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榮林英說道:“那些黑衣人的來曆必須查清楚才行,否則對我們村寨大有危險。”宋仁義道:“那些人來無蹤去無影,怎麼查出來?你有辦法麼?”榮林英道:“我早就派出幾個探子,現在還沒有消息呢,估計幾天之後就會有人回信。”
宋仁義道:“依我說,在這件事沒必要浪費工夫,隻要我們整頓軍備、加強防範,即使有多少人對我們虎視眈眈也沒有用,任何人敢來村寨搗亂,都叫他們有來無回!”
淩風拍手道:“頭領好氣魄,在下佩服!”宋仁義道:“既然你現在是護衛隊的軍師,就說出點具體的意見,光拍手叫好要你何用。”淩風道:“我剛回來啊,主意要慢慢的想才行……”
宋仁義道:“好了,不管方才我們的意見有多分歧,到底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先做好眼前的事情要緊,我接到線報,強盜那邊又要有大動靜了,恐怕村寨將麵臨極大的危機,你與林英好好整頓一下隊伍,三天後我來檢查,如果沒有起色,唯你是問!”說完便起身走了。
淩風看著他的背影,連連搖頭道:“這老家夥說了半天,真不明白他到底想乾什麼。”榮林英道:“他的意思很明白啊,就是想讓你老老實實的在他手下效力,不要搞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淩風道:“我根本就什麼都沒做呢,他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我?”
榮林英道:“木秀於林風必愛摧之,更何況你才來了幾天,就已經籠絡到了這麼多人心,猶勝宋仁義當年的情勢,他不擔心反而不正常了。”淩風道:“也是啊,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他這麼提防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榮林英道:“你有何打算?”
淩風道:“我剛從強盜那邊過來,林棟天早已有了和解的打算,為何宋仁義還是口口聲聲說強盜要襲擊我們呢?”榮林英道:“沒什麼好奇怪的,兵不厭詐,也許林棟天在蒙你呢。”淩風搖著頭道:“我看不像是真的,他明明已經放棄了戰爭,可是宋仁義的所謂線報卻為何說林棟天還想打仗呢?真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榮林英道:“也許宋仁義的線報才是真實可靠的呢,這個老狐狸我太了解了,他很會安插內線,看他一臉凝重的樣子,恐怕這件事不那麼簡單。”淩風心道:“可是黃燕珊和林雪琪都拍胸~脯保證林棟天一定不會再發動戰爭,這件事難道還有假?”
見淩風一臉的疑惑,榮林英道:“真是奇怪了啊,你怎麼會突然替強盜說起話來了?”淩風道:“不是我替他們說話,而是眼見為實,那邊的人真的已經安守田園,沒有動刀動槍的打算啦。”
榮林英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才不信那夥兒強盜會洗手不乾呢。雖然我認為宋仁義有作偽的動機與可能,但是我更相信強盜就是強盜,他們骨子裡流著野蠻的血液,光是一麵之詞我絕對不信。”
淩風歎道:“其實你說的也有道理,這件事看來不到最後,謎底是解不開的啊。”榮林英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反正我倒是挺希望那一天快點到來。”淩風道:“走吧,我們去演練場看看那群弟兄練的怎麼樣了。”
演習場上塵土飛揚,眾兵士正在熱火朝天地練著,條條大漢身上皆是汗水淋淋,仿佛被水泡過一遍似的,但是沒人叫苦,依然玩命地練習著。
淩風小聲道:“當兵的都是好樣的,隻可惜上麵的人實在……”榮林英道:“我與這幫弟兄相處了多年,他們都是熱血的漢子,所以你有什麼話不妨多跟他們講一講,如果他們能服了你,那麼以後不管做什麼就方便多了。”
淩風道:“你說的有道理,隻是眼下宋家在這裡的勢力根深蒂固,雖然我與大家交情不錯,但是一下子扭轉幾十年來的局勢,恐怕難度極大,所以不能著急。”榮林英道:“你自己拿主意吧,反正日子越長對你就越不利,起碼宋仁義已經對你嚴加注意,你想把他從位子上踢下去,恐怕沒那麼容易啊。”
淩風笑道:“我可從沒想過要把他踢下位子啊。”榮林英道:“那你的意思是?”淩風道:“坐在最高位置上的未必就是掌握實權的,隻要把他的權力一點點搶走就行了,用不著多久,就算我不想把他踢下去,其他人也會挺身而出的。”
榮林英道:“你果然高明,我覺得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成熟了,而且思維縝密,簡直就像個飽讀詩書之人。”淩風道:“什麼叫“像個”啊,我本來就飽讀詩書,如果不是早入江湖,我恐怕現在至少是個探花了。”榮林英笑道:“又在吹牛了,好啦,接下來你還有何妙策沒有?”
淩風道:“不管宋仁義到底有何陰謀詭計,我們現在就是以不變應萬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怕他搞事。”榮林英道:“你那個所謂的宏偉計劃呢?怎麼還不用呢?”淩風道:“時機尚未成熟,再等等看吧。”
榮林英道:“好吧,都聽你的,反正我已經將寶押在了你身上,成不成就看天意了。”淩風並沒有說話,而是注意到了兵士之中的一個人。此人其貌不揚,身材也不魁梧,但是他卻有一項出奇之處!
淩風注視了他半天,發現這個人在練的過程之中從未喘過粗氣,而且一點汗都沒有流出!要知武功再高強的人,不管做什麼運動,總要調息吐納,內功再高的人經過一整天的運動也會喘粗氣也會流汗,但是那個人卻麵不改色,身上也沒有任何汗水,所以被淩風重點關注了半天。
榮林英奇道:“你看賈晗乾什麼啊?他可是護衛隊裡的老人了,和大家的關係也都不錯,打仗挺勇猛的,你這麼盯著他做什麼?”淩風一字一頓道:“這個人太奇怪了,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