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對他,不說話。
居延說:“生氣了?”
我說:“沒有!”
他扳著肩膀讓我轉過去,然後低頭,麵對麵的看著我:“好,我不回去,但你要帶著居續和居寶閣,還有張媽。”
我說:“那好吧。”
這仨人的殺傷力加起來也比不過一個他。
他一手撫著我的臉,拇指在臉頰上揉了揉,然後起身要去洗澡。
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哎,我的麵試能過嗎?”
居延兩手撐著枕頭:“你叫我什麼?”
我說:“老板……”
“不對。”
我的手挪到他的耳垂上,一邊揉一邊說:“老公……唔……”
他吻了下來,把我嘴皮子磨得生疼。
周五來了通知,初麵過了,大G逃過一劫。
我收拾收拾行李,又摩挲摩挲居延,第二天就帶著一大兩小,浩浩蕩蕩的飛回老家。
我媽得到消息,一早在樓下等我,看到我身後那一串尾巴,臉色難看。
但居續一口一個“姥”,居寶閣也“丁媽媽丁媽媽”的喊她,他還給我爸我姐帶了清明要燒的紙錢,我媽也不能把他轟出去。
張媽提著大包小包,一聲“親”剛出口,我就提醒她:“張阿姨,我媽跟居延不對付,你不要叫她親家了,她不愛聽。”
張媽搖頭歎息,認為我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上次她來縣城,隻請居續吃了個聖代,這回登堂入室,她放下東西,一邊換鞋一邊感慨:“這小房子裝修不錯的,養老正合適。一套下來得多少錢啊?”
我說:“帶精裝的,也有幾十萬了。”
張媽說:“嘖嘖,小荷你看看,居延是真心對你好呀!你都把他告上法庭了,他還出錢給你們買房子……”
我媽聽見,忍無可忍的說:“房子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這是小荷她爸拿命換的!”
張媽嚇了一跳,見我媽是真的生氣,她也不吭聲了。
我離家後,小田沒人開,一直寂寞的停在樓下。
我先開車送我媽去醫院,居寶閣和小琴陪她,然後我又帶著居續張媽去洗車做小保養。
本來我隻想帶居續,但張媽非跟著,怕我背叛居延。
對居家忠心到這種地步,難怪居延不計較她小偷小摸。
我們坐在維修店喝奶茶,張媽開始追憶往昔,從商業街第一次見麵,一直回憶到到我和居延領證。
我這才知道居延有多麼會偽裝。
他乾壞事基本不會讓當事人以外的人知道。
張媽至今以為居延照顧我是因為雲莊托孤。
而我生娃是為了錢,我告他是為了錢,我嫁他更是麻雀變鳳凰,一步登天。
MV事件,她壓根兒沒往居延身上想,一直說是晏家樹大招風,把我連累了。
誇完居延,她又試探:“小荷,你跟晏家真斷乾淨了?那兩兄弟沒再找過你?”
我說:“沒找過。”
張媽還想再打探幾句,但喝太多奶茶,肚子咕嚕直叫,隻好先去廁所。
她一走,居續就說:“媽,我想爸了……他不要,我們了?”
難為她還記得起哥。
我摸摸她的頭:“乖,不要再提他了,不然你現在這個爸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