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簡明被遊先生強行灌了兩大杯溫水後,也睡進了床裡,脫得光光地也不害臊,喜歡男人也不避諱,遊先生一睡進來他就自發窩進了他懷裡。
無奈地動了動臉部肌肉,遊今逸摸了摸他的額頭:“吃過藥了?”
單簡明抱著他點點頭。
正點地起勁呢,遊先生問:“不喜歡晉淨?”
單簡明把背一翻,屁股對上了遊先生。這姿勢,直到睡著才重新滾回遊今逸的懷裡。
第二天張冰醒來時,晉淨這孩子已經穿好衣服褲子了,正坐在床邊發呆,柔順的頭發和單簡明很像,都是容易壓出呆毛的類型,張冰一聯想,就笑了出來。
晉淨聽見張冰的笑聲,嚇了一跳,那張娃娃臉看著賊可愛。
張冰撓著手臂的癢癢坐起來:“小毛豆起得真早啊。”
晉淨也不惱:“已經十點了。”
張冰愣了愣,拉開窗簾往外看:“大太陽啦,不下雨就行。反正是周末也沒事。”
晉淨點點頭。周六有一天假,好不容易輪到的,那個總是欺負他的大塊頭最近有些奇怪,也不欺負他了,甚至主動搬出了他們兩合住的宿舍。
那邊主臥遊今逸把單簡明鎖懷裡鎖得死死的,就擔心他又光著溜出去,感冒加重。大概是真累了,單簡明竟然沒有夢遊,甚至可以說睡得很香,一隻手圈抱著遊先生的左胳膊,一隻手抓著遊今逸的睡褲鬆緊處,好像揪著滾滾的毛似的。
遊今逸是早醒了的,和單簡明睡了幾天了,都是近中午了才醒,有些汗顏。不過也好在單簡明昨晚沒鬨騰,所以八點一過,遊今逸就睜開了眼睛。
看單簡明睡著了還撅著嘴,遊今逸的小心肝顫了顫,把手臂抽出來,枕頭壓進單簡明的懷裡,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洗漱都不敢在就近的衛生間。
穿戴整齊是要付出代價的,遊今逸額上都見汗了,不小心動到的手臂火燒火燎地疼,他走進書房臭著臉開了機,看了些最近傳來的資料。
單簡明醒來時,不見遊先生的麵,臉當時就沉了,哢嚓磕嗒了幾口空氣憤憤地下床,刷牙太用力都刷出血沫子了,疼得嗷嗷叫。
然後,然後就生了幾天的悶氣,遊今逸還當是晉淨在才惹得他不理人了。
單簡明醒的時候,張冰和晉淨都已經和遊今逸打完招呼離開了。他收拾淩亂的客臥時,又彆扭上了,招呼都沒打就回了自己家。
遊今逸從書房出來時,桌上的飯菜倒是冒著熱氣兒的,但就是沒見單簡明的麵,抽了抽嘴角,這又是整什麼幺蛾子,坐立不安地等了一個多小時,這人抱著個大大的絨毛熊回來了。掃都不掃遊先生一眼。
單簡明抱著他的抱抱熊在客臥睡了幾天了,除了做飯乾家務,偶爾去公司上個半天班,單簡明一句話都沒跟遊先生說過。感冒也一直沒好。
之後,遊今逸請人重新裝修了單簡明的房子,那個女人把單簡明的天花板弄得鬆動,又剪了太陽能的導管,當時大雨才會淹得那麼厲害,也不用評估了讓她賠了五萬。
這事本來也就揭過了,張冰這個大嘴巴,有一次喝高了,拉著單簡明跟他回家看家庭電影,摸著盒錄像帶,就笑開了:“你看過沒?”肩膀上下抖動磨蹭單簡明的胳膊,“就是從你家鄰居那個變態女人屋裡搜出來的。”
單簡明歪著漿糊一樣的腦袋,搖搖頭:“聽不懂。”
張冰急了,怎麼能是聽不懂呢,箍著單簡明的脖子就開始從頭到尾地講了起來,完全沒留意到單簡明青光一片的臉色。
張冰這個不要命的,好死不死還大大讚揚了遊今逸不想讓他知道的良好品質,然後單簡明不樂意了,陰著一張臉跟挑豬肉一樣盯著張冰。
“你就放心吧,那女人都讓遊大哥趕走了,帶子,母帶,正正正宗的母帶,我全燒了。”說完張冰又一個賊笑,“不過啊,燒的時候不小心就剩了一個,你看了嗎?當時可笑死我了。”
第二天張冰哭爹喊娘地從噩夢裡醒來,一照鏡子,鼻子是鼻子,嘴是嘴,就是高腫的臉頰把眼睛擠成了縫縫。
這手太黑了,張冰放下鏡子就跟飛去國外的藍月哭訴:“老婆,被打成彌勒佛了。”
藍月聽他說完整個事件,無奈了:“豬頭就豬頭,什麼彌勒佛。這事兒換我來,我也得打得你阿彌陀佛。你辦的是人事兒嗎?”
張冰自知理虧,過後就去了清泰小苑給單簡明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