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手裡的dv走進門,見單簡明坐在沙發上,捧著杯子抱著熊熊茫然地看電視,遊今逸皺了皺眉。那個女人已經被找到了。出於這事太惡心不想讓單簡明知道的考慮,所以後來沒有要求她公開道歉,精神損失費是給判定的五千。單簡明被淹的房子也收到了相應的賠償。
因為帶子太多了,各式各樣的都有,盤式的,盒式的,張冰揀著劃痕最多的一張看了,就那一張讓他的臉綠了一個星期。裡麵,咳,是單簡明坐在一個非常小的浴缸研究****的畫麵。
水汽蒙住了鏡頭,畫麵是非常朦朧的。大概是因為坐在熱水裡,單簡明搓巴搓巴,下麵就頂起來了,他煩躁地拍了拍水麵,那水聲幾乎跨越時間限製傳進了張冰的耳朵裡。
水隻浸到單簡明腹部,所以那粉紅色的一根是能露出水麵的,單簡明一開始不想管,後來不知怎麼,想到什麼似的,就彎腰湊近了看,脖子裡套的一塊玉往下垂,那個折角,單簡明幾乎能為自己口上兩下。
那個玩意兒就翹在單簡明鼻尖處,他鼓著腮幫子朝著自己的****吹了口涼氣,然後反應很大地抖了抖,扶著那根當手柄玩了起來。
看到這兒,張冰就綠著臉退出來了,邪性,多邪性的一枚男子啊。
被個老女人這樣偷拍,看那一整櫃子,怎麼的也有一年以上的量,他單簡明就愣是沒發現?後來一問,單簡明連天花板上什麼時候多出個詭異的洞都不知道。
仔細想想,滾滾之所以那麼討厭那個女人,每次見她都朝她吠叫,大概就是曾經見她闖進過單簡明的房子吧。
那票帶子,張冰找個地兒燒了,獨獨漏了那張他掃過幾秒的。
“咳,其他的我都燒了,這盒給漏了,那我就給你了遊大哥。”說完張冰跟屁股著了火似的離開了三源裡十七幢頂樓。
拿著被白紙包著的盒式錄像帶,遊今逸的臉有點黑。
隻能說張冰他想多了,見遊先生那麼緊張單簡明吧,他就覺得這不在一起,也快了,就那十六歲的小豆子,分分鐘也能收拾了,所以那帶子就……
單簡明正看電視呢,聽見遊今逸關門的聲音,抬起頭來掃了他一眼,沒理他。
看單簡明這樣,遊今逸的臉黑得能擰出墨汁來。全被這事鬨的,那天早上亂七八糟像毒氣一樣彌漫在兩人之間的尷尬倒被衝退了不少。
因為單簡明的房子已經全潮了,不能住人,於是遊今逸主動提出讓他回去。
這人迷迷糊糊地,一進門看見團在沙發上的晉淨,倒是清醒了,眼睛水汪汪要哭不哭的。
張冰疑惑了,往那瞅了一眼,很可愛的一個孩子,看年紀不大,十六七上下。
“不不會,你說的那個十六歲的孩子就是他吧,口味真是刁。”張冰張口結舌地看著晉淨,又飛快地掃了眼遊今逸。
遊今逸完全把這孩子忘了,都午夜了。晉淨的眼睛看著門的方向,就這麼乖乖地坐在沙發裡等大人們回來,小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但讓人看了撼動。
夾著渾身冒寒氣的單簡明往主臥走,遊今逸對張冰說:“搭把手去收拾個客臥出來。太晚了,你也在這兒睡吧。簡明被子放哪了?”說完指了指晉淨。
單簡明哼哼了聲:“大衣櫃裡有。”聽見人喊他簡明還是挺新鮮的,他多看了架著自己的遊先生一眼。
張冰收拾好床鋪,拍了拍娃娃臉晉淨的肩膀:“這都半夜兩點了,你怎麼還在叔叔家裡,是他親戚嗎?”
晉淨使勁眨了眨鬆懈下來就睜不開的眼睛:“我等習慣,忘了這不是我自己的家了。”
明天是周六,張冰伸了伸一身的肌肉,骨頭咯咯作響:“可累死我了。來來來跟哥一塊兒睡了,我就不多收拾個床了。”
晉淨從沙發上站起來,耷著腦袋跟著張冰走。背帶褲一邊的帶子滑下來勾在小臂上,送了一天的餐,又等了遊今逸這麼久,晉淨已經很疲憊了,等到第三天被扣了工錢,才想起來他後麵還有一家人沒送呢,當時見遊今逸一個人,什麼也沒想就陪著他吃飯了。
張冰也是困得直打哈欠,後來送走了大舅,又幫單簡明招呼了物業那幫孫子,都快累嗝屁了。
見不得那孩子動作這麼遲緩,張冰轉前轉後,給他扒了褲子衣服:“怎麼穿這麼些?”也沒再說,就讓這孩子穿著個小內褲小t恤上了床。
晉淨睡進柔軟的鵝絨被身子都軟了。張冰使勁吸了口空氣,嘀咕了句:“怎麼一股跌打酒的味兒。”也跟著上了床。
大床挨不著,張冰嘟囔了句:“哥睡相不好,小東西彆靠我太近啊。”
晉淨已經睡著了,所以沒有出聲。這小家夥穿得是真少,都近冬天了,還是兩件衣服,一條褲子,乾淨是乾淨,好在遊今逸家裡開著落地空調,除了單簡明那個畏寒到嚇人的,不算太冷。
送餐走得很急,如果穿太多,就容易出汗,到時候吹了風一定感冒生病,平時待在店裡沒有這麼冷,不需要穿這麼多,這還是生了幾次病才總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