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碧心和遙兒回到駱碧心位於後院的閨房,兩個人仔細的關上門窗,因為妓院裡到處都是嬌喘低吟和讓人耳根發熱的枕邊悄悄話,所以房間與房間之間的牆都造的特彆厚實,用現代術語來說就是隔音效果特彆好,隻要關嚴了門窗,完全不用擔心隔牆有耳。
“呼――”駱碧心喘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牛飲了兩杯,遙兒也學她的樣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搶過駱碧心手裡的茶壺。【】
“你說,春姨發現了沒有?”遙兒很擔心的抿著茶問。
“應該沒有吧。”駱碧心不太在意的回答,反正除了小桌子是遙兒扮的以外,她已經把祖宗三代都跟春姨坦白從寬了,就算真的被發現了,她也相信春姨會替她們保守秘密的。
兩個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口的喝著茶。
“咕――嚕嚕嚕――”忽然某人的肚子震天作響,在密封的屋子裡不斷的回響。
駱碧心麵無表情的看了遙兒一會兒,嘴角不住的抽搐,終於沒忍住笑趴在桌子上,“噗……哈哈哈……””小說“
“不許笑!”遙兒窘的麵上羞紅,但因為臉上還帶著易容麵具所以看不出來,她不依的伸手擰駱碧心的腰肢,駱碧心扭腰一避,伸手去格擋遙兒的魔爪,誰想竟“啪啦啪啦”的從袖子裡掉出好多個栗子大福。
“好啊!你竟然藏私!”遙兒指著地上的栗子大福撅著嘴瞪駱碧心,“我說你剛剛怎麼袖子這麼沉甸甸的呢!”
“什麼叫藏私啊,我這叫有先見之明~咱那不是考慮到好姐姐你餓了麼~”駱碧心討好的遞上一個栗子大福。
遙兒毫不客氣的搶過栗子大福自顧自的剝了起來,她可真是餓壞了,從昨晚忙到現在就吃了個饅頭還有幾顆剛才偷吃的糖炒栗子,這會兒一空下來可不就前胸貼後背,餓的發慌了麼。
駱碧心把地上的栗子大福都撿起來放在桌上,很開心的哼著小曲剝開其中一個的蠟紙,誰想一口還沒咬下去,窗戶就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遙兒立刻擺出架勢擋道駱碧心麵前,嘴裡還叼著咬了一半的栗子大福舍不得吐出來,隻能拚命的蠕動嘴巴,把它吞下去。
駱碧心反應迅速的躲到遙兒身後,不能怪她沒有先驅精神,實在是技不如人還是不要給遙兒添亂了,兩個眼睛死死的盯著窗外。
窗戶被風吹得不斷拍打著窗框,風吹進來涼颼颼的,外麵黑漆漆的一片,窗外的樹木枝椏像鬼魅一樣的搖曳著……
駱碧心和遙兒維持那個動作很久可就是不見有人殺進來,覺得很奇怪的對視了一眼,終於不約而同的朝窗邊一點點靠去,探頭一看,卻看見一個圓滾滾的光腦袋像壁虎一樣趴在牆上,一隻手抓著窗沿,一隻手拎著個人。
駱碧心怎麼看怎麼覺得那九個戒疤很眼熟,趕緊拉住遙兒要一掌拍下去的手,小心的問,“濟顛和尚?”
“快……快……快拉……貧……貧僧……上去!!呼哧,呼哧……”濟顛和尚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擠出來,臉憋的通紅的貼在牆上,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遙兒也吃了一驚,趕緊給駱碧心幫忙,抓住濟顛和尚的一隻手拚命的往裡麵拉扯,她們兩個人加起來都沒有濟顛和尚一個人的分量,著實是廢了一番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濟顛和尚從牆邊拉到了窗邊,最後還是靠著濟顛和尚自己奮力在窗台上擊了一掌,才成功的翻了進來,倒在地上像爛泥一樣癱了。
“我說……死和尚你放著正門不走,跳什麼窗啊!不知道這裡是二樓麼!”駱碧心沒好氣的數落濟顛和尚,肚子還沒填飽又浪費這許多力氣。
“呀呀個呸的,花好月圓的,你們鎖什麼窗戶啊!”濟顛和尚連得道高僧的形象都顧不得維持了,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那沉甸甸的重量震得地板都抖三抖。
“我們鎖窗戶也礙著你了?不知道這裡人多嘴雜麼?!”遙兒也一樣累的動彈不得,送了個白眼給濟顛和尚。
濟顛和尚理直氣壯的說,“要不是你們鎖了窗,貧僧怎麼能跟那破窗戶撞了個正著?你們應該開著窗戶等貧僧來才對嘛!”
駱碧心無語,這不是擺明了出車禍的人怪造車子的人沒給安個人工智能麼……
“鬼知道你要來!”駱碧心抬腳就踹上了濟顛和尚的肥臀。
濟顛和尚站起來摸著光頭轉了一圈,困惑的問,“祁施主呢?他沒跟你們說貧僧要來?”
駱碧心看看遙兒,遙兒聳聳肩表示不知道這麼回事,駱碧心朝濟顛和尚搖搖頭,“沒說啊!他去追一個跟蹤我們的人了,對了,你來做什麼?”
濟顛和尚撿起,應該說是拎起地上的那個人在駱碧心麵前晃了晃,駱碧心這才發現濟顛和尚還帶了個人進來,隻是剛才跳進窗戶的時候濟顛和尚龐大的體積覆蓋在了那個人身上,所以她和遙兒都沒注意到。
駱碧心好奇的湊過去看那個低垂著腦袋,明顯昏迷不醒的人,小心的抬他的下巴,卻是很吃驚的低呼,“白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