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嫂子是怎樣和李公子勾搭上的我並不知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嫂子是為了報複,我不知道嫂子是為了報複我還是報複老大。
我一直認為女人的出軌報複都是一些玉石俱焚的笨辦法。年少時男女之間的感情還很幼稚和朦朧,但對待情感問題,成年人也不會成熟到哪裡去。
現在看來,女人其實是個很奇怪的動物,理智和情感是成反比的,唯有麻木方是出路,男人則是個最不穩定的動物,生理需要和情感是成正比的,兩者有時還可以特立獨行,而理智則是在一旁幫著分析:我需不需要戴套,需不需要對她負責和她結婚,僅此而已,所以唯有出家才能少許多麻煩。
人的情感、理智和生理需要就像三角債一樣複雜和難以理清頭緒,而三角戀則使這種複雜又無奈的關係亂上加亂,當時我就曾經處在這繁亂的三角戀關係中不可自拔。
看著嫂子和李公子公然在一起招搖過市的時候,我心裡確實不是滋味。我在心裡反思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嫂子,可我卻得不到答案,有時候男人就是賤狗,肉骨頭多的時候放著不吃,當沒有的時候卻後悔當時為什麼不吃。
男人是虛榮的動物,漂亮的女人則不幸的成為虛榮的擺設,就像擺在家裡的花瓶,自己欣賞可以,送人不願意,被人偷走則會勃然大怒。
嫂子高調的和李公子在一起的事實觸怒了老大脆弱的神經。看來這矛盾一觸即發。
現在回想起來我會很自然的拿我們年少時的做法和官場裡的大人們的做法作比較。商儀同樣先後做過朱廳和李廳的情婦,可人家大人們可沒有像我這些不懂事的少年那樣大打出手,我想,那是緣於官場的穩定性和組織性乃至紀律性,當然這些特性還不能約束一些官員完全的循規蹈矩,但最起碼它還是發揮了效能的。
官家子弟的少年幫派裡有官場派係的遺傳基因,以老大為首的明幫和以李公子為首的唐幫就是他們父輩們權力輻射的結果。令人可笑的是官場裡一些欲蓋彌彰的東西在官家子弟的少年幫派裡卻以赤裸裸的形式表現了出來,隻是從來沒有人意識到這一點。比如對於派係的說法,官場中人在公開場合對這種說法從來都是隻能意會不便言傳的,就算真的要說也是私下裡說說,多不會整天叫在嘴裡,可官家子弟的少年幫派卻口口聲聲的以唐幫明幫的叫著。這種現象的成因大概也就是因為官家子弟們都是未成年人,法律上出現監管的空白,其次是身份單純,不用肩負什麼使命,也不懂得如何戴上麵具演戲。
那年夏未,明幫和唐幫的講數讓官家子弟的少年幫派第一次進入了大人們的眼界。從而這種少年幫派也得到了有效的遏製。
講數的說法緣於香港的黑社會,其流毒對官家子弟的禍害也不淺。
這一次明幫和唐幫的講數地點定在離教學樓最遠的那個的籃球場上,時間是傍晚六點,這時老師和同學們也走的差不多了,最適合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