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_富二代官二代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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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還是孽

鄭奕的所有短信一個不漏李尚俊全保存著,她也不急於告訴齊安,決定以後再做打算。

&n學期先結束,等了他們兩天,臨走時駱媽媽突然打電話來,說有些東西想讓尚俊帶回a市給駱子涵。

李尚俊怔愣:“他回國了?”

駱媽媽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們兩個發生了什麼,爽利回答:“嗯,昨天晚上剛到的,不過他飛的成都,a市比重慶離成都近嘛,他就先回去了。就他自己租的房子,噢對了,他白天估計在倒時差睡覺,你應該有鑰匙吧?”

李尚俊支吾道:“嗯,有,我現在過來拿東西。”

駱子涵新租的房子李尚俊一次都沒去過,按駱媽媽說的地址找了會兒才找到。

駱媽媽要她帶過去的是個文件袋。

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李尚俊並沒有理得很順,去的時候也帶著兩人已經分手的心態。開了門見屋子裡窗簾緊閉,一片漆黑,她打消了放下文件袋就走的念頭,鬼使神差走進了臥室。

駱子涵果然在悶頭大睡。

雖是下午,外麵陽光刺目,可屋裡一片昏暗。李尚俊一進門便不小心踢到了歪在地上的行李箱,往前打了個趔趄,發出些微動靜。平日裡睡著了雷打不動的駱子涵不知怎的,居然從被子底下露出頭來,往上仰了仰,看清楚眼前何人後,手招了招,身體往一旁挪了挪。

李尚俊像被下蠱般乖乖坐到他挪出來的空位置上。

她手剛撐住床,駱子涵就從被子裡探出手來,快如閃電拽她入被窩,手腳並上如枝蔓纏緊。

李尚俊莫名緊張,懊惱自己的處境,努力推拒,可他已探入舌尖,翻江倒海,恣意遊玩。

“駱子涵,你醒醒,放開我……放開我……”她小聲掙紮。就算是和好,有些事情也該說清楚,她不想每次都這樣床頭打架床尾合。

駱子涵似乎已經不滿足於親吻,眯闔著眼,魔手上下摸索,與李尚俊拉扯爭奪她身上的衣物。他動作格外粗魯,她怕真拉壞了衣服沒穿的出門,很快處於下風,最後甚至不得不配合他解衣服。

一片混亂不堪男喘女吟中,他挺腰而入。

李尚俊身軀驟緊,稀裡糊塗半推半拒,被他抱得死去活來,突而小腹一陣急劇抽搐,知道自己快到,才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嗓音破碎零亂顫道:“套子……你沒……”

駱子涵不作絲毫停頓,愈戰愈猛,到情動處,俯腰直下,咬緊她耳垂,灼浪噴灑:“若真中了,生下來便是。”

李尚俊聞言瞠大驚懼雙眼,頭皮一陣發麻,手忙腳亂欲從他身下掙脫出,奈何男子力大無窮,冷眸凜凜,約微泛紅,無論如何撼動不得,心下更慌,擰捶挖咬,無所不用,卻激得他狂恣如野獸。

猛一個哆嗦,她終於在這強烈的侵襲中抵達歡/娛巔峰。綻放之前,她清楚感覺到了他的火熱與膨脹,萬念俱灰與醉生夢死,兩種矛盾的情感充斥腦海與身體,幾將她撕裂。

從巔峰跌落,她氣虛體軟心口涼寒等待馳騁在她身體裡的男人迫在眉睫的釋放,可最後關頭他突然撤出,將欲望淋漓儘致地噴灑她光潔如絲小腹胸口。

兩人對望喘息,她麵色略白,稍作休息後自行爬起用紙擦拭,而他隻是麵無表情地盯著她,目不轉睛。

她擦拭乾淨,將外套胡亂披掛,坐靠床頭,垂首不語,手指不可遏製發抖,然後腦中空茫徐徐道:

“這段時間,我交往了一個男朋友。”

駱子涵保持姿勢,盯著她不動。

她不敢看他,手嵌入被單,不自覺抓緊,略微呆滯繼續:“他帶我出去吃飯,會問我想吃什麼,不管我發什麼脾氣,都遷就我……他帶我去約會,什麼事都圍著我轉……對我很好……”

之前跟秦鬆在一起時,每件事她都拿來跟他比,越比越覺得他拿她當傭人,當禁臠,當私有物,而不是一個需要用心去寵愛關心尊重的女朋友,她原有滿腹怒言,可對著他,說出的東西卻是如此蒼白無力,才沒幾句,她甚至沒有勇氣再繼續下去,遂閉緊嘴巴,頭埋得更深。

駱子涵那樣驕傲霸道的男人,若知道此事,想必是永遠不會回頭看她一眼了罷。

沒有想象中的狂風驟雨,這個醋桶暴君此番反應居然冷靜到令她心悸。

等了好久,他才低沉開口:“然後呢?”

李尚俊不禁微微瑟縮,強自鎮定:“……我,已經跟他分手了……”

他點了根煙,聲若冰寒:“你們到什麼關係?”

反正你就下半身值錢不是嗎?

這句話再度浮現在她腦海中。

於是她脫口而出:“上過床了。”

她撒謊了。

撒了一個可能將自己推入萬劫不複的謊言。

但不知為何,說完這句話,她突然有種解脫的感覺。

她知道駱子涵有極其嚴重的處女情結,若他知道她失貞,必會棄之如敝屣,或許……這樣也好……

駱子涵身子微僵,他依舊在抽煙,一根,接一根。煙盒裡本就所剩無幾,很快沒煙了,他摁熄最後一根,目光往前,寂寒而空洞,終於,他緩緩回頭,長臂探來,輕易捉住她的下巴,慢慢抬起。

四目相對,她心口震動。

這個男人的目光,複雜詭譎到令她通體生寒。那一瞬間,她甚至篤定他的手會往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生生捏死。

但他沒有,他隻是看著她,細致而沉重地看著她。

然後他嘴角漸漸浮現一絲苦澀的弧度,轉瞬即逝。

他開口了,沙啞之極:“李煒……什麼時候,你連我也敢騙了?”

李尚俊沒來由打了個冷戰。

他的手望前一擰,左臂繞前環腰,輕而易舉將她拖曳入懷,居高臨下俯視,森然道:“不要再用這麼愚蠢的辦法來考驗我。”

她想狡辯,可他的手此刻握著她的脖子。

他沒有用力,反而極其溫柔地摩挲著她頸項玉膚,雙眸幽深,蘊蕩魔魅光芒,宛若精通催眠之術,他凝視著她,聲音極輕:“現在看著我,告訴我,你想跟我分手。”

李尚俊似被魘住,渾身發抖,說不出一個字。

“說。你說得出,我便放你走。”他咄咄逼人。

淚意驟至,她沒來由泛濫如汪洋。

駱子涵就這麼冷冰冰看著她哭,仿佛可以到天荒地老般。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隻知道很久很久,然後他搬正了她的身子,將她壓在自己胸膛,冷聲道:“這一次的事……我不追究,我當你還不懂事……若有下次,不管是誰,李煒,我保證所有人,包括這個秦鬆……”他頓了頓,“非死即傷。”

李尚俊抽噎著僵直了背,腦中陡然清晰:

她的事情,他一清二楚……他這是,等著她自己主動交待麼……?

她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混亂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但他捧起了她的臉,逐一吻去淚水,大掌輕輕拍撫背部,溫柔地訴說殘酷的威脅:“我隻說一次,我不喜歡再聽到‘分手’兩個字,你想清楚了,事不過三……若還有下次,我們之間便徹底結束。”

李尚俊聞言身子猛顫,雙手不自覺去推他,卻被強悍地固定,他隻略略用力,便將她徹底籠罩於他的氣息中,他握緊她冰冷的手,溫柔地吻過指尖,纏綿低語,帶著難以掩飾的痛憐:

“我知道我脾氣不好……你心裡有怨……我以後會儘量控製……給我點兒時間,好嗎?”

李尚俊想抽出手,無濟於事,她開始用嘴呼吸吐納,勉強壓製住哭勢,方低聲斷續道:“駱子涵……”

他抬起頭,看著她蒼白的美麗容顏,眼睛鼻頭已經紅腫一片。

她抽了抽,竭力平緩道:“我李煒……從來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她又抽噎一下,這次呼吸了很久,情緒更穩,才繼續,“……但我跟了你一年多……掉的眼淚比一輩子還多……我不會做家務,我厭惡洗碗,但你覺得理所當然,所以我去做;你說衣服不能用洗衣機洗,我用手給你洗,第一次洗完十指流血;你說你忙,要我遷就你的時間,所以不管周末你在哪裡,我都必須一個人守在家等你回來;你要我留長頭發,我留了,你說我行為舉止不像女孩,我現在每天再不舒服都要刻意穿裙子高跟;你不滿意我成天跟男生夥,我現在幾乎跟十匹狼斷絕聯係,初中班級聚會一次沒參加過;你說你玩遊戲喜歡我坐在你身邊陪你,你從來不考慮我會不會無聊。我努力勉強自己,可是我真的很不開心很不開心,我不想這麼過一輩子,你的種種行徑隻會讓我困惑,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你要找的根本就不是我這樣性格的女人,你要找的是個賢妻良母,溫順聽話,以你為天,每件事都圍著你轉還要樂在其中!你是駱家的少爺,唯一繼承人,你管著那麼大的公司,我知道你很辛苦很累,所以回來後你隻想要片刻寧靜放鬆,不想再被女人麻煩得一個頭兩個大,但我就是那樣麻煩,我做不了成功男人背後默默奉獻的女人,我也習慣了霸道任性,習慣了凡事以我為中心,我承認是我不懂事,但我才十七歲,我還不想那麼快逼自己成熟逼自己懂事把自己逼瘋!你知道我現在有多討厭自己嗎!每次一哭,我就恨不得掐死這個不爭氣的女人,簡直,厭、惡、透、頂!”

李尚俊一氣嗬成後,胸口強烈起伏,呼吸不穩地盯著駱子涵,眼角淚痕已乾。

這次駱子涵沒有沉默,他認真看著她,握緊她的手,扯出一抹苦笑:“……我知道……”

李尚俊爆發小宇宙打出的超級賽亞人鋼鐵重拳再次砸在了空氣上麵。

“……或許,我們性格真的不合……但是……我就想要你……誰也不能取代……”

李尚俊聞言抿唇,昏頭昏腦竟然猛地撲進他懷裡,將他脖子抱得死死的,眼淚再次嘩啦嘩啦滾了一臉。

他的話,一針見血。

明明在一起痛苦,明明不知道為何愛上對方,卻偏偏離不得,舍不得,誰也代替不得……

這到底是緣,還是孽?

偌大的屋子,華貴中透著冷清。雪白的被單中間,少女身心俱疲,睡得極沉。

臥室門虛掩,穿過漆黑的客廳與走廊,精壯男子腰裹浴巾,長身直立露天陽台上。

電話那頭傳來粗嘎的男聲:“涵哥,要撤回弟兄們?”

駱子涵麵若冰霜,冷酷地“嗯”了聲,徐徐道:“資料我會發過來,你自己想辦法。”

那邊遲疑了會兒,不確定道:“需要把他們……?”

駱子涵冷笑一聲:“彆臟了我的手,打發他全家,還有,堵住他的嘴,我以後不想聽到任何人非議我老婆。”

“是,涵哥。”

掛完電話,駱子涵呼吸了一口初夏冷冽空氣,悄無聲息走進臥室,在看到軟枕暖背間的嬌小身影時,陰戾鷙酷麵容方有了一絲皸裂,他坐回床頭,輕輕撫摸著她過肩細發,一聲歎息。

四人會議

跟駱子涵和好,李尚俊是五分喜悅三分惆悵一分痛苦一分空茫。

大清早兩人便親密甜膩得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她也不想繼續固執堅守些所謂的東西,幾乎溺斃在他的迷魂湯裡。到中午快吃飯時,她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遂把手機從包裡摸出,遞到駱子涵麵前。

駱子涵起初有些疑惑,待看到裡麵密密麻麻的短信後,神色如常,看不出絲毫情緒。

然後他把手機還給李尚俊,淡淡道:“我心裡有數了。”

到出門發動完車後,他突然偏頭低問:“你相信他說的那些話嗎?”

李尚俊撇嘴搖頭:“我看他是把二妹身邊的女人都招惹一遍,我懷疑這些說辭都是套路了吧。之前他又出過兩次軌,我讓齊安去警告過他,他求我們彆告訴二妹,指天發誓,我真難以想象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厚顏無恥……齊安說不好動他,一方麵是怕落了你的麵子,一方麵是怕二妹會埋怨他……這事情隻要不是二妹主動來找我們出麵,我們怎麼都有多管閒事之嫌。”

見駱子涵沉默,李尚俊有些緊張問:“那勾搭大嫂……算不算江湖大忌?”

駱子涵點頭。

李尚俊扯住他胳膊道:“我告訴你,是覺得他背著你勾引我,這種白眼狼留在身邊遲早出事,想讓你小心他。反正他也沒做什麼,你疏遠他就是,彆去鬨事。”

駱子涵沉吟:“你擔心什麼?你忌憚餘二的感受?”

李尚俊思量片刻,支吾道:“嗯……如果你哪天出去偷人,齊安不經我允許把你給滅了,我對他也會有怨氣的……何況,齊安跟我說,餘二好像多少清楚鄭奕這毛病,但她始終沒有找他分手……這個,我們外人真不好插手。”

駱子涵半眯著眼,沉默半晌,徐道:“鄭奕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也不是這件事才暴露出來的,我對他有分寸的。我答應你不去找他麻煩。但你若那麼緊張餘二,自己得去好好勸勸她。”

李尚俊唉了聲,懨懨窩進座位:“我知道……勸不聽……煩。”

下午去找齊安他們,沒想到餘珊與鄭奕也在。他們兩進門時,鄭奕正眉飛色舞向眾人描述在c市時他和駱子涵怎麼血拚對方十四個人的慘烈場景,見駱子涵進來,立刻熱情地上前:

“唉,說曹操曹操到,涵哥,快來跟大家說說那天你有多威猛,wk,對方把我們包抄進小巷,涵哥把牆邊一長一短兩根鋼管一拿,衝我說,‘鄭奕你對付後麵兩個’,然後鋼管朝前一指,就衝進十幾個人裡麵,帥斃了。”

駱子涵皮笑肉不笑,也沒搭理他,徑直坐到齊安身邊,低聲道:“給你們幾個一人帶了條領帶回來,等下去我車上拿。”

齊安會意一笑。

鄭奕沒聽到他們嘰咕什麼,見到李尚俊,笑著喊:“嫂子。”不露絲毫異常。

李尚俊敷衍笑了笑,也坐到齊安身邊去了。

李尚俊的堂姐終於從警校畢業返回,在大爸安排下直接進入成都市公安係統工作,而她的表姐前幾年考入了北京一所美術學院讀完大專,開始在北京正式工作,不肯向家裡要一分錢。

堂姐去警校前,一頭濃密黑亮得讓人妒嫉的長發如今隻餘板寸,言談之間自然愈發霸氣。這晚跟堂姐吃飯,李昱憲把李尚俊目前的戀愛情況簡單交待,孰料堂姐甫聽到“駱子涵”三字,便砸了筷子。

“你他媽被他上過沒?”

李尚俊頭皮發麻,用腳亂踹李昱憲。

“艸,連我妹妹也敢動。”堂姐咬牙切齒,拿出電話就要打。李尚俊急忙拉住解釋:“我們是認真在交往!”

“他會跟你認真交往老子就是處!”堂姐氣急敗壞揮開李尚俊,就在這時她電話響了。

堂姐掃到“涵哥”二字,劈手奪過:“駱子涵!”

駱子涵愣了愣:“誰。”

“李媛!”

駱子涵想了會兒,恍然:“李媛?你就是李煒的堂姐?”

“你知道還敢碰我妹妹?!連我李家人你也敢碰,你他媽找死!”

駱子涵頓了頓,忽然笑開:“你們李家女人看來都一個德性……你們現在在哪裡?”

這次換李媛發愣。

“堂姐你要收拾我,我怎麼敢不把脖子洗洗乾淨送上門來?”

李媛有些不清楚狀況了。

李尚俊覺得情況不對勁兒,扯了李昱憲說上廁所,出門便道:“等下如果他們掐起來了,你得保護好大姐,我去拉駱子涵。”

李昱憲打了個激靈:“大姐在警校練過……超猛的!”

李媛比駱子涵大上一級,在學校也有過數麵之緣,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此人“花名”如雷貫耳,她真不明白自己那看上去冰雪聰明的小妹咋就著了他的道?!

駱子涵沒來之前,她不由分說對李尚俊狂轟濫炸進行深刻的教育與批評,簡而言之一句話:立刻分手。

駱子涵來了,一襲休閒西服,身材修長俊挺,光彩逼人。

推門第一句是“大姐”,第一個動作是呈上hermes提包一個。

第二句話是:“大姐若質疑我對李煒的誠意,我馬上可以讓父母上李家提親。”第二個動作是把李煒攬進他懷裡,然後翹著二郎腿笑得慵懶自信。

李尚俊花癡了。

李昱憲臣服了。

&nes,突然覺得妹妹的處女之身也不超過這個價碼了。

李尚俊偷偷問:“你什麼時候買的包包?”

駱子涵悄聲回答:“本來給我姐帶的,江湖救急。”

今年暑假頂著酷暑也得提前開學,眼瞅著還有兩周就要進入苦難高三,茉莉打電話過來,說確定高三不在本部,全體到某花園彆墅區全封閉教學,要重新分宿舍,她捉摸著她,李尚俊,陳芳和楊舒敏一個宿舍。李尚俊連連稱好,茉莉說那行,交給她搞定,末了神秘道:

“聽說秦鬆退學了。”

李尚俊震驚,不好預感驟起:“為什麼?”

“好像是他爸爸被調去了武漢,全家都搬過去了。”

李尚俊將信將疑,但想起駱子涵承諾過不追究此事,不停心理暗示自己或許是巧合,“哦”了一聲,表示她知道了。

剛掛過電話,喬旭淩又一個call來,讓她今晚上qq開多人語音對話,李尚俊雙手一擺,無奈道:“我沒qq了。”

喬旭淩震驚,說這年頭誰還敢沒qq阿?李尚俊交待了前因後果,他略沉吟:“我偷偷送個給你?”

李尚俊蔫頭耷腦:“再說吧,什麼事兒非得上qq說?”

喬旭淩道:“總之是重要事,晚上八點,不行你先借個?”

“好吧,我問駱子涵要號吧。”

因為喬旭淩沒有給李尚俊說清楚,因此李尚俊去請示駱大爺時也說不清楚,駱大爺聽來聽去覺得十分可疑,遂道:“qq用可以,在我旁邊上。”

反正她這輩子估計都彆指望什麼私隱權了。

晚上八點,喬旭淩準點而情緒激動地發起了對話。人被一個一個加進來,最先是她,然後是齊安,然後是――杜暢?

“好了,人齊了,開會吧?”

“什麼情況?”李尚俊茫然。

喬旭淩活潑道:“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從我小學開始,李煒齊安初中開始,終於,我們的杜暢,在高三到來前,即將脫光了!”

李尚俊驚:“杜暢你終於找女朋友了?誰呀誰呀?”

喬旭淩搶答:“就是那個sandy。”

李尚俊噎了噎。

喬旭淩繼續主持會議:“現在那個sandy也在線,等著加入我們一起聊,在這之前呢,我覺得我們要好好聊聊,因為我聽到過一些對這女人不好的傳言。齊安你先說。”

齊安無所謂把之前sandy窩內亂的行徑提了提,讓杜暢考慮清楚。

輪到李尚俊時,雖然她這些年跟杜暢形同絕交,但念及舊情,也顧不得駱子涵在場,挖心掏肺把初中的時候sandy和朱珠的恩怨,趁她和劉澤吵架挖“好朋友”牆腳的事都說了出來,告誡杜暢要斟酌清楚。

杜暢不置可否。喬旭淩唯恐天下不亂,還是那句:“搞了再說,搞了再說,心裡有數就行,反正不吃虧。”

四人你言我語,東拉西扯,說著說著跑題跑得無邊無際,各種陳年爛穀子芝麻事都拿出來回味一番,什麼齊安分話梅,喬旭淩持花勇追喬甜甜,李煒的告白日記,杜暢被m扒內褲,曾際帶李煒去背性/病/梅/毒專科諸如此類,駱子涵一人躺床上交疊雙臂放腦勺,聽得津津有味。

不知說到了哪兒,喬旭淩突然得意道:“李煒,你小學時的寫字本還在我這裡喲。”

李尚俊半點兒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啊,什麼寫字本?”

喬旭淩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在我這兒了,就小時那種田字格的本子,我保存得很好呢,不還你咯,當文物!”

“到底什麼東西呀,我下次來成都你給我看看。”李尚俊好笑道。

“好啊。”

上一次四個人在一起這樣敞開大侃,好像已經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不知不覺過了十二點,駱子涵洗漱完,見李尚俊興高采烈依舊說個不停,含笑親了親她臉頰,自個兒先睡了。

四人幫暢談至深夜兩點多,方依依惜彆,李尚俊嘴角帶笑走路帶風蹦蹦跳跳要去洗澡,手機突然響起。

這個時間點,誰這麼不上道打電話來啊?

怕吵到駱子涵,她急忙翻出手機,一看是餘珊,心頓時涼了半截。

“喂……”

那邊傳來哭聲,持續不斷。

駱子涵睡得很沉,李尚俊也顧不得打招呼,留了個紙條後直奔餘珊家,瞞著餘爸爸餘媽媽偷偷潛入臥室,然後抱緊餘珊不停拍背,很快,她的淚水鼻涕口水就把她衣服淋得一片狼藉。

李尚俊根本懶得詢問發生何事,沉重道:“分了吧。”

餘珊把她抓得緊緊的,隻是哭。

“你對他還不死心?”

餘珊不答話。

李尚俊原本打算把這事情瞞著餘珊,可此刻她突然覺得,若再騙下去,根本是助紂為虐!她掏出手機,遞給餘珊,冷冷道:“你自己看。”

餘珊先是迷茫,然後瞳孔逐漸放大,越來越震驚,但震驚中又帶著了然,最後複歸平靜,她把手機遞回。

李尚俊厲聲道:“我跟你什麼關係,我跟駱子涵什麼關係,他跟駱子涵什麼關係,他連我的主意都敢打,你身邊的女生哪個他不敢染指?到現在你還沒看透這男人嗎?”

“姐,你彆說了,我都知道,這些事情我都知道……”

“你知道你還打算這樣一棵樹上吊死!?”

“那我有什麼辦法!?我身子也給了他,為他打了三個孩子了!你說我有什麼辦法!”

李尚俊就聽到兩字“三個”。頓時心痛若狂,一巴掌扇到餘珊臉上。

雖然這一耳光打得很輕,餘珊仍驚嚇錯愕地盯著她。

“三個!?一年之內,你打三次胎!?餘珊,你這輩子是不是不想再生小孩了?我跟你說的話你都當耳邊風麼?你這樣子像什麼?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餘珊蒼白著臉,默默流淚不語。

“你再繼續跟著他會有什麼好結果?!”

餘珊的手已經絞出了血。

李尚俊氣得渾身發抖,死死瞪著她。

餘珊終於承受不住這樣的重壓,絮淚低語:“我知道……這次我不會原諒他了……”

家族榮譽

高三生活令李尚俊十分銷魂。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好像都沒這麼刻苦用功過。

學校的時間已經夠變態了,但她更變態。

早上七點到教室自習半小時才到晨課,中午十二點下課,吃飯半個小時,然後回教室自習到下午兩點,以音速飛奔回宿舍睡二十分鐘午覺,再踩著兩點半上課鈴聲回到教室;下午五點下課,同樣半個小時吃飯,然後回教室連續作戰至晚十點半,半個小時飛奔回宿舍,在十一點之前四個女孩完成洗澡工作,然後借兩個停電保燈光鏖戰至深夜一點方休。

這是整個高三李尚俊每天的生活狀態。她正在身體力行當初跟藍爵討論的法子,桂姐姐察覺了她強大的決心和毅力,遂乾脆給她開起了小灶,於是在高三無邊無際的題海戰術轟炸下,李尚俊每天比其他同學要多做一套數學卷子,一套英語卷子。

每周惟有星期六晚上到星期天上午休息,附帶了無數家庭作業,李尚俊不得不抓緊時間娛樂。比如搬個筆記本坐電視麵前,一邊看連續劇一邊打遊戲,一邊還要做作業。

她時常仰天大笑:“哪吒三頭六臂,我李尚俊是三心二意!”

駱子涵也很忙,在學校體現為極其體弱多病,但不管怎樣,他總算順利升上了高二。

平時李尚俊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去找駱子涵,周末他卻應酬無數,最奇跡的一次是兩人同在重慶地區,周末她都還去他那兒住,卻整整一個半月沒碰上麵。

一個半月後,駱子涵終於從百忙中抽得浮生半日閒,六點時人還在成都,一路平均飆車時速高達180衝回重慶,推開門,卻聽李尚俊正在跟人打電話。

“你說慢點兒……嗯,好了,下一個,什麼什麼tdbeabletocelebratetyif……我知道啊,咦,你不是說ifonly是if的意思,onlyif是only,這題很妖阿,我翻譯成‘如果他們現在在這裡,我們就能慶祝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了’和‘隻有他們現在在這裡,我們才能慶祝他們的結婚紀念日’,這不是都可以嗎?wouldbeableto有強烈意願的意思?……唉,煩死了,記得我頭暈眼花!嗯,嗯……不是,我們那英語老師講卷子的時候龜速無比,我沒辦法集中精神一直聽,經常一邊趕作業一邊聽,有時候不小心就聽漏了。”

駱子涵從背後抱住她的腰,親了親她的臉頰。

李尚俊眼睛瞬間閃亮,迅速道:“其它沒什麼了,多謝男爵大人!嗯嗯,拜拜!”

“男爵大人?”駱子涵半眯眼被她撲得仰進沙發,“這又是誰?”

“魏佳睿你還有印象吧?他大學同學,英語狂nb,同聲翻譯的水平,我一般周六整理錯題的時候想不起來或者糊塗的地方就直接問他,頂多三分鐘全部搞定,言簡意賅,說得巨清楚巨透徹,要全世界老師都跟他這麼乾脆就好了,一句廢話沒有。”

駱子涵對這種話題興致缺缺,一邊換電視台一邊不屑道:“你成天勾三搭四勾得可真遠,他有這麼好心天天跟你長途幫你講題?”

李尚俊扁扁嘴:“你說什麼呀,我就一周集中處理一次,這叫高效,而且人家現在有女朋友的,一米八二,聽說還是個模特兒,我看過照片,長得超級漂亮。不說這個了,你今天怎麼有空回來,我還以為你又失蹤了呢!”李尚俊坐他腿上蹭啊蹭阿。

駱子涵沒好氣扒拉扒拉她的頭發:“你現在不錯嘛,我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一個也不打了?”

李尚俊嘟嘴道:“我每天被卷子艸得死去活來,給你打過幾次電話,你要麼不接要麼接了就給我摁掉,我哪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沒空。”

兩人鬥了幾句,駱子涵的手便往她下肢探去,李尚俊急忙捏住:“不行不行,我今天作業還沒做完,下周就中期考試,一堆事情呢。”

駱子涵累死累活趕了一晚上趕回來,卻被徹底晾旁邊,無聊透頂地看了會兒電視,便自己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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