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鐵了鐵心,閉著眼睛朝著李管家重重的跪下,聲淚俱下的哭訴道,“請李管家網開一麵,實在是少爺心急著用鎮紙,小的在外麵等了很久都不見李管家您,不得以才,才……李管家,小人的爹得了重病急著用錢,你千萬彆趕小的走啊!”
說著還伸手想要抱住李管家的大腿,結果李管家微微一動,讓他撲了個空,隻好轉而伏在地上用手垂地,心裡恨恨的想總有一天本少爺要你好看!
“聰明的就把自己捆起來,彆讓我動手。”李管家毫不留情的說道。
白珞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趁著李管家轉身不注意的瞬間,跳起來拔腿奮力朝外跑去,沒跑幾步就又跌倒在了地上。
“唉呀,真不好意思,走路急了點,有沒有撞傷小兄弟?”易風笑眯眯的跳了進來,順手又推了白珞一把。
李管家朝著易風一拱手,“易少爺。”
“李管家不用多禮了,我又不是你的真少爺。”易風擺擺手,蹲在白珞麵前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
李管家不置可否的繼續整理雜亂的書籍。
易風伸手抓抓白珞的頭發,又捏捏白珞的小臉。
“公,公子……”白珞敢怒不敢言,隻好討好的看著易風。
易風歪著腦袋看了他好久,那種目光讓白珞覺得很不安。
忽然易風咧出個大大的笑容,語出驚人,“你就是水家最小的私生子――水白珞?”
白珞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易風。
“公子你認錯人了!”白珞脫口而出反駁道。
“是麼?”易風把手上的玉佩往白珞麵前晃了晃,“這個認識吧?你們水家的直係子孫應該每人都有一個,對吧。”
白珞長大了嘴,慌忙往自己身上四處摸索,可是什麼都沒找到,“還來!!小偷,你還給我!!”動手就要搶易風手上的玉佩。
“那怎麼行。”易風眼明手快的把玉佩往懷裡一揣,朝著白珞一臉純良的兩手一攤,表示他可沒拿那個玉佩,氣的白珞撲上去就要咬易風。
易風隨後一揮,白珞又跌坐回了地上。
易風樂顛顛的把扇子往腰帶上一插,抬起水白珞的下巴,“奇怪,怎麼跟水輕塵長的一點都不像?”
水白珞大怒,重重的一把拍開易風的手。
“嘖嘖,力氣還不小。”易風揉揉被喬疼的手。
“李管家,你去找你家少爺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易風示意李管家先走。
“這……是!”李管家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領命而去。
水白珞掙紮站起來,猛推了易風一把,快步朝窗戶跑去,易風撇撇嘴,身形一動,就穩穩的拎住了水白珞的後衣領。
“你放開我!大膽!!”水白珞衝著易風猛抬腳踹,張牙舞爪的怒視著易風。
“那可不行,放了你,哥哥我要找誰去跟水輕塵談判呢?”易風一臉為難的表情,提著水白珞朝外走去。
“塵哥!?”水白珞倒抽了一口冷氣,接著更奮力的掙紮,“放手!你們想把塵哥怎麼樣?!”
“不怎麼樣,隻是準備拿你跟你的塵哥換整個水家啊!~你覺得值不值得啊?”易風裝模作樣的摸摸下巴,“會不會太虧了點?”
“我不會扯塵哥的後腿的!王八蛋!放開我!混蛋,混蛋!!”白珞放聲尖叫。
“那可由不得你了!~呐,現在乖乖的睡一覺,睡醒就會看見你偉大的塵哥啦!”易風出手一指,水白珞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易風單手提著水白珞,趁著四處無人運起輕功飛身越過牆頭而去了。
九州山莊大門口。
“饒伯父,多日不見,近來可安好?”祁鎮鈺不失禮儀的跟饒老爺客套。
“不敢當!老夫此來,是為小女思情而來。”饒老爺板著一張臉冷冷的說道,帶著點隱隱的怒意。
祁鎮鈺眉頭一皺,“饒姑娘現在應該在避風堂賞戲,不知九州山莊是否有招待不周之處?”
“哼!等見了我女兒再說!”饒老爺衣袖一甩,憤憤而去。
“是,饒伯父這邊請。”祁鎮鈺做了個請的手勢。
避風堂裡此時戲正唱到高氵朝,叫好聲一片。
“爹爹?!”正坐在第一排的饒思情很吃驚的看見祁鎮鈺攜著饒宇天朝這邊走來。
“思情!走!我們回家!”饒宇天二話不說拉著饒思情就要走。
“爹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還不等祁鎮鈺勸解,饒思情先行甩開饒宇天的手,困惑的來回看自己麵色不善的爹和祁鎮鈺。
饒天宇黑這張臉不言不語,隻是怒瞪了祁鎮鈺一眼。
“鎮鈺哥,這到底是,怎麼了?我爹怎麼會突然跑來還生這麼大的氣?”饒思情拉拉祁鎮鈺的袖子,小聲問道,她長這個大還是第一次看見爹爹生這麼大的氣。
祁鎮鈺搖搖頭,朝著饒天宇施施然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說道,“鎮鈺若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饒伯父指教,晚輩一定接受教誨。”
饒天宇朝他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旁邊那個管家打扮的人向前走了一步,沙啞著嗓子開口道,“我們老爺收到九州山莊夫人的來信,說我們家小姐在這裡受了氣,而祁少莊主不但沒有秉公辦理此事,將那個惡意衝撞小姐的妓女送官法辦,而且還一再冷落我家小姐,所以老爺一怒之下就決定帶小姐回去。”
祁鎮鈺目光怪異的看著那個管家,瞬也不瞬,九州山莊夫人的信?那個女人不是想讓饒思情嫁給自己麼,怎麼會寫這種不利於九州山莊的信?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