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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淫望】(卷一·忍者·虎大名の陰雷忍法貼)第四の章:忍技·三技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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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吳雙2016年/6月/10日

信長淫望

卷一忍者虎大名陰雷忍法貼卷二武士魔霸主天下布種卷三公家猿關白惣無事卷四幕府龜將軍大奧

│孫子兵法軍爭篇:│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霆。│足輕者:進如林,守如山;│赤備者:動如風,攻如火;│亂波者:謀如陰,突如雷。│是為陰雷忍法貼!

第四章:忍技三技合一——————————突忍望月八千代

晴信騎著愛馬“黑雲”朝要害山城積翠寺奔馳。這兒是他出生的地方。同時,從武田家的躑躅崎館到積翠寺,也不過是一柱香的距離。

石和甚三郎和塩津與兵衛二人被遠遠地甩在了晴信的後麵。石和甚三郎和塩津與兵衛原來都是板垣信方的家臣,但自從晴信攻略下海野口城以來,一直如影隨形地跟在晴信身邊,這是板垣信方的意思。信方的意向透過他們二人傳達給晴信,晴信的一舉一動也由二人向信方通報。因此,晴信表麵看起來似乎與他的父親信虎和以信虎為中心的政權所隔絕,事實上卻對躑躅崎館的情況了如指掌。

當從板垣信方的來信裡得知父親武田信虎絕對不會出一兵一卒支援準備固守海野口城的晴信,隻有無奈棄城歸來,卻被父親無理地責斥!

“晴信!你這個膽小鬼!居然就這麼的未經我的允許就放棄海野口城這麼重要的據點逃了回來!”當晴信俯伏在“黑雲”馬背,策馬前奔時,仿佛在背後聽到父親所說的話。

信虎有一雙紅濁的眼睛。他那昏濁的眼睛充滿了對長男晴信的憎恨,卻對次男信繁十分溺愛。這是由於晴信初陣時,雖然用奇計斬了海野口的城主平賀源心,卻大大丟失了強攻兩個月未拿下海野口城的信虎的麵子!致使信虎非常氣憤!

自那以後,每當有人提到晴信,就罵他是膽小鬼,或者說他貪生怕死,不如去當和尚!不僅在口頭上如此說。同時,儘管晴信在一年前已行過加冠禮,卻一直不讓他從海野口城返回參加軍事會議。

當老臣們對他的這些作為實在看不過去而加以勸解時,他那紅濁的眼睛就會散發異常的光芒,使老臣們噤若寒蟬。因為假如再多說幾句,信虎便會目露凶光,手按大刀怒聲斥責:“爾等無禮!”

在信虎狂刀下飲恨而死的家臣,已不止四、五人,其中甚至有甲府名族馬場氏、內藤氏、山縣氏、工藤氏的當主,所以可以說,信虎大人在甲府的統治已經是岌岌可危了!

而現在!!!

“把晴信這膽小鬼給我殺了!”

春天即將到來,通往海野口城的道路即將解凍,敵人的大軍隨時會包圍過來,卻得不到父親的任何支援,僅以三百人困守海野口城的晴信無奈的返回躑躅崎館,父親信虎卻根本不聽他的任何解釋,就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雖然是父親隨口的一聲令下,他並沒有指定具體的部屬抓捕晴信。但是肯定會有人借機對自己下手,這是戰國時代的實情,國主的一聲令下,總會有一些人視為向上爬的機會而無視義理和後果的無條件地去執行!

(父親的眼睛已經昏濁,而他的心智更是早已失常。然而,目前父親仍然是甲斐國的統治者。)

雖然如此,晴信卻不希望就此命喪父親之手。

(那麼,我應該如何回應呢?離開父親,亡命他國?或者,把父親)

一股寒意掠過晴信的心靈。這是不應有的念頭。儘管所有的家臣都勸他討伐父親,但援助父親本來是人子應儘的義務啊。

晴信向馬揮鞭。當“黑雲”急馳前進,寒風掠過耳邊,他不禁喟歎自己不幸生為信虎的長男。同時,再次想起了板垣信方曾對他說過的話:(晴信殿下,請暫時忍耐,稍安勿躁。)

這時,馬兒像是受了驚嚇似的,突然亂了步伐,前腳頓時直立起來。

晴信環顧四周,隻有路側的樹蔭下軟癱著一個瘦小的“無宿非人”,看年齡約莫就十多歲,委實看不任何凶險的氣勢

注無宿非人:乞丐;非人:賤民,又稱河原者

這時,路的前頭七騎騎士身形出現在視線中,七匹戰馬奔騰跳躍,二十八隻馬蹄飛舞,濺起泥塵土塊朝自己奔來!

(父親!你終於動手了!)晴信的心裡泛起酸楚,但是現在並不是傷懷的時候!

四支羽箭已經激射而來,罩住他的身形及其左右,晴信看準飛身躍下馬,羽箭堪堪擦身而過。

七騎騎士已經呈扇形撞了上來,太刀或高舉或平伸,都照著晴信身上招呼。更有騎士全身縮在馬後,就想憑著胯下高大的座騎,乾脆將晴信撞飛,再狠狠踐踏在馬蹄之下!

隻見晴信左右閃避扭動,前進半步後退半步或者側滑一個身位。死死的盯著每一把劈來的刀,每一匹衝來的健馬。間不容發之際,將這些威脅都一一避開!

雖然和岐秀元伯學習唐學,但是晴信對武士之道也絲毫沒有懈怠!這是從新羅三郎源義光傳承下來,作為甲斐武田氏家傳武術,以“禦式內”的名稱在武田家的高階武士間秘密教授繼承的絕密武技。

這隨時能分出生死的驚險感覺,讓晴信的熱血狂湧!

而呈扇形的幾騎戰馬在沒有命中目標後撞在一起,健馬驚鳴之聲,太刀破空之聲,騎士咒罵之聲,還有血腥氣汗臭味充斥。

沒有半點猶豫,晴信朝這七騎亂成一團的騎士撲了過去。他揮出“來國長”陣太刀就刺向一名騎士腰肋間,刀鋒輕易劃破他身上胴甲,直到切斷脊椎。接著晴信就抽刀橫掃,掠過一名騎士咽喉之間,那騎士氣管被切斷,頓時湧出了大量帶著氣泡的汙血,捂著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從馬上一頭栽倒。

晴信毫不停頓的底下又飛起一腳,正中一匹健馬馬腹,那匹健馬淒厲嘶鳴,向一邊倒去,又撞倒了旁邊一騎。馬上兩名騎士飛快的摘鐙下馬,還未曾離開馬背之際,晴信的刀鋒就已經抵近,先刺入最靠近自己的那名騎士的胸口,左手順勢拔出那騎士腰間的肋差,狠狠紮向旁邊那名騎士,一下紮穿了他的大腿,將他和自己座騎釘在一起,在人馬的慘叫聲中,一起轟然倒地!

兩名在晴信背後的騎士終於從慌亂中調整過來,揮刀狠狠劈下。晴信已經抽出插在敵人胸口的“來國長”,不及掉轉刀鋒了,回頭扭身,刀柄斜著向上,狠狠撞在一名騎士臉上,頓時就響起骨碎之聲,這名騎士哼也不哼一聲的就仰倒在馬背上呈一個詭異扭曲的姿態。剛才這一下,這騎士五官隻怕都給撞進了臉裡麵去!

另一名騎士終於順利一刀劈下,這一刀晴信終於再不能完全閃避,隻能一側身,讓開要害。彎刀劃破晴信身上羽織,在左肩背處拉出一條長長的傷口。那騎士卻訝異的發現,這勢大力沉,足可將眼前的晴信劈成兩截的一刀,刀鋒入肉,卻感到砍在空處,在晴信的靈活閃避下,這一刀隻是劃破他身上單薄的衣服,拖出一條深深的血口。

肩背處劇痛!死鬥之中,晴信不僅沒有慘叫出聲,反而抬頭對著那一刀揮下的騎士齜牙:“八噶!”

大吼聲中,晴信一腳上撩,踢在馬腹之下。戰馬慘嘶,連人帶馬,一起沉重落地,那騎士半個身子被馬壓住,躺在那兒直翻白眼,連掙紮的氣力都沒有了。

撲來的騎士一共七騎,轉眼間就被晴信放倒六騎。衝過的一名騎士回頭看一眼,來不及撥轉馬頭,直接從馬上朝晴信飛撲過去而因為剛才的那一腳導致血口崩裂,半身已經成了個血人的晴信的頭顱正昏沉著,被飛撲來的騎士撲了個正著。從馬上下來的衝力之大,連晴信都站不住腳,一下給他撲到在地。

壓在身上的那張胡須虯結的臉也看得越來越清楚,連眼神中的凶戾之氣也清楚的可以感覺到,正是父親的得力手下栗原車庫。

栗原車庫腥臭的口氣直撲到晴信臉上。晴信下意識的拚命去掰開他扼著自己咽喉的左手,隻是肩背的劇痛使他根本使不出力氣,隻覺得掐住自己喉嚨的手越來越緊

(難道我武田晴信就要死在這裡了麼?)

聽見喀喇一聲脆響,那栗原車庫哼也不哼一聲就軟倒在晴信身上,轉瞬間就沒了呼吸。

晴信樂一把推開他,翻身站起,狠狠吐了一口口水。

栗原車庫被一塊大石狠狠地砸在腦後,而救自己的正是剛才樹蔭下的那小“無宿非人”。

這時,被晴信遠遠甩開的石和甚三郎和塩津與兵衛二人已經追了上來,見情形連忙一個把晴信護衛在中心,一個給晴信包紮傷口。

晴信分開二人,伸手從懷裡掏出所有的十幾枚甲州判金遞給那小“無宿非人”:“拿著它,快走吧!”

小“無宿非人”絲毫沒有被晴信手中的耀眼之物多動,隻是臉色平靜的後退了一步。

晴信見此情形微微一哂:“怎麼,嫌少!也是,我武田晴信的一命怎麼也不止這麼多!”說完他拍了拍石和甚三郎的肩膀:“去把所有的金取來!”

石和甚三郎冷哼了一聲,把馬背上從海野口城帶回的的一千多枚金扔在小“無宿非人”麵前!

一千多枚重達一兩的甲州判金,即使是上洛覲見將軍的禮物也不過如此。

可是那小“無宿非人”仍然後退了一步,向晴信鞠躬道了:“大人,小的不過是見禰殺敵的英姿而感動才出手相助,禰給的賞賜這麼豐厚,我不過是個“非人”,那怕拿上一枚,也隻會被人當成盜賊給捕捉起來,隻怕連自己的性命也要搭進去。所謂匹夫無罪,壞壁自責就是這個道理!”

“好一個匹夫無罪,壞壁自責,沒想到我們甲斐的一個小小“非人”也知道唐學的這個道理!”晴信哈哈一笑,然後把臉一板:“那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麼的賞賜!”

“我”小“無宿非人”臉微微一紅:“我想吃頓飽飯!”

“你是誰家的孩子!”晴信悄悄的把手按上插回鞘的“來國長”的刀把,唐學的典故豈是一個“非人”能夠掌握的,不是名門望族,即使是那些武家將領,也沒有幾人能知道。

“我是春日家的源介,父親是大人家的禦用商人!”

“哦!”晴信鬆開了壓在刀把上的手,春日源介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二,源介的父親春日大隅是從京都來的豪商,後來成為武田家的禦用商人,之前春日大隅為了延續家族曾經讓源介的長姐招婿為義子,但源介出生後,老來得子的春日大隅一直無法決定是讓女婿繼承還是由源介繼承。前段時間大隅過世,十多歲的源介與姐夫為財產打官司敗訴,卻沒想到居然流落為乞兒,繼承了春日家業的姐夫對待他可真是狠心絕情!

和對自己一樣絕情的父親相比較,晴信對源介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情!

他翻身騎上黑雲,指著繳獲的健馬對源介說道:“隨我來,你的飯本殿下管了!”

————

晴信一踏回要害山城禦館內,在寬闊的大殿中,人群聚集。

“殿下彆來無恙。”晴信坐下後,有個鬢發斑白的武士跪在他的麵前說。

“老師!你怎麼來了!”

晴信不禁驚叫出來。眼前就是繼荻原常陸介昌勝之後,教他軍學、馬術等一切武士之道的傅役——板垣駿河守信方。他是武田家宿老,在晴信堅守海野口城的這大半年裡,也是多虧了他及時的把情報和俸祿中省吃儉用的米糧送到海野口城,才讓晴信可以堅持下去。

“感謝大明神保佑禰平安無事。”

板垣信方執起晴信的手不禁潸然淚下。隨後,甘利備前守虎泰、飯富兵部少輔虎昌等也依序前來問候晴信。

“半年不見,殿下已經長大成人,真是令人欣慰海野口城殿後,我們還為殿下表示擔心,可是誰料到殿下僅率領三百人,就拿下了信虎大人率領八千大軍耗時兩個月都無法拿下的堅城,真不愧是新羅三郎的子裔!”

板垣信方代表其他人說,但由於情緒過於激動而說不下去。這些武田家的譜代忠臣雖然經曆信虎的高壓統治,但他們臉上依然表現出不屈不撓的鬥誌,烱烱有神地望著晴信。

“殿下,我們有個請求。”

板垣信方把身子挪近晴信說。晴信已經可以預知這些人要說些什麼。雖然他也早已下定決心,並且知道總有一天會有人向他提出這個要求,但他卻不希望在這種方式下被人強迫。他閉上眼睛,殿外風吹舞旗帆的聲音更是清晰可聞。在場的人都平心靜氣地,仿佛在等待晴信張開眼來。

晴信的心跳加快,呼吸顯得極為混亂。同時,他也注意到大殿裡的人也隨著他的呼吸而變得非常局促不安。有些人為了調息這不安氣氛,故意緩慢地吐氣;有些人的呼吸頻率則與晴信一樣。

(他們也感到不安。)

晴信可以肯定這點。父親的武勇聞名甲府,一生曾挫敗過叔父武田信惠、嶽父大井信達、國人今井信元等叛亂,因此完全沒有把握晴信一旦起兵必定就會成功,這也是使他們感到不安而呼吸急促的原因。

然而,當晴信注意到自己的呼吸顯得混亂,以及勸他謀叛的人呼吸也十分急促時,卻發現身邊有一人出奇地鎮定,似乎不為這一切所動。

晴信想起望月千代女曾經對他說起忍術讀心術的奧義,所謂讀心術就是通過傾聽對方心臟的跳動呼吸之聲,由次判斷對方的情緒,緊促的呼吸自然是表示緊張、虛假,平和的呼吸則表示沉穩。

(在這種情形下,還能保持這種鎮靜的呼吸!是望月千代女?禰津八重或者海野幸子呢?)

晴信一麵尋思,一麵仔細傾聽每一個人的呼吸,但卻發現她們三人的呼吸也同樣的急促。

(既不是這三人,那麼會是誰呢?)

站在晴信身邊的就隻有這三人。

晴信偷偷地觀察,發現有個男人站在飯富虎昌的後麵。

“飯富兵部少輔,你身後的是誰?”

晴信以嚴肅的語氣問他。那男人顯得有點局促不安。當所有人的視線向他移轉時,那個男人瞬間越過二間的距離,跳到窗口。但正當他的身子要爬上窗戶逃出大殿的時侯,一雙稚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腳。

殿內突然引起一陣騷動。在商討這麼要緊的叛亂事務的時候,沒想到竟有間諜潛入,這使大家感到驚慌失措。

被抓住腳的間諜很快被望月千代女們迅速地捆綁起來,押到晴信的麵前:“你是受什麼人的指使?快報出姓名來。”

被捕的間諜緘默不語,認命地望著晴信。

“看來他是不會招供,問了也是白問,大人把他叫給我,我有很多方法讓他招出誰是指使者。他可能是假裝飯富兵部少輔的仆人而跟隨在後。結果飯富兵部少輔以為他是要害山城的侍從,他就利用這個空隙進出行動。”已經接收要害山城防衛任務的望月千代女向晴信解釋。

“不用了,殺了他就是,我看他就像是相模來的風魔流忍者!”晴信罔視那忍者明顯帶有信甲兩國國人的八字腳特征而突然地說:“在這樣重大的地方中竟然有奸細潛入,表示望月千代女你們的防衛工作分明不夠周密。我要懲罰沒收你這個月的俸祿!”

板垣信方等都明白晴信的處置是避免暴露出這個忍者是父親信虎派來的緣故,這種不問緣由的快刀斬亂麻方法避免了父子間直接的衝突,也讓所有的人明白晴信對他們請求的答複,寓意雙關的處理手段讓大家都感到折服:(晴信殿下不僅在戰場上武勇過人,在處理內部糾紛上也遊刃有餘啊!他!真的才是甲府最優秀的統治者!)

室內鴉雀無聲,寂靜異常,各人的心裡都泛起了不同的心思。

“剛才是誰第一個抓住這個間諜的!”晴信打破了沉寂:“原來又是你!”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殿角,原來是剛才晴信帶回的春日源介。帶回要害山城後梳洗打扮後的他原來是要來殿上謝恩的,沒想到居然遇到了間諜事件,並因此立下了大功。

晴信掃視了下這個少年,洗滌換去乞兒裝扮的他梳理的是唐輪頭,前麵的頭發則整整齊齊梳向兩側,即使沒有任何脂粉的肌膚也是嬌豔欲滴,可是全身又好似充滿了蓬勃的朝氣,而且令人吃驚的是他還擁有一張即使是女性也罕見的嬌顏,甚至那些精心挑選的歩き巫女都還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如果說他是個女扮男裝的家夥,晴信一定不會有所懷疑的。

“你今天救了我兩次,你說我應該怎麼賞賜你才好!”晴信向板垣信方等人說明了春日源介的來曆和事跡。

“小的願為殿下效死,隻是希望殿下能指導小的,讓小的能成為一個真正的武士!”意外的是春日源介並沒有因此有矜傲的表情。

“甚三郎、與兵衛,你們這兩個混蛋!廢物!居然讓殿下遇到這樣的意外!”板垣信方朝原來屬於他的家將石和甚三郎和塩津與兵衛怒喝道,他轉向晴信:“殿下,要害山城和禰的防衛太稀疏了!我再調撥十名家將來護衛您的安全!”

望月千代女大驚,來到比信濃富庶十倍的甲府,她暗暗慶幸自己投靠到了一位明主,可是對於這些忠心晴信的武將們來說,她不僅是個女人,更是個外人,今天的工作又是出了這樣的紕漏,如果再把護衛的工作交給板垣信方送來的家將,自己今後還有什麼立足的地位,她連忙跪伏道:“大人,護衛工作出了紕漏,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這也因為我們“歩き巫女”現在完全由女性組成的緣故,很多方麵確實無法兼顧到。因此,我向殿下提議,立即著手訓練絕對忠於殿下的“若眾”!”

““若眾”!”晴信表示好奇,而千代女話中的絕對忠於殿下也警醒了板垣信方。

““若眾道”,也叫“眾道”或者“若道”,專指侍奉主人的美少年,然後主人和美少年通過性把肉體和靈魂結合在一起”

“八噶!你這是謅獻殿下以媚惑之術!”早已對千代女不滿的板垣信方按刀而起!

“大人,你誤會了!請試想,當敵人衝進主公軍營時,主將身邊護衛若缺乏赴死如歸的覺悟,怎麼護庇主公?此外,若非平日主公與若眾早就有“眾道”之情,又如何令若眾於當時甘死如飴?所以替殿下訓練的若眾,與山門或貴族公卿的孌童迥然不同,不但外貌要符合美少年條件,更必須身懷傑出武藝。所以,請大人明鑒!”望月千代女解釋道。

板垣信方鬆開握住刀把的手坐了下去,他並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望月千代女的解釋確實有幾分道理,而且如果晴信殿下身邊換成這些武藝出眾的少年,那麼被這些謅媚的女忍者包圍的機會也少上許多,他和甘利虎泰、飯富虎昌等對視了一眼。

飯富虎昌會意的上前跪伏道:“殿下,我有一幼弟源四郎,他的年齡正與殿下相當,我願送他侍奉殿下!”

“小兒昌忠,也願意侍奉殿下!”甘利虎泰也跪道。

晴信過去和今日的表現,都讓這些忠臣們信服他會成為光大甲斐武田一門的明主,紛紛把自己的子弟送與他做為側近侍童。

“我也願意侍奉殿下!”春日源介也跪伏請求!

“這”晴信猶豫了,並不是他不動心,而是因為源介今天兩次救護於他的緣故

而這時,禰津八重悄悄的靠近晴信耳邊說道:“殿下,這可是“若眾”的奇才!”

“奇才?”晴信表示不解。

“春日一族是盛產美女俊男而著稱的氏族,他們原來是在飛鳥時代就和蘇我氏、大伴氏和物部氏齊名的古豪族和珥氏。古和珥氏以美女著稱,在古墳時代就出現過雄略天皇妃和珥童女君、仁賢天皇妃和珥糠君娘、継體天皇妃和珥荑媛等絕世美女;遷居大和國添上郡春日山山麓後修改苗字為春日和珥氏,並信仰了春日大明神權現文殊菩薩!”

“而那文殊菩薩恰恰就是眾道之神(文殊的日語為尻利,與肛門同音),自此,春日一族的美男也大放異彩,在室町時代便出現了春日部持貞、春日部貞村兩名藍顏禍水”

“在四代將軍足利義持時侯,春日部持貞為將軍義持身邊側近。他唇紅齒白,儀態翩翩,成為了將軍的男寵,將軍甚至為了讓他繼承“四職”之一的赤鬆家業,處罰了播磨守赤鬆滿佑。將軍義持死後,春日部持貞的侄子春日部貞村便繼承了春日家業——不僅僅是領土,還有以色侍主的家風!春日部貞村帶著同等美貌的妹妹少弁殿,和自己一起獻給了六代將軍足利義教,兄妹倆把將軍義教侍奉得神魂顛倒。義教又一次為了他奪取赤鬆家業,結果被赤鬆滿佑所殺,引發“嘉吉大亂”,所以這春日家的血統可真的算的上是“藍顏禍水”!”

“哦!”

“同時,源介的父親春日大隅是來自京都,因此很可能他們就是春日家的庶流,所以讓他進入“若眾”訓練,一定能為殿下分憂的!”

“好吧,既然這樣,我準許了!”晴信拍了下大腿,日後嗤聲日本四百年的“若眾道”自此開始了新的傳承!

————

似乎沒有人行走的羊腸小道往山頂延展,並銜接陡峭的斜坡。

“要害山城裡居然還有這樣的去處麼?”

春日源介、飯富源四郎、甘利昌忠等手持沉重的武士鎧甲,一邊口出怨言一邊隨著千代女爬著斜坡。雖然空氣清新、四周綠意盎然,但他們很快就喘不過氣來了。

走了一半斜坡,視野稍微廣闊起來。眼前出現一處高達百丈的瀑布。

“哇啊啊,好漂亮的景色啊!”

源介放下行李,堪堪走進湖邊。接著就看到一名少女站在瀑布的激流中。

全身已經完全濡濕,衣服的布料便緊貼在肌膚上,胸的部分透了出來,可以看見滑潤的胸部線條。胸前的穀溝也流進了水,從乳房膨脹之處淌下水滴。

水珠跳躍,也把裙也濺濕了。水從緊致得恰到好處的大腿表麵順流而下。

源介叫出的聲音,使得少女往她望來。她用手遮住胸部。雖然她並非裸體,但濡濕的衣服貼在身上令人有一股莫名的羞怯。

“啊哈哈,你、你好啊”源介為了掩飾尷尬,臉上浮現出笑容,然後轉身問向望月千代女:“師範,她這是”

“這是忍者八門氣合瀧打,是所有忍者必修之術!”望月千代女解釋道:“在寒冷的激流中,或瀑布下,接受水的衝擊,默念忍決,提高自己的精神修煉,對所有修煉者都是大有益處的。好了,跟上來,距離目的地還很遠呢!”

又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到達目的地,仿佛深山裡的一個村莊,莊子四周紮著高高的木牆,四角設有望樓,不像是村子,倒像是軍營。一行人走到近處,通傳之後,閘門方才打開,渾然比要害山城還森嚴戒備的樣子。

走進大廳,突然看見隻穿著件“畚褌”的花咲.所謂“畚褌”,是兜襠布的一種,狹小,兩端有帶子連接,因為穿著後不大影響動作,所以歌舞伎一般普遍使用。

“花咲,你乾嘛穿那個樣子啊?小心讓外麵的人瞧見”千代女斥道!

“有什麼關係,反正在這裡隻有我們,而且我也是故意要秀給她們看的!”

之前的村裡因為全部都是女孩子,所以基本上不拘什麼小節。像是光著身子走來走去、一起洗澡、互相比較胸部的大小、或是東摸西捏

不過現在,這種快樂的生活

“什麼!怎麼有男孩子!”

花咲雖然已經習慣用赤裸的樣子。可是,看到和道具一樣的覡男之外的年輕男性,還是免不了心跳加速。也許是心還沒有辦法變成完全放蕩的緣故。

而源介等少年更是沒有說話,始終處於緊張狀態。好像誤入隻有女人的禁忌樂園,有說不出的膽怯感。

“好了,這些是新加入的弟子,你們先去安頓下,明天開始修煉!”望月千代女把源介們安排在西側的屋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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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本課:鬥武殺忍者八門骨法體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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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源介們興奮的集中到大廳。

今天出現在歩き巫女和若眾們眼前的身影,和熟悉的望月千代女師範聲音不稱的是這身裝扮。粗布深藍衣勁裝,外麵再裹一件鬥篷,將身材完全遮住。鬥篷之外再背負著一頂鬥笠,穿著鹿皮靴子。腿上纏裹著布條,腰間掛著革囊,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多少忍器。腰間,腿帶上,長長短短,佩著四把不同形質的肋差、苦無。黑布將頭臉遮住,更包著頭巾,隻露出一雙還隱藏在黑暗中看不見的眸子。除了高高紮起,垂向腦後的馬尾長發證明這的確是望月千代女師範之外。其他完全就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之間,奔走於日本六十六國各處,乾著各種凶險辛苦活計,風餐露宿,專司刺殺查探之突忍。

“今天開始,因為我們增加了男弟子,所以我們的課程也開始進入“突忍”所修煉的忍術、忍技、忍法!諸位不得懈怠!首先我們了解下忍者的源流。”

“忍者的起源最遠可以追溯到飛鳥時代的聖德太子(五世紀末至六世紀初),當時曾命令親信大伴細人刺探都城情況,被稱為“誌能便”,而對手則是以東漢直駒為“刺客”的蘇我馬子。至於我們甲州“戶隱流”,則是以奈良時代中期(八世紀初)的密教真言宗行基菩薩在甲、信、越、武四州所創的“山窩”為源流,他們以“山伏兵法”作集體防禦,並且還擁有“惣見”、“國見”、“樹蔭”等諜報組織。無論是我們的“吾妻黨”還是其他忍者眾,追本溯源皆源於這個山嶽集團。”

“在京都,“山伏”中的名人有修行者役小角等人,這個集團是由修驗道場產生,甲賀三山的主峰飯道山,是被稱為“近江的大峰山”的山嶽信仰靈地,祖師即是“役行者”,據說因為他頭上有角而被稱為“役小角”。他出生而博學,恒信佛法。每天乘五色祥雲在天空中飛翔,與仙人攜手遊覽於永生之界,在遍布鮮花的庭院裡休憩,吸取長壽之氣。更進住岩窟,著葛衣,食鬆針,浴清泉,儘去人間之汙穢,修煉孔雀王咒經的咒法,得不可思議法力。據說源義經和楠木正成也學習過山伏兵法並且將其運用到合戰當中。所以雖然也把役小角和源義經稱為“忍者第一號”,但實際上他們和真正的忍者差距很大,更像現在的陰陽師和略通忍術的武將名家。”

“忍者真正大成期,是源平合戰和南北朝之戰都激戰在中京都附近,那些殘兵敗將也逃亡到伊賀與甲賀,其中木曾天王旄下仁科大助則以山伏兵法為主、參雜各種武術、火術的忍術體係,和當地的惣村製度相結合,建立了“伊賀眾”;所以“伊賀眾”是以戰場上正麵衝鋒的“陽忍”為代表。”

“而“甲賀眾”則是我們望月氏的甲賀三郎把我們“戶隱流”的“火術”和甲賀當地的“山伏兵法”相結合,形成擅長忍法為主的“陰忍”。”

“這就是名揚天下的甲賀、伊賀的來曆!”望月千代女揚了揚下巴:“說到底,這兩個流派都是從我們甲州戶隱流派衍出去的!”

“而其他的流派如相模的風魔黨、越後的軒轅眾、出雲的缽屋流等等,不過是些三等流派,不說也罷!”很顯然,出身最悠久的甲州戶隱流的望月千代女矜傲的很!

“至於女忍くノ一的前身,亦是源遠流長,我們是由木曾天王愛妾“巴禦前”、“山吹禦前”開創邇來,其中“巴禦前”擅長衝鋒陷陣,是為“陽忍”;“山吹禦前”擅長謀略,是為“陰忍”。”

“然後是忍者技術種類的劃分,源自於平安時代,根據古本太平記第十六卷日本朝敵事中記載,當時的豪族藤原千方,有四個鬼魔追隨他,一個是擁有堅硬身軀可彈回任何武器的金鬼,一個是可以不斷吹出強風把敵人吹走的風鬼,另一個可以在任何場所湧起洪水淹死敵人的水鬼,還有一個可以消除敵人戒心達到奇襲效果的隱形鬼(也稱作怨京鬼者),藤原千方驅使四鬼對天智天皇朝廷叛亂,雖然最後敗在右大將紀朝雄手裡!”

“其中金鬼後來演變成在戰場上靠忍技進行正麵對抗的“突忍”;風鬼則是專門刺探情報的“諜忍”,隱形鬼則是行刺暗殺的“暗忍”,而水鬼則就是指“水軍眾”!”

“不同的種類,修煉的側重點也就不同,一般來說,男性是四大種類都擅長,而女性更側重於“諜忍”和“暗忍”!”

“所以,今後你們先進行一些基礎的訓練,然後才決定你們從事的類彆再進行強化的訓練,大家不得懈怠!現在開始,所有人每天早上都從村子到要害山城之間跑上一個來回!”

“啊!師範,這是真的麼?”嬌滴滴地歩き巫女們尖叫了起來!

“恩,因為早飯改成去要害山城就食了,遲到或者不跑的就餓著肚子吧!”

————

時間已經臨近盛夏,火辣辣的陽光照在山壁地上反射回來,晃的人睜不開眼睛。天氣悶熱難熬。知了拚命叫個不停,仿佛在為自己的命運歎息。

山路上,若眾們飛快地追逐著,歩き巫女們的夏裝開放輕快,邊擦汗邊小步跟隨在少年後麵,這是忍者八門骨法動練法,每天都要進行的基本長跑功夫,在山上向山下來回跑二三十裡路的耐力。

因為耐力對於くいち術的修煉也是至關重要的,所以於豐和禰禰也不能脫離訓練。

若眾們最快樂的修煉,對歩き巫女們來說卻是最累的折磨。但是也有例外,跑在隊伍最前麵的居然是個くノ一。

她叫望月八千代,是“突忍”裡的最優秀弟子,無論身體素質、忍技,任何人都承認絕非短時間能訓練成的。

偶爾流露出來的冷漠表情,在一般的人眼裡看來,產生難以親近之感,更有人議論說她其實是望月千代女師範的長女,是內定的下任歩き巫女首領!

從山頂跑到要害山城吃過早飯後又必須從山下跑回山頂,接下來的是正式的訓練。

一開始修煉的是體術,在執行潛伏的任務時候,忍者需要把身體蜷曲成最小體積,以免引起注意,或者要通過一些極端狹窄的通道,更重要的是,擁有體術的女性,在性的運動能給予男人更強烈的快感和刺激,所以體術的修煉一直是她們重要的課程。

くノ一們將頭發束在腦後,把跑了一身臭汗的衣服換上一件舒適合身的緊身衣,稍為做了一下熱身活動後,健康的汗水不停的流了下來,在暢快的動作中くノ一們很快進入狀態。

可是今天,くノ一們都不停地回頭去看了看訓練屋敷的那邊。

因為今天開始,若眾們也開始相關柔術的訓練,所以她們看到的是一雙雙儘往這邊瞥視著的眼睛。

(小壞蛋們!居然也做這種偷窺的事)

“八千代,你來示範下天狗足!”望月千代女師範命令道。

所謂天狗足,是指爬樹上牆,並快速的越過參差的障礙的技術。

八千代皺了皺眉頭,她是突忍中公認最優秀的弟子,爭強好勝的性格使她在くいち術的修煉上就一直無法放開自己的心靈,所以在這些男若眾麵前示範時會比平時自己練習時來得緊張。

(現在他們一定在想像著被我緊身衣裡包裹著的誘人身材。)

八千代強烈的感受著來自若眾們的視線,雖然她是以背部對著若眾們。

天狗足的示範主要是針對牆垣的攀登,所以在訓練屋敷裡特設了一麵各種結構的石牆,八千代走到一處u型的內陷的牆垣前,開始示範起徒手攀登。

內陷牆垣的寬度剛好一人展開雙臂的距離,八千代把二隻手展開後慢慢的撐在兩側,深吸了口氣,身子向上一拔,然後那一雙長腿向兩旁張開支撐在牆垣上,靠著四肢的支撐,象隻蜘蛛一般身子向上拔去。

八千代的臀部原本被緊身衣緊緊的包裡著,如此不停的動作之後,大腿兩側的緊身衣就因腿部的抬高動作而緊縮至二腿與下體的鴻溝中去了,此時眼看著屁股就要掉一半出來了。

尤其是隨著雙腿的張開,大腿內側的鼠蹊部與中間那座凸起的山峰便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凹陷地帶。

緊身衣根本不用看窗戶那邊,她就可以感覺到若眾們正目不轉睛的在注視著她的這個地方。

八千代不明白自己的體內為何像燃了一把火般的熱烈,而且心跳也不停的加速跳動著。

她迅速的攀到屋頂,然後起腳從後麵向前一躍跳下了牆垣。

“噔!”雙腳直接落地,卻帶來了衝擊子宮的通暢的快感。

徒手攀登招式雖然簡單,但是確很消耗體力,八千代的汗因此流個不停。

忽然她發現到,自己大腿的內側二邊的衣服的顏色已經由深藍色而變成黑色了,而且不隻有這個部位變色而已。

胸前及腋下雖然也因流下健康的汗水而濕了衣服,致使衣服由深藍變成黑色,可是這個部位被弄濕後卻有熱熱的感覺,原來是令人害羞的淫水。

想到下麵濕濕的,八千代連忙慌慌張張的夾緊雙腿,惟恐被人發現,幸虧這時,望月師範喊到:“接下來大家伸展下肢體,然後一個個來,雙手往上抬高,縮緊小腹!”

望月師範冷冷地發號施令,全體弟子跟著指示做動作。

嚴苛要求全身的柔軟性,是忍者修煉最基本的要件。

望月師範用著嚴厲的眼神,一一地確認每個弟子的正確姿勢。

熱身之後,所有的弟子都被要求雙手掛於梁上,靠雙臂的力量支持全身,地上則放滿暗器,如果誰掉下來的話

這是忍者八門骨法靜練法:雙手掛於樹上,支持全身,地上則放滿暗器,要求練者決不能鬆手跳下來。

靜練法後舒活了下筋骨,望月師範便讓弟子們倆倆進行對練:“源四郎、八千代,你們出列進行示範!”

八千代冷冷地看著眼前矮了自己一個頭的飯富源四郎,他是晴信大人的前任傅役荻原常陸介昌勝的養外甥,年紀在所有若眾裡是最大的,自由研習武家之道的他隱隱是一眾若眾的首領,剛才窺視自己的人中也是他的眼神最為好色,是那種要把自己的緊身衣給完全剝開的淫穢和輕視!

但如果因此忽視個子矮小的源四郎的話,那可就!要知道,這個源四郎就是日後那個號稱身高僅130厘米的“小柄”,身輕體瘦可武勇卻讓諸大名畏怖的“武田四名臣”之一、“赤備”軍團的首領——山縣三郎兵衛尉昌景!

“請多多指教!”八千代朝源四郎微微鞠躬。

源四郎舒展了一下身體:“好吧,我們點到為止。八千代小姐,我會很溫柔的!”

八千代好看的柳葉眉一挑:“嗯,點到為止。”

她笑靨如花,卻突然錯步滑行。

源四郎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卻見眼前纖足飄揚,閃電般朝源四郎的下體襲來。源四郎嚇了一跳,這要被踢中,那可是要命的很,他連忙雙臂交叉,在下身前使個十字臂,試圖擋住八千代的攻擊。

當源四郎試圖擋下八千代的腳的時候,八千代騰空而起,恍若靈巧的燕子,在空中翩然飛舞,當雙腳落在源四郎身後一刹那間,身形一轉,那雙修長柔荑,卻化作利爪之狀,抓住失去平衡的源四郎一扳

“嘭!”源四郎那又矮又壯的身軀被狠狠的摔倒在地!

八千代站在他的上麵,蔑笑地教訓道:“在遭遇戰中被摔倒地的時候,要記得利用身體的大塊肌肉部位,如背部、大腿、臀部等先落地,就能緩衝落地時的撞擊的強度,並在著地後仍能運動。這樣,就可避免受傷或失去運動能力!源四郎君,你要好好練習哦,今後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

“你使詐!呀!”源四郎從地上跳了起來!

八千代微微吃驚,剛才的那一摔,一般地少年隻怕要躺上幾天,可是這個源四郎一下就跳了起來,他根本沒有用自己所學的忍者八門骨法體術緩解了衝擊力,那麼隻能是他身體強壯的緣故了!

這一次,源四郎可不敢再輕視,雙手握拳,大吼一聲一拳轟出。

這在相撲當中,名為突き出し,取得是一股氣勢,威力極為驚人。

八千代冷哼了聲,一爪迎了上去,但是在拳爪碰撞時,八千代化爪為掌,貼著源四郎的拳頭,向下一按。

就是這一下子,源四郎的步伐頓時亂了。身體好像被一股奇異的力道所牽引,跌跌撞撞就朝前跌倒。八千代則順勢側身,伸出玉足在源四郎的腳上輕輕一勾。

“噗通”,源四郎再次狠狠的迎麵栽倒在地上。

八千代這一連串的攻擊,使得是快如閃電,她頭也不回的教訓道:“向前倒地時,兩臂迅速向前伸並稍微彎曲,雙掌心向下,微向下垂,腕關節放鬆,倒地的瞬間,雙手成空杯形拍地,以便能緩衝撞擊力,以兩手及兩小臂內側和腳尖著地,並將身體撐起,離開地麵,防止身體撞擊地麵受傷,同時抬頭、收腹、挺胸下次再摔的時候源四郎君一定要記得按規範動作摔倒哦!”

源四郎翻身坐在地上,被一個年歲比自己還低的女子打成這樣,令他難堪至極。

但是這次似乎摔的不輕,他揉搓著肚子叫了幾聲:“哎喲!哎喲!”

畢竟源四郎是武田家重臣之子,自覺起到教訓目的的八千代連忙走了過來:“源四郎君,怎麼了,傷到那裡”

源四郎趁著八千代說話的一刹那,大吼一聲,身形從地上竄出,雙手掛著風聲,呼的就撲向八千代。他天生怪力,這一下中蘊含不下數百斤的力道。

眼見中計!!!可是八千代卻絲毫不懼,看著源四郎撲來,向後退了一步,抬腳啪的一聲脆響,就踢在了源四郎的飛在半空的臀部上。她動作很快,快的連先動的源四郎也沒法閃避。這一腳,讓半空中的源四郎吃痛中不但力道全失而且失去了全身的平衡!

“噗通”,源四郎一屁股落在地上!

“向後倒地時,兩臂前擺身體躍起後仰,同時收腹、屈身、低頭,以雙臂及肩、背同時著地。源四郎君,忘記告訴你了,倒地時一定要記住憋氣!要不這樣接二連三的被摔可不好受!”

源四郎躺在地上,骨頭架子都好像散掉了一樣。

雖然對眼前的這個少女的輕蔑語氣氣憤無比,可是不得不承認,她的身手確實比自己高!這幾下摔打真的是遭罪如果不是自己身體強壯,隻怕源四郎現在,已經起不得身了。

不過,受了這番罪,也不是沒有收獲。

這個少女的那幾句忍訣,至少自己一下比一下輕鬆,對於這具身體的抗打擊能力,又增強了不少!

不得不說,這幾句所謂的忍訣,其實很有效果,如果在戰場上廝殺,被對手槍柄擊中,如果按這幾句忍訣磨練出來有著尋常人無法比擬的堅韌和強悍,隻怕普通武將的攻擊都無法傷害到自己!

但饒是如此,源四郎還是有些消受不起,再在地上不願起來。

————

八本課:兵法技

————

寬廣的忍技館內,將近有四十位的青春くノ一,這些是擔任刺殺任務的突忍,她們和若眾都需要進行戰鬥技巧鍛煉。

從稚嫩的十歲女童,到青春洋溢的少女都有。可說是各種年齡階層的少女全都貯備齊了,這樣在執行任務時候就不會因為年齡的需要出現空缺。

她們每個人都認真地練習,數人分組地做著各種修煉。有些人正聽從著指導師範的指示,在滾圓的竹竿上奔跑。

這是忍者八門骨法飛鳶:從走竹竿開始,當能夠在滾圓的竹竿上行走而不滑下,就將竹竿逐漸升高,最終要升到三四十尺高,達到奔跑跳躍如履平地的境界,這樣就能在樹上、屋頂及牆頭上下攀援,行走如飛;提高忍者的靈敏還有一些是揮弄著忍刀、鎖鐮、手甲鉤等兵械在揮舞著。

放眼看去,那些正值青春期的くノ一們,無論是身材或舉止,都要比那些集市裡成熟過分的婦女們、家裡發育不良的侍女們來得有韻味。

而作為三大師範的望月千代女、海野幸子、禰津八重都不是特彆擅長戰鬥技巧,而且歩き巫女也不提倡用武力來完成任務,因此在這門課程上都是放任的態度。

這樣一來,在訓練中,這群くノ一們在突忍技能的練習時就嬉戲的好不熱鬨唷!

嘰嘰喳喳的女孩們打成一遍,那緊繃繃的緊身衣也無法包裹得住她們發育中的尖挺酥胸以及豐滿臀部。

這些都像是在宣告世人,她們即將邁入女人的行列。

而現在,因為增加了護衛晴信大人為責任的若眾,因此,嚴格的武士修煉就被提上了日程,為此,望月千代女還特地向晴信大人要求了劍術指導。

可是,被晴信大人安排為劍術指南役的卻是剛剛成為武田家臣的山本勘助!

山本勘助乃是駿河國的浪人,此人專長於兵法,熟習攻城築城、布陣破陣,還精通“京流”和“新當流”兩個劍派的劍法,想出仕今川家卻因形貌醜陋、家門低下而被今川義元拒之門外。

當他被板垣信方邀請出現在武田家的時候,勘助的樣貌還是把武田家的人們嚇了一跳:遠遠望去來人竟是個跛子,隻見他一瘸一拐的來到堂前,顫危危的向晴信行過叩首禮,受命抬起頭來相視時,眾人又看到他一隻眼上綁著眼罩——還是個獨眼龍,加上黝黑的皮膚和滿臉的刀傷與皺紋,簡直像是惡鬼從地獄裡爬出來似的。一萬人裡麵也未必能找到這麼一個六根不全、醜陋不堪的,難怪今川義元看了之後要將他轟出去了。

武田晴信見到勘助的麵貌難免也有少少驚詫,但馬上他就冷靜下來正色與他交談。慢慢的,三河、遠江、駿河、信濃、上野——各國的風土人情、勢力分布、大名虛實、性格喜好一一在晴信麵前展開,四國、九州乃至陸奧出羽的戰爭仿佛就發生在眼前;是非成敗,輕描淡寫的道出來,但往往又一語切中要害。從勘助那看似孱弱猥瑣的身軀中,晴信看到了能夠擭取天下的力量。

“今川家不用此人,怕是武運已儘,以勘助的才學,早晚將名震一方,100貫對他而言太少,給他加到200貫,任命他為足輕大將!”

“還有,再將我武田晴信的晴字賜給你,從今往後,你便改叫“山本晴幸”。”

未立寸功便驟得這樣的巨賞,這讓堪助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榮華富貴降臨在身上的這一刻,往日的種種辛酸回蕩在起來,讓他忍不住流下感激的淚水。

生在戰國這樣的亂世,無數低微之人從茫茫塵土中拔地而起,成為稱雄一方的大名或名揚日本的戰將,這是一個任何人都可以突破原有的階層等級、世俗眼光,展現出自我價值的時代。就算是僅作為駿河鄉下武士的一個次子,就算是獨眼且又跛足,勘助也想在個時代展現自己的光采,正因為自身條件比一般武士都差,所以他才花費漫長的時間去精研兵法、築城這些具有極高技巧、一般武士難以通達的本領。但是在他五十年顛沛流離的生涯中,隻有武田晴信能透過他醜陋的外表,看到內在的才華,而且給他的殊遇,是彆人想都沒想過的。和武田信虎濫送“虎”字相比,武田晴信的“晴”字似乎從沒賜過任何人,山本晴幸是僅有的特例。這一切怎能不讓山本感激涕零、發誓以死相報。

因此,被晴信安排為自己的秘密部隊“歩き巫女”的劍術指南役的山本晴幸,報著士為知己而死的決心前來訓練這批女弟子

可是!

くノ一們一見到山本勘助進來,就自顧自地站起來,大聲說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敬禮。”作為劍術課練士的源四郎叫了一聲。

“師~師~範~好。”

像在演滑稽劇一樣,くノ一們故意眨著眼睛把尾音拖得老長這分明是在取笑眇了一隻眼的山本勘助。

山本勘助板著臉瞪過每一張臉

(這些女孩子真是太可怕了)

這些女孩對新來的男師範,真是極儘捉弄之能事。山本勘助醜陋的相貌在這群半大不小、正在發育的女弟子身上成了阻力;

如果是男弟子的話,就簡單多了。

一聲接招!淩厲劍勢就搞定了。

可是這些春花般綻放的女孩們,她們可都是晴信大人的掌中寶,連被人大聲講過都沒有,將來甚至會以大人的妹妹、女兒的名義嫁入外藩。

她們隻要嬌滴滴喊一聲不管,人家不懂嘛!再有威嚴的人也要軟了半截吧?

可是她們搗起蛋來,一點也不輸給男孩子。

(看來必須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山本勘助帶著源四郎、源介等來到後院,山本勘助拉了一把拴在樹根的繩子,突然,一隻猴子出現在大家眼前。

“大家先學猴子爬樹吧。”

眾弟子都楞住了,尤其是源四郎更是不高興,他是同時擔任過信虎和晴信兩代武田家督軍學弓馬師範的荻原常陸介昌勝的養外甥,在荻原昌勝臨終前交付給晴信殿下作為小姓,是為了成為武士才來到這裡修煉,先是被作為女子的千代女給欺負了一番,現在,這個獨眼跛子竟然要他學猴子爬樹。

山本勘助察覺眾弟子內心的不滿,順手取了一把木刀和一支樹枝,淡然道:“你用這把木刀,朝著我的頭頂直砍過來,我們來試試,到底是你的木刀速度快,還是我的速度快!不用客氣,儘力砍過來。”

源四郎隻好舉起木刀,雙手握住刀柄,刀尖對準山本勘助雙眼之間,擺出正眼架勢。

山本勘助右手握著樹枝,枝頭斜斜向下,擺出毫不在意的姿態。

血氣方剛的源四郎,望著眼前這位老態龍鐘的師範,一副欺人太甚的模樣,不禁怒形於色,一本正經地直砍下去。

源四郎的木刀剛要落在山本勘助頭頂上那瞬間,說時遲,那時快,山本勘助閃了一下身,跳躍起來,手中的樹枝狠狠落在源四郎頭上,名副其實的猴子身手。

“如果我手中的是刀,你早就一命嗚呼了。這就是忍者必修的課程——猿飛之術!早在天唐兩千多年前,越國有一個君王,他的手下有個くノ一就是向一隻老猴子學習了這種身法,最後擊敗了吳國的勇士,並輔助這個君王成為了霸主!這個傳說就叫做越女劍。對於くノ一來說,一樣是個女人,沒有男子的力氣,更要勤奮的修煉猿飛之術,靠敏捷來擊敗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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