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回頭掃了一眼一直對自己諸多不滿的蔣承瑞,“汪汪”叫了幾聲後進衛生間漱口去了。
蔣承瑞繃緊肌肉嚴陣以待,見它隻是朝自己叫囂了幾聲就走了,才鬆了口氣。
單簡明邊吃邊笑:“可是你不覺得他膨鬆的毛看上去很胖嗎?”
蔣承瑞無力地搖了搖頭,開始品嘗單簡明的手藝。
味道“好”得他想落淚,蔣承瑞一口一口地吃著嘴裡的食物,一雙眼睛忍不住投到單簡明的身上。
感到了蔣承瑞眼神的灼熱,單簡明抬起頭來:“怎麼了?不合胃口嗎?”
蔣承瑞忍下眼裡的熱辣,調笑道:“多少年沒吃過這麼正宗的‘辣媽的味道’了。”
單簡明鼓著臉瞪他,半晌憋著喉嚨搭腔:“你不是一直在視頻的時候一直吵著要吃嗎,能吃就多吃些吧,你逮不著下次了。”
蔣承瑞噎了聲,辣味上頭,憋紅了一張刀劈斧砍俠客一樣的臉。蔣承瑞祖上有滿族血統,所以五官有些深刻,頭發天生自然卷曲。
就在單簡明開始安安靜靜地享用美食時,蔣承瑞的眼珠子開始一轉一轉地往他領口裡麵看,張嘴惡狠狠地咬了咬筷子。
單簡明畏寒地拉緊衣服左右看了看:“沒開窗啊,怎麼陰風陣陣的。”
收拾好碗筷,單簡明把電視櫃前的沙發拆開鋪成床,又拿出幾條毯子,最後一咬牙,抽了條自己的被子出來:“抱著滾滾睡還挺暖和的,被子給你吧,晚上這裡可冷了。就是因為樓頂水塔時不時就漏,所以頂層特彆潮濕,你看我鋪的絨毯就是防潮的。”
蔣承瑞坐在邊上伸著舌頭灌水,垂頭喪氣地看著單簡明忙活。
等單簡明去小區外的便利超市買完東西回來,蔣承瑞已經窩進沙發睡成死的了。大概是太累了,所以發出的呼聲還不小,滾滾蹲在一邊用雙眼皮意味不明地看著他。
單簡明進門後,“噓”了一聲,看著被蔣承瑞壓著的大型抱抱熊,苦了苦臉,戀戀不舍地指指衛生間,滾滾僵硬了一會兒躥了過去。
水池邊上放著蔣承瑞用過的一次性牙刷和牙膏,挺散亂地擺著,換下來的衣服褲子堆在地上。單簡明彎腰撿起來泡進水裡,給滾滾刷了牙後把他哄去了床上。
看著蔣承瑞那麼高的一個人蜷縮在沙發床上,單簡明皺了皺眉,回頭看見滾滾一雙幽綠的眼睛盯著自己,歎了口氣,小聲說:“好吧,不讓他上床。”
回答他的是滾滾倒下的身體。
悶笑了一聲,單簡明去衛生間給蔣承瑞洗衣服去了。擔心洗衣機的轟鳴聲吵醒蔣承瑞,單簡明乾脆搓了肥皂手洗。
也不敢用刷子刷,隻能認命地用手搓。快冬天了,單簡明洗衣服用溫水。想他從飛機上下來也粘不到多少灰塵,t恤領子上就一點點汗漬,單簡明隨便搓了幾下就乾淨了,放進兌好的清水裡漂了漂拎到眼皮子底下看了看自言自語:“差不多了吧。”
猶豫了一下,捏起蔣承瑞的內褲,嘀咕:“他應該……不會生氣吧!”
把四角內褲展開,單簡明看著中間超大的一坨鼓包撇了撇嘴。
所有的衣褲都搓洗完後,單簡明把它們泡進了衛生間裡放的金紡護理液後就大功告成了。捶了捶腰,單簡明拍了拍洗衣機蓋小聲嘟囔:“我自己的衣服還是保姆機洗的呢。”
泡完澡,又把蔣承瑞的衣服漂清烘了烘掛出陽台後,單簡明擦著頭發進了臥室,手放在門鎖上,一會兒還是鬆開了。回頭看了眼蔣承瑞,要倒時差估計明天他也醒不了那麼早吧。
想到明天還要和那個於禿子銷假,單簡明狠狠地揉了一把滾滾的毛:“滾滾,睡過去一點,四六開,我們說好的。”
隨後滾滾不情不願地往裡蹭了蹭,打了個狗哈欠,四肢伸開占領半壁江山睡了。單簡明被欺負地沒脾氣,戳了戳滾滾的背:“生氣了?”
滾滾甩了甩尾巴。單簡明笑了笑:“晚安!”
第二天在鬨鐘響起的一瞬間,單簡明電光一閃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沒有想往常那樣賴上幾分鐘,而是閃電般地伸出手按了取消,立起身子往大開的臥室門外看,才想起來家裡多了個人。
雙手蓋了蓋自己的臉,單簡明起來洗漱後,給滾滾準備了一天的飯食,又把蔣承瑞的早餐熱在鍋裡,留了張字條就去上班了。
下班以後要帶滾滾出門散散步了,昨天也沒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