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談論一下雙方在輿論和通訊層麵的合作□維舟就帶著另外兩人,秘密離開了範莊。
等到這三人一走,範哈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讓馬牟叫自己的結拜兄弟陳蘭亭師長過來。
陳蘭亭他們幾位師長,因為這次的聯合大演習,現在也都在重慶,得到自己的兄弟兼上司召喚,當然是馬上趕到了。
才一進範莊的客廳,陳蘭亭就有點急不可待的問:
“哈公,是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來?”
範哈兒聽到陳蘭亭的說法一愣,朝外麵一看才發現天色很晚,太陽都已經下山了≈在可不是正好吃晚飯時間,自己一叫陳蘭亭,估計這位兄弟連飯都沒趕得上吃。
當即興笑,寬慰道:
“不是什麼急事,不急,我們兄弟好久沒聚聚了,先一起吃個晚飯。”
隨即叫人安排酒席,叫來大太太張芬一起作陪,好好的吃喝了一頓。
作為範哈兒的結拜兄弟,陳蘭亭對於他的忠心,當然沒有問題,他手上的那個師,也是範哈兒集團中,不是嫡係卻勝似嫡係的量,所以有很多機密的事悄,範哈兒都會選擇和兩位結拜兄弟商量。
之前因為分駐不同地方,兩人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麵,這次一起吃飯,正好彼此聊聊,聯絡聯絡感情。
等到酒足飯飽,張芬叫仆人收東西,獨自下去做事了,範哈兒才和陳蘭亭這位兄弟一起,單獨商量起正事來。
“今天王維舟那小子來找我了。”範哈兒彆著牙,低聲的說了一句。
正在喝茶的陳蘭亭,卻走動作一頓,臉上露出會意的笑容:
“是不是來找撤退門路的?”
“恩,說來也怪,竟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這次隻是要求一批藥品,並不是為了江西的那批人的退路,最多隻是順便探了探我的口風,打
我古場而範哈兒臉上閃討經疑惑
心中也是感歎,紅軍被人背叛的次數太多,估計也是因此對自己還沒徹底信任吧。
“哦,這麼說,他們還能堅持下去?既然是要藥品,那就是還準備繼續打仗,肯定不會馬上投降的了,嘿嘿,難道他們準備在江西和老蔣決一死戰?”陳蘭亭笑著說出了一連竄疑問。
“哼!他們當然不可能這麼蠢。”範哈兒搖搖頭,“我叫你過來,就是想問你一聲,紅軍的那位參謀長,有沒有聯係你?”
範哈兒這一問。立刻讓陳蘭亭麵容一肅。
北洋軍閥時期,陳蘭亭這位袍哥先和範哈兒結拜,之後不久就於月亮壩下聚議起事,做了渾水袍哥。後來慢慢也被政府收編,成為正規軍。舊舊年,護國戰爭時期,劉伯承任第四支隊司令,第四支隊主要活動於川東一帶。血戰豐都中,劉伯承身先士卒。因寡不敵眾而頭部連中兩彈,右眼受重傷。陳蘭亭背上劉伯承殺出重圍。德籍醫生為他摘除右眼球時,要給劉伯承打麻藥。為保護腦神經,劉伯承拒絕了。在沒有任何麻醉的情況下,劉伯承忍受著巨痛做完了手術,德國醫生敬畏地稱他是“軍神。”
陳蘭亭深感佩服,決意率眾兄弟跟隨劉伯承一起參加護國運動。
所以這位陳師長,和如今已經在紅軍中擔任參謀長的劉帥,還曾經是上下級關係且兩人的過命交情,也勝似範哈兒和王維舟的友誼,彼此經常還有聯係。
這時聽到範哈兒的問話,陳蘭亭的答複卻是很肯公
“最近江西局勢不穩,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收到劉司令的書信了,這次如果王維舟那小子,真的擔負著代表紅軍聯係我們的任務,那他就肯定會來見我,就算沒有紙麵的書信,肯定也有老司令的口信傳給來。”
“恩,我也是這麼想。”範哈兒點點頭,“不過沒想到,王維舟竟然是先來見了我,也沒去你那兒先打聽下消息。那這樣他肯定還會去找你,你先趕緊回去吧,說不定那位王團長,已經到了你的府上去拜訪了。”
陳蘭亭無奈地一笑。
哪有這麼巧,就算這個時候回去,能不能再遇到也不一定。也不差多聊幾句的時間。
當即心中考慮一番,乾脆向範哈兒請示:
“哈公,那對方如果提議合作,我該如何答複?。
陳蘭亭知道,在紅軍處於現在這樣的危機時刻,使者肯定不會是單純的買藥。至於為什麼在先見範哈兒的時候,沒有明確提集來,他當然也猜到了一些原因,估計可能準備通過自己,具體詳細的再向範哈兒提出合作內容來。
所以範哈兒集團,或者說是西南聯盟,到底準備紅軍采取一個怎麼樣的態度,那就是他現在必須弄清楚的,否則肯定無法答複王維舟他們。
“恩,這事情你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他們,我們沒有和紅軍為敵的意思,但也不想正式結盟,隻要他們提出北上抗日的口號,再製造輿論優勢,我就可以想方設法,放他們從我的領地北上。至於以後的合作,大家可以看需要再定。”
範哈兒給出了很明確的立場。
陳蘭亭立刻點頭。
在西南聯盟集團中,除了範哈兒這個大頭子不算,所有軍師長中,他的立場事實上是最親共的≈在範哈兒作出這麼一個有利於紅軍的決定,他當然是內心十分讚同的。
“那我就這麼答複他們,一有詳細的消息,再來彙報給你
陳蘭亭和範哈兒的猜測,沒有失誤。
當天陳蘭亭回去後不久,王維舟他們就秘密的拜訪這位紅軍劉參謀長的老部下,並且和他密談一整晚,才在淩晨時分離開。
隨後陳蘭亭就直赴範莊,向範哈兒彙報商談結果。
出乎意外的是,今天王維舟他們拜訪範哈兒,就範哈兒的借道建議設法和中央聯係後,現在的某兩位領導者認為範哈兒分屬軍閥,是最不可信的一類人物,屬於必須打到的存在,絕不能和他們合作,所以僅僅是願意接受藥品姿助,在輿論上適當配合,其他軍事層麵的合作,則堅決不能進行。
這樣的結果,讓陳蘭亭失望,讓範哈兒更是生氣。
心中也是暗罵,自己真是暈了頭,竟然忘了現在黨中央還不是太祖當政,那兩位極左的冒進主義者,恐怕還對勝利懷有信心,不屑和自己合作吧。
不過既然這樣,那自己也沒有辦法,隻有等黨內實現交權後,再設法和紅軍進行二次合作了。
嘴上卻是安慰陳蘭亭,說這樣也好。
他還可以慢慢和西南聯盟的其他幾位軍閥商量商量,看看到底該怎麼和紅軍合作,畢竟前麵的提議,基本是他單獨對王維舟提出來,真正要得到實行,卻還是要征得劉文輝、龍雲、王家烈等人的種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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