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帶了。”
吳清廉教授主動翻開了隨身帶著的小布包,裡麵整齊地排列著十多根銀針,大小、外形各不相同。
“來,挑選一個。”
儘管他也有些懷疑沈耀的醫術,但知道沈耀學的是中醫後,態度極為和善,更是帶著長輩看晚輩的那種犢愛。
“多謝吳教授了。”
沈耀指尖從每一根銀針上劃過,手指一挑,其中一根纖細的銀針躍然飛出,被他夾在了手指間。
扭頭看向了郭雲深教授,走了過去,平靜地說:“郭教授,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親自嘗試嘗試?我這一根銀針下去,您的胳膊就動不了,不知道您相信不相信?”
“簡直荒謬絕倫,一根銀針就像限製神經對人體的控製,怎麼可能?你以為是武俠中的點穴神功嗎?來,今天我這把老骨頭就陪你這位中醫後生嘗試一下,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我親自賠禮道歉又何妨?”
郭雲深教授內心遠不如表麵那麼明朗開闊,反而像是一個嚴肅古板的老學究一樣,隻相信自己所看到。
“那就麻煩郭教授了。”
沈耀拱了拱手,用打火機直接燒著銀針尖。
在打火機熄滅的瞬間,屈指一彈,銀針飛出,刺進了右胳膊彎位置,細長的針頭沒入了三分之一。
“郭教授,您現在試試看,右手手指能不能動。”
沈耀平靜地說。
“故弄玄虛。”
郭雲深冷哼一聲,就要活動自己的手指。
但讓他驚駭的一幕出現了,他的手指竟然動不了了,分明能夠感覺到手指的存在,但不知道為何,卻像是完全失去了控製力一樣。
“這……這……怎麼可能?”
郭雲深教授震驚地豁然而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胳膊彎位置的那根銀針。
“真是厲害,厲害啊!一根銀針就封住了老郭的氣血流轉,用西醫來解釋,人體活動的信號,需要神經突觸釋放信號,這些都是要消耗能量的,但卻被一根銀針封死了,從而導致信號傳導不暢通,讓老郭的手指根本就動不了。”
“以小見大,光憑這手彈針刺穴的手段,就已經遠遠地超過了我,恐怕在醫術方麵,也有很高的造詣。”
“沈小友,很抱歉,我之前也對你有點輕視。”
吳清廉毫不吝嗇言語的誇讚,對沈耀的稱呼也完全變了。
郭雲深教授伸出左手,拔出了那個銀針,這才感覺自己能夠稍微控製手指了,整個人身軀都在微微的顫抖。
他麵色複雜地看向了沈耀,深吸了一口氣,躬身麵色漲紅的說:“對不起,沈小友,我不該以年齡高低來評判你的醫術水平,不過對於中醫的看法,我依然保留意見。”
“您不用如此,如果換做我的話,也會質疑一個年輕人的醫術,畢竟中醫更難學,想要學精,學通,更加不易。”
沈耀立即上前一步,趕緊將郭雲深教授攙扶了起來。
他哪能讓一個老爺子對自己躬身呢!
儘管這個老頭之前一直質疑他,出言不遜,但他也不是那種心胸狹窄之人,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會在申城,自然也不想把人得罪死。
“冷老,要不我們現在開始吧!您先喝上一副藥,我再施針,為您調理如何?”
他扭頭轉向了冷老,也是避免郭雲深教授尷尬。
“好,我去準備準備,小洋,你招呼好沈小友和三位老爺子。”
冷老客氣的轉身離開。
在冷老走出去後,吳清廉教授一直詢問著沈耀各種中醫方麵的問題,甚至於有一些極為生僻的知識,但沈耀都對答如流。
甚至於有很多問題,還有藥物辯證,吳清廉教授都不如沈耀精通。
這也讓他深受震動,對待沈耀的態度完全不同了,甚至於帶著幾分恭敬。
哪怕是郭雲深教授和洛文賦會長在中醫方麵的研究一般,但也看出來了沈耀掌握的知識有多麼的恐怖,醫術也自然極為高明了。
“沈先生,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不想讓兩位教授爭吵起來,所以才會把矛盾轉移到你身上,還希望多多擔待。”
洛文賦也起身向沈耀道歉。
他現在心裡也極為後悔,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用那樣的方法,歸根結底,是他小看了沈耀。
“洛會長,您太客氣了……”
沈耀也謙虛地回應。
四人之間,談論了好長時間,冷老這才穿了件白色背心,走了進來。
“小友,要不要找一個靜室?”
冷老看了看沈耀問。
“無需如此,這裡就行,不過需要很多根銀針,不知道冷老準備好了沒?”
沈耀擺了擺手說。
“已經準備好了,小洋,把那些東西拿過來。”
冷老扭頭看向了冷洋說。
在冷洋將酒精、銀針等等東西拿出來後,沈耀就開始醫治了,一根根銀針速度極快的刺進了冷老身體各處穴位。
看得吳清廉教授都一陣心驚肉跳,也大為震動。
穴位實在是太準了,無一偏差,甚至於有些地方的穴位,他都分辨不出來有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