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_富二代官二代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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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節

“曾際在重慶讀書?!”

駱子涵的震怒令李尚俊的手機都瑟瑟作抖。

但某個反應遲鈍的女人不慌不忙回答:“是呀,他現在一步登天了,隻要能上重點線就能上北大,一中那些老師學生簡直都愛死他了,你也知道他那長相,嘖嘖,嘖嘖。”

“你知道得倒很清楚。”駱子涵冷笑。

“是啊,他剛到重慶,大家都有些排擠他,他也不想老跟著女生混,每天下午都過來找我們吃飯,周末也幾乎一起玩,我現在總算對重慶有點兒歸宿感了,和老朋友一起打打小牌,喝喝小酒,唱唱小歌,唉呀唉呀,這才是a市人的生活呀。”

“那你們算形影不離咯?”駱子涵口氣愈發陰沉。

“我們關係本來就好啊。”李尚俊忽然想到什麼,興奮道,“就昨晚我們去唱歌,我以前一直覺得曾際唱歌好聽,但我就想不明白憑唱歌怎麼就能進北大了,所以昨天我讓他清唱他考試的那首西班牙鬥牛士之歌什麼的,我的天哪,你不知道,我真的真的是第一次覺得,原來唱美聲能這麼好聽,渾身狂冒**皮疙瘩的感覺呢!真的是超級震撼,超級超級震撼!”

駱子涵沉默。

李尚俊以為他聽得很來勁兒,繼續道:“後來他又唱了一首,說是什麼月光女神和個瞎子合唱的,具體什麼忘了,好像是個什麼什麼odetosayodbye),我滴神哪,我真是這輩子沒聽過這麼好聽的歌!什麼叫作天籟之音,天籟之音呀!我原以為我這輩子和美聲是沾不上邊的兒,但現在我發現我迷戀上了美聲,唉,什麼時候讓你也聽聽看,我真是形容不出當時震撼的感覺,真的……尤其是……這種聲音居然從曾際這樣的皮囊裡發出來,好不和諧哦。你知道的,他穿著一身牛仔褲休閒服,唱這麼正式的歌,感覺好詭異,但是因為對比,又讓人超新鮮超興奮的……”

李尚俊還在喋喋不休,駱子涵終於忍無可忍了,淡淡道:

“我明天來重慶。”

“唔?”

“聯係三中讀書,你不用住宿舍了,搬出來跟我一起租房子。”

李尚俊求爹爹告***用了一年纏著駱子涵拜托他來重慶讀書,他總能用各種詭招化解於無形,沒想到這次,他居然主動提出,她才懶得理睬他哪根神經搭錯了線,重要的是結果,遂歡天喜地掛了電話,興奮得整夜整夜睡不著覺。

第二天駱子涵果然來了。打電話說他回去找駱天盟談判,等事情差不多了再聯係她。

為了方便她遊擊作戰,駱子涵先訂了她學校附近的賓館,然後慢慢開始在附近找房子。

駱子涵跑來占山為王,曾際也識趣,漸漸不過來了。

等一切塵埃落定,他大爺頭一天上課回來,李尚俊興奮地摟著脖子詢問上學情況。

駱子涵大字形擺在床上,極不耐煩道:“屁股都坐出瘡了,反正我從頭睡到尾,脖子也痛,腰也痛,渾身不自在!”

李尚俊很無奈:“你要真無聊,拿點兒什麼小說上課看?”

“真不明白你們非把人逼到一個地方傻睡傻看小說有什麼意思。”駱子涵陰沉著臉,把她往身下一摁,就要脫衣服。

李尚俊急忙求饒:“我明天還上課呢,爬不起來遲到了會被班主任乾掉的。”

駱子涵危險地半眯著眼,嘴角揚起冷沉的弧度:“剛好我要白天睡覺,晚上就不能睡得太多。”

操練一晚上的結果是第二天李尚俊昏頭昏腦爬起來上學,而駱子涵大睡特睡,死活拉不起來。

李尚俊耍儘手段,軟硬兼施,最後隻得搶他被子,徹底激怒了起床氣極大的駱大爺,長臂一揮,怒道:“滾,彆碰我!”

李尚俊憤慨到無以複加,重重摔門而去,下了晚自習也沒回賓館,徑直去了宿舍。

駱子涵一天也沒聯係她,她很淡定地知道這人肯定到現在都沒睡醒。

想想以前為他哭得死去活來,再看看如今的冷靜與沉著,真是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隔天早上駱子涵終於嗬欠連天打電話過來了,李尚俊不冷不熱接過電話,酷酷道:“我看我們還是都住校吧,你要真在我學校附近找房子,你也不用繼續上學了。”

駱子涵說也好,於是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小彆勝新婚,到周末兩人見麵翻雲覆雨郎情妾意時,李尚俊深刻地感受到這個決策的英明之處。

但很快周末親密日也疲了。

有的人,天生就是領袖模樣,比如駱大爺。

讀書沒讀上兩、三周,已經在新學校糾集了一票子“小弟”,到了周末就前呼後擁地聚眾賭博或者打遊戲。這兩項本乃李尚俊之最愛,可敗就敗在“最愛”上。

賭博,駱子涵覺得她技術臭得無顏見江東父老,且賭癮太大,上了桌子拉不下來,當眾掃他大爺臉麵。

遊戲,某女打起來是廢寢忘食進入物我兩空不食人間煙火境界,徹底無視了男朋友的心理感受。

於是結果,每到周末,駱子涵打牌打一整天,她就必須小鳥依人地在旁邊看一整天;他大爺玩遊戲玩一整天,她也得乖乖搬個小板凳在旁邊看他打一天。

這一回兩回,還能說是培養感情,他娘的長此以往,李尚俊就毛了:

“你說我打牌打遊戲時沒心沒肺不理你,你打牌打遊戲的時候就理過我啦!?”

駱子涵麵無表情掃了她眼,全不放心上,淡淡道:“乖,彆鬨。”

李尚俊妥協,既然如此,那兩個人分開玩吧。

但她小姐在重慶最好的朋友屈指可數,數來數去不是m就是曾際。駱子涵一聽她要去跟曾際玩,無論如何不允許。

李尚俊真想提把菜刀來削了這王八羔子。

每天蔫頭耷腦擺在他身邊當花瓶,她算明白了什麼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或許駱子涵就是她的克星,這種鬼日子,她也咬咬牙忍下來了。平日隔三差五趁著下午放學的幾個小時去三中陪他吃飯,也不介意著這男人幾乎從不過來找她,到周末,為了伺候他大爺,她還無師自通拿本書來學炒菜。

雖然仍然怕炸油,因此她戴著膠手套,戴著墨鏡,每次下菜得瀝半天的水,但好歹也知道炒菜要油,分得清鹽巴味精和糖了。

可駱大爺心安理得享受便算了,居然還**蛋裡挑骨頭,成天說她炒菜動作慢,早上爬不起來給他做早飯,晚上又發懶不肯給他下夜宵,炒菜炒來炒去都這幾個死相,沒新花樣。由此又發散到她隻會用洗衣機洗衣服,可他大爺的衣服幾乎都不能機洗,晾衣服也不知道抖一抖,乾了全部皺巴巴。李尚俊咆哮說你成天嫌這嫌那兒,那我們請保姆傭人吧!

駱子涵立刻否決,說他就要吃老婆做的菜。

於是李尚俊咬咬牙,繼續忍。但她悲劇的阿信生涯頗有改善,就是駱子涵對她後來把所有衣服都送去洗衣店並未發表任何反對意見。

某日苦媳婦李尚俊終於忍無可忍,把鍋鏟一扔,圍裙一甩,淡淡道:“老娘不乾了。”

這段日子也不知駱子涵到底和駱天盟談判了些什麼,看他漸漸每天把上學當上班,生意電話一個接一個,有時到了周末還會晚上出門應酬到第二天才回來,有次李尚俊幫他洗衣服,翻出張嶄新的名片,上麵燙著天誠地產副總經理駱子涵字樣,她才確定駱子涵是答應駱天盟回公司了。

李尚俊說不乾了的時候,駱子涵正準備出去拍地。這些日子兩人大吵小吵天天吵,吵得都快成老油條,因此他也不放心上,穿上鞋子在她臉頰親了親,便頭也不回出門去了。

他走後,穿鞋穿到一半的李尚俊操起拖鞋使出吃奶的勁兒毆打地板整十分鐘,氣呼呼返回學校。

原來受虐日子過得也很快,轉眼今天居然就是愚人節了。

李尚俊自打前幾天跑回宿舍後,駱子涵是說什麼她都不肯回“家”,他那邊好像也很忙,最後隻得敷衍道:“好吧,你冷靜幾天,這周周末我難得沒事,到時帶你去泡溫泉。”

泡你妹!

這次絕對絕對不能中這臭男人的迷魂湯,她要捍衛自己的女性尊嚴與自由到底!

晚上下自習後她仰在床上玩手提,她多久沒這樣輕鬆愜意心無旁騖地打遊戲了,自由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李尚俊都快感動得掉眼淚了。

她玩得投入,沒注意進進出出很多人竄門子,那幫娘子軍嘰嘰喳喳半天,隔壁的白目女突然爬上她的床笑容洋溢道:“尚俊,幫個忙吧。”

“乾什麼?”

“今天愚人節,幫我們整個人吧。”

今天愚人節?!wk,她差點兒錯過這麼重要的節日!

她關了筆記本坐起身子往下俯視,才發覺寢室裡已經聚集了四、五個其他班的女生。

“怎麼幫?”

“我們想去給秦鬆告白,不過我們幾個一個班,怕他聽出來聲音,你的聲音他肯定聽不出來,你幫幫我們吧。”

“這麼老土的整人辦法?”

“哎喲,秦鬆超級自戀的,就這麼玩吧,幫幫忙?”

“那你們撥號。”

娘子軍們興奮了,白目女拿著手機先召集群眾,讓他們整理好對話題目和各種情形,用李尚俊的筆記本記錄,然後圍著李尚俊和她的筆記本,熱情洋溢地撥通了號碼。

“哪位?”對方懶洋洋道。

“秦鬆嗎?”李尚俊翹著二郎腿開始讀題目。

“嗯,你哪位?”

“我是你們年級的,今天找你們班上同學要了你的號碼,就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李尚俊目光從左掃到右,對這段對白一陣陣惡寒。

秦鬆頓了頓:“你誰呀?都快十二點了才想起來整人?”

李尚俊朝娘子軍們翻了翻白眼,發現她們給她整理的對答項目裡根本沒考慮過這條!

遂即興發揮道:“啊?今天愚人節嗎……我,我太緊張了,都沒注意看日子……”

白目女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秦鬆似乎輕笑了下,老神在在道:“那你告訴我你怎麼喜歡上我的?”

李尚俊無須思考對答如流:“我經常在走廊上看到你,不知怎麼就喜歡你了。”

秦鬆繼續道:“你既然喜歡我,為啥不肯告訴我你是誰?你不讓我知道你是誰,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又有什麼用?”

嘿喲,這秦鬆不傻的嘛。

李尚俊反應更快,悠閒的喝著奶茶,心不跳氣不喘:“就算你知道我是誰,你也不可能看得上我的。也因為你不知道我是誰,我才有勇氣跟你說話。”

“哦~”那邊拉長了聲音,頓了頓:“大名鼎鼎的聯考狀元李尚俊,我哪裡敢看不上眼啊。”

李尚俊的奶茶噗得手提一屏幕。

她手忙腳亂擦拭電腦,惡狠狠地掃過白目女,直接把電話遞給了她。

熟料白目女果然很白目,居然嚇得掛了電話。

李尚俊眉毛一垮,心裡涼了涼,哎,反正她剛進這學校早聲名掃地,也不在乎多出次醜了!

“明兒你們自己去跟秦鬆解釋吧。”

李尚俊很快忘記這段插曲,又玩了會兒遊戲,洗了個澡,便摸出手機來關機,卻看到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

[你怎麼想起愚人節來整我的?]

李尚俊回道:[明天自己去問你們班上的xxx。]

過了會兒,就在她快睡著時,那邊短信又來了:[上次喝醉聽說是你開車送我回去的?]

李尚俊朦朧眼瞥了瞥,翻個身繼續睡。

同居裂隙

然後她就被秦鬆纏上了。

先是晚上短信騷擾,李尚俊隻好存了他手機號碼。等稍微熟點兒,他便說[你愚人節這麼整我,是不是該請我吃飯作為心理補償?]

李尚俊道:[冤有頭,債有主。]

秦鬆於是換了個說辭:[上次你送我,我是不是該請你吃飯表達感激?]

李尚俊道:[想找我吃飯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你定時間地點吧,ps:周末我沒空。]

擇日不如撞日,秦鬆當天就邀請李尚俊去解放碑吃火鍋。

他態度也算誠懇,下課便到李尚俊班外候著。兩人一路走出去直奔解放碑。吃飯時也基本東拉西扯,聊聊學校聊聊都認識的同學。

然後晚上楊舒敏鬼鬼祟祟走到她麵前附耳詢問:“你把上秦鬆了?”

李尚俊無語:“我跟駱子涵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把個屁啊!”

楊舒敏勾著她肩膀笑得蕩漾:“你這下報仇報得可真狠,白思琴眼睛都冒血絲了!”

李尚俊這才想起來:“對哦,秦鬆是白思琴的男朋友吧?”

楊舒敏甩甩手:“早分了。秦鬆提出來的,都分了好久咯。”

李尚俊仰天大笑:“哈,哈,哈。”然後得意洋洋道,“真是大快人心哪!方紹行苦戀白思琴,白思琴苦戀秦鬆,秦鬆看樣子是要來把我,可惜把不到!哇哈、哈、哈、哈、哈、哈!”

楊舒敏翻了翻白眼:“瞧你那得意樣。”

“哎呀呀,我心理可真灰暗。”李尚俊搖頭晃腦,屁顛得無以複加。

到周末,李尚俊已經做好心理建設跟駱子涵鬨,鬨到他超級男人味地親自跑來逮人,然後她委屈地被捉去,然後他霸道而情深地哄她,然後然後……

但駱子涵一通電話令她美夢幻滅。

“我周末突然有急事,你晚上要過來直接過來,昨天有個人上門來說我們什麼費到期了,記得去繳一下。”

李尚俊再次吐血欲亡。

她如同衰神附體垂頭喪氣開回她和駱子涵的“家”,打開門,見床頭淩亂地擺放著很多文件,什麼亂七八糟的合同書計劃書和工程圖,扁著嘴收好放桌上。自己點了個外賣,一邊打遊戲一邊吃東西,差不多九點多時給駱子涵打電話,問他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

駱子涵道:“忙。”

電話被掛斷。

她鼻頭發酸,蜷腿縮在老板椅上,抱膝悶了會兒,重新點開遊戲,可無論如何都靜不下心來,約摸過了一刻鐘,駱子涵打回來,聲音很小道:

“剛才在陪當官的打麻將,不方便說話,今晚說不準了,你要困自己先睡。”

李尚俊放好手機,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寂靜得有些陰森。

眼淚沒來由啪嗒啪嗒滾了出來,她突然特彆想嚎出來,於是慢慢放縱自己,越哭越大聲,越哭越洶湧。

哭得累了,她拚命抽噎著,雙手控製不住發顫地給他發短信:

&n他們玩。]

他很快回複:

[不準,乖了,在家等我。]

於是李尚俊又環著膝蓋大聲嚎哭發泄。

然後她抱著手提窩在床上,打會兒遊戲,看會兒手機,想到自己如同“軟禁”的生活狀況,眼淚又流啊流啊,流著流著犯了困,便保持抱著手提的姿勢睡著了。

直到淩晨四點,駱子涵才躡手躡腳推門而入,見家裡電視電燈電腦全開著,李尚俊衣服也沒脫坐著在睡覺,心底湧起一股歉疚負罪,簡單洗漱後,輕輕從她手上抽走筆記本,俯首吻著她額頭嘴唇,將她抱進懷裡。

李尚俊本就睡得很淺,迷糊睜開眼。

駱子涵手指輕輕撫過她發紅發腫的眼眶,她藕臂亂推,卻被他塞進胸膛,手底利落撫弄,熟門熟路地占據了她。

她像隻受傷的小獸低聲掙紮咕噥,駱子涵卻加快了進出的速度,緊緊攫住她略為乾澀的唇瓣,燃燒熾情燎原。

不管工作日還是周末,不管頭晚勞累的是誰,李尚俊基本都比駱子涵先起床,除非他有事忙。

中午太陽曬屁/股的地時候,她才腰酸背痛睜開疲憊雙眼,破天荒看見駱子涵身著乾淨的白襯衫背對她看資料。那身行頭很不符合他張揚的潮男風格,利落簡潔,大氣莊嚴。

她抓了抓蓬亂頭發,澀澀道:“你今天又要出去?”

駱子涵這才發現她醒了,回過頭來:“不出去,今天在家陪你。”

李尚俊愕然凝視眼前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男人。

“你……近視?”她為自己的後知後覺感到崩潰。

駱子涵迅速取掉眼鏡:“有一點兒,兩百多度,平時不用戴,這些字看起來太費力了。”

她爬行向前,仰起頭,露出誘人的白皙曲線:“你再戴給我看看,我覺得好帥。”

“神經。”駱子涵目光往下落在那懸掛的玉圓上,探手攏了攏,將她扯到自己腿上。

李尚俊舉臂擋住,板下臉,語氣格外堅決:“我不想要。”

駱子涵也不強迫,大手拍了拍她光潔的臀瓣,壞笑道:“不要也可以,今天一整天你就這樣了,不許穿衣服。”

她眼珠子轉了轉,死魚般往床上一倒,咋呼道:“那你速戰速決。”

駱子涵半眯星目,毫不客氣欺身而上,勤懇耕耘。這段日子他剛接上公司的活兒,每天累得精疲力竭,還要去上那該死的學,飽受身體與精神的折磨,因此同居生活的質量和數量都急劇下滑,有時就純粹為了發泄,沒怎麼顧及到她,這次算是大補償,施展渾身解術,勢讓身下女人美到欲仙欲死。

李尚俊在這方麵真是完全任憑駱子涵擺布,漸漸覺得吃不消,好不容易消停下去,兩人累極相擁而眠,不知不覺又睡到下午六點多,能甜甜蜜蜜談情說愛的周日也差不多到頭了。

醒過來後駱子涵覺得現在還讓她去買菜做飯,也實在太不仁道,兩人稍作打扮整理,手牽手往小飯店去。

難得他駱大爺能不分心地跟她說話,她急忙問起他們父子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駱子涵頓了頓。

那天回家,他讓駱天盟兌現諾言,不要乾涉他任何事情,孰料駱天盟倒跟他說起子承父業的事情。李尚俊之前跟他提過,他有心理準備,立刻撩狠話說我們各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兩人言辭皆激烈,三言兩語說出了火,便爭吵起來,然後就開始翻陳年舊賬。

末了他道:“滾你媽的,誰是你兒子,你外麵不知多少野種,隨便找個回來繼承你這破爛產業好了!”

駱天盟被他這句話居然給氣厥過去了。

家裡一片手忙腳亂把駱天盟送去醫院,他原打算事不關己走人,孰料他/媽居然哭著給他跪了下來。

她說駱天盟因為長期在外跟人應酬,心臟越來越不好,血壓也越來越高,已經有腦出血的先兆症狀,這次倒下去還不知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你爸爸縱有千般萬般不是,連我都不埋怨他了,你怎麼還不肯原諒他?駱子涵,你就非得弄到家破人亡才滿意嗎?”

就衝著他/媽的這句話,駱子涵二話不說把公司一肩挑了。

原來駱天盟的確是被他氣得腦出血了。天誠地產的總經理找過他,說董事長現在在醫院躺著,建議他立刻退學來公司主持大局,他沒答應。

他知道,如果他真的不去上學,他就一輩子彆想脫離天誠,脫離駱天盟。

這事情他沒有跟李尚俊提,他太了解她,所以知道她不會理解。

“我答應他在公司做做看,以後到底怎樣,再說吧。”

他回答。

“我能不能幫你?”李尚俊鬱悶垂目。

“這種事情男人會搞定的。”駱子涵依舊一貫的大男人主義。

李尚俊無話可說,心裡憋得發慌發痛,遂悶聲不吭。吃晚飯回家,他又開始忙碌,一會兒看資料,一會兒打電腦,一會兒電話不停,李尚俊蜷腿打遊戲,剛好這個遊戲打到結局,她無事可做,便開了qq晃蕩。

她qq申請得特彆頗早,是六位數的號碼,早先最初接觸時,也有些亂七八糟的網友。加上她上得很少,結果一開,信息亂跳,無數人加好友,還都是那種“喜歡一夜情麼?”“今夜讓你無眠……”諸如此類。

李尚俊這才想起自己忘記隱身登陸,急忙更改狀態,可駱子涵已經湊過頭來。

她也不知道他看到些什麼東西,隻見黑色鏡框上濃眉微蹙,他把她拉到一邊,開始改密碼。

李尚俊覺得不對勁兒,仰頭道:“你乾什麼?”

“密碼改掉,你彆用了。”

“李尚俊怔了半晌,才想起阻止他,可他動作堅決蠻橫無絲毫回旋餘地,迅速改了個密碼後,雙手一攤,冷道:“密碼我也不記得了。”

李尚俊無法用言辭形容當時的憤怒,她第一次被一個人氣到胸口鬱結,真真正正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不是無語,是胸口悶痛欲狂到無法說話!

不是心理描寫,而是生理描寫!

麵對她的震怒難當,他淡淡飄來句:“若要聯係些什麼朋友,你直接跟我用一個號。”

李尚俊隻是煞白著臉盯著他。

駱子涵揉了揉眉心,拉住她的手:“我最近太忙,沒多少時間管你,這樣省心些,你稍微體諒下。”

李尚俊深深地呼吸,呼吸,呼吸。

然後她向後趔趄,低聲道:“我明天還要上學,今晚先回宿舍住。”

駱子涵抿了抿唇,起身穿了外套:“走吧,我送你。”

到宿舍,他吻她,她沒有拒絕。

但是抵達宿舍後,她做了一件事。

她發了條短信,上麵的內容是:

[我真的覺得好累,你要掌控我一切生活,卻不肯給我一點兒安全感。我知道你很忙,可我真的覺得離你越來越遠,越來越陌生,我們還是分手吧。]

駱子涵沒有回複。

&n和曾際出來,在酒吧喝到淩晨,淚如泉湧,沒有停止過。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卷結束了,有些話想說。當初寫這個故事,是想寫一個女孩的故事結果後來因為榜單,因為出版,因為篇幅,很多事情超出了我的預期,我也在努力滿足這些商業的條件這部書最開始我是想分上下部來寫的,不過最近寫著寫著,我也開始不大想在意這些問題了。連載最大的問題是作者總會不停看到讀者的評論,難免會讓作者改變一些初衷,但現在我隻想好好把一個我想說的故事說完,不考慮其他,字數上可能要超過之前估計的30w.另,明天開始估計連續幾天日更。

生日快樂

基本上後來這十幾天,李尚俊都混混噩噩的。

秦鬆依舊對她展開短信轟炸,因為害怕孤單,害怕一個人的時候想他,想去求他複合,她逐漸開始回秦鬆的短信來分散注意力。兩天後,秦鬆約她周末去逛街吃飯,她沒有拒絕。

見麵時,秦鬆捧著很大一束紅玫瑰站在商場門口,鶴立**群,玉樹臨風。

李尚俊接過來,他自然而然地摟過她肩膀,她愣了愣,睫毛微闔,並沒有躲開。

他的安排是先去溜冰,然後逛鬼屋,晚上吃完飯後看電影。李尚俊卻走神想的是:駱子涵從來沒有這樣帶她出去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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