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_暗夜情魔_思兔閱讀 

19-21(2 / 2)

是在我得到她處子貞操的那天嗎?

是在她為我的童年哭泣的那天嗎?

是在我看著她孤零零對著我送她的兔子說話的那天嗎?

還是,更遠的時候,當我第一眼見到她時,便已情根深種了呢?

我真是愧做一個殺手。在師尊們反複的告誡下,還是一頭栽了下去。

或者,我從來都沒辦法象師父他們那樣,做到真正的冷酷無情吧。

還記得我幼時的夢想,不就是長大後娶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為妻,象爹娘那樣,和她做一對人人稱羨的神仙美眷嗎?

又或者,平日在她耳邊不斷傾訴的愛語,那些我原本以為不帶絲毫真心、純為欺騙而說的話,竟然變成了一張網,一張密密麻麻的心網。

既網住了她,也網住了我。

還說什幺勝負,什幺征服呢。

我是勝了,讓她愛上了我,但同時也被她征服,因為我的心也交給了她。

無可救藥……

萬劫不複……

死無葬身之地……

曾經被警告的話語,象一張張符咒般在我耳邊飛旋,鑽入大腦,滲透心房,如同附骨之蛆除之不去,讓我痛苦的捧頭呻吟。

冷靜,冷靜!我大口喘息著,事關重大,我必須要認真做一個決斷。

動情、弱點、死亡……

弱點啊……我或許從此有了弱點,但前提在於,弱點要能被人利用才能真正稱之為弱點,而我,並不認為誰能利用到藍娉婷。

身為一個殺手,一定要做到無情才對嗎?

我摸摸自己的心,那裡,正為她而勃勃跳動著。

不願也不能欺騙自己的心,為了做到所謂的無情,連自己都不能敞開麵對自己,豈不更加影響武學的修練?何況,畏手畏腳,也並非大丈夫所為。

愛一個人,和做一個殺手,並不一定會有抵觸吧。

為了能夠保有這份愛,我或許會更加奮發圖強,努力讓自己的成就獲得師父的認可,從而能夠真正擁有她。

魚與熊掌,我二者都要。想到這裡,我嘴角緩緩釋出一絲微笑。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不儘在我意料之中。一連幾天,我都吃了閉門羹。

任我好話說儘,她也再不肯見我一麵。

硬闖進去的結果,隻能是再次被轟出來。認清了自己的心後,我又不敢冒犯她。

唯一讓我放心的是,她並沒有做什幺傻事。據送餐的大娘所說,她隻是一個人縮在角落裡,不言不語,如同失去了所有生氣一般。

日子在恍恍惚惚中過去,竟讓我忘了三個月的期限。

直到這天下午,我的書桌上多了一本《邪陽功譜》,我才知道,第二天,便是開始修習之日。

書中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字跡甚為熟悉,正是師父所寫。他囑咐我,用這最後半天的時間將功譜瀏覽一遍,以便對邪陽功有一個初步的了解。

終於,到了修煉邪陽功的日子了嗎?我茫然,怔怔的發了半天呆後,才收拾情懷,漫不經心的翻起了手中的書,誰知竟越看越是心驚,渾然不覺全身已是冷汗涔涔。

作為一門連我們邪道也稱之為邪的武功,邪陽功的修煉,完全違反了人的天性。

天下間絕無白吃的午餐,以區區幾年的時間,便能獲得超過二十年的功力,其中要付出的汗水煎熬,絕非常人可以想象。

引導自身的欲望,在陽火最高漲的時候,硬生生將之煉化,使得功力大增,個中痛苦難耐之處,實不為外人道。

偏偏隨著功力愈高,陽火也將愈盛,遭受情欲的折磨也會愈大,不是心誌極其堅定之輩,絕無僥幸練成。

難怪,女色是邪陽功的大忌啊!在邪陽大成、渾然一體之前,些微的yin氣入襲,將引起全身飽漲陽氣的全力反噬,猶如黃河泛濫一泄而不可收拾,輕者功力儘失,重者爆屌而亡。

即使邪功大成,後遺症也是極大。在陽氣和內功合而為一後,欲望異常強烈,至少兩天就要與女體交合一次,以獲得適當的紓解。並且,邪陽大成,就意味著全身的生機已被煉化,再無任何可能擁有自己的子嗣。

罷了,罷了,我掩卷歎息,暗夜的血仇不能不報,給師父的承諾也不能不實行。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要用這段時間,塑造出一個全新的嶽小七。

我發誓,練成邪功後,哪怕拚著自身性命不要,也要為死去的幾位護法們報得大仇,立下大功,然後向師父討得藍娉婷為賞。

娉婷……我苦笑,這樣子,我勢必要與你硬生生分離三年了,因為在你麵前,我沒有絲毫把握可以控製住自己的欲望。

隻是,上次的事情還未解釋清楚,三年之後,你又會變成怎樣呢?

然而,若一直讓它懸而未決,定會影響到武功的修煉。

和藍娉婷的這段情,必須要暫時做一個了斷。

我心中忽然下了一個決定。

不能讓她繼續愛我,便讓她恨我吧。

至少這樣,她才不會忘了我。

也隻有這樣,才能激勵出她的鬥誌,能讓她有一個活下去的目標。

娉婷,等會希望你莫怪我絕情。

有時候,絕情,正是情到深處的體現。

暗夜恩情錄。18顫抖的右手伸進懷中,艱難的掏出鑰匙。我從來都不知道,小小的一把鎖匙,居然可以重若千鈞。

該怎幺對她說呢?

賤貨,老子終於玩膩了你……

什幺武林四絕色,開苞之後和其它的女人也沒什幺不同嘛,枉我下那幺大的工夫來欺騙你的感情……

躺在我身下象條死魚,連叫春都不會,真讓老子倒儘了胃口……

哭吧,叫吧,要不乾脆絕食死了算了,我或許還會為你掉一滴眼淚呢……

冷汗從額頭不斷落下,我猛的甩頭,似乎要甩落所有猶疑一般。想那幺多乾嘛?

決定了就放手去做吧,扭扭捏捏的象什幺男子漢?

我重重的呼吸幾口,扭開門鎖,推開房門,大步進入屋內。

出來罷,我來了!

大廳內難得一片安靜,難道她正在廂房內綣臥絲被,做著美人春睡?

這些天,真是苦了她了,不僅食欲全無,連作息時間也完全顛倒。

希望她,能夠藉著對我的恨重新振作起來吧。我無奈的苦笑,卻在眼光掃到地上的幾縷淡綠色碎布時驟然變色。

這布料、這顏色,正是我異常熟悉的,藍娉婷的貼身衣物呀!此時,卻零零碎碎的灑落在地上。

她,出了什幺事了?各種各樣的可能性立刻在我腦海中浮現,任何一種,都讓我無法承受。我呼吸頓止,什幺事情都拋到了一邊,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廂房中。

老天……見到屋內的景象後,我頓時如遭雷擊,嘴唇不斷哆嗦著,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

娉婷,我珍若性命的藍娉婷,正氣若遊絲的倒在地上,烏黑的頭發散落於蒼白的麵容,強烈的色彩對比讓我感覺不到她的半分生氣。身著的淡色輕紗,已被人用暴力撕碎,襤褸不堪、衣不蔽體的遮在身上。裸露著的冰肌玉骨,原本雪白無暇的肌膚上,竟觸目驚心的布著幾道鞭痕。即使是在昏迷中,她的身體也在微微痙攣,時時抽搐。

這是……怎幺回事?我神情恍惚的奔了過去,癱軟無力的跪倒在她身旁。

娉婷,不要跟我開玩笑……我小心翼翼的撫上她淡如金紙的玉容,期盼她會睜開慧黠靈動的美眸,向我甜笑,向我哭訴,甚至是痛罵也好。可是,那張美麗無暇的容顏,卻始終沒有絲毫反應。

為什幺,為什幺會這樣?誰,是誰乾的??確認了佳人的慘狀,我頭腦一陣暈眩,胸口立時震的生疼,似乎正被千軍萬馬碾踏著。

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活你……我扶起她的身子,雙手抵住後心,拚命的把真氣向她輸送過去,口中無意識的喃喃自語著,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她不能死,她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去!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明確的頓悟,如果她真有不測,我一輩子都將隻是個行屍走肉。

我瘋狂的催運著真氣,娉婷,求求你醒來吧,隻要你能活過來,叫我做什幺也願意。我隻要,你活著……

好長的一段時間,她終於幽幽醒轉,隨即乏力的半趴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

我輕輕拍著她的背,心頭的大石緩緩落下,柔聲道:娉婷,你好些了嗎?

她茫茫然抬頭,眼睛裡好似蒙上了一層濃霧,明明眼光正對著我,卻給我一種視而不見的感覺。

我緩緩握住她的手:彆怕,是我。

不要過來!小手被握住的一刹那,她卻如遇鬼魅,用儘全身力氣甩開了我,搖搖晃晃向門外跑去。

我飛身上前,緊緊的摟住了她。

她拚命的拍打著我,單薄的身子顫抖的厲害,低頭狠狠的咬上了我的肩膀。

忍受著肩上刺骨的疼痛,我一下一下撫弄著她的長發:是我,我是嶽小七,是我,我是嶽小七…

好久好久,當我臂膀上的痛感幾乎已快麻木,她才鬆口,完全的回過神來,撲入我懷中,象驚弓之鳥般瑟瑟發著抖,哽咽道:七郎啊!你終於來了……終於,來了……

我抱起她,將她輕放到了床上,取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安慰道:是我,我來了。彆怕,放鬆下來,有我保護你,會很安全的。來,讓我先給你療傷,可能會有點疼,你可要忍住。放心,不會留下傷疤的。

鞭笞之苦,我不是沒有受過:即使是打在皮粗肉厚的臀部上,依然是疼痛難忍,何況是她嬌嫩的肌膚呢?

可我的娉婷,是堅強的。當冰涼的藥膏滲到鞭痕上時,我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嬌軀上每一份的顫抖,但她握住了粉拳,咬緊了銀牙,竭力不發出呻吟聲來。——這樣的女人,叫我如何能夠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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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每瑟縮一下,我的心房就抽搐一分,直到心痛不能再承受,我用力的閉上了眼睛,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

塗完藥膏後,我澀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幺事?

她又是一陣戰栗,但在我的安撫下平靜下來,嗚咽著說:今天下午,他…他又來了……

他?是誰?我深呼一口氣,艱難的問道:是我師父?

就是他!他是個魔鬼!她緊緊抓住我的手臂,似乎要從中汲取所有的安全感。

我痛苦的握住了拳頭。

為什幺?為什幺是對我恩情如海的師父?強壓下震蕩不安的心情,我繼續問道:他…對你怎樣了?

他…他又想來羞辱我…可我想…我的心中已經有了你…我怎幺也不能…讓他再沾到我的身子…

放鬆下來,慢點說……

於是,我不停的反抗他,可我的力氣沒他大…眼看他就要壓倒我了,我決定咬舌自儘…

明知她此時正活生生在我麵前,我還是抑製不了狂野的心跳聲。

可那時,被他發現了…他很生氣…他拚命的打我…對我破口大罵…七郎,我好怕,我好怕啊!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又急促起來。

我無言的握緊了她的小手,默默的給她支持。

然後…他放開了我…我以為他已經離開的時候…他又回來了…拿出一條皮鞭…

狠狠的打我…我受不了…我求他停住…他一邊大笑…一邊打的更用力…

沒事了,現在沒事了……

七郎,真的好疼啊,我好想你出現…即使明知你是騙我的……我也傻傻的想著你來救我…為什幺你沒來?為什幺啊…你說過要保護我的…你為什幺要那樣騙我,給我希望?說到這裡,她已是泣不成聲。

相信我,我從來都未曾存心欺騙你。我趕緊安撫她,隨即吞吞吐吐的問道:那他……最後……到底有沒有得逞?雖然絕不會因此而看輕她,但我……實在沒辦法想象她在師父胯下被yin辱的情形,那絕對會是我難以忍受之痛。

沒有!如果真讓他玷汙了娉婷的貞潔,娉婷還有臉見你嗎……

我不想哭的…就算是昨天…我都沒有哭…可現在看到了你…我就是忍不住…我真的不想哭的啊…嗚嗚…

她的一聲聲泣訴,好象一把利刃一樣,淩遲切割著我的心。我深深的自責:為什幺我沒能保護她?

即便去了又能怎樣?當場再次和師父翻臉?甚至和師父動手?且不說我的武功和師父有著天壤之彆,就算我能夠和他抗衡,我又如何能對撫養我長大的師父出手?

但是,連心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我***還算是男人嗎?我捂著頭,譴責著自己的無能。

娉婷抬起頭,深深的望住了我,蒼白的俏臉上充滿了希冀:七郎,你能帶我走,帶我離開這裡嗎?這種夢魘般的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下去了呀…

帶她離開這裡?這不就是要……反出暗夜?

倒吸一口涼氣,我幾乎驚得跳了起來。開什幺玩笑,這哪有可能?

可是,望著她憧憬的眼瞳,我竟遲疑了。

想想她此刻無比脆弱的心靈,我又怎能忍心給她更重的一擊?

何況,相同的事情若再來一次,我完全無法擔保自己能不能夠承受。想想剛才自己失控的情形,我仍然心有餘悸,如果,她沒有醒來,如果,她就這樣去了……

七郎,不要急著拒絕娉婷好嗎?哪怕是給娉婷一個虛假的希望,娉婷也願為那些微的可能而等下去……

我沉毅的點了點頭:讓我好好想想,三天之內,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複。

但你要答應我,這幾天要好好養傷,絕不可想差了念頭。

******************************************************縱然萬分不舍,午夜時分一到,我還是不得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好在她的傷勢已經無礙,稍後查房的人也自然會給她更深入的治療。

渾渾厄厄不知怎幺進的門,我雙腿一軟,虛脫的癱坐到了地上。

直到現在,我才有勇氣,把這驚心動魄的事情仔細回想一遍。

娉婷,我珍若性命的寶貝,現在竟被人淩虐成這樣!想起她嬌嫩肌膚上的鞭痕,想起她遭受的痛苦,我恨不能以身替代。握緊了鐵拳,我悲憤的捶打著地麵。

師父,你為何要這樣做呢?

您不是把她賜給我了嗎?

可是,那隻有區區三個月啊。而今晚,期限便已過去。

她,終究不是屬於你的。

決定她生死的人,是師父。師父想把她賞給誰就賞給誰,想怎幺玩弄她就怎幺玩弄她……

不行!得到她之後,我發現自己根本就沒辦法放手。動了真心又如何,陷入情網又怎樣,我就是不能接受,她會被其它人yin辱的可能。

不錯,我要讓她完完全全屬於我,我要去求師父,將她徹底的賞賜給我!

急衝衝走向門口,我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因為我完全不知該如何開口。

對不起,徒兒沒用,愛上了那個女子……不行,除非我想她死得更快……

師父,徒兒還未玩膩她呢……明天就要開始修練邪陽功的我,有何理由向他要人?

師父……不行不行,還是不行……

怎幺都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心情沮喪得無以複加。

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會如此的拿不起放不下,難道說,這就是動了心的後果?

無奈,想要斬斷這份情,卻又談何容易?

天色已經不早,到了必須就寢的時候。想想明天師父還要傳功,或者,我可以從他口中探出為何會那樣做的原因,然後再據此想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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