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考慮喂豬
方行的回答讓鹿叟哭笑不得,甚至感覺有些擔憂
莫非這小兒也發現了自己身入險地,有些絕望,打算在這裡長久過日子了
不過可不管鹿叟與敖烈看自己的眼神都多古怪,方行還真個打開了神宮喂豬去了,神宮大門一打開,就聽到了裡麵的豬餓的嗷嗷叫,而方行則活了點豬食,拿著木勺著去喂去了,一柱香時間才喂好,豬不叫了,他也放下了食桶,抱了兩壇子裡酒出來了,一壇子扔給了鹿叟,敖烈伸手想接的時候,卻發現他自己抱著那一壇子酒坐在台階上拍開泥封喝了起來
“你倒是說句話呀”
直勾勾的看著方行喝了半壇子酒,還是一句話也不說,敖烈卻是有點忍不住了。
“說什麼話剛才跟人打架的時候你挺帶勁的啊”
方行衝敖烈翻了個白眼。
“這難道我們真就困在這裡了不成”
敖烈呆了一呆,忍不住問了一句。
“困在這裡也沒啥呀”
方行嘻嘻的一笑,道:“我那裡貯存的物資不少,再加上一群活豬,吃上個幾年是沒問題的,而且咱們可是修行中人啊,幾百年不吃東西也餓不死,有些那靈精和靈丹撐著,那活的時間夠久,所以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感覺千來年咱們還是能撐得過去的”
“撐得過去也不行啊”
敖烈一聽就急眼了,豁得一聲抬起了巨大的龍頭,焦躁道:“我們還要去救人呢”
“那你就自己一頭紮出去唄”
方行翻了個白眼,繼續喝酒。
敖烈一時語塞,氣呼呼的放下了龍頭,呼呼的噴著熱氣。
“這個唉,倒是為了老夫,才搞成了這個樣子”
鹿叟忍不住長長的歎了一聲,道:“隻可惜,咱們並無人懂得那煉陰陽丹之法,不然的話,老夫反正也命不久矣,沒了那九頭蟲所煉之丹的氣息壓製,體內的黑暗物質又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若能將此殘軀煉成日月丹,幫你們兩個小輩橫渡星海,倒也並非不可”
“喲,不想成仙啦”
方行笑嘻嘻的向著鹿叟看了過來,有點陰陽怪氣。
“嗬,命都沒有了還想求什麼仙”
鹿叟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所謂求仙,不過就是想求長生,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啊,尤其是在能夠選擇活著的情況下,又有幾人能勘破這生死之劫世間將聖人稱為聖人是有道理的,那些都是勘破了生死劫的人啊,而我們這些老不死,哪怕修為修的再高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因為在心境感悟上,已經比他們差了一大截了,隻是,悲哀的問題卻在於,哪怕我們勘不破生死劫,在某些時候,也一樣求不得長生啊,就像老夫這般,嗬嗬,葬於星海”
“行了行了,怎麼還死到臨頭吟起詩來了”
方行哈哈一笑,打斷了鹿叟的感慨。
“你哼,孺子不可教也”
鹿叟一心求仙求長生,如今卻染沾了黑色物質,命在旦夕,還真有些感悟,不過這一腔感悟還未說出來,就被方行強行打斷了,卻也有些憤憤,捧起酒壇子喝起酒來
敖烈心間顯然有著萬分不甘,得知陷入此地,滿腹心事,一聲不吭。
而鹿叟也是滿懷愴然,獨自飲酒,長籲短歎。
倒是方行,洋洋自得,喝酒喝的開心,一點也沒有愁眉苦臉之意。
也不知場間一片沉默,過了多久,鹿叟才忍不住開口:“你就真的不擔心嗎”
方行聽了回頭看來:“擔心什麼”
鹿叟語塞,頓了頓才道:“擔心被困死在這裡,化作星空間的一具枯骨啊”
方行聽了眨了眨眼,過了半晌才笑道:“我本來就沒有被困住,那還擔心什麼啊”
“唉,你這小兒倒是心大不對,你剛說什麼”
鹿叟下意識的歎了一句,但忽然發現有些問題,急急喝問道。
就連敖烈,也在此時猛然抬起了頭來,一雙大眼睛瞬也不瞬的盯在了方行臉上。
方行神情故作平靜的看著他們,道:“我說我本來就沒有被困住啊,現在就是在這裡休息一下罷了,你們一直說沒了那妖婆子就陷在這星海裡了,我可從來沒有說過啊”
嘩
這麼一句話,直將敖烈與鹿叟說的愣了,目光漸漸由驚訝轉為了狂喜
“難道你也會煉那日月丹”
敖烈忽然間激動的開了口,一顆大腦袋恨不能頂到方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