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_富二代官二代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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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屎

李尚俊雖然性格火爆,有時候說話沒遮沒攔,本質上卻是個極其樂觀大度的人,這天底下能真的惹毛她的事隻有兩件:

一是有人敢動她朋友,一是有人敢動她倆堂弟。

駱子涵居然敢跟她搶齊安和喬旭淩!?這梁子接大了。

整個晚上,駱子涵都明顯地感覺到來自李尚俊的敵意。

他跟齊安說兩句話,她就會找出各種法子拖走齊安,他跟喬旭淩喝杯酒,她就能鬨肚子痛鼻子痛脖子痛。大家坐一桌,她非得擠最中間,什麼話題都搶,翩翩若花蝴蝶,對誰都笑臉盈盈,唯獨對他,那是兩眼噴火沒給過好臉色。

一般正常女生該惱怒的,比如他那混亂的往事,她能當野聞奇談來聽;哪怕前女友找上門,她也不來半點兒氣;現在倒跟他較上了,像小狗撒尿圈地盤似的,駱子涵真真是哭笑不得。

&n不說了,駱子涵接觸下來十分喜歡,喬旭淩雖然剛認識,可行動說話也都很豪氣,也難怪李尚俊成天嚷著說物以類聚,或許這三個人都對他胃口吧。因此駱子涵也不惱她,惹不起還躲不起麼,他提著酒老老實實跟鄭奕、譚家淮耗著,離得遠遠的。

終於把駱子涵驅逐出境,李尚俊甚為得意地抿著兌了紅酒的雪碧。fox譚家淮親自打碟,火爆異常,而且滿場都是沾親帶友的熟人,玩得也很high,很快舞池裡全是人,桌子旁邊就剩下李尚俊與喬旭淩。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不知怎地說到男女之事上,臉越貼越近,已經快耳朵咬耳朵了。

他二人正潛心研究何謂女人的高/潮,李尚俊作為一名女性最有話語權,喬旭淩作為一名男性,充滿了學習的渴/望。李尚俊經驗是豐富的,但知識是淺薄的,她隻知道駱子涵每次會特意碰些地方,一碰她就全身興奮,於是喬旭淩就追問到底是哪裡。

她用語言實在難以表述,便用酒沾手指在玻璃桌上畫,畫著畫著左邊肩膀露出了一個腦袋,m那胖乎乎的英俊的圓臉笑容洋溢:“再說一次,前麵的我沒聽到。”

&n不確定問:“那這樣豈非用手指,不進去都可以?”

李尚俊非常肯定地點頭,肩膀被人一勾,讓喬旭淩抓了過去,他一嘴酒氣:“那你得再說清楚點兒。”

“嗯。”不知何時齊安也圍了過來,指著玻璃桌上淡淡的痕跡道:“就這兒?”

羊群效應迅速體現,看一堆人神神秘秘地圍著李尚俊,而且每個人都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便有更多的男人圍了過來。

麵對大家認真嚴謹層出不窮的疑問,李尚俊表示壓力很大,難以應付,最後逐漸崩潰,討饒道:

“說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我把駱子涵喊過來跟你們說……”

“不行。”大家同時否決。

開玩笑,男人的自尊心和麵子怎麼能允許他們去向另一個男人請教這種事情!

就在這時,譚家淮走了過來,麵色很嚴肅,四下張望了下:“sandy呢?”

李尚俊往後一指:“不就……咦,人呢?”

譚家淮蹙了蹙眉,神色更加嚴肅,急匆匆就跑掉,齊安第一個反應過來,迅速追出門。m張望張望,一臉了然,餘者也似有所悟,唯喬李二人麵麵相覷,丈二和尚摸不者頭腦。

僅一點亮堂雪亮:他倆又奧特曼了。

沒多久,齊安和譚家淮一左一右架著醉醺醺的曾際走過來,李尚俊急忙起身讓出沙發給他睡,涼鞋一踢跳硬擠進m背後巴掌點兒的空間裡,爪子前撓:“胖子,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胖子壓低聲音:“還不是你那個sandy搞出來的。”

李尚俊啪啦朝他頭頂飛過一掌:“什麼我的sandy,關我毛事。”

“那誰把這女人帶進來的?”

“……到底怎麼回事兒?”李尚俊乾脆去扯m頭上那幾個根刺蝟毛。

“唉,也沒什麼。坐過去點兒。”齊安也擠了過來,身後跟著喬旭淩,幾人推來攘去,小小的兩人沙發上前後塞滿六個人。然後齊安點了根煙開始說話:

“你去重慶念書了不知道,就上學期初,她跑來找我告白。”

李尚俊險些把煙給噴出來。

“我已經很明顯地拒絕了她,大家都一起玩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何況我本來就有女朋友,她倒沒什麼,反正還是天天來我麵前晃,沒多久,努,該你說了。”齊安瞥了眼譚家淮。

譚家淮於是道:“她又來找我告白,還tmd被張璐給知道了,搞得我就艸了,完全是無妄之災啊!我當時就怒了,當著麵罵她婊/子,其實第二天我挺內疚得,覺得畢竟朋友一場,可她倒沒事兒人一樣,最近……”他彎腰指著最靠邊占沙發麵積最大的m道:“天天跟著胖子轉,也不知道有沒有一腿。”

&n的頭發。

&n很聽話地仰頭讓她扯,苦哇哇道:“喂,她打電話讓我去接她,玩的時候她又老打電話問我們在哪裡,你們知道我耳根軟的,我總不能說‘你管我們在哪裡’。扯不扯啊,而且她都很明確地給曾際告白了啊。”

“曾際也沒放過?”李尚俊鬼笑掃過一眼:“都快全了。”

“曾際鳥都不鳥她,但她纏曾際那才是厲害,上次出去玩你回家,曾際送你走了,你們一走她就開始哭,嚇死個人啦。”m一邊說一邊拍拍胸。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李尚俊苦思冥想不知道他們到底說哪次。

“你這重色輕友的,對我們一向很漠視!”m大聲控訴。

眾人聞言開始大笑,笑過一陣子後譚家淮繼續道:“就剛才她一直磨著曾際,後來曾際喝多了說去上趟廁所,我就好像聽sandy說她也要去上廁所,但我看她是往你們這邊過來了,跟鄭奕他們聊了會兒覺得不對勁兒還是過來看看,結果我一去廁所,就看見……”譚家淮賣了個關子,冷笑一聲,抽了口煙,“那邊廁所就兩個門,一個鎖著一個開著,曾際彎著腰狂吐,sandy就要進去,看見我跟齊安來了,假裝回頭去洗手。”

“要真有什麼也是曾際占便宜啊。”李尚俊發表觀點。

“毛,我們男人也會吃虧的,被這種女人玷汙,曾際醒過來會恨我們的!”

&n罵罵咧咧道:

“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哈,人家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她這是專逮窩邊草吃麼?這不就跟……”譚家淮說到一半閉了嘴巴,尷尬地瞥開眼,不敢去看喬旭淩。

“嗬。”喬旭淩無所謂聳聳肩,自嘲道,“她那功力哪裡比得上喬甜甜,至少第一次誰都會答應喬甜甜的,第二次還理她的,估計全天下就我一個蠢貨了。”

李尚俊急忙安慰:“唉,她最初跟你在一起的兩年還是很單純的,你若晚點兒認識她,也不會喜歡她了。”

喬旭淩不置可否,又把話題轉回來:“這sandy小學的時候是一班還是幾班的吧,跟我們不熟啊,怎麼現在天天混一起了?”

李尚俊抬眼想了想:“好像是二妹帶過來的吧。”

“二妹?”譚家淮怪叫一聲,“你去跟她說說吧,哼,照這樣下去……”

“喂,話彆隻說一半哪。”李尚俊催促。

譚家淮表情古怪:“反正兩個都愛搞窩邊草的人,很容易臭味相投的。”

“到底什麼意思?”李尚俊連問好幾次,譚家淮不肯說,她又去推齊安,齊安搖頭,然後抿了抿唇:“當時餘二跟鄭奕交往來問過你吧,她說是你勸他們好的。”

李尚俊愣了愣:“我沒勸阿,我讓她玩玩唄。”

齊安蹙眉盯了她一眼:“玩個屁啊,不知道怎麼當彆人的姐的,亂來。”

李尚俊有些搞不清楚狀況,莫名其妙的望著齊安,這時喬旭淩拍了拍兩人,一手勾了一個:“周瑜打黃蓋呢,也不能全怪李煒。”

晚上按老規矩,喬旭淩開了個家庭套房,所有人去他那裡玩通宵。以往李爸爸李媽媽在的時候李尚俊都沒有缺席過這個活動,但這次有人管得比她父母還寬。

駱子涵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將她擰上了車。

李尚俊又打又踢要下車,可她那幫朋友沒一個幫她的,都說:“你回去吧,你回去吧。”

於是李尚俊鬱卒了。

進了小區,她坐在車上臭著臉不動,駱子涵拉過她兩次都被撓開,於是乾脆也黑著臉抱胸坐下,跟她互耗。

耗了半個小時的結果,是李尚俊頭挨著靠背偷偷睡著了。

駱子涵再次哭笑不得,隻得動作儘量輕柔地抱她下來,孰料剛進電梯,這家夥迷迷糊糊睜開眼瞅了瞅,便摟著他脖子繼續睡。等他洗漱完鑽進被窩,她反倒清醒了,瞠著雙精神抖擻的明媚大眼張嘴就問:

“我問你,鄭奕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二妹的事?”

駱子涵沉默片刻,搖頭:“這段時間我不在,不是很清楚。”

於是李尚俊翻過身背對他,心事重重。

駱子涵想要知道鄭奕的情況,有時候根本不需要打聽。

他隻需出現在他以前經常混的朋友圈子裡,他們就會自動把每個人近期的浪蕩事八卦得一乾二淨。

這次八卦鄭奕的是戴曼。

就在駱子涵離開a市後三四天,鄭奕勾搭上了餘珊班上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先是頭天晚上,鄭奕在餘珊父母還在家的時候偷偷潛入,躲避於臥室,跟餘珊一夜纏綿,上午從她家裡出來,便把餘珊那好朋友給接回自家。到了下午,餘珊給他送碟片來,她站在門口,她的好友就赤/身/裸/體睡在鄭奕臥室。用鄭奕的原話是:

“簡直太驚險,太刺激了!”

駱子涵現在知道了,但他實在不知如何開口。他知道李尚俊的德性,對朋友的事遠比對自己的事上心。而且看這八卦的勢頭,估計用不了多久,餘珊自己便會聽到些風言風語了。

飛車驚魂

喬旭淩原計劃在a市隻過一夜,第二天下午回成都,孰料中午聚餐的時候他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小聲聊了幾句後眉飛色舞地盯著李尚俊道:“你媽讓我把你一塊兒領走。”

李媽媽的原話是太久沒看見李尚俊,讓她過去跟父母住段時間直到開學。

李尚俊一想,仿佛是太久沒見著爸爸媽媽,突然有些思念,遂決定立刻回家收拾收拾。一邊收拾她一邊慫恿齊安和m去成都玩,卻不巧他二人最近家裡都有事,便約好了一周後過來。煽動失敗後她又給駱子涵打電話,說她要去成都。

駱子涵在電話那頭很淡定很無所謂道:“嗯,好,路上注意安全。”

李尚俊立即難過委屈了。她拿著電話既不說話又不掛,保持沉默。駱子涵察覺不對勁兒,壞笑道:“怎麼了?”

“你怎麼一點兒都沒舍不得我!”她怨氣衝天傷心得不得了。

“你不是要我讀書麼?”駱子涵耐心解釋。

“嗯,然後呢?”

“我剛才跟我媽商量了一下,她去聯係學校,我要在這邊配合,等事情差不多了我就去成都看你。”

“那你快點兒。”沒給他打電話前她屁事沒有,孰料一聽到他聲音她就萬般不舍,口吻依舊酸酸澀澀的,撒了會兒嬌,反複叮囑他要看管好自己的小弟弟彆搞東搞西,這才掛了電話。

從a市出發到成都要好幾個小時,李尚俊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又開始給駱子涵打電話,東拉西扯講了一個多小時,連喬旭淩都不得不歎為觀止。

成都,是一座美麗休閒時尚的都市,唯一的缺點就是紅綠燈太多!

紅綠燈多就算了,可能不能不要在車冒煙的時候交通塞死了呀!

“李敬瀚,這次被你害死了!”李尚俊在副駕駛上崩潰地怒吼。

李敬瀚,李尚俊的小堂弟,小爸的獨苗,整個李家的心肝寶貝疙瘩小祖宗,比李尚俊小了整整八歲。家裡公認李家最最好看最最漂亮的男孩。

李尚俊統共有且隻有兩個弟弟,大堂弟李昱憲比她幼兩歲,從小跟在她屁股後麵栽,心腹得力,國字臉,長相英俊中透著一股成熟穩重。兩人站在一起,不認識的都以為是她哥哥,也是當麵一套背地一套的能手,深得老姐真傳,甚至青出於蘭而甚於蘭。

小的這個李敬瀚目前隻有八歲,卻充分體現了身為90後的超前性。因為是老麼,全天下都寵著,隻有李尚俊會揍他。他三歲的時候,某個周日來李尚俊家裡玩,隔天李尚俊為了顯擺把家裡的子母機的子機當大哥大帶去學校炫耀,晚上忘記帶回家,李爸爸四處尋覓不得。隔日,李尚俊做賊心虛把子機帶回來放在鞋櫃裡,然後佯裝驚訝發現。李爸爸遂奇怪:“怎麼會在這裡?”李尚俊配合“揣測”:“周日看見瀚兒在這兒玩,是不是他放這裡的?”她當時就想好了,反正瀚兒隻有三歲,他說的話誰也不會當真,她誣他頭上這事就成無頭公案了。李爸爸果然懷疑,打電話去問瀚兒,不想三歲的瀚兒在那邊聽了半天道:“嗯,嗯,是我。”李尚俊驚悚了,待瀚兒稍微大點兒後便拿這事情反複說,說他們李家的小孩就是一條心,小孩子的事小孩子自己解決,對付大人都是統一陣線。李敬瀚果然將此事引以為傲。

李敬瀚五歲的時候特彆喜歡跟哥哥姐姐玩,但玩著玩著又要哭鼻子找媽媽,有段時間這一症狀格外嚴重,李尚俊非常厭惡,便跟表姐商量好不帶他了。她們兩個扔下瀚兒跑出鴻升茶樓,在街道十字路口拐了個彎。按照正常邏輯,五歲的小孩基本不會追人追出屋,何況鴻升茶樓那麼大。孰料李尚俊無心一回頭,竟然發現瀚兒跌跌撞撞跑了過來,她立刻抓住表姐的手飛竄上一輛出租車,直奔最偏僻的城東。剛下車,卻見後麵一輛出租車飛奔而至,下來的是可憐巴巴的瀚兒。他身上一分錢沒有,就讓出租車跟緊前麵的車。表姐和李尚俊心痛愧疚之餘再次被這孩子的聰明給驚悚了,從此認命帶著他,而他也不再動不動哭鬨找媽媽。

後來,小爸舉家搬遷至成都,瀚兒就離開了a市。第一年去了回來,李尚俊帶著他去網吧玩,下樓的時候他說:“唉,a市好臟,我去了這麼久都快找不到這兒的路了。”李尚俊二話不說一巴掌甩了過去,把瀚兒打得原地轉了個圈兒。然後她冷冷問:“還認路麼?”瀚兒捂著臉不敢掉眼淚,出門後每到一個岔路口就說這裡過去是哪裡哪裡,這裡過去又是哪裡哪裡,路熟悉得不得了。

李尚俊到成都後第一件事,肯定是要跟小爸一家人吃飯,又因為瀚兒的關係,她便乾脆住到了小爸家,跟瀚兒一起睡。

小爸是整個李家唯一不抽煙的主,因此偌大的屋子沒有絲毫煙味,李尚俊躲在瀚兒臥室裡想抽煙,瀚兒就拿著小板凳去把所有窗戶都打開,然後姐姐抽煙,他就拿本書在旁邊拚命扇。她抽完了,他又把窗關上,拿空氣清新劑來噴。自從來了小爸家,李尚俊抽煙那就是帝王般的享受,不但有個小少爺伺候著,連煙都是這小少爺自己出錢出力給她買。

看瀚兒如此儘心儘責,她忍不住問:“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抽。”

瀚兒笑,不說話。

“你才八歲,還沒姐姐高,不準的,等你啥時候一八零了,姐姐就買一條最好的煙送你抽,一八零之前敢抽煙,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瀚兒伸出小手指說:“姐姐說話算話。”

李尚俊要在成都玩,沒有代步很不方便。小媽說車庫裡還有輛以前小爸最早買的廣本雅閣,乾脆就給她開。她頭遭開了去接喬旭淩出來玩,沒想到半路上發現溫度一直在full狀態,嚇得她不行,急忙換了喬旭淩來駕駛位,喬旭淩刹車油門都不敢踩,一路掛空檔,焦頭爛額找地方修車,怎麼都找不到不說,還遇上大塞車。

李尚俊崩潰了:“李敬瀚,你家這車多久沒保養過了!”

瀚兒極其無辜。又塞著塞著,他突然從後背硬是鑽到前麵姐姐腿上抱著道:“姐,會不會爆炸呀。”

一句話令李尚俊毛骨悚然,緊張地抓住喬旭淩手臂:“隨便找個地方先靠邊吧!”

喬旭淩也沒轍,拐進一條小路靠到人行道上,連忙打開引擎蓋,熱浪撲麵而來。隔壁就是家大超市,他讓李尚俊跟李敬瀚一邊盯著,飛快進去買了整箱的礦泉水,兩瓶兩瓶往引擎上澆。然後李尚俊便聽見看見煮飯時的哧啦聲和衝天濃煙滾滾,嚇得她抓著瀚兒往外跳了好遠才停。

喬旭淩也有些抓狂,水一澆下去全部變水蒸氣,一箱礦泉水轉眼就打水漂,他指使李尚俊又買來一箱,繼續往引擎上澆,那震撼浩蕩的濃煙場景令周圍行人個個退避三舍,如看電影般驚奇。

澆完後喬旭淩非常鎮定拉開車門:“走,上車,開回去。”

李尚俊跟瀚兒是打死都不要上這輛看上去隨時會爆炸的車。

“扔這兒算了,這開回去不是找死麼!”她小嗓子直顫,本來精神就高度緊張,肩膀還突然被人一抓,嚇得蹦了老高。

回頭,卻是個超級意想不到的人。

“佳睿哥哥?!”

魏佳睿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也逐漸靠近。

“藍爵哥哥!?”

李尚俊順了順她的小心肝:“你們怎麼在這兒?”

“我們社團活動結束,招待藍爵他們在成都玩兩天就各自回家了。”魏佳睿指指樓上茶莊,“在上麵教他們打四川麻將呢。你這是怎麼回事?”

“破車開出來才發現不散熱了。”

“我幫你看看。”藍爵答話,徑直向前。李尚俊依舊拉著瀚兒躲得老遠,見藍爵跟喬旭淩簡單說了兩句,然後喬旭淩從後車廂取了個工具箱遞給他。車蓋擋住,兩人埋頭忙活老半天,李尚俊讓瀚兒原地待著,放膽子靠近,在他們背後晃了晃,瞄見那高溫引擎還是有些頭皮發麻。

“天氣這麼熱,要不你跟我們先上去?”又等了會兒,魏佳睿道。

李尚俊把瀚兒往前一推:“佳睿哥哥,你帶我弟弟上去玩兒會兒吧,我下麵看著。”

魏佳睿點點頭,上前跟藍爵說了兩句便帶著瀚兒進了茶莊。李尚俊則站在茶莊門口觀望,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藍爵與喬旭淩關了車蓋走到人行道旁邊。喬旭淩向她招了招手,她急忙跑過去接過他們遞過來的礦泉水,倒著給他們洗手。

輪到藍爵時,李尚俊眼睛直勾勾盯著那雙沾滿油汙但是修長骨節分明美輪美奐的大手,口水險些流出來。

瀚兒一直在窗邊看他們,見好像修完了,也一溜煙兒跑了下來。

藍爵洗乾淨手甩了甩,狹長深邃的眼睛抬起,鼻尖有細密的汗珠,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出一絲紅暈。見李尚俊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手,遂柔笑著平攤開,五指舒展。

“努。”他朝她一笑,眼睛微眯,薄唇桃紅,格外的俊美,帶著陽光的氣息。

李尚俊高興地“嘿嘿”,小手一張“啪”地一下貼到他手上,掌心相對,她繃開了手指也隻能勉強到他第二節指關節的地方,纖細嬌小的手在對比下顯得更加可愛玲瓏。這時瀚兒也走了過來,舉起右手對著藍爵晃了晃。

藍爵於是伸出了另外一隻手,瀚兒立刻學他姐姐的樣子貼上去,全納在了他掌上。

李尚俊興奮扭頭道:“李瀚兒,看到沒,這哥哥以後就是你的目標,長不到他那麼高,手沒這麼大,就彆說你是我弟弟。”

李敬瀚衝他姐扁扁嘴,然後抬起頭看著這個感覺彎著腰都比他姐姐高的大個子,目露崇拜,冒了句:“你抽煙嗎?”

藍爵愣了愣,溫和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帶著英倫感覺的口音和藹之極:“隻有大人才可以抽煙哦。”

李尚俊一聽明白了,迅速收回手從口袋裡摸出煙散了過去:“唉呀,藍爵哥哥,看你樣子還以為你煙酒不沾呢。”

藍爵優雅地接過,沒有立刻點,另一手撫在瀚兒頭上,頗為詫異地看著李尚俊:“你在你弟弟麵前這樣,倒不怕帶壞小孩?”

喬旭淩這時走上前來:“她這弟弟早被帶壞了,你知道他姐跟他說什麼?”

藍爵好奇地看著他們。

“他姐說,瀚兒,就你這模樣,十五歲前沒交過十五個女朋友,你怎麼好意識說你是我弟弟呀?”

藍爵手捂著下巴,大拇指掠過嘴角,撲哧笑出聲來。

“每次過年帶回來,都跟著他姐姐泡酒吧ktv,還最喜歡給我們點那種亂嚎的歌,崇拜she是吧,superstar要主打對吧?”喬旭淩惡作劇似地逗李敬瀚。李尚俊也全沒姐姐的自覺:“沒錯,還自掏壓歲錢給我們買煙,像我隻要不偷我老爸的煙,平時自己買,買的都是二三十塊雲煙玉溪的,他出手大方,動不動就是六十以上的芙蓉王、熊貓。”

李敬瀚全當他們誇獎他。

藍爵含笑頗稀奇地看著這對姐弟。眾人又寒暄幾句,李尚俊說既然你們到了這兒,總得儘儘地主之誼,剛好她家的酒店飯店部分已經正式營業,便約好晚上她作東邀請整個社團的人一起晚餐。

藍爵先道謝,又簡單叮囑喬旭淩開車小心,突然想起什麼,隨口問道:“你們這個年齡……能有駕照?”

喬旭淩道:“我開車一直都不用駕照,隻要不出事沒人管的。”

李尚俊舉手回答:“我有,但這車我不敢開。”

藍爵對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目瞪口呆,抿了抿唇,開口建議:“……我看,不如我幫你們先把車開回去吧……”

這三人一致覺得藍爵是個非常靠譜的人,他主動要送他們,他們求之不得,**啄米似點頭。

藍爵見狀給魏佳睿打了個招呼,兩人便一道下來送他們。

兩肋插刀

其實藍爵對這破車的處理方式和喬旭淩的處理方式大差不差,但不知為何,李尚俊和李敬瀚就覺得這車安全多了,至少是不會爆炸的。一行人小心翼翼抵達小爸家彆墅,剛好小媽在家,李尚俊立刻百倍誇張地抱怨了這輛車及他們驚心動魄的乘車經曆,小媽極其愧疚,說那你開我的車吧。

李尚俊拿到了小媽的大奔,上駕駛位坐了三秒後發現找不到檔在哪裡,隻得向喬旭淩招招手,主動退開,然後開始給她媽媽報備請客事項。

李媽媽一聽她要請一群北大的吃飯,心花怒放,二話不說答應後還表態她要立刻去買衣服盛裝出席!

掛了電話,喬旭淩還是沒發動車子,埋頭亂找。

李尚俊鄙視道:“你老爸的不就是大奔麼,怎麼你也找不到擋。”

“我家那一百年前買的車能一樣麼!豈止是檔,這tmd鑰匙往哪兒插?”

“李瀚兒,你知道不?”

李敬瀚表示:“這車剛買沒多久,我都沒坐過幾次。”

這時藍爵從背後伸過手來指著方向盤一旁亂七八糟的按鈕逐次道:“這是自動刹車,這是檔,應該不用鑰匙,靠近後自動識彆,長摁這裡看看。”

李尚俊很崇拜地回望他:“藍爵哥哥你懂得真多。”

藍爵笑的時候眼睛半眯,如月牙清澈優美:“不是我懂……是這上麵有標誌……”

李尚俊於是瞪了喬旭淩一眼:“你看,讓你成天不務正業不好好學英語。”

喬旭淩回罵道:“喂,你成績比我好!”

李敬瀚接話:“姐,淩哥,你們倆普通話好爛哦。”

“閉嘴!”前麵一男一女同時回頭凶神惡煞道。

藍爵和魏佳睿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北大學生的招牌打出來,晚上這頓飯人數大大超過預期,喬家、李家的三姑六婆親朋好友全都帶著小孩慕名而來,來自全國各地的高才生們也深切體會到了四川人民的熱情好客。

藍爵簡直可作王牌師奶殺手,他就那樣紳士地坐著笑笑,點點頭,電力就掃射了一圈媽媽,紛紛群起而圍之要求交換電話號碼。

他禮貌地交際完媽媽們,又被爸爸們喊過去敬酒。李尚俊剛好纏著李爸爸要搶他的新手提用,見藍爵過來,無論爸爸們說什麼話題,政治經濟社會,他都對答如流。但實際上他說話很少,彆人說話從不打岔,但隨便談吐幾個字就能讓人印象深刻,很多東西她表示完全是聽望天書。

李尚俊暗地裡跟喬旭淩交流,說北大果然不是常人能去的。

喬旭淩擠眉弄眼,戲謔她:“我看你對著那個藍爵挺花癡的,還藍爵哥哥藍爵哥哥,你肉麻不肉麻。”

李尚俊回瞪他:“他是魏佳睿帶過來的,我從小都喊魏佳睿‘哥哥’,總不能對著藍爵就直呼名字吧,不過話說回來,藍爵的手可真是令人垂涎三尺哪!”

“你的喜好怎麼這麼變態,放著這麼個光芒四射的大帥哥不看,成天盯著人家手流哈喇子,神經。”

李尚俊扁扁嘴:“帥嗎,太高了我不怎麼看臉,氣質倒真不錯。不過反正我就不喜歡這種溫柔似水男,正二八經的,悶都悶死個人,男人還是要爺們點兒,霸道點兒,吵架完以後能超man地把我推倒ooxx之,哈哈。”

喬旭淩一陣惡寒:“你可真是受虐體質,成天被駱子涵虐得那麼開心,那就彆動不動打電話來都是哭鼻子呀。”

一提這個李尚俊頗為唉聲歎氣,托著下巴皺緊眉,哀怨道:“我也覺得我跟他好象三天兩頭地吵架,不說了!”

“喂,你不是真鬱悶了吧?”喬旭淩見她突然沒精打采,忍不住推了推她的背。

李尚俊兩臂一舉做肌肉狀站起,大聲道:“唉,太久沒被虐,渾身不自在!”

喬旭淩嘴角一陣抽搐:“你每天早中晚打幾個小時的電話還如此相思成災,受不了了。”

“你管我!”她斜眼凶巴巴瞪過他就要離開,喬旭淩一把勾住她肩膀,小聲道:“明天中午送藍爵他們去機場後,你幫我個忙。”

如此神神秘秘,難道有貓膩?

李尚俊眼神質問。

“彆問那麼多,明天中午告訴你,還有,千萬彆帶你弟弟。”

送走山鷹社的人後,李尚俊以暴力強行擺脫了李敬瀚哼哧哼哧衝到喬家大院。抵達時喬旭淩已騎著輛運動型自行車守在門口,她敏捷跳上車,兩人鬼鬼祟祟跑到社區背後的小商業街,在離十字路口最近的岔路上喬旭淩拐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巷,然後語重心長附耳悄聲道:

“幫我在十字路口的藥房去買點兒藥。”

“啥藥?”她仰望。

“你進去問補腎的就行了。”

“……”李尚俊呆若木**。

半晌後,她走音問道:“你……你,你,你才多大,就要補腎?!”

“唉。”喬旭淩臉微微發紅,“最近太辛勞,有點兒過分了……我之前有個去英國讀書的女朋友明天就回來,我得補補。”

李尚俊滿臉黑線:“那你磕偉/哥啊。”

喬旭淩搖頭:“用過一次,搞了好久我都沒啥感覺,女人最後都痛了,還是慢性補腎的比較好,一邊虧一邊補,長期調。”

李尚俊狂抓頭皮:“你……你要我去幫你買!?wk,上次去成人店買個早早孕我都不敢,還是齊安去的,你現在要我去藥房買補腎藥?”

喬旭淩抱著她肩膀撲閃著眼睛撒嬌道:“那怎麼辦呢,我去買不是更丟臉丟大了麼,煒姐求你了。”

李尚俊暗道反正這是成都,城市那麼大誰也不認識她,為了兄弟娘的她豁出去了,不就丟個老臉麼,手往前一指:“這麼走,十字路口的藥店是吧?”

喬旭淩**啄米似地點頭。

李尚俊一咬牙,牛b熏熏地衝進了藥店。

大藥房裡人很少,櫃台上零落幾個白褂子。李尚俊覺得自己一下成為矚目的焦點,氣場與勇氣相輔相成地下跌,最後挪到一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中年阿姨麵前,聲音蚊子點兒大道:

“嗯……有沒有什麼補腎的藥?”

醫生很職業化詢問:“年紀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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