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_富二代官二代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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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之旅

作者有話要說:本周四日我要去武當山練劍打太極去……星期三以後更新無保證了,waveall!想到駱子涵連家裡的情況也不告訴他,再想到他壯觀的情史和可能更加壯觀的未來情史,李尚俊覺得天都快塌了。

她心底難過,憋不住話,立刻打過去問駱子涵,駱子涵也不是很意外,淡淡道:“沒什麼好說的。”

李尚俊心口一堵,強壓住脾氣繼續道:“那他現在在醫院?你要不要什麼時候帶我去看看他?”

“不用。”駱子涵毫不猶豫,“有什麼好看的,我媽我姐守著的。”

“他都這樣了……你還……”

“行了。”駱子涵有些不耐煩,“我回來公司已經沒什麼對不起他了,天誠去年在重慶地區的市占額比他在的時候提升了16個點,占據絕對第一,在成都從無到有,駱家人該儘的義務我都儘了。”

這是她第一次聽駱子涵談到公司的事情。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和他之間已經快到無話可說的地步。

她“哦”了兩聲,正要掛電話,駱子涵突然道:“駱天盟現在神誌有問題,下個月股東大會重新選舉董事長……我可能真的要退學了。”

李尚俊繼續“哦”。

他頓了頓:“好吧,這周周末我可能有時間回來。”

李尚俊最後“哦”了聲,掛掉電話。孰料剛掛掉,那邊又打了過來,她喂了半天,駱子涵一直沉默,最後徐徐道:

“三個多月前我就知道董事長換屆的事情,原想等正式接管天誠後就去你家裡提親,到時給你掛個虛職,你也不用繼續念書,我們倆便能住在一起了。”

李尚俊啞口無言。

他繼續道:“沒想到你卻考上了北大……我看你這一年挺認真努力的,若要你放棄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也不現實……上次大雙結婚,我跟你提結婚的事情,我看你態度,好像還沒考慮過嫁給我。”

李尚俊沒法回答。說我爸爸媽媽根本不可能允許我們在一起?

但她的沉默便是對駱子涵最大的傷害。

駱子涵什麼也沒說,直接摁斷了電話。

他左手握著方向盤,狹長深邃的眼眶一片陰沉,不知怎的,待回過神來時,手機已經被他生生捏碎了。

在他掛掉電話後,李尚俊心頭一陣陣泛苦,呆愣了好久,想打回去解釋,可對方已經關機,她沒有其他辦法得知他現在在哪裡,莫名想起以往找他而不得的辛酸史,眼眶猛酸,又是一夜擁被淌淚。

這之後兩人又是好久不曾聯係。李尚俊似乎已經習慣了,所謂哀莫大於心死,應該就是說她現在這種對什麼都無所謂了的狀態。

李爸爸的旅遊計劃特彆豐滿,他們一家三口加上送姐入學的李昱憲8月初從四川出發直奔海南,每天在李爸爸的鞭笞下過著慘無人道的軍訓生涯。除了吃的睡的窮極奢華外,平時的時間安排真應了兩個字――“操練”!

最最離譜的一次是剛從杭州抵達上海,李爸爸排了個時間表:早上四點半起床五點抵達上海火車站趕赴蘇州,李尚俊等人咬牙忍了,到蘇州後一氣逛完五個園,每到一處景致李爸爸便指揮大家擺pose,照完後立刻“!”這大家也忍了,孰料個個逛得死去活來眼巴巴等著李爸爸安排住宿休息,李爸爸大手一揮:“返回上海!”

李媽媽第一個掀竿起義――老娘不玩了!李尚俊也跳腳了,李昱憲默默不語,深沉仰望天空。

民怒難平,李爸爸隻好采取懷柔政策,說那大家在上海歇歇吧,自由活動五天再出發。

頭天李尚俊跟李昱憲睡到下午一點才懶洋洋爬起床,在賓館隨便點了個炒飯解決溫飽,然後她摸出電話,仰天大笑:

“藍爵哥哥,我胡漢三來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半個小時後,藍爵抵達金茂君悅。

酷暑當頭,藍爵筆挺高大的身軀一襲乾淨簡潔的時尚休閒襯衫西褲,宛若t台走下來的模特般耀目,白皙的皮膚在強烈的陽光下微微泛著紅暈。

他把車停在車庫,按李尚俊描繪的抽象地址繞行金茂一圈,終於看到了紮著小馬尾,一身運動衣運動鞋的李家姐弟。

兩人皆戴著超大號墨鏡抬頭望天,他慢慢走過去,突然遮蔽了藍天白雲。

李尚俊本來就看得頭暈目眩,被藍爵一擋,險些仰過去,穩了穩身軀,方興奮給了藍爵一個大大的擁抱:“藍爵哥哥,好久不見啦!”

李尚俊今天穿著平底鞋,踮腳了頭頂才勉強到藍爵肩膀。

李昱憲之前沒見過藍爵,以前沒見過這麼高這麼帥氣這麼貴族的男人,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兩眼。

“你們這是乾什麼,大太陽底下的,也不怕晃花眼睛?”藍爵的笑容和聲音還是那麼令人通體舒暢飄飄然。

“上海的天好奇怪啊!”她一手指上又抬起頭,“你看這雲動好快,這樣看感覺樓要往我們這兒倒下來一樣。”

藍爵向上抬眼看了看,抿嘴笑道:“有時候是這樣的,我記得小時候新聞還有報道,說有居民看到這種情況,以為樓要倒,一個裡弄的人全逃出來了。”

李尚俊點頭,笑得燦爛:“你要帶我們去哪裡玩?”

藍爵領著他們下電梯往車庫:“總歸先去南京西路,城隍廟什麼的,東方明珠就在附近,你們去看過了麼?”

李尚俊連連點頭:“昨天晚上已經去金茂樓上的酒吧看過夜景了,超超超超級漂亮,我爸說走的時候買晚上飛機,再看一次夜景。還有到的那天杭州送我們過來的叔叔就把我們扔到外灘,我背著好多行李像行軍打仗一樣,對外灘恨透了,太陽又大人又累,而且這輩子我沒見過這麼小這麼窄的人行橫道!”

藍爵啞然失笑:“你說的是南京西路吧,那外灘你去過了麼,就是電視裡看到的很多老洋房很多銀行的一排。”

李尚俊茫然盯著李昱憲。

李昱憲道:“沒去過,藍爵哥哥你安排吧,你讓我們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於是藍爵先帶他們去海洋博物館玩了一下午,兩姐弟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五彩繽紛的“魚擺擺”,興奮得不得了。李尚俊在藍爵眼裡個子嬌小,整天下來行徑宛若稚童,和弟弟瘋打玩鬨,沒個正經,真覺得自己像帶兒子女兒出來玩的家長。

跑著跑著找不到衣服了,跑著跑著手機不知道放哪裡去了,跑著跑著包包都不見了――跑著跑著,所有東西都被藍爵收在手上。

而這一天,藍爵豐富的人生閱曆中增加了魔音繞腦的三個字“魚擺擺”。

出來時已經快六點,藍爵就近帶他們去正大吃飯,問想吃什麼,兩姐弟異口同聲道:“吃沒吃過的。”

藍爵心想,看魚看了一天,晚上也吃魚吧,遂帶著他們去吃日本壽司和生魚片。

菜上上來,兩姐弟對望一眼,欲哭無淚。整餐吃得最開心的就是燒烤,雖然是甜的,但好歹是熟的……

本來說好吃完去外灘,但兩姐弟在正大發現了一個大型遊樂場,便無論如何又抓不走了。兩人一人一大盒子幣,李昱憲充分繼承了李家賭博本性,守著炸幣機不肯走,李尚俊則四處遊竄作案。

到了投籃機麵前,她甩了幾個不進,失去興致,把身邊的藍爵一拉:“你來。”

藍爵上場,一個頂倆。什麼叫做百發百中,連沒氣的籃球他都能塞進去,李尚俊在一旁嘖嘖驚歎:“你手能摸到籃框吧……”

藍爵愣了愣,拿起兩個籃球,彎腰伸臂,果然直接把籃球放了進去。

“這樣來……你又要破紀錄了……”李尚俊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少年,很主動地投了幾個幣:“上啊!”

藍爵的投籃紀錄破得沒法再破,那手掌拋球的弧度,那靈活的手腕,那單手抓球的氣魄,充分滿足了李尚俊的變態手掌控欲望。

她終於心滿意足轉移陣地跑到一台超級豪華的遊戲機前,似乎要用小球去命中屏幕的某些東西,她拽著藍爵的手占了位置,一左一右開始砸,毫無章法,還把自己搞得上氣不接下氣,反觀藍爵,仗著身高優勢和籃球運動員般的準度,麵不改色氣不喘,繼續上演百發百中的神話。能用的小球數量是有限的,李尚俊很快發現自己是浪費資源,立刻站到旁邊當起了撿球小妹,熱情洋溢地捧到藍爵跟前,大呼小叫:“加油加油!再破紀錄,破了丫的紀錄,唉呀,唉呀……啊啊啊啊啊啊啊!!!破紀錄了又破紀錄了!藍爵哥哥你是神啊!!!”

藍爵隻是側頭露齒淺笑,粉色薄唇好像果凍般剔透水嫩。

這下留下後遺症了。李尚俊是個典型的三分鐘熱度的主兒,一會兒去開摩托一會兒去開車,一會兒去兔子跳一會去騎馬,一會敲鼓一會兒打鑼,搞個幾下死翹翹後就硬扯藍爵上場。其他也就算了,兔子跳?

連溫柔紳士如藍爵都橫眉豎目道:“你去死吧!”

這兩姐弟樂不思蜀,折騰到九點還不肯走,藍爵一手拎一個扔上車,不多久離開陸家嘴繁華地區,越開越偏僻,李尚俊看著周圍漆黑陰森的環境,驚悚探前:“藍爵哥哥,你不會把我倆給賣了吧?”

藍爵徹底無語,人生沒遇到過這麼能折騰的小家夥。他停下車,拉開門,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帶你們坐坐擺渡。”

“擺渡是什麼?”李尚俊跳下車,看見前麵有個“董家渡”的地方,好多人推著摩托便上去,李尚俊拉著李昱憲占了個靠欄杆的位置,天空繁星閃爍,江風習習,兩岸高樓鱗次櫛比,江上遊輪彩燈霓虹。

藍爵站到李昱憲身邊,用手隔開兩人與欄杆,擺出保鏢姿態,音如小溪潺潺緩緩道:“過不了幾年,這裡就會拆了。你看那邊,那座橋是南浦大橋,這是上海第一座橋,造出來之前要過江隻能擺渡和隧道,那時好像隧道也隻有一條,所以以前上海人有句話,叫‘寧要浦西一張床,不要浦東一幢房。’因為擺渡便宜,以前浦東的人上班很多都是坐擺渡,人啊車啊都擠在一起,像塞罐頭一樣,一到大霧天,船就不能開,大家都得遲到。我記得八十年代還是九十年代還出過件大事,那次霧剛散,大家都拚了命地往擺渡上擠,發生了踩踏事件,死了好幾個人。”

兩姐弟一邊看風景,一邊聽藍爵介紹上海舊事,兩岸風景,全神貫注,津津有味。

擺渡到對麵,沒走多久就到了外灘,老式美輪美奐的舊洋房一望無際,各家商業銀行聚集在此,李尚俊覺得十分壯觀,瘋狂拍照,藍爵打趣道:“畢業來上海工作啊。”

李尚俊搖頭:“我肯定要回成都或者重慶啦,我親人朋友都在那邊,城市太大了,去哪裡好累哦。”

藍爵微笑搖頭,領著他們逛了會兒,又擺渡回浦東,約好明天早點起來去城隍廟。

晚上回賓館,李尚俊和李昱憲左一句右一句一人一句把今天的見聞經曆一字不漏敘述給父母,李媽媽道:“明天我和你爸還要去購物,後天約藍爵一起吃飯吧,這孩子一看就特彆靠譜,他在學校熟悉,能多多照顧你最好了。”

李尚俊得意道:“人人都說我是出門遇貴人命,哼哼。”

興奮入學

有藍爵在,李尚俊和李昱憲兩姐弟過得十分愜意,每天出行安排馳緩有度,豐富多彩,附帶聲音優美專業導遊全程深入淺出講解,最關鍵的是,完全可以沒心沒肺丟三落四,隻要玩就可以,半點兒不用動腦子!

城隍廟逛完,藍爵說帶他們去體驗下上海的地鐵,孰料在地鐵門口兩姐弟看見家桌球室,一腦子鑽進去怎麼也拖不出來。

而在這裡,李家姐弟終於找到羞辱萬能男爵大人的機會。

藍爵的桌球技術,跟天天玩桌球的李昱憲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李昱憲讓他三杆都能羞辱他,到最後讓到五杆,可隻要藍爵一杆失守,就會立即被李昱憲反撲,旁邊觀看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甚至有幾個黑人走了過來,對著李昱憲嘰裡咕嚕一通亂說。

李昱憲茫然,藍爵笑道:“他們要和你比賽賭錢,一次十元人民幣,玩玩吧。”

李家人什麼時候怯賭過?李尚俊一聽,立刻叉腰吼道:“ok!”啪,從屁股包裡掏出張百元大鈔。

李昱憲無語翻了翻白眼:“姐~”

“怕啥,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是龍的傳人!”

李昱憲果然沒給中國人丟臉,幾個黑人輪番上陣,輪著被ooxx,輸得毫無脾氣,不停對李昱憲舉大拇指,李尚俊端著個攝像機在旁邊一個勁兒地錄,看李昱憲的眼神都成了大心型。

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突然有個十分妖媚,帶著鴨舌帽的男人送了杯酒來,說要請李昱憲喝。李尚俊一把搶過,連連道謝,然後放回桌子,當它不存在。那男人又拿著球杆站到李昱憲麵前,目光瞟了瞟桌球台。

李昱憲用粉擦了擦手,爽利迎戰。

李尚俊與藍爵並排坐在高腳椅上,一同轉頭,對望一眼,四目興奮。

藍爵一手勾住她肩膀使勁拍了拍:“喂,這男的好像看上你弟弟了。”

李尚俊猛點頭,嘴巴叼著吸管,容光煥發。

第三天,藍爵款待李爸爸李媽媽吃飯,席間相談甚歡,說到最後,李爸爸甚至邀請藍爵一起前往北京,藍爵爽快答應,李媽媽立刻激動地要給他訂票,被他婉言謝絕。

臨出發,藍爵說好幾天沒有見女朋友,對方很不高興了,臨走前怎麼也要去碰個麵,李尚俊屁顛屁顛求跟屁蟲,藍爵無奈答應。

他們三人坐在飯店裡,離約定的點已經半個小時,李尚俊蹭來蹭去非常焦急,反觀藍爵老神在在,於是催促:“你女朋友怎麼還不來?”

藍爵笑得很紳士:“她習慣遲到半個小時左右,差不多快來了吧。”

話音剛落,一個打扮時尚,超短裙細高跟,長波浪發,身材極其高挑的漂亮女生走了過來。

李尚俊盯著她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不得不承認,這是第一個在她心目中能跟喬甜甜媲美的女生。而且她的氣質和身材比喬甜甜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比她之前看過的照片還美上一萬倍。

這女生很冷豔,親昵地坐到藍爵身邊,在他臉頰一吻,喊了聲“爵”,把李家姐弟當空氣似的。

“這是安夏,這是李尚俊,這是李昱憲。”藍爵做了介紹,安夏這才正眼看了看李尚俊,皮笑肉不笑,明顯心情很不好。

李尚俊很上道地開始裝龜孫子,任憑安夏怎麼八爪藍爵,她都不插嘴。

藍爵似乎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十分主動地與李家姐弟交談,想著照顧客人就難免冷落了女朋友,安夏臉色更不好了。

李尚俊也不自在起來,走在路上,跟李昱憲邁著龜步漸漸落後,看著前麵回頭率極高宛若t台模特走秀的兩人,居然兀自欣賞起來。

李昱憲低聲對他姐姐道:“姐,你在這女人麵前好鄉村噢。”

出門旅遊圖方便,李尚俊素麵朝天,一身運動服運動褲,本來身高就不占優勢,氣勢上自然完敗。

“你姐本來就沒她漂亮,這沒辦法呀。”李尚俊也不鬱悶,“不過藍爵哥哥好可憐,這女人脾氣很臭的樣子。”

李昱憲望天道:“反正脾氣再差也不會比你差,我這輩子找老婆,以你為參照物絕不會錯。”

“兔崽子,你反了!”李尚俊一腳踹去,李昱憲迅速跳開,兩姐弟在街上嘻嘻哈哈追逐打鬨起來。

藍爵回頭看著這兩活潑過頭的小朋友,淺笑不止。

李尚俊入學那天,陣仗特彆大。

李爸爸同學朋友遍天下,去香港有陳叔叔,在重慶有梁叔叔,一路寧波杭州上海有蔣叔叔,到了北京,來了個做珠寶生意的歐陽叔叔,見麵即認乾女兒,拍胸脯保證會把李尚俊照顧妥貼周全。

在歐陽叔叔家吃飯時,李尚俊與他家裡那頭兩歲大的純種的帥氣英俊得驚天地泣鬼神的金毛獵犬巴利一見如故,歐陽叔叔立刻割愛。

於是乎她走進校園,左曾際,右藍爵,後麵三長輩外加表姐,前麵一獵犬,女王氣場格外剔透。

有一個藍爵已經代表了回頭率,加了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曾際,前鋒還是條極富浪漫主義色彩的純種金毛,李尚俊正在招搖過市。

中文係搞接待的是個學姐,似乎認識藍爵,兩人寒暄幾句,學姐便讓人看著接待攤位,親自送李尚俊去宿舍。

到宿舍門口李媽媽傻眼了。

這……這……這……這樓,能住人嗎?!

進去後,一看上下鋪,公用洗手間和廁所,洗澡要澡票還得穿校園,李媽媽當即扭頭:“出去租房子。”

當時李尚俊正在和宿舍最早到的容秀相談甚歡,打量了下宿舍情況,說我高中三年睡單人床不早睡慣了麼,這兒怎麼不能住了,彆折騰。

容秀和李尚俊身高體型都差不多,紮了同樣的馬尾,五官很漂亮,眼睛特彆大特彆好看,也是美女一名,隻是穿著打扮學生氣很重,但在運動服的李尚俊麵前還是多了女人味。她的東西特彆少,見李尚俊幾乎打空手比她還輕裝上陣,十分驚異,沒多久藍爵推門進來說你和曾際的自行車買好了,容秀的表情有些呆滯,待曾際迷蒙著桃花眼默默進門坐到李尚俊床上一手托腮,她的眼睛已經不會動了。

李尚俊要陪父母,沒太多時間跟容秀交流,放好東西一群人蜂擁而出,宿舍瞬間又冷冷清清。

晚上曾際和她提著剛買的大包小包衣服和生活用品返回宿舍時,同宿舍四個人齊整了。來自東北的容秀,來自湖南的林姝妤和來自河南的秦琴。

李尚俊一邊氣喘籲籲和大家做自我介紹,一邊和曾際把東西搬運到位。

曾際抱著四盒coach最新款的高跟鞋在床下看了半天,無奈道:“喂,這根本放不下啊。”

李尚俊正在和自稱信仰基督教的秦琴交流感情,聞言隨口道:“先擺外麵。”

曾際又翻來翻去,拿了幾件新衣服塞進那小得可憐的衣櫥裡,最後一手兩個ancel新款女包崩潰道:“你買這麼多包乾什麼,這裡怎麼放得下啊!”

李尚俊這才拿眼睛掃過,奇怪道:“我就選了一個平時背,這我媽弄的吧。”

然後她蹲下來挨個口袋亂翻,抓狂道:“這亂七八糟的怎麼這麼多,宿舍放不下啊!”

曾際給她出主意:“等下去超市買兩個大點兒的塑料箱,你爸明天去給你買車,你東西都放車上吧。”

李尚俊點頭說就先這樣吧,曾際又默默幫她收東西。

這時楊舒敏敲門進來,兩老同學見麵分外興奮,相互擁抱一通,楊舒敏道:“羅陽他們說晚上老重慶聚餐。”

李尚俊高興道:“茉莉和陳芳考怎麼樣?”

楊舒敏回答:“複旦啊,我們宿舍都考上了。”

李尚俊又問:“這次我們班上考了幾個?”

楊舒敏道:“統共九個,今年班上倒數第一上海財大,桂姐姐得獎金都要得瘋了,算上理科班的大概十二、三個,清華那邊的也都過來,上一屆老重慶xx中學的師兄師姐請客。十點小西門集合夜宵,到時電話我,我宿舍就在你對麵。還有,羅陽他們宿舍三個四川重慶的,麻將都買好了,有空可以過去搓。”出了門她又折返,附耳道:“師姐們說,你如果不把曾際帶上,你也不用來了。”

送走楊舒敏,秦琴和容秀滿臉羨慕道:“尚俊,你在這裡朋友好多呀,你們學校這麼厲害?”

李尚俊得意地點頭。

林姝妤也搭腔道:“我們學校就我一個,你們重慶人好團結哦。”

李尚俊哈哈道:“四川重慶人!”

容秀手撐在桌上,看著李尚俊宛若奢侈品牌展覽的衣服鞋子包包,感歎萬千,隨手指著一個hermes道:“尚俊,這包包要八萬多也,你們家好有錢。”

李尚俊訕笑兩聲,不知如何回答。她對奢侈品牌其實一竅不通,知道的就那麼幾個,買東西時商場也隻有這些東西,她隻管看哪個好看而已……

&nani和versace,這還全部要歸功於喬旭淩偏執的愛好。

晚上大家品嘗了大名鼎鼎的西門**翅後,相約在靜園草坪玩殺人,玩著玩著,大家聽說曾際是藝術特招生,又紛紛起哄要他唱歌。

他原本不想搭理,奈何大姐頭在旁邊攛掇得最厲害,從小被壓迫出了奴性,隻得到了中間,唱了三國演義的主題曲《滾滾長江東逝水》,這歌很短,但李尚俊再次被震撼到混身亂起**皮疙瘩。曾際唱完,全場掌聲雷動,連綿不絕,幾個師兄師姐興奮地邀請曾際參加新生文藝晚會。

深夜一點,李尚俊想回宿舍,孰料一個師姐說,現在打卡進去會被班主任知道,嚇壞了李尚俊和楊舒敏,兩人一商量,乾脆跑男生宿舍去睡,她二人占了曾際的床,把曾際趕到了羅陽那兒湊合。

第二天買車,李尚俊毫不猶豫挑了一輛infiniti最新款的suv。買infiniti,是受駱子涵荼毒太深,買suv,則純粹是為了處置宿舍那堆積如山的服飾。買完車李爸爸李媽媽跟歐陽叔叔玩去了,李尚俊則跟曾際開著新車在北京瞎轉悠踩路線。

一邊開,一邊興奮地電話駱子涵講北大的新環境,新同學,駱子涵聽得很不耐煩,表示毫無興趣,李尚俊再次失落了。

亞賣碟~

她剛轉回海澱區,魏佳睿打電話過來說他回學校了,約好晚上吃飯。

魏佳睿來時,帶了個十分甜美的女生,讓李尚俊喊她“嫂子”。

李尚俊原本和他之間還有些疙瘩,見“嫂子”出場,立刻心花怒放再無間隙,魏佳睿看見曾際也一臉了然地向她擠了擠眼睛。

李尚俊啞然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魏佳睿一副“我懂的”神情,她也很無奈,於是換話題:“藍爵哥哥怎麼沒來?”

魏佳睿聞言歎氣:“他女朋友在跟他打電話鬨呢。”

“安夏?”

“嗯,你見過了?”

“嗯。超級大美女啊,怎麼他們吵架了嗎?”

魏佳睿撇撇嘴:“算不上吧,藍爵那個人怎麼會吵架。安夏現在在逼婚,惹得藍爵最近很不爽。”

“逼婚!?”李尚俊熱忱地仰望魏佳睿,臉上赫赫三個大字“求八卦”。

魏佳睿隨口道:“不是馬上十二月份藍爵就滿二十二歲了嗎,安夏說他一滿法定年齡兩人就去拿證,藍爵不答應,她那邊就鬨得死去活來,上學期期末就開始鬨了,沒想到這學期回來還在鬨。”

“他們認識多久了?”李尚俊好奇道。

“七八個月吧,去年寒假藍爵回上海認識的,好像是個什麼展覽,藍爵過去幫朋友臨時頂模特,安夏剛好也是那邊的模特,對藍爵一見鐘情,展開了瘋狂追求,以安夏的本錢,哪個男人不動心,藍爵就答應了。開始還好好的,四月份安夏還專門來北京住了一個多月陪他,沒想到後來才發現這女人……”魏佳睿指了指太陽穴,“這裡多半有問題。”

“怎麼講?”

“我記得有一次看見藍爵在幫安夏改英語論文,說是安夏讓他幫她看的,改完後發過去,藍爵說‘我幫你改了語法,你另存一下。’安夏那邊好像說不用她相信藍爵的水平,直接覆蓋了原文。結果晚上打電話到宿舍來吵了,吵得很詭異,問藍爵憑什麼把她的論文改成慘不忍睹,責問藍爵說她英語有那麼差嗎?藍爵好好跟她解釋,說她語法不對,她怒了,說她有什麼整篇思想阿,每個詞語都有她的用意之類的,要藍爵把原文賠她。藍爵哭笑不得,說‘我讓你另存了的啊。’她說她不管,她明天就要交了,逼藍爵把原文給她。就這破事情吵到晚上四點多,藍爵怕影響我們睡覺,一個人在走廊。我第二天有六級考試,剛好在通宵,也沒聽藍爵說話,估計就安夏一個人念,念一晚上啊,太牛了。後來藍爵說:‘你什麼也彆管了直接把我改好那篇交上去。’掛了電話。”

“這女人神經病啊……誰要能幫我改,我管改成什麼樣呢……那後來呢?”

“不知道啊,拜托,藍爵外語什麼水平啊,高中就過了全國六級,第一學期進學校就直接過了北大四級,每篇作文都被老師當例文來念,我們搞來的原聲電影都是他翻譯完了直接掛maze上給全校用,後來連安夏自己都緘口不提論文怎麼樣,她就擰著藍爵羞辱她看不起她這事兒吵了一星期。”

李尚俊覺得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若她敢這麼去煩駱子涵,估計早被他給滅了。

“藍爵哥哥脾氣也太好了吧……”

“之前哪裡知道她是這樣的人,藍爵一找她分手她就用自殺來威脅,搞得藍爵一個頭兩個大。”

“自殺……”李尚俊戰栗了,這情節好八點檔哦!

“藍爵的媽媽本來就不喜歡安夏,覺得一個女孩子隨便在外麵就追求男生太不矜持,今年暑假安夏又以死相逼讓藍爵跟她一起住,藍爵搬出去後他媽媽就更討厭安夏了。反正各種破事,後來安夏乾脆不準藍爵回家,成天說要結婚的事情,藍爵被逼得沒辦法,直接給他媽發了條短信說:‘媽,我要結婚了。’”

李尚俊“噗”地噴飯了。

魏佳睿搖頭歎氣:“他媽媽在外麵那麼酷那麼要麵子的人哦,在單位裡當場暴跳如雷,立刻給藍爵打電話劈頭蓋臉狂罵,把安夏給嚇著了,安夏這才肯放藍爵回去,藍爵跑回去後就蹲在家裡死活不出來。”

“哈哈,藍爵哥哥也有這麼窩囊的時候。那他們今天還是為結婚的事情在吵?”

“嗯。”魏佳睿感歎萬千:“藍爵父母離異近二十年了,為了這事,他媽媽特意把他爸爸喊到上海,一起去跟安夏父母談判,逼安夏寫了個紙條,大意是兩個人在一起是安夏主動自願的,就怕以後安夏逼婚不成,哪根筋搭錯要去栽贓藍爵強/奸之類的破事兒,然後因為這個字據,安夏又不爽了,從下午兩點開始對著藍爵抱怨藍阿姨抱怨到現在,我看藍爵真要被她逼瘋了。”

“藍爵哥哥乾嘛還要跟她在一起?”李尚俊覺得太奇怪太不符合藍爵的氣質了。

“藍爵有點兒同情她吧……這女人經常擺出一副曆經滄桑的樣子,好像以前被男人傷害過,再加上動不動就要自殺……哦,就剛剛,她打電話來,他們今年暑假住一起的時候收養過一隻小貓嘛,安夏最開始就是說這貓跳樓自殺了。”

這次連曾際都被噎著了。

魏佳睿連連歎氣:“我也勸過藍爵,藍爵有次都自暴自棄說他這輩子乾脆就當積德,救條人命算了。”

到快吃完飯的時候藍爵才過來,依舊乾淨清澈,溫恭有禮,看不出絲毫情緒波瀾。

新生文藝晚會,曾際還是唱的那曲短小精乾的《滾滾長江東逝水》,全場震動,一舉拿下特等獎,從此於北大美名遠播,各係各級少女們紛紛慕名而來。

容秀看李尚俊的眼神已經有些崇拜了:“尚俊,你就承認吧,曾際喜歡你對不對?”

“我們是從小穿開襠褲長大的朋友!”李尚俊鎮重強調。

容秀感歎萬千:“我真好奇你們家駱子涵長什麼樣子,有多大魅力,讓你連曾際都不放眼裡。”

李尚俊深深吸了口氣,想到駱子涵,又重重歎了口氣。

因為曾際的原因,李尚俊入學快兩個月,交際圈還是小的可憐,繞來繞去除了宿舍外不是四川重慶幫就是藍爵佳睿幫。年級上的人都認不全。沒辦法,誰讓曾際跟她一個係還一個班,連選修課都一模一樣,每天睜眼閉眼形影不離陰魂不散,身邊縈繞如此人間絕色,多少女生看紅雙眼,多少男生望而卻步。也因為曾際,自小桃花不斷的李尚俊,看著一個接一個的男生來給容秀告白,可自己卻無人問津……

看來她的桃花運到頂了。

很快運動會到了。

早上李尚俊和曾際去看藍爵帶隊的光華學院和國關打籃球比賽,果然是球迷紛紛,藍爵這個頭兒真不是白長的。李尚俊看了半天,頂了頂曾際肩膀道:“他打得比你還好。”

“你懂籃球了?”曾際白了她一眼。

李尚俊往前一指:“其它我不懂,我就知道你跟齊安都一德性,愛秀得不得了,有機會上籃得分絕對耍帥,你看人家藍爵,明顯有頭腦,一邊打球一邊指揮全隊,不光是直接得分,助攻傳球得分多少次連我這外行都能看出來。”

曾際眯了眯桃花眼,不予反駁。

下午李尚俊報了百米賽跑和跳遠項目。她小學好歹是體育委員,在a市一中讀書時那田徑項目也是杠杠的,不過到重慶後很多年沒有認真上過體育課,也不知道會退化成什麼樣子。

唉,誰讓中文係沒體尖,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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