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連文是越聽越氣,握著茶杯的手也越來越吃勁,隻聽“嘭”的一聲,白瓷茶杯竟被他生生給捏碎了,熱茶水燙到了手,可也點醒了他,變態色魔是老先生的敵人,但卻未必是他的敵人,變態色魔要自救,他要救女兒,二人之間確實有一絲合作的空間。
可轉念一想,老先生是何許人也,自己和這“變態色魔”在他麵前連隻螞蟻都算不上,就算是二人聯手對抗老先生,又能有幾分勝算呢,無非是提前下地獄罷了,他又何必要趟這一灘渾水,反正女兒總歸是要回來的。
餘連文沉下了臉,苦笑道:“我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樣,你以為就憑這你對付女人那點雕蟲小技,就能跟老先生抗衡嗎?我勸你彆癡心妄想了,看在你今天告知我女兒近況,你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
“餘廳長,我死了,你女兒就真的能回到你身邊嗎?”不速之客冷笑著說:“你口中的那位老先生,他利用冰奴給我設局下套,我不得不跳,他利用餘小姐來逼迫你對付我,你不得不做。我們的處境是一樣的,你和你的女兒隻不過是他對付我的工具而已,假如我沒了,你們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畢竟,你們父女倆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我說的對嗎,餘廳長?”
這番話如炸彈一樣在餘連文的心中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他不得不承認,“變態色魔”說的是對的,帝都的周家因餘棠逃婚失蹤已不再支持他,這兩年因f市接連發生的“變態色魔案”和“楊承誌被自殺案”又造成了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中央早有撤換他的意思,加之現在涉及到自己女兒的惡性綁架案件,如果他不能在規定時間內破案,這個廳長肯定是當不下去了,到了那時心狠手辣的老先生肯定會殺人滅口,女兒就算回到了他的身邊,恐怕也要和自己一道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思緒至此,餘連文臉色一動,緩緩道:“我又何嘗不知自己的處境,可我又有什麼辦法,你可知老先生的勢力遍及赤黨上下,一個人是無法同國家機器對抗的,我已經認命了,你就算不認命,也沒幾天活頭了。”
“餘廳長,彆這麼悲觀,咱們不是在同國家機器對抗,而是在同一個人對抗,是人就有弱點,你不知道那位先生的弱點但我知道,不知餘廳長可否願意聽之。”
餘廳長好似聽到了什麼最可笑的事情一樣,仰頭大笑了好一陣子,才譏笑道:“你說吧,老夫洗耳恭聽。”
不速之客也仰頭大笑了一陣子,緩緩道:“餘廳長恐怕是知道那件事的,那位先生之前借李天明之手除掉我的計劃失敗了,為什麼這個計劃失敗了呢?因為那位先生隻知權勢壓人,而不懂得人心,特彆是女人心。李天明為了升官發財甘當他的殺手,可他卻不知冰奴甘願為我去死,我們夫妻二人對付一個胖子綽綽有餘。
現在,他拿餘小姐大做文章,還以此要挾於你,想要讓我身敗名裂,失去一切,可他好像忘了,咱們的餘廳長可是愛女兒勝過自己的好父親,我為什麼今天敢來這裡見你,因為我懂得人心,人皆是唯利是圖之輩,區彆隻在於你所要的是什麼罷了,在升官發財與女兒的安全之間,你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因此他是你的敵人,而我又是他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我們兩人是一條船上的人,救出你的女兒,就是救我自己。“
聽完這番話,餘廳長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正色道:“話雖如此,你又有何辦法,可以對付老先生呢?”
“辦法我自然有。”不速之客伸出伸出幾個手指來,比劃著笑道:“眼下,離他收網還有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我繼續當我的變態色魔,你繼續替他做事,不要打草驚蛇便好。不知餘廳長是否還記得在東戴河的那個小護士,我已托朋友將那小護士從東戴河救出,餘小姐不久便會由我的那位老朋友送到我那裡,在路上咱們狸貓換太子,用小護士和餘小姐互換,我得一美女豔獸儘情淫樂,你救回女兒家人團聚,豈不是一樁美事?”
餘連文愁眉略展,冷哼一聲道:“你說得比唱的都好聽,姑且不論你那內線能否靠得住,東療所的護士豈是能說走就走的,你這計劃漏洞百出,我看不僅救不出我女兒,還會牽連到那小護士。”
“嗬嗬,難不成餘廳長是憐惜起了那小護士?”不速之客點了根煙叼在嘴裡,吐著煙圈笑道:“餘廳長,我隻要你一個問題,若是我能毫發無損的將餘小姐送回家,你是否願與我聯手,一同對抗那位先生。”
餘連文閉上了眼睛,他沉吟片刻,終於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但這件事不能與我有任何瓜葛,如果你的計劃失敗了,也絕不能向老先生告知我知曉你的計劃。”
“沒問題,無論成敗我絕不牽扯到你。”不速之客又吐了一個更大的煙圈,撓了撓頭道:“你看看,光顧著談事情,這會兒都過了飯點了,我肚子都快餓扁了,冰奴還等我回家吃飯呢。”
餘連文起身從主座上走下,理都沒理那不速之客便推門而出。他快步出了內院,大踏步地進了外院大堂。
林素真母女不知何時已身著華服在大堂中等候了,一見到餘連文進來,林素真立即跪地道:“奴婢恭迎老爺回府,晚膳已在內室備好,請老爺吩咐。”蕭珊則對著餘連文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笑吟吟地說:“爹爹,小露就知道您肯定回來,特意吩咐徐娘做了一桌好菜,都是爹爹愛吃的,爹爹晚上可要好好獎勵小露呀!”
餘連文欣慰地笑了笑,命林素真起身進內室等候,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太師椅上,哼了一聲說:“你這姑娘,本是上學的年紀,整天想這些騷事,叫爹爹怎麼說你好。”
兩朵紅暈飛上了蕭珊白嫩的臉頰,她笑嘻嘻地跑過來,嫩白的手擘摟住餘連文的脖子,一屁股坐在餘連文的懷裡,豐滿的小圓臀在他胯上劃著圈,紅豔豔的小嘴“巴”地親了他一口,興奮地湊近餘連文的耳邊說:“爹爹,小露隻給爹爹一個人發騷,小露還想要給爹爹生個女兒,讓爹爹操完姨娘操小露,操完小露操女兒,爽死爹爹呢!”
餘連文淫笑一聲,手掌探進了蕭珊的肚兜,愜意地揉搓著她的嫩乳,另一隻手摟著她的細腰說:“小淫婦,你剛才跟你姨娘在房裡乾的那等不要臉之事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今晚老爺要好好治一治你們這對騷蹄子。”
蕭珊嚶嚀一聲,臉紅紅地軟在餘連文懷裡,嬌嗔地說:“爹爹,還不是你老不回家陪小露”說著吐出小香舌就往餘連文的嘴裡鑽。
餘連文嘿嘿一笑,含住蕭珊的小嫩舌狠狠地吸了一口,彼此吻了一番後,蕭珊輕盈地跳下地,麻利地褪去了身上的華服,她的身材本就玲瓏有致,經曆過餘新的調教後更是出落得成熟美豔,乳豔臀肥,從背後看著她修長雪白的玉腿及圓翹豐潤的雙臀,以及光滑無瑕疵的少女美玉似的頸背。
餘連文不由得起了生理反應,暫且忘記了憂愁,蕭珊嬌俏地白了餘連文一眼,道:“爹爹,還不快點,不像第一次要人家似的那麼急了是不是?”
他聽過開懷大笑,站起身正準備將衣服脫掉,視線內竟又見到了那不速之客。隻看那不速之客悠哉悠哉的走進了大堂,一進來便高聲向餘連文喊道:“白日日逼,餘廳長真是好興致啊!”
餘連文坐了下來,沒好氣回道:“你不是走了嗎?我這裡可沒飯給你吃,色魔。”蕭珊聽到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渾身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鑽進了餘連文的懷裡。
“餘廳長,我難得來貴府,四處轉轉總是可以的吧。”
不速之客問也沒問,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左邊的太師椅上,兩隻眼睛色迷迷地盯著蕭珊,嗬嗬一笑道:“小露這小妮子我倒是有些時日沒見了,不知她的奶子現在有多大了?”餘連文被這話氣的是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
“餘廳長,你也是老江湖了,衝冠一發為紅顏也得看對象不是,小露是你的乾女兒,餘小姐是你的親女兒,你該不會希望我去找你親女兒瀉火吧?所以咯,既然我都來了,那餘廳長可否成人之美,讓我和小露敘敘舊啊?”
此番話竟讓餘連文一下子泄了氣,他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蕭珊的屁股,示意她下來。蕭珊不願意,把頭幾乎全都埋進了餘連文的胸口裡,緊緊地抓著餘連文,連看都不看一眼不速之客。
餘新站起身,沒費多少力氣就將蕭珊從餘連文身上拉了下來,蕭珊死命不從,抓著餘連文的腳,乞求道:“爹爹,小露是爹爹的,爹爹你快趕這混蛋走吧!”餘連文閉著眼睛,用手撐著下巴一動不動地坐在太師椅上,就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似的。
餘新冷笑一聲,扯著蕭珊的頭發,拖著她轉身往堂外走去,邊走邊道:“小露,你放心,哥哥絕對會好好疼愛你這小淫婦的”慢慢地,不速之客得意的淫笑聲與蕭珊撕心裂肺的喊聲隨著越來越低的腳步聲消失了。
餘連文猛然間睜開了眼睛,鐵青著臉頭也不回的進了內室。地上林素真已恭敬地跪倒磕頭,桌上已擺滿了五顏六色的菜肴,散發出撲鼻的香氣。他一語不發地坐在了椅子上,一拳砸在了桌上,半盤的糖醋魚都灑了出來,將原本乾乾淨淨的桌布迅速的染成了汙色。
夜半時分,從天邊傳來一聲雷鳴,寂靜的夜瞬息變得嘈雜不堪,大雨捶打在屋簷上發出陣陣瓢潑之聲,“當當當當”地讓人難以入眠。
白布鋪墊的方桌上擺放著供品,正中是個漆黑的牌位,刻著“先夫蘇忠平之靈位”幾個大字,四周圍鋪滿了鮮花。牆上懸掛著一張巨大的黑白遺像,一個身著素白色孝服的男人坐在火盆前,將疊好的紙錢一張接著一張的扔進火盆裡,看著它們緩緩的化成灰燼。
紙錢全部燒完,男人站了起來。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深邃地藍色眼眸怔怔望著遺像默然不語。一陣敲門聲,屋外一壯漢入內,他遞給了男人一封信,恭敬地道:“少主,外麵有人要見您,他還帶了一封信。”壯漢隨即轉身出門了。
男人立馬拆開了信封,速覽了一遍道:“阿祖,你讓他進來吧。”
“是。”
屋外那人披著一件黑色的鬥篷,他的衣服上沾滿了露水,進入靈堂之後,便脫下身上的那件黑色的鬥篷,露出魁梧的身材,此人麵上帶著一副獠牙麵具,在靈堂的燭火映照下顯得十分猙獰恐怖,與皮膚像女人一樣白皙,五官精致又充滿了異域風情的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威哥,你來晚了。”
“嗬嗬,路上遇到熟人了,耽誤了一點時間。”
伴隨著一聲嘶啞的笑聲,來者取下了臉上的麵具,他徑直走到方桌前,朝著牆上的遺像鞠了三躬,又上了一炷香。隨後,他又走男人的麵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道:“阿東,墓地被炸也有我的一份責任,我定會儘我所能助你奪回一切,為老孫頭報仇雪恨。人死已不能複生,老爺子走得很平靜,你萬不可傷心過度,積鬱於心自亂陣腳。”
“威哥你放心,我拎得清輕重,隻是一想到我連父親最後一麵都沒看到,心裡便愧疚難當,所以才在這間密室裡擺了一個小小的靈堂,聊作慰藉罷了。”說完後,男人與來者相視一望,兩個男人的嘴角都勾起了一抹笑容。
靈堂中的兩個男人分彆是孫德富的兒子孫東與“變態色魔”餘新。他們是在美國相識的。多年前,孫威在那場大火中僥幸活了下來,但卻被完全燒毀了容貌,幸好父親的故交,他的表叔孫德富義氣深重,暗地裡將他偷渡送到了美國,從此孫威便這世界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留美高材生餘新。
在美國時,餘新住在孫德富情婦湯姆森夫人的家中,也就是在這時,他知曉了孫東的存在。孫東是湯姆森夫人和孫德富的兒子,也可能是孫德富唯一活下來的兒子,這是因為孫東雖然出生在中國,但不到一歲就在孫德富的安排下跟隨湯姆森夫人回了美國,故而逃過了數年前發生在f市的那場黑幫戰爭對孫德富家人的滿門屠戮。
說起來這湯姆森夫人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了,她出生在紐約皇後區貧民窟的一個單親家庭,在妓女母親的叫床聲中長大成人,其母吸毒過量猝死後,她考取了哈佛大學醫學院的全額獎學金,畢業後入職以醫用器械製造銷售為主要業務,美國五百強企業卡特彼勒公司,次年便與該公司年過五旬的董事會主席湯姆森先生結婚。
婚後不久,湯姆森先生攜全家一起外出遊玩,途中不幸發生了車禍,湯姆森先生及其與前妻的一兒一女當場死亡,唯獨湯姆森夫人經過搶救,幸運的撿回了一條命,因此她繼承了湯姆森先生數以億計美元的私人財產與卡特彼勒公司的全部股份,成了美國曆史上最年輕的女億萬富翁與美國五百強企業中唯一一個女性掌舵人,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但是,湯姆森夫人的傳奇遠未止步於此,當年僅二十五歲的她不僅沒有像外界所預料的那樣,在紙醉金迷的物欲享受中被卡特彼勒公司的領導層一步步侵蝕掉股份,反而先發製人,利用極其陰險毒辣,但卻無比高明的各類手段收買了湯姆森先生屬下最得力的一批乾將,在他們的支持下迅速奪取了卡特彼勒公司的實際控製權。
此後,在湯姆森夫人的領導下,卡特彼勒公司進軍醫藥製造、美容整形、傷殘治療等領域,同時還與美國政府及軍方建立了深度的合作關係,找到了大幅延緩艾滋病病情的治療方案,並在臨床上得到了初步的驗證,研發出一係列由大腦神經控製,極其靈活的高仿真假肢,在市場上大受歡迎,營業額及利潤連年持續高速增長,被美國時代周刊評為二十世紀改變世界的一百個女人之一。
數年前,為了能讓卡特彼勒公司進入龐大的中國市場,湯姆森夫人不遠萬裡親自來華與赤黨政府協商,那時孫德富正好是赤黨政府給其安排的武警安保隊的隊長,雖然後來協商的結果不儘如人意,但奇怪的是,湯姆森夫人卻瘋狂地愛上了孫德富,甚至為了他長期滯留中國,期間還為孫德富生下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便是孫東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失去父母親的餘新在湯姆森夫人的家中與孫東一見如故,往後但凡孫東遇到了麻煩,餘新總是會想儘辦法幫他渡過難關,平日裡餘新對堂弟的照顧和關愛更是無微不至,兩人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要更親。
正是因為如此孫東才稱呼餘新為“威哥”,而餘新則親切的稱呼堂弟為“阿東”,可以說孫東是餘新過往痛苦回憶裡唯一的一抹亮色。然而好景不長,孫東十四歲時被孫德富重新接回中國,被當作其接班人開始培養,失去兄弟陪伴的餘新再度陷入複仇的執念之中,開始對美豔無方的湯姆森夫人心生歹念,不曾想湯姆森夫人早已對他產生興趣,某日故意勾引他進入了豪華彆墅的地下密室之中,餘新被湯姆森夫人監禁在裡麵,每天都被湯姆森夫人用各種手段虐待玩弄。直到他挖密道逃離那間彆墅後,餘新才知道湯姆森夫人的所作所為其實是一種獨特的性癖好,而且她還是美國sm界最出名的女王之一。
如果說少年時代母親出軌,經曆仇敵放火的經曆給餘新的心裡埋下了對大胸女人深深的恨,那這段經曆便教會了餘新將恨意施加到大胸女人身上的方法——性虐待。這往後的許多年,餘新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吃了數不清的苦,逐漸培養了頑強的意誌,高超的身手和殘忍冷血的性格,功夫不負有心人,餘新還是在美國混出頭了。
於是,餘新懷著深刻的報仇渴望,化身“變態色魔”重返f市開始了他為其兩年的複仇,最終成功地將包括石家姐妹在內的六名大奶女人調教成了他溫馴的性奴隸,超乎預期的完成了他多年的複仇夙願。
再說回孫東這邊,孫東回國後,孫德富為他請了全國最好的老師做家教,並親自為他教授槍械知識,加之孫東本來就機敏過人,他隻用了兩年的工夫便學完了從初中到碩士階段的全部課程,十六歲便考上了帝都大學。大學期間他數次親身參與犯罪行動之中,與孫家幫總堂的各位頭領關係極好,同各堂堂主相處的也極為融洽,孫家幫上上下下早已視其為少主,孫德富也對孫東的表現極為滿意,數次公開表態過自己逝世後,便由孫東繼承幫主之位。
隻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兩年前“變態色魔案”的調查進入膠著期之時,孫德富為了保全餘新,主動承擔下了餘新所犯下的全部罪行,他早已想到自己此舉會給孫家幫帶來滅頂之災,故而為了避免孫東因此而受到牽連,早先一步安排孫東去了美國。
再之後,孫德富逝世,孫家幫在警方的重拳打擊下元氣大傷,背負著全國通緝令的孫東連回家鄉為父親吊孝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在美國隱姓埋名的躲著。根據孫德富的遺囑,其所有未被警方查封的合法財產都留給了孫東,這些財產包括數十輛豪華跑車,遍布全國各地的房產等遺產,總額高達數千萬。
葉勝軍卻借這個機會,以替孫德富報仇的名義重建了已成死灰的孫家幫,並利用王宇作為傀儡幫主,掌握了孫家幫的控製權,侵吞了原本屬於孫東的所有遺產,甚至還一度想要刺殺在美國滯留的孫東以絕後患。
麵對如此凶險的局麵,孫東一麵偽裝成醉生夢死的紈絝之弟麻痹那些監視自己的葉勝軍的爪牙,另一麵秘密地與餘新取得了聯係,餘新知曉了他的危險處境後,立即攜妻子石冰蘭親赴美國,孫東輕而易舉的解決掉監視自己的爪牙後,在比弗利山莊一棟造型獨特的彆墅中終於與多年未見的餘新見麵了。當孫東在彆墅中親眼目睹石冰蘭對餘新討好恭順的態度後,餘新親口承認自己才是“變態色魔”,死在王公館大火中的蘇忠平隻是個可憐的替罪羊。
事實上,孫東從一開始就發覺到餘新不對勁了。二人雖多年未見,但畢竟兄弟情深,餘新回國兩年卻一次也沒有聯係過他,遠走美國後孫東才接到了一條來自餘新的拜晚年短信,而那天正好是f市刑警總局對外宣布“變態色魔案”告破,蘇忠平為真凶,已死於王公館大火的日子。
自赴美後,父親逝世,孫家幫土崩瓦解,自身又背負著全國通緝令,種種原因之下他本打算就此隱居美國,再也不問國內諸事,但樹欲靜而風不止,母親湯姆森夫人被綁架之事提醒了孫東,他是孫德富的獨子,他是孫德富巨額遺產的繼承人,他是孫家幫既定的幫主,他活著對那些想要獨占父親基業的人已構成了威脅,所以葉勝軍派了數十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有好幾次還差點殺了他,多虧他機敏巧妙躲開了危險,才保住一條命,但他很清楚,隻有自己奪回父親的遺產和孫家幫,才能真正安全下來,並將母親湯姆森夫人救出。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極有可能是“變態色魔”,與他有童年之誼的堂哥餘新,在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後,孫東嘴上雖然恭喜餘新複仇成功,而且人財雙收,功成名就,自己羨慕至極,但心裡卻對堂哥多了一份戒備之心,從個人角度來講,他對“變態色魔”種種殘忍的行為是極其反感的,隻不過此時他也隻能仰賴餘新,才如此行事。
交談之中,孫東得知餘新自身亦身陷危局,此次赴美其實對他也有所求,他便明白了餘新為何之前對自己視若罔聞,現在又義薄雲天的幫助他,這一切說到底隻跟利益有關,之前他複仇時不同自己接觸是擔心其犯罪行為被他的慧眼發現,而現在他主動幫助自己則是因為他要利用自己是孫德富兒子的身份與在孫家幫中少主的地位來同那位權勢滔天的幕後黑手鬥爭,至於從前的兄弟情誼,也許早就隨著時間而淡去了。
在這場看似熱絡的會麵中,兩個絕頂聰明的男人根據石冰蘭所提供的信息製訂了一個略有些冒險,卻可能是唯一一個能成功的計劃。這個計劃簡單地說,便是十二個字,三個成語:偷天換日、金蟬脫殼、借力打力。
所謂“偷天換日”,便是孫東擔當主演的臥底計劃了。機緣巧合,孫東殺了葉勝軍派來的爪牙後,失去聯係的葉勝軍又派了自己最信任的心腹阿力。餘新與孫東抓住機會,合力抓住了阿力,並對他酷刑折磨,逼問出了葉勝軍綁架餘棠的所有行徑,然後殺之而後快。
接著,餘新又聯係到了當年給自己做人皮麵具的整容醫師,出重金讓他替孫東製作了阿力的人皮麵具以及可以將瞳孔變成黑色的仿真眼,聲音變成阿力聲線,植入體內的變音器,孫東本就與阿力年齡相仿身材相近,從前又與阿力是朋友,十分了解他的生活習慣與做事風格,這一整套東西再裝備到他的身上,當他打電話向葉勝軍報告孫東已不知蹤影,葉勝軍竟一點也沒察覺到異樣之處。
就這樣,孫東成了阿力,改名換姓更容易貌的他順利重返f市,打入了重建後的孫家幫內部。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敏銳地察覺到王宇有意借餘棠之事除掉葉勝軍獨攬大權,他審時度勢暗中“投靠”了王宇,假意遵照王宇的指示行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在昨晚那場腥風血雨的會議之後,他如願地取代了葉勝軍的地位,而且這一切王宇全都毫無察覺,反而繼續以利相誘,試圖拉攏葉勝軍在孫家幫中的勢力,以鞏固其幫主之位。
以上,便是這“偷天換日”計劃的全部,這一計劃從餘新赴美開始,以昨晚的奪權會議結束,餘新和王宇取得了百分百的勝利,至於接下來的“金蟬脫殼”與“借力打力”之計,自是後話就在此不表了。
看著孫德富慈祥的黑白遺像,餘新與孫東不約而同的在腦海裡快速回顧了一遍過往的經曆,又極為默契地轉身並排坐在了擺在密室角落的沙發上。兩個男人你靠著我,我靠著你,親若兄弟一般。
還是孫東先開了口,隻聽他道:“威哥,昨晚王宇已正式奪權,我也接管了趙誌的勢力和人手。可王宇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蘿卜大棒齊上,立威施恩並用,他先是殺了趙誌,後又以出賣我父親為由殺了唐子林,接著又拿出一千萬收買了那群唯利是圖的小人,還命令各堂隱匿以躲避警方搜捕,頗得眾人支持。我這次請你來,就是想向威哥討教,該如何在這種情況下扳倒王宇,將來好協助威哥你對付那神秘人。”
餘新笑了笑,淡淡而道:“阿東,你剛才的話裡已經有答案了,注意到了嗎?”孫東沉默了一會兒,沉吟著說道:“威哥,你的意思是指唯利是圖這四個字嗎?”
“阿東,你果真如老孫頭所言一般聰明絕頂。”餘新點了點頭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唯利是圖是人的本性,你隻要抓住這一點,什麼事都能做成。”
聽罷,孫東苦笑一聲,搖著頭道:“威哥,我明白你講的意思。可是那些堂主現在根本不敢反抗王宇,還有總堂的幾個頭領,我認識的隻有秀文姐,我就算有錢也送不出去,更何況我根本沒現在的王宇財大氣粗,他可是剛拿到了一千五百萬美元啊!”
餘新輕拍了兩下孫東的肩膀,笑嗬嗬的回道:“阿東啊阿東,我的好弟弟,你還是沒聽懂我的意思。沒錯,就像你所說的那樣,現在王宇把反對他的人都除掉了,左右搖擺的人都收買了,獨攬大權勢不可擋,但你要知道,利益不是錢財,它是欲望,是人無窮無儘的欲望,而王宇為了對付我,綁架餘棠,構陷葉勝軍,血腥殺人奪權的行為恰恰斷了孫家幫裡一眾人的未來預期,他們現在有了一千萬,高興嗎,當然高興,可還有第二個一千萬嗎,自然是沒有了,不僅沒有了,他們還會統統被抓進監獄,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孫東恍然大悟,咧嘴一笑,也拍了一下餘新的肩膀道:“威哥,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現在葉勝軍已經被警方抓捕歸案,他發覺到自己被王宇構陷後遲早會開口供出一切,警方為了找到餘棠,必然會大動乾戈,對孫家幫趕儘殺絕,分堂的那些人馬躲到哪裡去都無濟於事,我隻要能救出幾個得力乾,不需用錢就已有了自己的勢力。”
餘新邊聽孫東講話邊點頭,聽完後臉色微微一動,而後又微微一笑道:“沒錯,就是這樣。除此以外,你還要在王宇的眼皮子下麵將總堂的頭領們收為己用,這些人的能量遠非小堂主可比,隻有得到他們的支持,你才能扳倒王宇,奪回孫家幫與老孫頭的遺產。你在幫裡已臥底多日,現在心中可有計劃否?”
孫東馬上臉色一正,嚴肅道:“威哥,計劃嘛有是有,就是還沒想全。就我觀察來看,現在總堂除我以外的四個頭領分屬三個派彆,秀文姐是父親的心腹,對王宇的支持有限,其實心向於我,算是少主這一派的,八爪魚是葉勝軍重建孫家幫後提拔上來的,算是葉勝軍這一派的,黑龍和彪哥兩人一個喜怒不形於色,一個性格狂躁而行事乖張,我暫時還沒看出他們支持誰,姑且就算是王宇這一派的吧。
我打算最近找個合適的機會向秀文姐展露我的真麵目,在警方凍結賬戶前提取一些現金,然後雇人除掉八爪魚李國瓊,再用金錢女人收買貪財好色的彪哥,唯獨那黑龍是個麻煩,這人是刑警總局的警察,油鹽不進,手裡掌握著幫中所有人的把柄,可卻沒人有他犯罪的證據,父親活著的時候都對他忌憚三分,自葉勝軍和王宇掌權後,他左右逢源,簡直是活著的定時炸彈,我對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餘新聽完後咧嘴直樂,大笑道:“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冰奴以前是刑警隊隊長,嫁給我以後告訴了我不少秘密,這個劉東來其實是警方在老孫頭公司中安插的長期臥底,當然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以前為了取信於你父親,主動染上了毒癮,說起欲望來,其實他的欲望比誰都大,這一點你可要好好利用啊!”
孫東兩眼發光,激動地站了起來,一邊在靈堂踱步,一邊咬牙切齒地說:“我說呢,原來是個內鬼,難怪父親一死孫家幫就被刑警總局搞死了,我一定要殺了他,殺了他替父親報仇雪恨!”
餘新也站了起來,走到孫東身前,擋住了他的腳步,勸阻道:“阿東,劉東來該死,但你現在絕不能貿然殺了他,你想想,這回孫家幫綁架餘棠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可他為什麼一直沒有告訴任霞呢,還有王宇成為孫家幫幫主的事情他也並未上報,這說明他叛變了嗎,還是說明他”
孫東怔了怔,忽然一拍腦門,驚呼道:“劉東來背後是那個神秘人,劉東來是神秘人的眼線,這是那個神秘人的安排,一定不能讓劉東來發現我們的計劃,這個人不到最後絕不能動。”
餘新看著那張俊俏的西洋臉欣慰地點了點頭,他一邊重新披上黑色鬥篷,一邊繼續孫東提醒道:“阿東,我最後還想提醒你一點,古人雲飽暖思淫欲,我可聽說你小子是個多情種,你父親屍骨未寒,當下你應該以奪回父業為重,現在這個關鍵時刻你可切莫被美色迷惑,女人可以玩,但絕不可交心。好啦,時間不早,我該走了,回去晚了冰奴又把床單全都弄濕了。”
“威哥說的是,阿東不懂事,今後還要跟著威哥你多曆練。”孫東拱手奉承著餘新,親自送他出了密室,重回密室後,他撿起地上一片燒了一半的紙錢,扔進了火盆裡,自言自語道:“父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餘新這家夥害死了你,我是絕不會饒過他的。”
在f市一間普通的公寓內,桌上點著蠟燭,還放著兩個酒杯,杯中尚存些許紅酒,桌子旁的一張椅子上麵,正有一對俊男靚女激動相擁。
女孩深情款款地用雙臂摟著男孩的脖頸,臉頰緋紅,眼簾低垂,整個人都投入到了男孩的懷中。男孩也吮吸著女孩那對柔軟的紅唇,他的舌頭探入女孩的口中,纏繞著女孩的舌尖,品嘗著女孩的津液,他的臂膊摟著女孩的纖纖細腰,他的手放在女孩豐滿的胸前摸索著,被吻到意亂情迷的女孩沒有任何反抗,隻是發出“嚶嚀”的呻吟聲。
男孩聽到女孩低微的呻吟,更像是得到了某種鼓勵,開始以顫抖的手指笨拙地解開女孩胸前的紐扣。男孩扯開女孩的衣襟以後,直接抓住了女孩的乳罩,用力把乳罩向上扯,女孩胸前那對豐滿堅挺的玉乳就完全暴露了出來。
男孩的眼裡射出貪婪之光,他急不可耐地用手指撥開了女孩胸前的項鏈吊墜,用手掌抓住女孩的一隻乳房,輕輕地把玩起來,這溫柔的揉搓讓女孩的呻吟聲變得更加嬌媚,身體也癱軟了下來。
男孩放開了女孩的嘴唇,使女孩嬌媚的呻吟更加撩撥耳畔,他微微睜開眼,轉向了女孩胸前,當他看到自己不算小的手掌巨乳還無法完全掌控那傲人的乳峰時,呼吸更加急促了,這香豔的情景使兩股血液同時衝進了他的大腦和下身,他本來已經膨脹起來的肉棒更加漲得難以忍受了。
一雙不安分的手伸進了女孩的裙底,抓住了女孩的內褲笨拙地想要把內褲扯下來,而那女孩沒有做出絲毫反抗之舉,很快那小小的內褲就被除掉了,男孩的手指顫抖著探到了女孩雙腿之間的那塊柔軟的神秘之地。在指尖撥開了女孩細密的陰毛之後,男孩懷裡的女孩全身顫抖了起來,呻吟聲也變得更加撩人。
撫摸了女孩的陰唇以後,男孩的指尖轉移到了兩片陰唇的中間,他探進了那片從未被異性碰觸過的處女地。前所未有的刺激讓那女孩顫抖著更加抱緊男孩,那對豐滿的乳房推擠在了男孩的胸膛前。男孩再也無法忍耐自己心中的欲火,他拉開了自己的拉鏈,把早已充血勃起的肉棒從褲子裡解放了出來,然後他抱起了女孩,站起身來,走進臥室,把女孩放在了他的床上,如餓狼野獸般撲向了女孩。
“阿宇,阿宇!不,不要!”男孩火熱的肉棒觸碰到女孩的身體時,女孩突然從意亂情迷的失神狀態中清醒了過來,開始一邊喊叫著,一邊手忙腳亂地抵抗著進攻,“阿宇,不要這樣,請你給我一點時間。”
“對不起,小璿”男孩冷靜下來以後,頹喪地坐倒在床上,“你實在太美了,我沒忍住就”
“沒關係,我也有責任。”女孩看到男人冷靜下來,坐在了男孩身邊,溫柔地用雙臂摟住他,撒嬌地說,“阿宇,我知道你憋著很難受。人家這幾天是危險期,色魔的案子也還沒結”
女孩說著,閉上眼睛,主動把自己的嘴唇合在了男孩的嘴上,親吻下去,同時把自己的舌頭伸進男孩的嘴裡輕輕攪動著。這個舌吻看來讓這個男孩有些頹喪的心情又重新振作起來,他也伸出雙手,把女孩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好了,我可親過你了,可不準不開心了。”舌吻以後,女孩躺在男人的懷裡,俏皮地伸出一個手指,刮了一下男孩的鼻子,繼續說:“阿宇,你不要急。等我們抓到色魔,就結婚,然後我就把自己交給你”
男孩看著自己懷裡這個羞澀可愛的女孩,無奈地笑著說:“小璿啊小璿,我連毒販都搞得定,但是就是拿你沒辦法。”女孩聽到男孩這樣說,咯咯地笑了起來,嘴角出現了兩個淺淺的酒窩,顯得更加嬌俏動人。
“行,那就等色魔落網以後。”男孩看著懷裡的女孩,繼續笑著道:“但是現在,你先幫我解決一下這個吧”說著,男孩壞笑著指著自己胯下那支充分勃起的肉棒。
“它可真是個壞東西!”女孩看到肉棒仍然高高地勃起著,羞澀地假裝生氣地說,“我看應該把它割掉。”女孩嘴上這樣說著,可小手卻握住了肉棒,開始溫柔地套弄起來。
“啊好舒服小璿你把上衣也脫掉吧”男孩在女孩綿軟玉手的套弄中感受到了強烈的快感,一邊悶哼著,一邊斷斷續續地說,“我想看著你的身體”
“色狼!”男孩的話讓女孩蘋果臉上的紅暈變得更加深了,女孩假裝生氣地嗔怪著男孩,脫下了外衣,袒露出自己性感的雙乳,然後繼續用小手套弄著肉棒。她堅挺的雙峰和胸前的一個金色的星形鏈墜都隨著她身體的動作而微微地晃動著,掀起一陣陣乳浪和一條條金色的波紋。
“哦小璿你的胸好大!”男孩看著女孩豐滿的胸部在眼前抖動著,感到無比興奮,他伸出手抓住女孩的一隻乳房撫摸著,悶哼著說:“好舒服好爽小璿再快些”女孩感覺到肉棒在自己手中膨脹得更大了,羞澀地加快了套弄的節奏,而這也把男孩推上了快感的高峰。
“哦小璿你的手好厲害”男孩一隻手把玩著女孩豐滿的乳房,另外一隻手的手肘支撐在自己身後的床上,撐著自己因為快感而微微痙攣著繃直的身體,興奮不已地呻吟著。
“快快我受不了了要要出來了小璿小璿我愛你”
在男孩極度享受的呻吟聲中,一股白色的濃稠液體從他的肉棒中噴射出來,落在了男孩的身體和床單上,也有一些沾在女孩的手上。
女孩回眸一笑,從床頭櫃上拿起紙巾盒,扯出幾張紙巾來,細心地擦拭著自己手上和男孩身體上的精液。當那些精液都被擦拭乾淨以後,男孩終於冷靜了下來,他看著麵前這個可愛性感的半裸美女,得意地把女孩摟在自己懷裡,又一次吻住了女孩的雙唇
春夢醒了,夜卻還未過去,孟璿略顯孤單的身影靠在床背上,她身下的床單一大半都被自己的淫水打濕了,她的心臟在砰砰地跳動,她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這場春夢不僅僅是一場夢,更是兩年以前真真確確發生過的。
這件事就發生在孟璿和王宇正式確立關係後不久,那天晚上,孟璿的處女之身差一點就要被王宇拿走,正在色魔案中焦頭爛額的二人約定色魔歸案之日便是成婚雲雨之時。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孟璿的處子身終被餘新奪走,而色魔歸案之日更是成了無稽之談。孟璿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另一邊,長長的歎了口氣,兩年前,這張床承載的是自己和愛人對未來的憧憬,兩年後,還是這張床,卻悲涼的訴說著一顆的破碎不堪的心。
從餘新的家中逃走已經兩天了,孟璿被石冰蘭折磨地渾身劇痛,但比身體更痛苦的是她的心,曾經的愛人變得麵目可憎,作惡多端,曾經的偶像墮入魔道,還差點奪走她的生命,無窮無儘的悔意充斥著她的內心,如果那時將自己的身子給了王宇,如果那時不屈從於餘新,也許自己和王宇、石冰蘭三人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可是,這一切還能再重頭來過嗎?往事已矣,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她多麼想自己就死在兩天前的那個晚上,帶著對餘新和石冰蘭的鄙視與仇恨而死,餘新和石冰蘭一定已經發現了自己的逃跑,舍命救她的香蘭姐現在還好嗎?
孟璿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害怕聽到那個最有可能的答案,害怕出門再被抓回去,所以她請了一周的病假,躲在家裡什麼也不做,吃了睡,睡了吃,藥癮來了就自慰,自慰地失神睡去,睡醒了再吃,活得如行屍走肉一般。
她知道僅憑著自己一個人是對付不了餘新和石冰蘭的,任霞對她看似重用,但卻隻把需要麵對公眾的任務讓她去做,現在正是破案的關鍵時刻,任霞卻如此爽快的便允了她的告假,這已能說明任霞對自己的真實態度。
孟璿為自己感到可笑,這個刑警是她為了王宇才做的,如今王宇離開了她,偶像被餘新完全洗腦改造,隻配做花柄的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呢,孟璿不知道,她忽然很想做一件事,一件她早就該做的事情。
開了床頭燈,孟璿彎腰拔下放在櫃麵上充電的手機,翻開蓋,把大拇指放在撥號盤上,十一聲“滴”過後,聽筒裡響起了熟悉的“嘟嘟”聲,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但聽筒裡卻隻有電流聲。
孟璿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蘋果臉氣得圓鼓鼓的,對著話筒開始破口大罵起來:“王宇,你是個王八蛋,你是個懦夫,你是個混蛋,我要你過來見我,我要你保護我,我要你殺了色魔,我要你殺了石大奶,這些你一件都不敢做是不是,枉我為了讓你活著委身色魔受儘淩辱,為了幫你差一點被石大奶殺了,你不如去死吧,王宇!”
電話那頭說話了,這聲音低沉,冷漠,沒有一點感情:“好,我會讓人保護你的,色魔和石大奶我會親手殺了他們,但你得回到警局繼續為我做事,記住,我讓你活著是因為你有利可圖,而不是我們之間的過去。”
孟璿掐斷了通話,使出渾身力氣把手機扔了出去。她的淚水終於從眼眶裡滾落,她傷心的摟著枕頭,忍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