瞧著那幫孩子臉上幸災樂禍的笑意,就讓斐澤臉上的表情更加惱怒。

“我不管你了,你喜歡待在幼稚園,那就彆回家了!”斐澤猛地鬆手了,一把扯鬆了領帶,就大步往外麵走,連頭都不會。

男人臉上的神色完全就是冷漠的,仿佛他剛才甩開的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隻是一件隨意的物品一般。斐茵一下子被摔坐在地上,她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地看向斐澤。男人的背影越走越遠,帶著幾分決絕的意味。斐茵的心裡一陣陣發冷,同時又帶著幾分嘲諷。估計斐澤在甩他那些前女友的時候,也是這樣冷酷無情。

斐茵的哭聲並沒有停止,但是她忽然看到小學生的隊伍裡,走出來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幼稚園門外看著他,正是顧致遠。他依然雙手插著褲兜,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安靜地看向她,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特殊的表情。

斐茵的哭聲立刻就小了下去,她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有個老師湊近想要替她擦眼淚。斐茵卻擺手示意不要,十分委屈地開口道:“老師,我哥哥來接我了!”

她說完這句話,便雙手抓緊了肩上的書包帶,一路小跑著衝向門外。眼角的淚水順著風流到了臉頰上,卻顧不上抬手擦一下。原本為了演得逼真,所以她才強迫自己哭了出來,沒想到現在這眼淚倒是頗有幾分止不住的趨勢了。當她衝到顧致遠的麵前時,對於她這種滿臉眼淚鼻涕的狼狽樣,他不由得蹙了蹙眉頭,從褲兜裡掏出乾淨的手帕遞給她。

“彆哭了,走吧!”顧致遠熟悉的嗓音傳來,雖然還是那樣冰冰涼涼的語調,但是這次聽起來卻是格外的好聽。

斐茵眨了眨眼睛,睫毛還是濕潤的,但是原本不停往下流的眼淚,卻慢慢地止住了,或許是因為顧致遠這樣的安慰。明明他們昨天剛鬨掰了,這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有和好的趨勢,的確是她所沒想到的。

斐澤恰好穿過小學生的隊伍,已經坐上了車。當他轉過頭看過來的時候,恰好就瞧見了顧致遠和斐茵一前一後往前走著,絲毫沒有走向他車子的意思。他心裡最後那點想要等待的情緒徹底消失了,直接掛檔踩著油門衝了出去。

當看著那輛騷包的法拉利飛馳而去的時候,斐茵的眼瞼輕輕垂下,眼眸裡閃過了幾分幽冷的神色。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消失了,顧致遠便也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她。

“彆怕,我帶你回家!”顧致遠看著她這副好像被遺棄的模樣,竟是一下子聯想到了自己,心底忽然就變得柔軟了起來,輕聲勸慰了一句。

斐茵抬起頭來,對於顧致遠這樣忽然冒出來的溫柔,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隻傻愣愣地看著他,臉上的眼淚雖然消失了,但是淚痕卻還能依稀辨認的出。泛紅的眼眶就顯得更加楚楚可憐了,活脫脫就是一個剛被父母拋棄的孩子。

顧致遠覺得這樣的斐茵與曾經的自己更加像了,決定至少在今天,要對她更好。便從兜裡摸出五張二十的紙幣,伸到了斐茵的麵前,輕輕揚高了聲音道:“我有錢,我們去打的或者坐公交車都可以!”

斐茵點了點頭,他看著顧致遠手裡的紙幣暗暗出神。那五張紙幣都是嶄新的,像是剛從銀行裡取出來的一般,或許就是斐簫塞給顧致遠的。畢竟斐茵是先下車去的幼稚園,顧致遠卻留在車裡坐了坐,估計斐簫就是看透了斐澤會出差錯,不準備帶著顧致遠回家,才留的錢以防萬一。

“斐茵、斐茵,跟老師回去吧。老師打電話給你爸爸,讓他回來接你!”一個女老師氣喘籲籲地跑著追了過來。

這斐茵可是斐家的小公主,如果出了什麼差錯,她們這些老師當然擔待不起。剛才看到斐澤踩著油門直接揚長而去的時候,那幾個老師都震驚了。或許報紙上說得全都是真的,至少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父親,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那般狠心。

生氣歸生氣,沒有不調皮的孩子,但是棄之不管,這情節也太嚴重了。

“老師,這是我哥哥,他都上三年級了,公交車都坐過好幾次了。我們能到家的!”斐茵連忙搖頭表示不要,斐澤就這麼氣鼓鼓地開到老宅才好呢,看到時候老爺子能給他好臉色看!

那老師扭過頭去打量著顧致遠,看著身高不算太高的小男孩兒,臉上明顯露出了幾分不信任的表情。畢竟這孩子看起來也不大,況且斐茵還謊報年級。

“這裡有一班車直達我們住的小區,每十五分鐘一班車,應該很快就來了,老師不用擔心的。等我們到家之後,我會讓爺爺打電話給幼稚園!”顧致遠也不在乎她這樣的目光,相反還十分有禮貌地將路線說了出來。

這個時候,顧致遠那張麵癱臉,以及冷冰冰的聲音就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無論是用眼睛看,還是用耳朵聽,都覺得顧致遠這孩子可靠極了。幼稚園裡很快也要鎖門了,老師不便再多加阻攔,隻是讓兩個孩子記下自己的手機號碼,平安到家後打電話過來。

“顧致遠,你有硬幣嗎?這班車兩個人乘坐要四個硬幣!這邊打不到車的,大多數都是私家車。”斐茵仰著臉看向公交站牌上的路線,指著其中一趟車程給他看,甚至還附上了坐公交車的理由。

“有。”顧致遠將紙幣折好塞進了兜裡,摸出了幾個硬幣。

斐澤的車子開得極快,因為情緒不穩定,他明顯是超速了。隻是當他開到山上,都快要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才冷靜了下來。立刻把車靠邊,他根本就不敢再往前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斐茵這樣公開鬨開了,是想讓她身邊的人,慢慢都認識斐澤是什麼人。

她現在年紀小,能做的很少。一旦做出太離奇高端的事情,估計會被當成怪物吧?

無論孩子有多聰明,他的個性還是偏向衝動的。所以當斐澤惹怒顧致遠的時候,隻會出現打架這種事兒,而不是算計著如何在斐澤的碗裡下一次砒霜。

斐澤的車子開得極快,因為情緒不穩定,他明顯是超速了。隻是當他開到山上,都快要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才冷靜了下來。立刻把車靠邊,他根本就不敢再往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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