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墨翻來翻去,鳳邑宸坐起身擔憂的看著她,“墨墨怎麼了?可是有不舒服?”
林墨深深歎了口氣,“那倒沒有,就是想祈溫了,想的睡不著,也不知道那小家夥想不想我。”
她眼巴巴看著鳳邑宸,神情失落。
她們在西境已經待了近四個月了,若要回星曜還要差不多三個月。
雖說西境過的比星曜安穩些,但是還是免不了思鄉。
她想念她的懸壺堂,還有懸壺學院,還有那些親人,尤其是孩子。
睡不著,索性就不睡了。
林墨起身穿上了衣服,準備出去走走。
鳳邑宸幫她穿上鞋襪,拿上棉披風給她穿好,牽著她一同往後園走去,散散心。
今夜月色極好,天邊掛著一輪圓月,映的夜空如同白晝。
林墨思鄉情切,牽著鳳邑宸的手,踏著月色在院中晃悠。
來了一趟西境,絕情的命丟在了這裡。
想到絕情,林墨更加失落了。
還有兩三個月,希望一切順利,孩子能平安生產,健健康康。
後園涼亭中,一個白色身影獨坐亭中,望月飲酒。
林墨定睛看了看,正是昨夜救下的錦風溪。
他身體還有傷,就喝酒,這是不想要命了。
身為醫者,林墨不自覺的就怒了。
她最近的情緒不太受控住,甩開鳳邑宸的手就衝上前。
聽到了林墨殺氣騰騰的腳步聲,錦風溪回過頭來看向林墨,一張慘白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
林墨這才發現,原來梨花帶雨這個詞也可以用在男人身上。
他憂鬱的氣質,加上這滿臉的淚水,瞬間就澆滅了林墨心裡的怒意。
看著他慌亂的擦掉臉上的淚水,林墨皺了皺眉,聲音冷硬,“身上有傷就彆喝酒了,你要是不想活了,現在就離開公主府,彆死在我這裡。”
說完,她轉身就走,身後傳來略有些喑啞的聲音,“姐姐,我不喝了,你不要趕我走。”
林墨歎了口氣,抬步走回鳳邑宸身邊,拉著他轉身回去了。
她了解自己,吃軟不吃硬,這小子這樣子,倒是讓她不忍心將他趕出去了。
絕心已經查清了他的身家,確實是滿門被滅,錦家僅剩他一個人了,綢莊也被一把大火燒掉了,確實是無家可歸了。
鳳邑宸在看到錦風溪的臉後,怔愣了一瞬,更加讓他堅定地想要等他養好了傷,就把人送出去了。
轉了一圈,寒風吹散了她的思鄉之情,心裡倒是舒暢了很多。
回來後,就抱著鳳邑宸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林墨正靠在鳳邑宸身上聽著他讀書,府醫來報,說錦風溪傷口感染,起了高燒。
林墨皺著眉應了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