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毅成立不到二十天就到了一九三二年春節,內閣剛成立事情很多,外務省這邊也很忙,春節的時候要全部加班。不過武宮下一郎沒叫我去加班,因為他壓根就沒把我當成正使的書記人員,因為我的日文寫的著實太一般了,這樣的字要出自己外務省書記員的手,那就把外務省的書記處的臉丟光了!但由於我必竟是首相與外相打過招呼的人他不敢得罪,所以他在年底聚餐之後就單獨放了我一個人的假,也算是體現出對我的特彆照顧。這樣也好,反正抄抄寫寫的事我也不願意多做煩的很,而且還要用日文抄的工整漂亮對於我而言是想都彆想了!
這年的春節過的很平淡,彆人在忙的四腳朝天的時候,我清閒的很!彆人在對明年充滿希望的時候,我擔心的很!
不過擔心歸擔心,時間的腳步不停留,一九三二年終於是到了!與日本軍國主義的決戰就在這一年,如果五月犬養毅死了,那就是軍國主義徹底的勝利,從此之後日本走上狂熱的法西斯道路再也不能扭轉!犬養毅要是在我的成功保護下活了下來,那麼天皇肅軍後,把日本拉回正常國家的軌道也不是不可能的!這樣讓日本穩定下來,我就有時間進行經濟戰,從日本經濟命脈上下手來扼製這個國家的對中國的野心,慢慢的將其改造,少死些人也是好的!這是我心中最和平的打算,但是這個打算的成功概率實在不高,不過這無所謂了,身在亂世,如果和平不能解決問題,那就對不起了,一切用強權來解決,一句話“人可以仁慈,但不能軟弱!”
三一年的除夕中村家比以往都熱鬨,前田中信全家,桑原藏次郎全家連同桑原正太,還有孤身一人的土肥原代子都到這裡來團年過除夕!在家裡人的眼裡我以然成為了最躍眼的明日之星,在眾人的誇獎中我並沒有飄飄然,因為一九三二年的巨大挑戰壓像一塊石頭一樣壓在我的心中,當除夜鐘鐘敲響之時,我心裡暗暗的對自說:加油,一要讓犬養毅逃出生天!
過完年我踏入外務省前院的時候,看到很多工作人員精神很疲憊這都是加班導至的!現在的外務省官舍與二十一世紀日本外務省官舍那高大鋼金混凝築成的大樓不可同日而語,但磚木結構的多重小樓組成的院子卻也錯落有致彆有風情。
由於我的清閒讓同事羨慕又妒忌,這我完全看出來了!要在一個單位裡混的好,不一定要業務好,不一定要多有能力,隻你要處事為人夠火候,那就什麼都好了,這就是“混”字的真諦!於是我大大方方的幫他們解決一些小問題,又常出麵請客拉攏他們,這點錢對我來說毛毛雨了!身邊的都是些辦事員,拿的都是死工資,我這小恩小賄又加上時不時的宴請,讓他們非常的受用,沒過多久就他們就交口稱讚與我打成一遍,我也就完全的融入了他們的圈子!一月底與同事們吃飯的時候,他們還都為我的前徒上心了,都認為我實在不合適當什麼書記工員,經過一翻合計後,認為我去對外事務局最合適,那樣不用寫我那實在上不了台麵的日文了!
後來我想也對啊,何必當這個什麼無聊的書記員啊!於是找了一個機會找到芳澤謙吉說了這個事。由於他很忙,並沒有與我多說,隻是問答:“你想去什麼局自己選吧!然後叫武宮下一郎給我打個報告上來讓我批就可以了。”
有點關係就是不一樣,看看芳澤謙吉這個外相答應的多麼爽快,於是我左選右選,最後考慮到我的澳洲計劃,與是我選了大洋洲局。有芳澤謙吉的條子,很順利就在大洋州局中的大洋洲課裡麵當了個科員,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渠道獲得關與澳洲方麵的消息了。
不過我最關心的還是犬養毅的安全,關於三二年發生的事件,我記並不清楚,我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玩還來不及呢,哪裡會有興趣去看日本曆史,我隻記的犬養毅是在一九三二被陸軍砍死的,至於什麼時間與什麼地點就不知道了!於是我決定先提醒下犬養毅,要多注意安全,但我一個小小的課員當然沒有權利隨便到內閣府去找首相,而且我並不想太多人知道我與犬養毅的關係,現在這個情況複雜的時候我還是低調好,不要太引人注目了。
當了首相後的犬養毅不比從前那麼悠閒了,與他見上一麵還真的不太容易,本來打電話約好與喝茶,在連續推遲四次時間後,終於在一月二十九號喝上了這頓茶!
當我來到他的家見到他時,開口道:“現在見您一麵可不容易啊!”
犬養毅道:“忙啊!事情太多,太煩!對了,你平時想見我,可以從外務省那邊走過來啊!”
我道:“算了!我還是少到內閣府的好,我可不想讓人知道我與首相是望年之交!”
犬養毅道:“喲!還注意起影響起來,挺穩重的嘛!不過低調一點的挺好。”
我道:“您現在怎麼忙成這個樣子?”
犬養毅道:“是不是陸相與海相都不肯挑滿州事件的擔子,所以隻好苦了我這把老骨頭了。”
我道:“我請您務必要注意陸軍方麵狂熱份之,如果您一旦要強力中止對華戰爭,那麼您就非常的危險了。”
犬養毅道:“這個我知道,我們國家的軍人我還會不了解?我既然敢站出來,也就是豁出去了,不過謝謝神月的提醒我會注意的。”
我點點頭道:“多增加一些特勤人員,儘量加強防衛。”
犬養毅道:“好的,我會注意的!想來到底他們都是軍人,不會做太過份的事。”
我擔心的道:“還是要小心,他們是瘋的!”
犬養毅開口道:“好了,知道了!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們下麵對內閣的看法。”
我道:“我個人認為要抑止陸相荒木貞夫,這個人太過狡猾又是皇道派的軍中領袖,如果他站在陸相這個相職上,一定會給下邊那些無法無天的軍人撐腰,而那些軍人有了陸相的支持就更無法無天了。”
犬養毅道:“這個我也想到了,不過陸相一職不是我說罷就罷的!還是要等時機的,明天正好是樞密院關於滿蒙問題的質詢會,主要就是質詢荒木貞夫的,我可以安排你去旁觀見識下這個荒木貞夫。”
我道:“好吧!還真想好好觀察下這個荒木貞夫,在內閣府外邊見過他本人一次,沒看出什麼來!”
犬養毅道:“你去多學習學習他的優點,雖然他與我政見不同,不過他卻是是個出色的人。明天的質詢對他其實有點不利,因為樞密院的大多都是保守派!”
我道:“那就比較有趣了,那要好好去看看這位陸相的口材了。”今天聊到很晚,犬養毅讓我好好乾,如果乾的出色,他會很快把我調進內閣府的。我到並不太想去內閣府任職,因為現在在外務省我太輕鬆了,可以同時兼顧一下澳洲的事非常方便,但我口頭還是感謝犬養毅對我的栽培,他是真正在幫我熟悉內閣的事務,為我以後由商界輕入政界時能得心應手,不輸於人!
第二天,在犬養毅的安排下,我旁邊了樞密院對荒木貞夫的質詢!我坐在樞密院會議室邊上一個不起眼的腳落,旁邊坐的都是內閣成員屬於保守派,並沒有人注意我,沒一會門開了,我看到長著濃濃八字胡的荒木貞夫走了進來。
在會議主持者簡短的說明之後,顧問官石井菊次郎開口道:“關於滿洲事變的目的、目標及其範圍,到底是什麼?”
荒木貞夫毫不猶豫,直截了當地說:“目的是維持滿洲治安,目標是張學良,範圍是張學良統治下的東四省。”
石井顧問官不明白“東四省”的意義而繼續問道:“東四省?你是指哪些地方?”
荒木貞夫道:“奉天、黑龍江、吉林、熱河。”
顧問官:“熱河怎麼也包括在內?不是東三省的問題嗎?”
荒木貞夫想也沒想,就說:“那是過去。張學良親自說過,包括熱河在內,是東四省。”
“如果是以張學良為目標,他要是到了北平,我們也要進軍北平嗎?”顧問官擔心地問。
“張學良把熱河作為策劃反日的地區。正因熱河處於張學良統治之下,我們也就不得不進行徹底整頓。他去北平,若擾亂‘滿洲’治安,我們如不進軍北平,就難保‘滿洲’治安,國防的基礎也無法建立。”在顧問官的追問之下,荒木貞夫一步步講出了軍部的野心。聽到此,顧問官明白了這種昭然野心,一句點出關鍵:“那不是擴大事態嗎?陸軍一再聲稱不擴大事態,事實上不是正在擴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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