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度了這群匪徒、化解完他們身上的怨氣後,裴文德重新將戒刀插回刀鞘,然後朝著前方的大道走去。
至於先前的那群鐵蠱?
它們並沒有被裴文德收回衣袖,而是和往常一樣開始飛向了野外。
經過裴文德長時間的訓練和培養,這些鐵蠱除了那迥異的外表之外,其實早就和真正的蟲豸沒有太大的區彆了。
自裴文德離開密印寺後,每路過一個疑似有妖邪作祟的地方,就會將這些鐵蠱放飛出去,主動打探情報。
彆的不說,這些鐵蠱隻要稍微隱藏一下,的確很少引起外人的注意。
要說這一路上走來,這些鐵蠱唯一的一次暴露,還是裴文德怒火中燒,引起了某隻對元氣波動極為敏感的妖怪的注意。
饒是如此,那隻以血為食、吞吐元氣的妖怪也沒意識到裴文德是鐵蠱的主人,反而在吞噬了鐵蠱之後被它們鑽破心脾而死。
“你這一路上太過招搖了,小心被有心人注意到。”
探頭打量著那些飛走的鐵蠱,小青及時開口提醒道。
一開始或許沒人會在意裴文德和那些鐵蠱,但裴文德這一路上殺了這麼多妖魔、滅了那麼多邪祟,早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隻需要稍加注意,就不難通過這些鐵蠱找到裴文德的位置。
“注意到更好,我正好發愁去哪找我師兄的線索。”
裴文德此次離開溈山,便是想找尋那早已下落不明的慧寂。
在五色道人——陸伍的記憶中,慧寂在送出釋迦牟尼指骨後就離開了長安,而他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揚州。
為了搞清楚慧寂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裴文德這才出山前往揚州,希望找到一些相關的線索。
“也許你師兄根本就沒出什麼事,這一切都隻是你想多了而已。”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小青對於裴文德的一意孤行表示出了一如既往的否定。
僅僅隻是因為五色道人被逼入絕境時的一句話,就不遠千裡的從潭州跑到揚州,也難怪小青如此的不滿了。
“如果沒事那就最好唄!”
習慣性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光頭,裴文德一臉淡定地回答道。
對於小青的抱怨和毒舌,裴文德早就習以為常了。
“嘶!”
懶得再和裴文德過多的廢話,隻見小青無奈的吐了一下蛇信子,隨即便重新鑽回了衣領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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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距離官道並不是太遠的某處山丘處。
“是法海的那些‘小蟲子’!”
再注意到天空中那一閃而過的鐵蠱之後,一隻賊眉鼠眼的黃鼠狼從地穴中鑽出,用一種尖嫩且刺耳的聲音叫道。
“法海?”
像是聽到了黃鼠狼的呼喚聲一樣,又陸陸續續有數隻黃鼠狼從地穴中鑽出。
並且這些黃鼠狼麵容奸詐、表情猥瑣,天生就給人一副“我要做壞事”的模樣。
“是那個法海嗎?他怎麼來潤州了?”
訝然的張大著嘴巴,其中一隻黃鼠狼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同類,滿臉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