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後坐的很多都是國會議員,聽到這裡以完全明白荒木貞夫極具侵略性的思想,眾多的保守派人事都開始小聲議論,開始反對這位新任陸相荒木貞夫的言論,我沒有吭聲隻是冷眼看著荒木貞夫,看他如何處理此次詢問!
荒木貞夫機伶的很,並不因自己背靠著陸軍這棵參天樹就目空一切,他認為在保守黨前麵是不能把這種侵略目的太猖狂地表達出來,以免遭到眾多政黨閣員的反對,他非常清楚樹敵過多是不好的。於是他打了一個比喻,說:“在這裡,我想拿大福餅(日本傳統大福餅來作比喻,諸位都知道大福餅的體積是固定的,如果把它向上捏,它就會變得很長;如果把它壓扁,它就會變得很大,其實它的本質是並沒有改變的。具體到用兵上來說,是用一個師團在小範圍內戰鬥一年好呢,還是擴大戰區用一小時就解決戰鬥好呢?我認為用兵貴在神速。眨眼之間,戰事已經結束,這樣害處少影響也小。從這個意義出發,我認為時間應壓縮到最小限度。至於戰區的大小,當然小些為好,如果不可能,那就放開一些,速戰速決為好。我對擴大不擴大問題,就是這樣考慮的。”
他此言一出,效果出奇的好居然讓眾多反對中國作戰的議員們,都不由的點頭接受了他這種非常漂亮的戰爭借口。
經過荒木貞夫這般包裝過的侵略野心,立時獲得了樞密院顧問官們的認同,顧問官江木千之更是狼狽為奸地進一步指出:“全聽明白了,就請按此方針堅決地乾下去。同時還要製止中國的排日教育,這非常重要!”
通過樞密院眾顧問官們的質詢後,荒木貞夫又簡明的對在下麵旁聽的眾議員說一些投其聽好的話。他說的很巧妙,把戰爭與侵略的主題隱去,主要話題圍繞開發滿州的資源來拉動日本濟經濟,這個話題把這裡的眾多貪婪的政客們完全吸引了,從而樞密院的詢問以荒木貞夫的完勝告終!
我走出樞密院會議室時,下了決心把荒木貞夫踢下陸相這個位置,或者把他與石原莞爾一起乾掉,這兩個都是日本陸軍中的另類,都是智能型的軍人,以後由他們倆人領導日本軍人會讓這狂熱陸軍多幾分冷靜,做事多幾分合理!如果日本陸軍的狂熱中參入“冷靜”與“合理”這四個字變成攻守平衡,那就極不好對付了!
當然,我還沒有辦法對付荒木貞夫,畢竟人家是位高權重的陸首,手裡有的是兵,身邊有的是保鏢,先忍一忍吧,先解決犬養毅的生死問題在騰出手來對付他!
為了把多掌權一些皇道派的動向,我每晚都去北一輝家,見到的是一派歌舞升平,完全沒有一點要刺殺首相意思,現在的東北形勢讓北一輝與他的支持著們很滿意。櫻會那邊橋木欣五郎也心情大好,也沒有什麼過於激動的言行與動作!
不過我知道這都是暫時的,一旦犬養毅這邊出台強硬政策與軍部對著乾,這些日軍憤青瞬間就會火冒三丈,立時就會做出不顧一切的瘋狂的舉動,而且軍部還不知道犬養毅一上台以派人到中國與南京政府進行秘密和談,如果他們知道了犬養毅的這個舉動,隻怕早就開始鬨事了,現在隻不過是山風雨欲來的之前的平靜罷了。
日軍占領東三省,引來國聯和西方大國一片競相譴責之聲。關東軍高級參謀石原莞爾打了一個電報給駐上海公使館陸軍武官輔助官田中隆吉說:“外國的目光很討厭,在上海搞出一些事來!”這樣為了開引開國際社會的視線,以便掩護關東軍炮製偽滿洲國傀儡政府的陰謀,田中隆吉蓄謀在上海製造事端。一月底,日本海軍於悍然出兵上海,攻擊閘北地區,中國守軍奮起抗擊。“一、二八”淞滬抗戰爆發。日軍為了迅速獲勝,不斷增加兵力,但在蔡廷鍇統率的中國守軍的抵抗之下,日軍未能得逞,雙方陷入僵持。中國守軍奮起抗擊,日軍為了迅速獲勝,不斷增加兵力。但在蔡廷鍇統率的中國守軍的抵抗之下,日軍未能得逞,雙方陷入僵持。
海軍進攻受阻,於是大角岑生找到荒木貞夫,希望他能派兵增援經過一番密謀之後,海相大角生按計劃向內閣提出了增兵上海的提案。提案一出,犬養毅就怒了,在會議對陸海二相說道:“軍方到底還有完沒完?此次進攻上海就是公然與世界諸國挑釁,難道你們想我們日本國際同盟孤立出來?”
荒木貞夫立即反駁,道:“這個事關東軍方麵是比較激進了些,可是仗已經打起來了!當前正是緊急關頭,要趕緊派兵,力求一舉奏效。否則,就有可能使上海戰事進一步拖延下去,那麼會國際社會造更大的影響!”
大角岑生也站出來道:“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們要下定決心,放手一搏。”
陸相荒木貞夫與海相大角岑生同一個聲音發言自然很有分量,內閣最終如荒木貞夫所願地做出了向上海方麵增派陸軍的決定。荒木貞夫於是命令原駐九州部隊的部分步兵臨時組成一個近萬人的混成旅團。這支規模龐大的“援軍”從長崎出發,向上海進發。不久,又命令植田謙吉領第九師團前往上海增援。
這件是卻讓犬養毅真的怒了,他算看出來了,像軍部這樣的做法,日本遲早得完蛋,荒木貞夫與大角岑生兩個人是沒什麼指望了。二月中旬後,他做事便撇開海相與陸相開始自己乾了!
在二月中旬他把我調到了秘書處,私底下他對我說:“我現在以派秘內閣書記官長森絡全權負責對與中國秘密和談,我調你來這裡也是為了讓你參於這起重大事件的處理,好好習下重大國際事務的處理。”
與中國的和談,也是我非常關心的事,於是我當下就答應了下來,大洋洲的事嘛,不急。後來犬養毅又叮囑我一定要保密,因為這個事決對不能在天皇正式同意與中國和談之前讓軍方知道,一旦他們知道了一定會想儘辦法讓阻止和談協意上達天皇的。
不到三個月我以是第三次調動工作,從外務省直接調了到內閣官房,在書記長官(二戰後叫官房長官)森絡手下任職。森絡卻把我曬在一邊,完全不讓我參加到與中方和談的工作來,我認為是他對此事格外小心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於是我也不好強行插手此事,因為森絡必竟現在是我的頂頭上司。
不過南京方麵的和談進展非緩慢,犬養毅幾次催森絡抓緊進行,好把早日把和談結果上報天皇聖裁,每次森絡都信誓旦旦保證抓緊,可就是不見成果,難到南京方麵的談判真的這麼困難?於是我用儘了辦法終於找到一個機會,悄悄的溜進入森絡的辦公室,想一探和談的進展,沒想到這個家夥把南京方麵的和談進展全壓下了。我連忙拿了這些電報來到首相辦公室,把這個情況報給了犬養毅,犬養毅氣往頭上湧把森絡叫到辦公室,當著我的麵把南京來電扔到森絡的麵前,怒聲道:“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森絡倒很平靜道:“我是在幫助軍方,為他們給國家帶來更大的利益提供時間!”
犬養毅一拍桌子道:“你知不道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對華戰爭的嚴正重後果?你知不知道軍部正在走剛絲?”
森絡道:“首相大人,我也前與你一樣是孫中山先生的支持著!不過,特彆是去年滿州事件,我才真正看清中國人,無非是一些隻知道內哄的家夥罷了!這樣的國家就是一塊肥肉,我們不取就太可惜了!”
犬養毅呆了一呆道:“你與我多年的朋友了,沒想到你居然也會變成這樣!我現在就拿著這些和談成果麵見天皇,讓他下聖喻,讓和談生效,讓關東軍從中國撤兵!”
森絡笑笑道:“現在就是天皇下令從中國撤兵都沒用了,因為大清末代皇帝溥儀以到了東北,同意在我們日本的支持下建立滿州國了。所以滿州再也不是中國的領土了,從中國撤軍也就不成立了。”
犬養毅道:“你腦子壞了,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事,騙的了誰?你就不怕中國激怒了中國,與我們拚命嗎?”
森絡自信的道:“有我們無敵的皇軍在,中國軍隊又算的了什麼?”
犬養毅歎了一聲道:“沒想到你這麼穩健的人,也被軍國主義清腦了,多說無益,你出去吧!你這個書記長官也不用當了,”
森絡不以為意開口道:“多年朋友了,我要提醒你一句,與軍部對著乾沒好下場的。”
犬養毅道:“為了讓國家走上正軌,對著乾了就對著乾吧!”當森絡出去後,犬養毅坐他的大椅子上沉默了許久,然後對我道:“可怕,現在被軍方洗腦的人越來越多,連森絡這樣的老派保守派都變節了,我還能相信誰?”
我寬慰他道:“議員中還有很多是很明白道理了。”
犬養毅搖了搖頭道:“荒木貞夫言論以打動了他們,他們現在正搖擺不定,不在堅決的支持溫和派了!”接著他看了看我道:“神月,現在我要你出來幫我,接任內閣書記長官一職!”
我吃了一驚,要知道內閣書記長官可是非常有實權,日本內閣中首相以下最重要的閣僚位置。由於日本各省廳機構龐大,事務繁雜,政策的上傳下達工作、各省廳之間的溝通交流工作,就需要由內閣官房(相當於中國中央辦公廳)這樣一個機構來完成,這個重要的機構就由內閣書記長官來領導。內閣書記長官還代表政府“顏麵”出任發言人,同時承擔內閣其他部門進行協調溝通的重任,統管內閣官房工作,監督所屬職員的工作。
我回過神來開口道:“這樣的重要職務叫我來擋任?”
犬養毅道:“對,就你了!”
我道:“不過我不是國會議員,沒有資格擋任這個職務吧!”
犬養毅道:“沒事,可以變通的。今天下我就幫你加入立憲政友會,你就是日本第一大黨的成員了!雖然你還不是議員,但我可以明天去請天皇特批,就可以把道門坎誇過了。到下屆議員選舉的時候,以我們立憲政友會的實力,你選個國會議員是個很簡單的事情。”
沒想到一步就可以站到這麼個重要的位置,我當下就答應道:“您這麼相信我,我決對不會讓您失望的,一定把狂熱的軍國主義分子清除出去,把國家拉回正軌!”
犬養毅歎了一聲道:“唉!現在越來越多人傾向於對外擴張,我感到我能動用的力量是越來越少了,難道內閣以後當真要淪為軍部的一隻狗嗎?”
我道:“其實,軍部中的狂熱分子一直以來都在鬨事,隻不過是沒找到方向,所以在過去的十年裁軍中沒鬨出個所以然來!到了二九年由於經濟的不景氣,讓這些狂熱分子有了可乘之機興起風浪,而恰恰這個時候陸軍中站出來兩個有頭腦的家夥,一個是石原莞爾,一個是荒木貞夫,他們知道怎麼做才能讓日本軍隊臨架於內閣之上,而且他們也正實施著自己的計劃來一步步的削弱內閣的權利。我認為打蛇打七寸,隻要先搞掉他們兩人,以後那些有熱血沒頭腦的軍人就好對付了。”
我說完後,犬養毅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著我的手道:“說的太好了!以前你怎麼沒有對我提這麼好的對應策略呢?”
我哈哈一笑道:“現在不是要當大當官了嗎?當然要拿出當大官的水平來啊!”
犬養毅也是一笑道:“好!好!這個大官你完全當的!我真沒看錯人,明天我就去請天皇的特旨。我終於找到一個好幫好,一個非常年輕的書記長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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